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坛作法
马汉阳笑道：“这么多人，不好吧？要不，我们上楼去看？”
年轻女捕快满脸飞红，啐道：“你胡说什么，我是要看你后面的伤。”
“哦，这个啊，我没受伤，不用看了，不信你看。”
马汉阳说完，在地上跳了跳，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为什么你没受伤，反倒他的臀部被利器刺伤？”年轻女捕快不解地问道。
马汉阳摊手道：“那谁知道呢？也许他想给我们变戏法，结果拿错了道具，不小心伤到自己也说不定。”
年轻女捕快白了马汉阳一眼，不置可否，回去继续看监控去了。
看到马汉阳拔出匕首，抛向垃圾桶那一幕，带头捕快喊了一声“停”，然后吩咐另外两个捕快：“秦雪，丁强，你们去找找。”
两人答应一声去了，带头捕快目光锐利地盯着马汉阳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拿匕首刺自己的大腿？”
马汉阳答道：“没为什么，他刺我一刀，我一点事也没有，我觉得奇怪，就再试了试，果然没事，你看——”马汉阳用力拍了拍右大腿扎刀的位置——“我没骗你吧？”
韩光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办案十几年了，离奇的案子见多了，但这么诡异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一会，秦雪和丁强跑了回来。
秦雪戴着乳胶手套，扬着手里透明胶袋装着的带血匕首，兴奋叫道：“韩队，找到了！”
韩光接过匕首看了又看，捏了又捏，按了又按，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可以伸缩的魔术匕首，上面的血表明，这是一把真真正正的匕首。
韩光对马汉阳说道：“我们要抽点你的血，拿回去化验比对，你不介意吧？”
“我还能反对不成？”马汉阳心中暗道，他可是看见秦雪把注射器都拿出来了。
“不费那事！”马汉阳直接咬破手指，涂了点血在纸上，交给秦雪。
这个举动把秦雪惊到了，呆了半晌，才转头看向韩光。见韩光点头，她才把那张带血的纸收下，装到透明胶袋里面。
韩光心中纳闷，这小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似的，只得提醒道：“秦雪，你把他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登记一下。”
秦雪答应一声，问马汉阳要过身份证，拍了一张照片，奇怪地问道：“你的登记地址是曹阳县的一个道观，你是道士？你不应该在山上吗？你为什么来这里？”
马汉阳反问：“道士下山，不犯法吧？”
秦雪一时语塞，哼了一声。
登记完，三名捕快告辞出门。
韩光看见垃圾桶的位置离店铺门口足足有十几米远，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垃圾桶上方有个顶盖，只露出一个小口，离这么远能把匕首扔进去，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韩光问秦雪道：“你怎么看？”
秦雪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韩光不悦，严厉批评秦雪道：“你怎么回事？作为一名严肃的执法者，怎么能动摇最基本的信念？”
“要是匕首上的血验出来是莫仁兴的，这怎么解释？”
韩光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一切总有合理的解释的，解释不了的，只是暂时解释不了罢了。”
三人上车，丁强开车，韩光和秦雪坐在后排。
眼看着就要回到衙门，韩光接了个电话，命令丁强道：“调头回去！”
秦雪问：“怎么了？”
“西江上义庄段打捞出一具尸体，仵作队已经派人过去了，他们以为我们还在上义庄，让我们过去看看，——丁强，开快点！”
三人赶到西江大桥的时候，马汉阳和马娇娇早就到了，法坛都已经在岸边摆好了，正准备开始作法。
“怎么又是你们？”秦雪走过来问道，看着手提木剑的马汉阳，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
马汉阳拿起桌上的三清铃，摇了两下，说道：“家属请我们为死者超度亡魂，这不犯法吧？”
“装神弄鬼，糊弄人！”
马汉阳笑道：“大姐，你不相信，不能反对别人相信吧？就算不能真的超度死者亡魂，但可以让生者心安，又有何不可呢？”
秦雪想要驳斥，却是无从下手，转而怒道：“你叫谁大姐呢？”
马汉阳笑笑，开坛作法，念咒：“吾将祖师令，急往蓬莱境，急召蓬莱仙，火速到坛前，徜或迟延，有违上帝，唵、哈、哪、咆、斗咒。”
韩光没空理会马汉阳这个神棍，仵作队那边正跟什么人起争执，他得去看看。
“怎么回事？”韩光走过去问。
“韩队，你来得正好，”仵作领头吴广生说道：“他们不让我们动尸体。”
刘德邦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汗说道：“官老爷，我是死者老公，我老婆跳水自杀的，没有冤情，就不劳烦你们了。”
“你是死者家属，”韩光扫一眼刘德邦，多年职业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鸟，他指着旁边几个光头膀子、目光阴冷的社会人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刘德邦答道：“他们是我请来帮忙打捞尸体的。”
韩光道：“不是你说没有冤情就没有冤情的，不然，要我们捕快做什么？尸体我们要带回去解剖检验，确定死者死因后，我们会通知你去认领的。”
“这……”刘德邦急于安葬亡妻，这样她的鬼魂就不至于缠着自己了。
他心念一动，擦掉额头上新冒出来的汗，说道：“我认识你们领导，韩光队长是你们领导吧？能不能通融通融？我这就给韩队长打电话。”
韩光冷冷地说道：“我就是韩光，我怎么不认识你？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以袭警罪论处。”
刘德邦一阵冷汗直流，再不敢说什么了。
那边，吴广生已经掀开蒙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开始进行初步检验了。
韩光瞥了一眼，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判断，起码已经在水里泡了三天以上了。他问刘德邦：“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打捞的？”
刘德邦老实回答：“今早十点多开始的。”
韩光盯着刘德邦的眼睛继续问道：“之前为什么不捞？这江面那么大，水那么深，你们怎么一捞就捞着了？”
年轻女捕快满脸飞红，啐道：“你胡说什么，我是要看你后面的伤。”
“哦，这个啊，我没受伤，不用看了，不信你看。”
马汉阳说完，在地上跳了跳，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为什么你没受伤，反倒他的臀部被利器刺伤？”年轻女捕快不解地问道。
马汉阳摊手道：“那谁知道呢？也许他想给我们变戏法，结果拿错了道具，不小心伤到自己也说不定。”
年轻女捕快白了马汉阳一眼，不置可否，回去继续看监控去了。
看到马汉阳拔出匕首，抛向垃圾桶那一幕，带头捕快喊了一声“停”，然后吩咐另外两个捕快：“秦雪，丁强，你们去找找。”
两人答应一声去了，带头捕快目光锐利地盯着马汉阳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拿匕首刺自己的大腿？”
马汉阳答道：“没为什么，他刺我一刀，我一点事也没有，我觉得奇怪，就再试了试，果然没事，你看——”马汉阳用力拍了拍右大腿扎刀的位置——“我没骗你吧？”
韩光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办案十几年了，离奇的案子见多了，但这么诡异的，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一会，秦雪和丁强跑了回来。
秦雪戴着乳胶手套，扬着手里透明胶袋装着的带血匕首，兴奋叫道：“韩队，找到了！”
韩光接过匕首看了又看，捏了又捏，按了又按，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可以伸缩的魔术匕首，上面的血表明，这是一把真真正正的匕首。
韩光对马汉阳说道：“我们要抽点你的血，拿回去化验比对，你不介意吧？”
“我还能反对不成？”马汉阳心中暗道，他可是看见秦雪把注射器都拿出来了。
“不费那事！”马汉阳直接咬破手指，涂了点血在纸上，交给秦雪。
这个举动把秦雪惊到了，呆了半晌，才转头看向韩光。见韩光点头，她才把那张带血的纸收下，装到透明胶袋里面。
韩光心中纳闷，这小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似的，只得提醒道：“秦雪，你把他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登记一下。”
秦雪答应一声，问马汉阳要过身份证，拍了一张照片，奇怪地问道：“你的登记地址是曹阳县的一个道观，你是道士？你不应该在山上吗？你为什么来这里？”
马汉阳反问：“道士下山，不犯法吧？”
秦雪一时语塞，哼了一声。
登记完，三名捕快告辞出门。
韩光看见垃圾桶的位置离店铺门口足足有十几米远，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头。垃圾桶上方有个顶盖，只露出一个小口，离这么远能把匕首扔进去，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韩光问秦雪道：“你怎么看？”
秦雪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韩光不悦，严厉批评秦雪道：“你怎么回事？作为一名严肃的执法者，怎么能动摇最基本的信念？”
“要是匕首上的血验出来是莫仁兴的，这怎么解释？”
韩光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一切总有合理的解释的，解释不了的，只是暂时解释不了罢了。”
三人上车，丁强开车，韩光和秦雪坐在后排。
眼看着就要回到衙门，韩光接了个电话，命令丁强道：“调头回去！”
秦雪问：“怎么了？”
“西江上义庄段打捞出一具尸体，仵作队已经派人过去了，他们以为我们还在上义庄，让我们过去看看，——丁强，开快点！”
三人赶到西江大桥的时候，马汉阳和马娇娇早就到了，法坛都已经在岸边摆好了，正准备开始作法。
“怎么又是你们？”秦雪走过来问道，看着手提木剑的马汉阳，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
马汉阳拿起桌上的三清铃，摇了两下，说道：“家属请我们为死者超度亡魂，这不犯法吧？”
“装神弄鬼，糊弄人！”
马汉阳笑道：“大姐，你不相信，不能反对别人相信吧？就算不能真的超度死者亡魂，但可以让生者心安，又有何不可呢？”
秦雪想要驳斥，却是无从下手，转而怒道：“你叫谁大姐呢？”
马汉阳笑笑，开坛作法，念咒：“吾将祖师令，急往蓬莱境，急召蓬莱仙，火速到坛前，徜或迟延，有违上帝，唵、哈、哪、咆、斗咒。”
韩光没空理会马汉阳这个神棍，仵作队那边正跟什么人起争执，他得去看看。
“怎么回事？”韩光走过去问。
“韩队，你来得正好，”仵作领头吴广生说道：“他们不让我们动尸体。”
刘德邦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汗说道：“官老爷，我是死者老公，我老婆跳水自杀的，没有冤情，就不劳烦你们了。”
“你是死者家属，”韩光扫一眼刘德邦，多年职业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鸟，他指着旁边几个光头膀子、目光阴冷的社会人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刘德邦答道：“他们是我请来帮忙打捞尸体的。”
韩光道：“不是你说没有冤情就没有冤情的，不然，要我们捕快做什么？尸体我们要带回去解剖检验，确定死者死因后，我们会通知你去认领的。”
“这……”刘德邦急于安葬亡妻，这样她的鬼魂就不至于缠着自己了。
他心念一动，擦掉额头上新冒出来的汗，说道：“我认识你们领导，韩光队长是你们领导吧？能不能通融通融？我这就给韩队长打电话。”
韩光冷冷地说道：“我就是韩光，我怎么不认识你？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以袭警罪论处。”
刘德邦一阵冷汗直流，再不敢说什么了。
那边，吴广生已经掀开蒙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开始进行初步检验了。
韩光瞥了一眼，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判断，起码已经在水里泡了三天以上了。他问刘德邦：“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打捞的？”
刘德邦老实回答：“今早十点多开始的。”
韩光盯着刘德邦的眼睛继续问道：“之前为什么不捞？这江面那么大，水那么深，你们怎么一捞就捞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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