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上身
丁强正等着秦雪来问，咳了一声，得意道：“根据受害者的陈述，嫌疑人当时把受害者绑了起来，但就在准备……关键的时候……泄了，这明显是雏儿的特征。你没有经验，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秦雪涨红了脸，怒道：“没有经验是什么意思？有没有经验关你什么事？”
丁强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装13的机会，竟然装过头了。
韩光问道：“有提取到犯罪嫌疑人的米青液吗？”
丁强道：“在受害者的衣物上提取到了，但DNA比对没有任何结果。”
韩光又问：“一般这种犯罪会提前踩点，有查过那几个路口前几天的监控视频吗？”
“查过了，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的可疑人物。”
“难道是一时兴起，随机作案？那样侦查就有难度了。”
“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犯罪嫌疑人把受害者都绑起来时，扇了她两巴掌，骂她：‘臭婊子，不退我钱，不退我钱。’据受害者陈述，她只欠一个人的钱，前段时间相亲认识的，订了婚，收了五十万彩礼，男方叫陈勇，也在本市上班，是个程序员，不知道什么原因，男方突然悔婚，要求退还彩礼……”
“这不就是他吗？”秦雪叫起来：“为什么没有抓起来审问？”
丁强叹道：“怪就怪在这里，陈勇在这个案子之前就已经死了，跳楼死的。据说他为了凑够五十万彩礼，找同事也借了钱，同事催他还钱，他直接从他公司的楼上跳了下来，死前还好好的，还跟他带的实习生交待工作哩。”
韩光深深皱起了眉头，伸手掏烟，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
丁强赶紧递上一支自己的烟，并给韩光点上。他自己不怎么抽烟，但他总是烟不离身，以备领导不时之需。
丁强道：“我觉得，这肯定是犯罪嫌疑人故意放的烟雾弹，误导我们往熟人作案的方向侦查。可是，他不懂，熟人作案一般发生在室内；这起案件发生在室外，显然不符合熟人作案的特征。”
韩光猛吸一口烟，摇头道：”如果他想误导我们侦查的方向，为什么要说退钱呢？指向性太明确了。他完全可以说‘为什么不理我’，‘你看不起我’之类更含糊的表达。你刚才也说了，犯罪嫌疑人很可能还是个雏儿，第一次作案，不应该这么老练才对。我觉得尝试从陈勇身上下手，着重调查他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还有突然悔婚的原因。”
秦雪嗫嚅着说道：“会不会是陈勇的鬼魂……”
“胡说八道！我问你，就算真有鬼魂，在你的认知里，鬼魂有实体吗？”韩光甩着手里的嫌疑人照片问道：“监控能拍得到吗？这是什么？”
秦雪硬着头皮说道：“也许是借尸还魂呢？”
“少看点无聊的小说，还借尸还魂呢，受害者衣物上的米青液又怎么解释？尸体有那个能力吗？”韩光看见秦雪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忍心继续说她，挥了挥手，说道：“好了，都去干活吧。”
秦雪被抢白一场，心里很不服气，忽然想起马汉阳这个小神棍来。
或许，可以找他咨询一下？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边骂他是小神棍，一边却又愿意相信他。
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拨通了马汉阳的电话。
“哪位？”对面传来马汉阳懒洋洋的声音。
秦雪道：“你好，我是秦雪，我想找你……”
“秦雪？不认识！”
一阵嘟嘟声传来，电话已经挂断了，秦雪那个气啊，真想把马汉阳抓起来毒打一顿。
越想越气，秦雪干脆找了个外出办事的借口，一个人开车到了往生堂。
此时，马汉阳和马娇娇坐在柜台后面，盯着一部手机看。
马娇娇叫道：“快看，有一万个点赞了。”
原来，马娇娇把马汉阳江边开坛作法的视频发抖音，收获了大量的点赞和评论。虽然有不少质疑的声音，但更多是称赞道士小哥阳光帅气的。
有人评论说：“下次捉鬼直播的时候喊我。”
“小哥哥有没有兴趣转行拍电影？不比那些小鲜肉强么？我粉你！”
“我家里闹鬼，怎么办？”
……
马汉阳没怎么当一回事，马娇娇却是异常兴奋。
她以前也拍过不少视频上传抖音，也幻想着靠抖音带火店里的生意，但一直不温不火，带货效果也很不理想，倒有不少人冷嘲热讽：“这么好看的妹妹为什么卖死人用的东西，哥搬砖养你。”
用抖音把师哥带火，帮人做法事，捉鬼收妖什么的，不比坐店里卖丧葬用品赚钱多了？
看见穿着捕快制服的秦雪，马娇娇显得有些不自在。马汉阳倒是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刚才接电话，他就认出了秦雪的声音，本就是想晾她一晾，杀一杀她的气势。
“哟，小两口很温馨啊！”秦雪阴阳怪气地说道。
马汉阳满不在乎地说道：“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妹，马娇娇，未请教？”
“我叫秦雪，现在认识了吧？”
“原来是秦捕头啊，不好意思哈，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你知道，我每天很忙的。”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骚扰电话，这个手机还是他师父给他的，统共就没几人知道这个号码。
马汉阳见秦雪好奇地四处打量，没有说明来意，调侃她道：“秦捕头面目无光，愁眉不展，看来是遇到了烦心事啊，我想劝你一句，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嘛，不然的话，引起内分泌失调就不好了，轻则月经不调，重则……”
秦雪怒道：“你才月经不调，你全家都月经不调！”
马汉阳笑道：“此言差矣，我一个大男人，哪来的月经？我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一人便是全家……”
秦雪脸皮一红，也奇怪自己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
“我来找你，是想咨询你一下，”秦雪凑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人死了，真的有鬼魂吗？”
马汉阳笑了，“原来是咨询啊，巧了，我们公司恰好有提供这项服务，——老板，我们正常怎么收费来着？”
见马娇娇瞪着眼，不愿意配合，马汉阳接着说道：“我想起来了，咨询服务，正常收费标准是一个问题三百块，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一百块一个问题吧。”
秦雪气个半死，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在办案，人家才没有义务回答任何问题，便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给！”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有！”马汉阳竖直一根手指，“一百块！”
一百块就这么没有了，秦雪有些不甘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道：“你那天往自己大腿上插刀，你自己没事，反倒别人大腿上中刀，这是怎么办到的？”
马汉阳忽然变成面无表情的机器人，回答：“很遗憾通知您，这个问题涉及到敏感信息，未能通过本次审核，请您修改或更换问题后重新提交。”
秦雪也知道不可能问到答案，并不在这上面纠结，想了一下，问道：“我们碰到一个棘手的案子，是一个****未遂案，最大的嫌疑人是受害者的未婚夫，但她未婚夫在案发前已经死了，你说，鬼魂能实施****吗？如果不能，他能通过控制他人的身体或者其他什么方式实施吗？”
“你这里是两个问题，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不能！鬼没有实体，散则成气，聚则成形，就算伤人，也只能进行精神攻击，物理攻击是不行的，除非是……算了，其它的你也不用考虑。
“第二个问题：可以！而且有两种方式，一是控制尸体，也就是借尸还魂，这个比较容易；二是控制活人，也叫做鬼上身，这个比较难，因为人的身上有阳气，可以驱散鬼身上的阴气。
“很多人谈鬼色变，其实大可不必，大部分的鬼其实是怕人的，人多的地方更不可能有鬼。不过，鬼能看得见人，人却看不见鬼，恐惧源于未知，从这一点上来说，倒也无可厚非……不好意思，扯远了，你继续问……”
秦雪涨红了脸，怒道：“没有经验是什么意思？有没有经验关你什么事？”
丁强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装13的机会，竟然装过头了。
韩光问道：“有提取到犯罪嫌疑人的米青液吗？”
丁强道：“在受害者的衣物上提取到了，但DNA比对没有任何结果。”
韩光又问：“一般这种犯罪会提前踩点，有查过那几个路口前几天的监控视频吗？”
“查过了，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的可疑人物。”
“难道是一时兴起，随机作案？那样侦查就有难度了。”
“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犯罪嫌疑人把受害者都绑起来时，扇了她两巴掌，骂她：‘臭婊子，不退我钱，不退我钱。’据受害者陈述，她只欠一个人的钱，前段时间相亲认识的，订了婚，收了五十万彩礼，男方叫陈勇，也在本市上班，是个程序员，不知道什么原因，男方突然悔婚，要求退还彩礼……”
“这不就是他吗？”秦雪叫起来：“为什么没有抓起来审问？”
丁强叹道：“怪就怪在这里，陈勇在这个案子之前就已经死了，跳楼死的。据说他为了凑够五十万彩礼，找同事也借了钱，同事催他还钱，他直接从他公司的楼上跳了下来，死前还好好的，还跟他带的实习生交待工作哩。”
韩光深深皱起了眉头，伸手掏烟，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
丁强赶紧递上一支自己的烟，并给韩光点上。他自己不怎么抽烟，但他总是烟不离身，以备领导不时之需。
丁强道：“我觉得，这肯定是犯罪嫌疑人故意放的烟雾弹，误导我们往熟人作案的方向侦查。可是，他不懂，熟人作案一般发生在室内；这起案件发生在室外，显然不符合熟人作案的特征。”
韩光猛吸一口烟，摇头道：”如果他想误导我们侦查的方向，为什么要说退钱呢？指向性太明确了。他完全可以说‘为什么不理我’，‘你看不起我’之类更含糊的表达。你刚才也说了，犯罪嫌疑人很可能还是个雏儿，第一次作案，不应该这么老练才对。我觉得尝试从陈勇身上下手，着重调查他身边的亲人和朋友，还有突然悔婚的原因。”
秦雪嗫嚅着说道：“会不会是陈勇的鬼魂……”
“胡说八道！我问你，就算真有鬼魂，在你的认知里，鬼魂有实体吗？”韩光甩着手里的嫌疑人照片问道：“监控能拍得到吗？这是什么？”
秦雪硬着头皮说道：“也许是借尸还魂呢？”
“少看点无聊的小说，还借尸还魂呢，受害者衣物上的米青液又怎么解释？尸体有那个能力吗？”韩光看见秦雪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忍心继续说她，挥了挥手，说道：“好了，都去干活吧。”
秦雪被抢白一场，心里很不服气，忽然想起马汉阳这个小神棍来。
或许，可以找他咨询一下？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边骂他是小神棍，一边却又愿意相信他。
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拨通了马汉阳的电话。
“哪位？”对面传来马汉阳懒洋洋的声音。
秦雪道：“你好，我是秦雪，我想找你……”
“秦雪？不认识！”
一阵嘟嘟声传来，电话已经挂断了，秦雪那个气啊，真想把马汉阳抓起来毒打一顿。
越想越气，秦雪干脆找了个外出办事的借口，一个人开车到了往生堂。
此时，马汉阳和马娇娇坐在柜台后面，盯着一部手机看。
马娇娇叫道：“快看，有一万个点赞了。”
原来，马娇娇把马汉阳江边开坛作法的视频发抖音，收获了大量的点赞和评论。虽然有不少质疑的声音，但更多是称赞道士小哥阳光帅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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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汉阳没怎么当一回事，马娇娇却是异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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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穿着捕快制服的秦雪，马娇娇显得有些不自在。马汉阳倒是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刚才接电话，他就认出了秦雪的声音，本就是想晾她一晾，杀一杀她的气势。
“哟，小两口很温馨啊！”秦雪阴阳怪气地说道。
马汉阳满不在乎地说道：“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妹，马娇娇，未请教？”
“我叫秦雪，现在认识了吧？”
“原来是秦捕头啊，不好意思哈，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你知道，我每天很忙的。”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骚扰电话，这个手机还是他师父给他的，统共就没几人知道这个号码。
马汉阳见秦雪好奇地四处打量，没有说明来意，调侃她道：“秦捕头面目无光，愁眉不展，看来是遇到了烦心事啊，我想劝你一句，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嘛，不然的话，引起内分泌失调就不好了，轻则月经不调，重则……”
秦雪怒道：“你才月经不调，你全家都月经不调！”
马汉阳笑道：“此言差矣，我一个大男人，哪来的月经？我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一人便是全家……”
秦雪脸皮一红，也奇怪自己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
“我来找你，是想咨询你一下，”秦雪凑近了一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人死了，真的有鬼魂吗？”
马汉阳笑了，“原来是咨询啊，巧了，我们公司恰好有提供这项服务，——老板，我们正常怎么收费来着？”
见马娇娇瞪着眼，不愿意配合，马汉阳接着说道：“我想起来了，咨询服务，正常收费标准是一个问题三百块，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一百块一个问题吧。”
秦雪气个半死，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在办案，人家才没有义务回答任何问题，便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给！”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有！”马汉阳竖直一根手指，“一百块！”
一百块就这么没有了，秦雪有些不甘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道：“你那天往自己大腿上插刀，你自己没事，反倒别人大腿上中刀，这是怎么办到的？”
马汉阳忽然变成面无表情的机器人，回答：“很遗憾通知您，这个问题涉及到敏感信息，未能通过本次审核，请您修改或更换问题后重新提交。”
秦雪也知道不可能问到答案，并不在这上面纠结，想了一下，问道：“我们碰到一个棘手的案子，是一个****未遂案，最大的嫌疑人是受害者的未婚夫，但她未婚夫在案发前已经死了，你说，鬼魂能实施****吗？如果不能，他能通过控制他人的身体或者其他什么方式实施吗？”
“你这里是两个问题，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不能！鬼没有实体，散则成气，聚则成形，就算伤人，也只能进行精神攻击，物理攻击是不行的，除非是……算了，其它的你也不用考虑。
“第二个问题：可以！而且有两种方式，一是控制尸体，也就是借尸还魂，这个比较容易；二是控制活人，也叫做鬼上身，这个比较难，因为人的身上有阳气，可以驱散鬼身上的阴气。
“很多人谈鬼色变，其实大可不必，大部分的鬼其实是怕人的，人多的地方更不可能有鬼。不过，鬼能看得见人，人却看不见鬼，恐惧源于未知，从这一点上来说，倒也无可厚非……不好意思，扯远了，你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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