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人是我杀的
罗辉听我这么说，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他连忙问道：“那师父，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监控，从居民区的那个路口出来，到这个便利店的这一段路上，能够见拍摄到具体画面的，就只有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内并没有姚心的身影，却也没有拍下郭涛和跟在他们身后那个人动手的证据。
我回想着跟在姚心身后的那个男人的面貌。
那人皮肤黝黑，和梁国栋天生黑皮不一样，那是一种常年暴露在阳光下，被暴晒之后呈现的状态。他虽然身体紧绷，却也可以看出来身形有些佝偻。
他看起来还算年轻，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带着反复穿洗的破旧感，不像是能够一下子拿出十五万，用来买姚心命的人。
此人大概率是被雇来的帮凶，他应该只负责将姚心带出这片城区。
可凭借着两段没头没尾的视频，很容易被这二人钻空子，随便扯一些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
证据链缺少了关键的一环。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和男人有关的遗留物。
甚至就连DNA都是女性的。
没有目击者，没有视频证据，没有物证。
就没办法在法庭上定杀人凶手的死罪！
一阵凉风吹过，本就脆弱不堪的枯黄树叶随着风声缓缓偏下，其中一片就恰巧落在我的脚边。
我仿佛看见了姚心母亲那张充满绝望的脸。
她要求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我伸手招呼罗辉说道：“今天先收队吧，吩咐下去，注意郭涛的动向，只要这段时间他想要往外地跑，就将他带回来。”
哪怕我们是以整顿民宿伟借口。如此大幅度的动作，也很可能已经引起犯罪嫌疑人的注意。
能够找到这片监控区域下的视野盲区，就表示蛰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对手。
他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这片民宿中的某个房间里，安静的观察警方的所有动向。
可他们这个计划之中最大的破绽，便是郭涛给姚心购买的那份意外人身保险。
一个被金钱蒙蔽双眼的罪犯，远比安静蛰伏的恶魔来的好对付。
背后那人或许沉得住气，但郭涛呢？
在整个城市被黑暗吞没，街道上亮起霓虹灯的时候，我们一队人才重新回到局子里。
我让今天跟随出警的兄弟们下班回家，只留下重案组的成员在局子里继续侦办。
吩咐好一切工作之后，我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夜里十点了。
这个时候妻子已经将晓晓接回了家，晓晓才五岁，那么小的孩子，一定是睡了。
想到女儿那犹如红苹果一样的脸蛋，我的嘴边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刘毅伟这辈子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也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走上刑侦警这条道。
祖上三代都是军人，爷爷更是抗日英雄。
他们教会了我不向恶势力低头，挺直腰杆做人！
这信念一直陪伴我直到现在。我可以不顾自身安危深入陷阱，却也不能否认，每次在危险之中，心中总有一种名叫“家”的思念牵绊着我。
我掏出手机想要给妻子打一个电话，可看着备注为老婆的电话号码，我还是没有按下拨打键。
那么晚了，或许已经睡了。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将今天看见的那个可以男人的外貌信息输进警务系统，很快便查到了男人的身份信息。
他叫张胜豪，25岁，原本应该是刚刚毕业的年纪，却已经在工地上打拼了六年。
我回想着他在视频中佝偻的身影。
明明是和罗辉一样的年纪，却早早就被生活压弯了腰。
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的联系方式，拿出手机记录了下来。看着依旧在不停翻看监控录像的重案组其他成员，我没有出声，偷偷的来到了室外。
在室外凉风的吹拂下，我的脑袋前所未有的冷静。
如果可以劝那个年轻人自首，全盘托出整个案件的过程，就可以争取宽大处理，或许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他才25岁，不应该因为一步踏错将自己完全给搭进去。
现场的DNA残留是一个女性，张胜豪最多是共犯。
我知道我的举动不异与打草惊蛇。
但我也知道他跑不了，不仅仅是因为有“民安”系统。
犹豫了一下，我拨通了张胜豪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这段时间我甚至有些紧张，不安的将衣服扣子给解开了。
就在电话快要挂点的时候，电话那头响起了接通的声音，一个充满疲倦沙哑不堪的嗓音响起：“喂？哪位？”
我连忙说道：“张胜豪，我叫刘毅伟，是一名警察。”
我怕他会在听到我的身份之后挂掉电话，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现在我的同事都下班了，我也避开了其他人。你放心，这通电话我保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不用慌张，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聊聊。”
张胜豪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沉默了好一会，他略带颤抖的声音才再一次在电话那头响起：“聊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查到了你尾随姚心的监控录像，视频里你神情不安，尾随了姚心一路。我们还查到，这件事和郭涛也脱不了干系。只要你能够告诉警方你知道的线索，我就可以帮你争取到宽大处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张胜豪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咳嗽声沙哑干涉，甚至有些刺耳，也打断了我的继续劝说。
许久之后，他才停止了咳嗽，哑声音在电话里说道：“人是我杀的。”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机。
张胜豪又干咳了几声，才在电话里缓缓说道：“刘警官，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你能不能过来把我带走，让我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我紧抿着嘴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张胜豪的直接认罪打乱了我劝说的节奏。
按理说，犯罪嫌疑人已认罪伏法，此事到此也算是尘埃落定。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整件事情还没结束，这个案子仍旧存在疑点。
如果张胜豪是杀人凶手，那案发现场警方查到的女性DNA又是谁的？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监控，从居民区的那个路口出来，到这个便利店的这一段路上，能够见拍摄到具体画面的，就只有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内并没有姚心的身影，却也没有拍下郭涛和跟在他们身后那个人动手的证据。
我回想着跟在姚心身后的那个男人的面貌。
那人皮肤黝黑，和梁国栋天生黑皮不一样，那是一种常年暴露在阳光下，被暴晒之后呈现的状态。他虽然身体紧绷，却也可以看出来身形有些佝偻。
他看起来还算年轻，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带着反复穿洗的破旧感，不像是能够一下子拿出十五万，用来买姚心命的人。
此人大概率是被雇来的帮凶，他应该只负责将姚心带出这片城区。
可凭借着两段没头没尾的视频，很容易被这二人钻空子，随便扯一些借口，就可以糊弄过去。
证据链缺少了关键的一环。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和男人有关的遗留物。
甚至就连DNA都是女性的。
没有目击者，没有视频证据，没有物证。
就没办法在法庭上定杀人凶手的死罪！
一阵凉风吹过，本就脆弱不堪的枯黄树叶随着风声缓缓偏下，其中一片就恰巧落在我的脚边。
我仿佛看见了姚心母亲那张充满绝望的脸。
她要求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我伸手招呼罗辉说道：“今天先收队吧，吩咐下去，注意郭涛的动向，只要这段时间他想要往外地跑，就将他带回来。”
哪怕我们是以整顿民宿伟借口。如此大幅度的动作，也很可能已经引起犯罪嫌疑人的注意。
能够找到这片监控区域下的视野盲区，就表示蛰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对手。
他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这片民宿中的某个房间里，安静的观察警方的所有动向。
可他们这个计划之中最大的破绽，便是郭涛给姚心购买的那份意外人身保险。
一个被金钱蒙蔽双眼的罪犯，远比安静蛰伏的恶魔来的好对付。
背后那人或许沉得住气，但郭涛呢？
在整个城市被黑暗吞没，街道上亮起霓虹灯的时候，我们一队人才重新回到局子里。
我让今天跟随出警的兄弟们下班回家，只留下重案组的成员在局子里继续侦办。
吩咐好一切工作之后，我抬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夜里十点了。
这个时候妻子已经将晓晓接回了家，晓晓才五岁，那么小的孩子，一定是睡了。
想到女儿那犹如红苹果一样的脸蛋，我的嘴边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刘毅伟这辈子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也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走上刑侦警这条道。
祖上三代都是军人，爷爷更是抗日英雄。
他们教会了我不向恶势力低头，挺直腰杆做人！
这信念一直陪伴我直到现在。我可以不顾自身安危深入陷阱，却也不能否认，每次在危险之中，心中总有一种名叫“家”的思念牵绊着我。
我掏出手机想要给妻子打一个电话，可看着备注为老婆的电话号码，我还是没有按下拨打键。
那么晚了，或许已经睡了。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将今天看见的那个可以男人的外貌信息输进警务系统，很快便查到了男人的身份信息。
他叫张胜豪，25岁，原本应该是刚刚毕业的年纪，却已经在工地上打拼了六年。
我回想着他在视频中佝偻的身影。
明明是和罗辉一样的年纪，却早早就被生活压弯了腰。
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的联系方式，拿出手机记录了下来。看着依旧在不停翻看监控录像的重案组其他成员，我没有出声，偷偷的来到了室外。
在室外凉风的吹拂下，我的脑袋前所未有的冷静。
如果可以劝那个年轻人自首，全盘托出整个案件的过程，就可以争取宽大处理，或许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他才25岁，不应该因为一步踏错将自己完全给搭进去。
现场的DNA残留是一个女性，张胜豪最多是共犯。
我知道我的举动不异与打草惊蛇。
但我也知道他跑不了，不仅仅是因为有“民安”系统。
犹豫了一下，我拨通了张胜豪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这段时间我甚至有些紧张，不安的将衣服扣子给解开了。
就在电话快要挂点的时候，电话那头响起了接通的声音，一个充满疲倦沙哑不堪的嗓音响起：“喂？哪位？”
我连忙说道：“张胜豪，我叫刘毅伟，是一名警察。”
我怕他会在听到我的身份之后挂掉电话，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现在我的同事都下班了，我也避开了其他人。你放心，这通电话我保证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不用慌张，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聊聊。”
张胜豪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沉默了好一会，他略带颤抖的声音才再一次在电话那头响起：“聊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查到了你尾随姚心的监控录像，视频里你神情不安，尾随了姚心一路。我们还查到，这件事和郭涛也脱不了干系。只要你能够告诉警方你知道的线索，我就可以帮你争取到宽大处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张胜豪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咳嗽声沙哑干涉，甚至有些刺耳，也打断了我的继续劝说。
许久之后，他才停止了咳嗽，哑声音在电话里说道：“人是我杀的。”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机。
张胜豪又干咳了几声，才在电话里缓缓说道：“刘警官，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你能不能过来把我带走，让我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我紧抿着嘴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张胜豪的直接认罪打乱了我劝说的节奏。
按理说，犯罪嫌疑人已认罪伏法，此事到此也算是尘埃落定。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整件事情还没结束，这个案子仍旧存在疑点。
如果张胜豪是杀人凶手，那案发现场警方查到的女性DNA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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