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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李怀素代公主向姑娘赔罪1

    “谢皇上。”

    权非同也不多话,拉过素珍便走。

    素珍朝连欣无声打了个招呼,连欣这回没有张牙舞爪,乖巧地朝她点头示意:你先走,我会去找你的。

    素珍却有些如芒在背,不必看,就能感觉背后有人正冷眼看着一切。

    当然,在他眼中,也许觉得可笑。

    她想到此处,也不觉发笑,腰上突地一暖,她正微惊之际,身子已是一轻,却是权非同毫无预警地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奸相,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还在宫中,人都看着,我们如此成何体统!”素珍红了脸,又惊又急。

    跟在后面的李兆廷和晁晃也是吃惊不小,李兆廷正要上前劝说,权非同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笑道:“兆廷,你不必多言,本相便是要压一压连玉的气焰。他能动我的人,我为何便不能碰他的人。”

    李兆廷略略垂眸,淡应了声“是”。

    素珍听得权非同话语,心头更冷几分,她也不挣扎,也罢,总算是双赢。

    “到了外面,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府。”

    权非同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双手却把她搂得紧紧稳稳的。

    一路走过,宫人咋舌,好些个宫女闪避到一旁,红着脸悄悄议论。

    出得宫,权非同让李兆廷和晁晃和先走,他真把家中那匹马弄来了,还带了个赶车的,那体圆膘肥的小仙儿今儿被权非同用作脚力,拉着一截车厢,看权非同出来,它委屈地朝权非同手臂蹭了蹭,对素珍依旧没有好眼色,朝她喷了个响鼻。

    素珍心里难受,难得还能分出半分心思思忖,权非同这人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这肥马要真想她她把另边手指也给剁了。

    权非同明显兴致极好,朝车夫交代了声,便要把素珍抱上车厢。

    素珍却是使劲一挣,从他怀里跳下来,道:“太妃住哪里,我自己过去便行。”

    权非同抱胸看着她,“你以为太妃真找你?我不过随口一说,连玉这狼崽子不好惹,这天下能让那小子赏两分脸面的便只有这先帝遗孀了。”

    素珍也笑,“就等你这话,我正好回府,再见,不用送。今儿个谢谢了。”

    权非同突然便敛了笑意,叹了口气,“你是为方才我跟你李公子说的话不痛快吧?”

    他说着捏了捏她脸蛋,素珍一掌把他手拍下来,轻声道:“是,我不爱被人利用,但今儿个确实谢谢你。”

    “你还真以为我跟兆廷说的就是心里话?我不想他劝阻我,就如此堵住他嘴了。我权非同还能因为连玉动了顾双城就委屈自己碰你?顾双城在我心里也就是同门师妹,我犯不着为此与连玉争风吃醋。我到提刑府找你,你府里的人说太后宣你进宫了。你昨晚脸色便不对,我让宫中的人一定要给我查出些什么来,看你此前留在宫中所谓何事,他们结果还是没能查出具体原因,但有点却证实了,你此前在宫中数天是被连玉软禁,我放心不下,便进宫了。”

    “怎么,听明白了吗?”

    背后,他声音一点一点传来,平淡、稳当,听不出惯有的戏谑。

    素珍走了数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这人在恩怨之前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权非同是有心帮她,再走就是她不是了的。

    她慢慢踱回他面前,见他深深看着她,眸光微炙,她岔开话题,“你帮我之余,也是看笑话来的吧,把看客也招来,果然厚道。”

    权非同哈哈一笑,眼中透出丝意味不明的促狭,“我带兆廷过来,是想让他好好看看连玉和顾双城,江山美人,让他坚定助我铲除连玉的决心,把晁晃一同带来,是不希望让兆廷觉察我的用心,毕竟这双城和连玉如此亲近,他看着不好受,如此显得本相多险恶哪。”

    素珍一颗心顿时碎成渣,果然,刚才就应该走掉!

    闪神当口,被权非同抱起扔进车厢,他吩咐车夫起行,紧跟着进来,挨素珍坐下,突地拉高她左袖。

    素珍回到提刑府,已是入夜时分。

    权非同早在宫中拉她手的时候,便察觉出她手指有异,车上他问她怎么回事,她没说。他追问了两句,倒也没有再问,只把她带到酒楼喝酒。期间,她不吭声,他也没出声,更没再提连玉和双城的事,只是替她倒酒夹菜,后来,她喝醉了,他把她抱回马车,把玩着她光秃的小指头,替她擦脸,送她回来,人好的都有些不像她认识的权非同了。她模模糊糊的跟他说,他一双桃花眼笑的格外勾人。

    “你早晚都是我娘子,我对你好些也是应份。”

    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来了这么句,成功把她吓醒。

    午间有人陪着,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酒劲过去,只觉肠胃都疼得痉。挛起来,可又还想再喝,仿佛只有这样,宫中那刺眼的一幕才可以随酒气都散发掉。

    他们就这样完了。她笑。

    这样想着,屋外突然几声响,她一惊从床上坐起,最近不是这般倒霉体质吧,连痛个苦也遭刺客,可按说提刑府如今很安全才是……

    才复又躺下,门被推开,三人快步进来,为首一人语声焦急:“李提刑,请随我等进宫一趟,皇上病得厉害,睡梦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若非她方才沐浴完,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晾着难受,素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这屋子还真成了谁都来去自如,除去她自己,有时去查案、偶尔在别院、今儿给掳走、明儿遭拘谨,整个打游击的地儿。

    可她委实想不明白,这来的为何会是这三人。

    明炎初、青龙,还有白虎。

    说话的是明炎初,看素珍还一语不发坐在床上,无半点反应动静,他急得直缩眉,双膝一弯,跪了下来:“李提刑,请随奴才等进宫,皇上等着你过去呢。”

    惊愕过后,实际上此时塞满素珍脑里是“连玉病了”这四个字。

    他为何会病了,她知道,他那天受伤不轻,是以即便明知自己当时在屋中杵着不合时宜,她也忍着站了半宿,为的便是确认他的伤情。

    其后得太医治,他情况尚算稳定,甚至还能出手伤了白虎,夜半探她,更听说随后只免了一天早朝,即便今儿宫中所见,也都还好,怎么这大晚上就……

    若说要再囚她一回,派人来抓便是,他是大周天子,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若说是苦肉计,他为的又是什么?

    她明明觉得他不可能病,可心里又不争气的担忧起来。

    就在这迟疑间,白虎瞅着她也跪了下来,“请李提刑即刻动身,白虎此前多有得罪,在此向你赔罪,皇上情况实是再也耽误不得了啊。”

    素珍看不得人跪,更何况她又不是他们主子,她推被而起伸手去扶,“你们起来说话,如此大礼我担当不起,再说,他若真的病了,你们该请的是宫中那位而不是我。”

    青龙闻言,几乎是猛奔上前,“李提刑,请你就别再说怄气话了,这事若阿萝姑娘能办我们还能深夜出宫?”

    素珍苦笑,“这还真非怄气话,他喜爱阿萝更非虚假,这你们都看在眼里,从前我也许还能在他面前说上几句什么,如今阿萝回来了,若她都无法,我李怀素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可能突发急病,在你们心中,我也许什么都不是,但我却是把你们当作朋友看待的,也希望你们不要瞒我,他到底是想怎么,若要拘我,给个痛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