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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目的是什么?2

    “把这最后一个大案破了,我再辞官走。”

    她擦干眼角湿润,拿起腰间银锭,走到一家包子铺,热气腾腾的包子让她鼻头冒出一层毛汗。她伸手去擦,袖袍却带起一阵药香。

    原来,马车上她睡进去的时候,他还曾替她上过药……

    她突然便定住。

    “六哥拿他最爱的母亲说谎,你知道他有多难吗?”

    “他不想以前人恩怨束缚你。”

    被压进心底的连琴的话悉数响起。

    “连玉,如果我早知道你母亲的事……或许我会待你更好更好一些。可是,如今太晚了。我爱你即使胜过我生命又能怎样?”

    上京,魏府书房。

    魏无瑕近日回府省亲,此时敲门进了父亲的屋子。

    “爹,有件事我想问,那天在宫中你让我去找慕……”

    “到时你便知道,瑕儿,你听爹的话,无烟那口怨气等她回来爹会给你出的。”她话口未毕,便被父亲打断。

    无瑕颔首,“女儿明白,那女儿出去了。”

    魏成辉“嗯”了声,未几,他也离开魏府,马车将他拉回兵部。

    兵部衙门里,亮着灯火。

    “老师。”来人看到他,恭谨地起立打了招呼。

    “宫中情况怎样?”他问。

    “听七爷说李怀素因闯御书房和顾妃闹了不快,独锁屋中,让禁军拦见任何人。”

    “公子呢?”

    “公子也见不到她。”

    “这贱丫头胆子倒大,如今倒还同往日?那顾惜萝可是连玉的旧欢新宠!”

    “可是,案子一日不破……这样下去会不会阻碍我们的计划?”

    “公子不会让她阻碍我们的计划的。”

    护国寺。

    霭妃猛地看向权非同,“权卿已完全准备妥当?”

    隔桌男人眯眸看着面前茶烟,轻声道:“现在就差怎么防堵魏狐狸那边的兵,容臣再做最后计较。”

    “好!”霭妃按桌而起,眉眼尽映狠厉笑意,“权相尽快,本宫快相等不及了。”

    旁边,一直沉默的连月,闻言也是眼前一亮,霭妃笑骂,“你这死丫头,是在想霍长安回宫勤王罢?”

    权非同却举指竖到唇边,“娘娘,连玉城府,将双城一案押后,可即便你再急,甚至可以不占这也许可以使太后下野的顾双城案的便宜,还是要先等玉妃案告结。”

    “这是为何?”

    “臣的直觉告诉臣,这案子的结果只怕会出大事。当然,这案子必须能破,还有,绝不能是您干的。”

    霭妃脸色微变,“破案?真有人能破案?”

    “谁知道,那就得看李怀素了。她很多时候倒是能将腐朽化神奇,但当然,这次难说,谁看去都似是凶手,每个人都是在权力堆里滚爬摸打过的,能轻易露出破绽?娘娘,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

    皇城,孝安寝殿。

    殿中灯火不断摇曳。

    两名男子在宫女的带领下匆匆进殿。

    “起风了,严相,哥哥,我总是担心。”孝安突然止住红姑捶肩的手,从软榻走下来,站到两人身旁。

    慕容景侯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家妹子,虽早已不复当年模样,但在他心里,却还是妹子,“你且宽心,哥哥定会护你到底。”

    孝安却眼圈一红。

    多少年了,这位太后娘娘再没红过眼睛。红姑担忧地看着她。

    严鞑缓缓道:“太后莫虑,无论如何,这火烧不到娘娘身上。毕竟……清者自清。”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十分深沉。

    随即又道:“倒是当务之急,我们必须把一个人揪出来。皇上说过,当年曾看到三个人。”

    “冯少卿的余党?”孝安目光骤然沉。

    “哀家坚持是霭妃那贱人所为,皇上对冯少卿几个却是更在意,这火看似是烧不到哀家身上,但谁都知道,玉妃的死,对哀家好处是极大的,难保不有人推波助澜。”

    “晋王党的人藏得相当深,哀家和皇上着人追寻了多年,去年才有人发现了晋王妃的形迹,但随之又没了踪影,这女人没死,当年身上的孽畜肯定也没死,但我们随后再查,却已无一丝线索。”

    “所以,这人要找,同时也要准备随时对另一个人做些事。”

    慕容景侯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闻言却几乎立即问道:“冯素珍?”

    “嗯。”孝安冷笑,又看了眼严鞑,“严相怎么说?”

    “臣没什么要说的,应当如此。”严鞑冷冷答道。

    此刻,李兆廷正从停尸房走出来。

    素珍不在这些天,他十分尽责,每天都到停尸房,似乎想还找出些证据来。

    他似有些疲倦,伸手按了按眉心。

    屋前驻守禁军看去,但见他往林荫道上走去,似想吸口新鲜空气。

    宫中多植荫,他散步似的来回走了许久,才在一片灌木丛前停下,仿佛终于舒缓过来。

    四周偶有禁军巡逻走过,三两宫人快步行经,总之,此处相当幽静,却也不是什么特别隐蔽的地方。

    他突然轻声道:“你来了吗?”

    “这地方倒是好,太静反惹人思疑。我这几天都在你附近,只是到底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声,这皇宫到处是人,你又是权非同的得力助手,更因案遇险,皇帝难免不派人盯着。”

    背后的灌木丛里,竟有人回应。

    他“嗯”了声,“很好,不能功败垂成。”

    背后那人紧接着问,“你如今无法出宫联系魏成辉他们,那件事如何安排?”

    “进宫前已安排妥当,有人会办。”

    “上次借我的人?”

    “是。”

    “你果是凡事都未雨绸缪,都有后着。但是这案如几乎没有证据可言,珍儿能查出来吗?依我看,她心里只怕也未必有谱。”

    “必要时,我会进一步提醒她。有些东西过急,只怕她会生疑,反而不好。”

    “行,那你且看着办,我先走了。”

    “等等,少英。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

    “她的指头怎么断的?是因为上次你抓连玉,她一心相救所致?”

    来人笑了,“你既猜到,何必还问?”

    “她始终还不知道连玉就是我冯家的仇人。而且,若非你当初不愿和她一起,她也不会钟情连玉。说到底,殿下,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不是?何必责怪她?还是说,你责怪的其实是我,怪我让他逃脱,我比任何人都想他死,但珍儿是我亲妹子,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李兆廷淡淡道:“我没怪你。连玉的命岂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你不是说,当时他故布迷阵,连你也以为他所有人马都在,哪知他暗下却还有一队人,他当时身受重伤,你的人追过去,本可将他擒回,他那队埋伏在附近的人却看到赶来。连玉猜到你大费周章,不会当场便杀了他,而你确实也想把他带回淮县你父亲灵前谢罪,他那队人原本是要跟踪你的,一有机会便救人,同时将你们一网打尽,所以,即便冯素珍不救他,只怕你后面也杀不了他,但当然,连玉想杀你也没有那么容易便是了。”

    “谢殿下谅解。倒不知殿下提起舍妹之事,还有什么见教?”

    “我曾说过,若她肯离去,他日我定会依照婚约履行诺言。可她不听。其实,即便她不知我身份,但我面上相帮权非同,也是替冯家报仇。”

    冯少英也是淡淡回道:“她认为权非同有些事情做得太过,并不认同,再说,你肯娶她又如何,你不喜欢她她就不要,你认识她那么久,难道还不清楚她性情。”

    “不,我如今倒是觉得,我对她并没有想象中了解,就像她对我一样。不过,看在你爹还有你的面子上,我打算续回婚约,毕竟,这次的案子对她来说会很麻烦,我该给她一个补偿。你放心,我既说得出,将来,若大事能成,必不会亏待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