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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了的第一神将

    这首词选自著名的女词人:易安居士。

    此词风格明快,节奏轻松,寥寥四十一字,就刻画了一个天真纯洁、感情丰富却又矜持的少女形象,可谓妙笔生花,写尽少女纯情的神态。

    就这样!!

    随着突然心痒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作了一把可恶的文抄公,原本整座还十分热闹的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绝对可以秒杀某些小鲜肉的年轻公子,突然是热泪盈眶,嘴皮子颤抖:“此词一出,真是羞煞我等....各位,小生先行告退,小生要去别处打茶围了,将这一首诗词传扬出去。”

    “在下也告退了,为大奉诗词扬名,怎么能少了我。”

    就这样,在某位少年有些惊愕的表情,那些特意等到了现在的客人们,竟然是满脸兴奋的一哄而散了。

    “这位王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书中暗表,为了不引起某些麻烦,进来的叶秋在报名的时候,很是机智的选择了母姓。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通杀的情景,以至于连连拱手,送走各位同仁战友的少年,再次陷入‘我在干嘛?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的懵懂时,一名年轻婢子满脸笑容的走来,深深的一个万福,娇声说到。

    这个时候,某位少年才发显,那位花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就麻烦小姐姐带路了。”

    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决定不能怂的叶秋,只有故作镇定的颔首。

    没办法,自己不小心约的炮……嘿嘿嘿。

    ……

    那个农家小院里,身为客人的裴时信,心满意足的走了,可在接下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那一张桌子上再次摆满了菜,以及两坛更好的酒。

    似乎闻到了这里的酒香,一位身穿土黄布衣服的老人,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捧起打开的坛子喝了一口酒,满足的点了点头,这才看着恭恭敬敬看着自己的的陈礼,很是认真的说道:“你听我的劝,回去之后不要在画蛇添足。陛下自有陛下的安排,仗着自己有些军功,就去干涉陛下的安排,纵然陛下允许了,心里也会对你有意见。没有人喜欢仗着自己有些功劳就要求多的手下人。”

    “我知道。”

    已经帝国皇家禁军第一军团大统领的陈礼,赶紧端起桌上被老人随手打开的酒坛,倒了两杯:“老师,我们碰一下?”

    看了一眼竟然偷偷借着这个机会,敢喝自己坛子酒的陈礼,老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就碰一下。”

    而后,两个杯子在半空之中清脆的碰了一下,同时饮尽。

    示意陈礼继续倒酒的老人,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眼中露出了几分的怀念:“你小子也算有心了,还是你这里的酒滋味更足。”

    陈礼叹道:“老师,看来一直呆在家里,还真是苦了你。”

    老人愣了一下,使劲的瞪了一下眼睛:“倒也不是,我现在家里没事,就一个人看看书,写写字,其实也挺好的。”

    “肯定是啊。”

    看着老人一脸不服输的表情,陈礼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我放在您那边的一坛酒掺了一半水,你都没喝出来,还说滋味足。”

    老人:“……”

    而后,这位脸上开始很不爽快的老人,就开始伸手去拿陈礼边上那个未开封的酒坛,结果曾经得到师母吩咐的陈礼,连忙拦着了他。

    没有得逞的老人,有些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这个臭小子,这里有没有外人,你难道就不能不拦我,痛快喝一次酒而已。”

    看到自己老师发火,陈礼只得很无奈的把自己这一坛子换了过去:“那可说好了,这一坛子给你,你可不许再抢我的,喝完了之后就算完,不能多喝。”

    在家里几乎是滴酒不沾的老人,立马很是得意的嘿嘿笑起来:“放心放心,喝完这坛子酒,肯定不会再喝了。”

    而后,他迫不及待的从陈礼手中抢过了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闻了闻,便一口喝下去,砸吧砸吧嘴,老脸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就连胡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算计老夫。”

    看到自己老师中计的陈礼,却是哈哈大笑,抱着另一坛就不撒手了:“少来这套,你说什么也不行,说好了的不许再换了。”

    有些不甘心的老人,脸上闪过了几分的苦恼,问:“撒泼打滚合适吗?”

    “老师,您可是如今的帝国第一神将!”

    早就准备了这一问的陈礼,只是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撒泼打滚的话,恐怕到时候找你谈心的就不只是师母了。”

    菜还温着,酒却已经快要喝完,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酒,喝的很快很急,尤其是后面来的这位老人,开始心情郁闷的一杯接着一杯。

    只是,以他的酒量,莫说是一坛子九一壶酒,便是再加十坛八坦的也未必能醉,然而现在的他却醉了,眼神都有些迷离。

    陈礼知道他是开心,但开心之中也有难过。

    堂堂的帝国第一神将,昔日三箭定天山,白衣破吐蕃,单骑镇辽东,不论朝中是何等乱局,就一人镇住蠢蠢欲动诸军的帝国定海神针,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带兵出征了。

    “老师,你喝慢些,说好了就这一坛子酒。”

    心中莫名一酸的陈礼,看着对面一杯接一杯的老人,板着脸说道:“你即使喝快了,我的这一坛子也不给你。”

    对于这位也算是入门弟子的违心话语,老人只是很是宽容的笑了笑:“只是觉得这酒味道太好,菜的味道太好,所以难免贪杯了一些。”

    “老师,你都已经有白头发了。”

    知道未来半年,师母都有可能不给自己好脸色的陈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有白头发的人不应该说谎。”

    “为什么有白头发的人,不应该说话?”

    “因为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再说谎,不好看出来;到了你这个年纪的人再想掩饰什么,别人很难看出来你真正的心情。”

    陈礼往前坐了坐:“老师,你有心事?”

    “心事?”

    老人哈哈大笑:“我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什么心事?”

    陈礼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人生呀,不外乎两个字演戏。小时候演戏给家里大人看,年轻的时候演戏给在乎的男人女人看,到了中年演戏给所有人看,至晚年,便是演戏给小辈和自己看。”

    终于切入正题的老人,看着见底的酒杯:“都说孩子心思单纯,哪里单纯?小孩子的戏可好了,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年轻的时候为了取悦自己喜欢的人,各种戏都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实际上最不好演的是中年。”

    听到这里的陈礼,老脸莫名的一红。

    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关门弟子的异样,老人低着自己的脑袋抱怨道:“上有父母、下有子女,还要看上司看同僚,看远近看亲疏,看陛下的圣意,何其之难?”

    “一个男人,如果中年时期还不累,只能说明他不成功,若说中年人演戏的话是不得不演,那么到了年迈后,就喜欢演戏了。脸皮厚的的演得更厚,脸皮薄的演得更薄,前者让人心疼,后者让人心酸。”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愿意不吝啬把笑容给别人,却永远吝啬于把笑容给自己。真要是说起来,每个人最辜负的还是自己。”

    说到这里的老人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才接着小声的补充到:“以及你家那位师母。”

    听到这番话的陈礼,心里突然明白自己这位一向不服老的老师——

    这一次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