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葬礼
昨天晚上走完警局的流程后，雷石磊和孙义就被告知可以举行葬礼了，问他们是联盟代办，还是他们在联盟的基础上自己布置什么。得到的回复是由他们重新布置，好好的送死者最后的一程。
遗体经过昨天晚上入殓师的精心整理，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雷石磊和孙义就像是胡卿之前那个时代中，充当死者家属的角色，接待着一个个悼念的同事、友人。
而胡卿在角落里看到，孙义的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纱布包裹着，很显然这一拳挨的不轻。
但生活总要继续，死去的人好好安葬，活着的人也要好好生活，在胡卿看起来，雷石磊和孙义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毕竟现在定性是意外，固然雷石磊可以全部发泄、怪罪到孙义头上，但显然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只知道把问题推卸给别人以求安心的人。
据说当时雷石磊打完孙义后，孙义还一直跪着道歉，而雷石磊还是把孙义扶了起来，并且和他说要好好给妹妹安葬，要他一起来主办，让妹妹可以安心的走。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真的是人生百态，那些单独在审讯室里，已经或明确，或委婉的表态，不会再和即将成为二类公民的死者有所往来，并且当时医院里也的确没有人过去看望她。
而现在葬礼上，这些人或熟悉的，或不太熟悉的都来了，一个一个泪眼朦胧的，泣不成声的，安慰‘家属’的。
“哎~”身边传来铃兰微微的叹息。
“怎么了，发现成人的世界太过虚伪了么？”
“反正我是没有觉醒的AI，我也不懂，只是觉得这样真的有意义么？”
这一下倒是让胡卿反应过来，对哦，铃兰是AI并且还没有觉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嗯，应该还是有的吧。没有这些虚伪，这个世界并不会更加美好，甚至来说，这些虚伪就是残酷现实的遮羞布，而你只要愿意被蒙着，最起码过日子的时候，心情会好一些，不是么。”
也不知道铃兰是不是已经理解了，反正是点了点头，而他们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观察前来参加葬礼的每一个人。
此时一个不合群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
“哎，得亏你要离开，要不然现在这样……啧啧啧……多晦气。”
这种极不合群的发言，哪怕没有刻意的大声宣达，同样也可以传遍整个葬礼的每一个人。顿时大家都顾不上悲伤，慢慢的分化为各自的圈子，开始窃窃私语。
“章箭，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来好好悼念的，我们既往不咎，但在这里还阴阳怪气，你还要脸么。”
这时候雷石磊低沉的嗓音如期而至，缓缓地向章箭走来，周围的人也默契的让出舞台。
雷石磊这个人的体格，在一类公民里是属于壮实高大的，这样的人直接突破礼仪距离，强行进入他人的私人距离内，并且居高临下的面对面，胸膛几乎顶着胸膛，是会造成被侵入者的强烈压迫。
要么后退认输，要么强行顶回去，可惜章箭做不到，只能默默后退，让出距离。
虽然姿态上是输了，但是嘴巴还是硬的。
“呵，雷大哥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好了，再说了，我怎么阴阳怪气了，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只不过大家都是‘熟人’，就没必要带上面具了吧。毕竟你妹妹‘所有的’我可都了解……”
不出意外的，章箭的话被强行打断了，而意外的是并不是雷石磊完成的，虽然雷石磊紧握的拳头也已经表示快到临界点了。
但出手的却是孙义，胡卿他们靠莉娜的贡献获得了最佳视角。在章箭说到了解的那一刹那，孙义一个健步越过雷石磊，一记重拳轰在章箭的脸上，这谁都没有料到，包括章箭和雷石磊。
这一拳可不轻，打的章箭面部扭曲，脖子都感觉都要扭过头，整个人连连后退，然后一屁股子摔在地上，而后半边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肿胀起来。
这时候的他只能茫然的一只手指着孙义，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脸，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大家都听不太清的话。
胡卿这时候眉头轻轻一皱，这一下力道可不轻，孙义这种看起来在一类公民里勉强标准的体格，如果没有练过，很难有这样的效果。
毕竟大家都是强化人，打击平均水平上去了，抗打击能力也一样。而这一下基本可以想象出衣服下面并不是印象中，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已经退化的躯体，而是富有肌肉和力量的，这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肌肉的类型？
问题是这和他平时性格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最终在有一方彻底败下阵来后，围观的群众才开始标准流程，进行劝架。只不过拉的都是孙义那边，孙义满了就拉雷石磊，而章箭那边似乎是有些人认识的，可看样子都不好意思上前去扶他。
最终这一场闹剧没有持续多久，最后是工作人员送走章箭，并且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钱自然他们代付，反正最后都是由雷石磊和孙义买单。
章箭听到这里，一把推开工作人员，然后一个人故作潇洒的离去，要不是脸上越来越肿，还真装到了。
这时候胡卿他们已经联系上了李警官，并且把刚刚的视频发了过去，同时精简的描述下当时情况，然后要求警方协助先调查下章箭的背景。
随着章箭的退场，葬礼也快速的回归正常，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刚刚的事情，就好像集体失忆一般。
接下来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故，安安稳稳的结束了这次葬礼。
“现在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按照原计划，还是？”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会场，本来按照计划是等到雷石磊和孙义两人办好最后的一些事项，就开始跟踪孙义，不过突然杀出个章箭，所以铃兰才问胡卿是否需要改变计划。
就在他在权衡利弊的时候，李警官发来了通讯请求，原来是已经基本掌握章箭的情况。
其中有一条不意外的消息是，章箭是雷媛媛的前男友。而这从来没有在雷石磊和孙义的审讯中提到过，要不是查到至今章箭还保留很多年前的社交圈的记录，可能都还不能确定这层关系。
最终他们三人商量过后，打算更改计划，目前先跟着孙义，等孙义回家没有什么情况，就去章箭那边，正好两人都住在在北区，到时候去章箭那边踩踩点后，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优先观察章箭。
只不过目前李警官不打算向了解章箭的人进行传唤，以免消息走漏。
…………………………
现在胡卿这边在警方的安排下在一个房间内观察孙义，这正好是孙义对面一栋楼，视角不错，比孙义家高一层，视角稍微斜一些，这样也不容易暴露。
看着孙义忙完一些平常的事情后，便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这时候李警官发来通知，说章箭那边的房屋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暂时转换阵地。
胡卿走之前最后看了孙义一眼，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沉浸在孤独的环境中慢慢的修复自我，看了下微型定位装置在孙义身上稳定的发送信号，才放心离去。
而当胡卿他们走了没多久，孙义就站起身来，把窗帘拉了起来。
这时候胡卿他们直接搭车，赶往章箭那边，同样是一个不大但是靠窗的房间。幸运的是章箭和孙义都是边套，都有窗户，这样监控起来要方便不少。
而当他们安置好，观察章箭那边的时候，发现似乎章箭不在家？灯光一直是暗着的，果断切换其他成像模式，多种成像下，基本可以确认房屋内没有人。
“胡卿，你说会不会是在医院？虽然他走的时候说是不去医院，不过这种人感觉就是喜欢嘴硬，说不定现在在病房里一个人哎呦呢”
“嗯，的确像是这样的人，这好办，我联系下李警官，让他们和医院那边沟通下。”
李警官知道这边的情况后，也认同这样的判断，开始让人联系医院，而胡卿这边继续静默监控。
不得不说这样的确有点无聊的，现在还不算太晚，暂时还是他们两个一起盯着，打算等到时间晚了，就轮流监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缓解无聊的气氛。而这时候李警官的通知过来了，表示医院那边并没有章箭的就诊记录，而后通过其他的方法进行追踪，所幸的是章箭是有自己的私家车的。
这在现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因为的确有点鸡肋，市内的公共交通五花八门十分方便，哪怕是无人飞行计程车，花费下来也不会高于自己买一辆。
还有就是现在连接着各大城市的交通可不是高速公路，飞行汽车也基本不会去跨城市，除非已经很奢侈到连着飞车一起托运去其他城市，所以基本上只能市内跑跑。
通过章箭私家车的编码和监控，基本可以确定是章箭本人开的，并且已经停在了他家这栋楼里的停车场内，监控还拍到了章箭离开车子的画面。
可问题是，现在人并不在家，这时候铃兰已经再次用多种成像设备进行扫描，还是没有任何迹象。
李警官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准备让他们继续静默，而他这边想办法再确定下章箭的踪迹，这时候连线还没有挂断，突然胡卿他们的眼中，一个物体从他们眼前快速坠落，正好经过章箭家的窗前，所以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胡卿！”
“铃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李警官显然发现了他们那边应该有什么状况。此时胡卿铃兰两人快速的穿戴装备，并且进行简单的外貌遮挡伪装，同时发出请求，对外只公示警务身份。
遗体经过昨天晚上入殓师的精心整理，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雷石磊和孙义就像是胡卿之前那个时代中，充当死者家属的角色，接待着一个个悼念的同事、友人。
而胡卿在角落里看到，孙义的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纱布包裹着，很显然这一拳挨的不轻。
但生活总要继续，死去的人好好安葬，活着的人也要好好生活，在胡卿看起来，雷石磊和孙义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毕竟现在定性是意外，固然雷石磊可以全部发泄、怪罪到孙义头上，但显然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只知道把问题推卸给别人以求安心的人。
据说当时雷石磊打完孙义后，孙义还一直跪着道歉，而雷石磊还是把孙义扶了起来，并且和他说要好好给妹妹安葬，要他一起来主办，让妹妹可以安心的走。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真的是人生百态，那些单独在审讯室里，已经或明确，或委婉的表态，不会再和即将成为二类公民的死者有所往来，并且当时医院里也的确没有人过去看望她。
而现在葬礼上，这些人或熟悉的，或不太熟悉的都来了，一个一个泪眼朦胧的，泣不成声的，安慰‘家属’的。
“哎~”身边传来铃兰微微的叹息。
“怎么了，发现成人的世界太过虚伪了么？”
“反正我是没有觉醒的AI，我也不懂，只是觉得这样真的有意义么？”
这一下倒是让胡卿反应过来，对哦，铃兰是AI并且还没有觉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嗯，应该还是有的吧。没有这些虚伪，这个世界并不会更加美好，甚至来说，这些虚伪就是残酷现实的遮羞布，而你只要愿意被蒙着，最起码过日子的时候，心情会好一些，不是么。”
也不知道铃兰是不是已经理解了，反正是点了点头，而他们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观察前来参加葬礼的每一个人。
此时一个不合群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
“哎，得亏你要离开，要不然现在这样……啧啧啧……多晦气。”
这种极不合群的发言，哪怕没有刻意的大声宣达，同样也可以传遍整个葬礼的每一个人。顿时大家都顾不上悲伤，慢慢的分化为各自的圈子，开始窃窃私语。
“章箭，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来好好悼念的，我们既往不咎，但在这里还阴阳怪气，你还要脸么。”
这时候雷石磊低沉的嗓音如期而至，缓缓地向章箭走来，周围的人也默契的让出舞台。
雷石磊这个人的体格，在一类公民里是属于壮实高大的，这样的人直接突破礼仪距离，强行进入他人的私人距离内，并且居高临下的面对面，胸膛几乎顶着胸膛，是会造成被侵入者的强烈压迫。
要么后退认输，要么强行顶回去，可惜章箭做不到，只能默默后退，让出距离。
虽然姿态上是输了，但是嘴巴还是硬的。
“呵，雷大哥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好了，再说了，我怎么阴阳怪气了，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只不过大家都是‘熟人’，就没必要带上面具了吧。毕竟你妹妹‘所有的’我可都了解……”
不出意外的，章箭的话被强行打断了，而意外的是并不是雷石磊完成的，虽然雷石磊紧握的拳头也已经表示快到临界点了。
但出手的却是孙义，胡卿他们靠莉娜的贡献获得了最佳视角。在章箭说到了解的那一刹那，孙义一个健步越过雷石磊，一记重拳轰在章箭的脸上，这谁都没有料到，包括章箭和雷石磊。
这一拳可不轻，打的章箭面部扭曲，脖子都感觉都要扭过头，整个人连连后退，然后一屁股子摔在地上，而后半边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肿胀起来。
这时候的他只能茫然的一只手指着孙义，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脸，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大家都听不太清的话。
胡卿这时候眉头轻轻一皱，这一下力道可不轻，孙义这种看起来在一类公民里勉强标准的体格，如果没有练过，很难有这样的效果。
毕竟大家都是强化人，打击平均水平上去了，抗打击能力也一样。而这一下基本可以想象出衣服下面并不是印象中，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已经退化的躯体，而是富有肌肉和力量的，这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肌肉的类型？
问题是这和他平时性格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最终在有一方彻底败下阵来后，围观的群众才开始标准流程，进行劝架。只不过拉的都是孙义那边，孙义满了就拉雷石磊，而章箭那边似乎是有些人认识的，可看样子都不好意思上前去扶他。
最终这一场闹剧没有持续多久，最后是工作人员送走章箭，并且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钱自然他们代付，反正最后都是由雷石磊和孙义买单。
章箭听到这里，一把推开工作人员，然后一个人故作潇洒的离去，要不是脸上越来越肿，还真装到了。
这时候胡卿他们已经联系上了李警官，并且把刚刚的视频发了过去，同时精简的描述下当时情况，然后要求警方协助先调查下章箭的背景。
随着章箭的退场，葬礼也快速的回归正常，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刚刚的事情，就好像集体失忆一般。
接下来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故，安安稳稳的结束了这次葬礼。
“现在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按照原计划，还是？”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会场，本来按照计划是等到雷石磊和孙义两人办好最后的一些事项，就开始跟踪孙义，不过突然杀出个章箭，所以铃兰才问胡卿是否需要改变计划。
就在他在权衡利弊的时候，李警官发来了通讯请求，原来是已经基本掌握章箭的情况。
其中有一条不意外的消息是，章箭是雷媛媛的前男友。而这从来没有在雷石磊和孙义的审讯中提到过，要不是查到至今章箭还保留很多年前的社交圈的记录，可能都还不能确定这层关系。
最终他们三人商量过后，打算更改计划，目前先跟着孙义，等孙义回家没有什么情况，就去章箭那边，正好两人都住在在北区，到时候去章箭那边踩踩点后，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优先观察章箭。
只不过目前李警官不打算向了解章箭的人进行传唤，以免消息走漏。
…………………………
现在胡卿这边在警方的安排下在一个房间内观察孙义，这正好是孙义对面一栋楼，视角不错，比孙义家高一层，视角稍微斜一些，这样也不容易暴露。
看着孙义忙完一些平常的事情后，便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这时候李警官发来通知，说章箭那边的房屋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暂时转换阵地。
胡卿走之前最后看了孙义一眼，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沉浸在孤独的环境中慢慢的修复自我，看了下微型定位装置在孙义身上稳定的发送信号，才放心离去。
而当胡卿他们走了没多久，孙义就站起身来，把窗帘拉了起来。
这时候胡卿他们直接搭车，赶往章箭那边，同样是一个不大但是靠窗的房间。幸运的是章箭和孙义都是边套，都有窗户，这样监控起来要方便不少。
而当他们安置好，观察章箭那边的时候，发现似乎章箭不在家？灯光一直是暗着的，果断切换其他成像模式，多种成像下，基本可以确认房屋内没有人。
“胡卿，你说会不会是在医院？虽然他走的时候说是不去医院，不过这种人感觉就是喜欢嘴硬，说不定现在在病房里一个人哎呦呢”
“嗯，的确像是这样的人，这好办，我联系下李警官，让他们和医院那边沟通下。”
李警官知道这边的情况后，也认同这样的判断，开始让人联系医院，而胡卿这边继续静默监控。
不得不说这样的确有点无聊的，现在还不算太晚，暂时还是他们两个一起盯着，打算等到时间晚了，就轮流监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缓解无聊的气氛。而这时候李警官的通知过来了，表示医院那边并没有章箭的就诊记录，而后通过其他的方法进行追踪，所幸的是章箭是有自己的私家车的。
这在现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因为的确有点鸡肋，市内的公共交通五花八门十分方便，哪怕是无人飞行计程车，花费下来也不会高于自己买一辆。
还有就是现在连接着各大城市的交通可不是高速公路，飞行汽车也基本不会去跨城市，除非已经很奢侈到连着飞车一起托运去其他城市，所以基本上只能市内跑跑。
通过章箭私家车的编码和监控，基本可以确定是章箭本人开的，并且已经停在了他家这栋楼里的停车场内，监控还拍到了章箭离开车子的画面。
可问题是，现在人并不在家，这时候铃兰已经再次用多种成像设备进行扫描，还是没有任何迹象。
李警官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准备让他们继续静默，而他这边想办法再确定下章箭的踪迹，这时候连线还没有挂断，突然胡卿他们的眼中，一个物体从他们眼前快速坠落，正好经过章箭家的窗前，所以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胡卿！”
“铃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李警官显然发现了他们那边应该有什么状况。此时胡卿铃兰两人快速的穿戴装备，并且进行简单的外貌遮挡伪装，同时发出请求，对外只公示警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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