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小儿互搏
狩猎回返2个月后，秋去冬来，云州城秦府此时正是白雪红墙，一片祥和。又是鹅毛大雪纷飞的一夜，秦高达正在挑灯看着一本玄觞国史册。玄觞国，是云山大陆两大超级王国之一。国土面积辽阔，有大大小小三十六个州。云州位于玄觞国中西边，物产丰富，百姓富足。秦高达最喜欢的一段史记正是千年前玄觞国开国帝王萧太祖南征北战，开疆扩土的王者伟业。今夜秦高达正看得入神，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细微但无比清晰的话语：“一刻钟之内来近郊太湖假山旁，如能不惊动夜巡，我自会传你心法。”
来声虽未言明，但秦高达怎会不知这是当日高人回来要传自己功法。秦高达听罢又惊又喜，又好似怕惊动旁人，对声音来处拱手一拜轻轻道了声是。随即立马轻声推开窗户，四处张望。见巡夜的家丁刚刚经过，秦高达立马飞身上墙踏雪朝城外而去。
云州城乃云州第一大城，秦府在内城中。寻常百姓从府中出城也要两刻钟。秦高达自然不比不会武功的寻常百姓。但同时又要小心躲避宵禁后在街上巡视的官兵，所以在堪堪快到约定之时才飞身落在假山旁。只见此时才刚刚入冬，今夜是第一次大雪。太湖已结成薄冰，湖边树木也银装素裹。
“还行，勉强算准时吧。”青年武者笑着从假山后走出，心想这小子资质先不说但这练武的狠劲倒是有。这两月不见，根基明显有比上次夯实了些许。
“秦高达拜见前辈。“秦高达急忙又是拱手一礼。
“别前辈前辈的叫了，都让你叫老了。你叫我一声真人吧。等你有所小成，我自会告知你名号，收你为徒。”
“是真人。”
“好好好，今日先教你最基本的吐纳之法。”
于是假山旁一块巨石上多了一个打坐的孩童。片刻之后孩童身上一落满白雪。又过片刻孩童身周有丝丝白雾冒起，白雪渐渐融化蒸干。
秦府书房，秦肖正与古木大师手谈。
“古木大师，看来心不在此局中，还望解惑。”秦肖见状手停在了棋坛中，疑惑地注视着对面的老者。
“有客来访三少爷。此局胜负未定，我们继续下棋吧。”
“什么！竟无人来报？来者莫非是武林高人？”秦肖一惊，但看古木大师并未起身，料想来者应无恶意。
“来者境界远在老朽之上。老朽本应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不过刚刚此人故意释放出些许真气波动让我感知，打了声招呼。已算给足了老朽面子。想来此人并无恶意，甚至可能是三少爷的一场机缘。”古木大师拂须说道。
“那古木大师何不与我同去，拜见此位高人。“
“这人深夜来访，并未通传护卫。想必也是不想太多人知晓。我等贸然前去，怕是不惹得他不喜，坏了三少爷机缘。“
秦肖想起可能是当日救下三子的那位高手。想到此处，秦肖也只能按住心中忧虑，注视着黑白分明的棋子，思索片刻继续落子。
“老爷，此子可不能悔哦。”
“哎呀。”秦肖定睛一看自己所下之棋，顿时急得直拍大腿。
东方既白，昨夜大雪已停，此时正是晴空万里。秦肖在用早膳之前对旁人说道：“叫高达过来。”
片刻，秦高达就到了秦肖跟前，先是一拜问了早安。
“将昨夜之事说与父亲听听。”
秦高达来之前就已料到父亲用意，也就早有准备。随即将昨夜之事尽数相告。
“真人还让我转告，说他还会再来，望父亲准许。“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准他就不来了吗？高达，这位真人虽未正式收你为徒，但已传授你功法，所以你定要尊师道，切记不可怠慢。无事你就退下吧。”听了秦高达的描述，秦肖也断定此人乃侠义之士，便也就随他去吧。
假山旁真人每月定时来太湖指导秦高达三日，秦高达白日与武师切磋武艺，磨练招式技巧，晚上吐纳打坐，夯实内功根基。转眼又过三年，秦高达已达到武侠境巅峰，府中武师早已不是秦高达对手。秦肖见此，心血来潮请古木大师指点秦高达几招。古木大师推辞不过，便和秦高达一起来到了院内空地。秦高达对古木大师抱拳行礼后，便全身紧绷，准备接招。
只见古木大师轻轻向前推开一掌，秦高达仿佛看到大师背后有只雄狮虚影转瞬即逝。秦高达见这气势，来不及拔出腰间佩剑，急忙体内运起真气。在古木大师掌风袭来之即，秦高达堪堪调用体内真气包裹双臂挡在胸前。秦高达顿时被一股无形般的力量振的双臂发麻，身形不由后退几步。秦高达心中不免大惊，虽然早知古木大师武功高出自己一大境界。但交起手来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
古木大师一掌击出，并未再次出手。秦高达苦笑，只能再行一礼。古木大师颔首点头，笑道：“恭喜老爷，三少爷能毫发无伤接下老朽一掌足以证明其对真气的掌握已初窥门路。踏入宗师境指日可待。”
虽然知道古木大师有所留手，但秦高达武功提升神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秦肖笑道：“大师谬赞。刚刚大师已有留手，高达得大师指点一二，实乃大幸。”
“三少爷有今日成就，全因那位高人指点和三少爷苦修。老朽可不敢贪功啊。”古木大师慈眉善目地回道。
秦肖自然明白古木大师不能抢徒的意思，连忙打了个圆场：“高达，你有今日，都是拜那位真人指导点拨。但古木大师和宫内众武师也待你不薄。切不可得意忘形。”
“是，父亲。”秦高达连忙称是。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又到了真人前来授课的夜晚。
御花园假山旁，真人盯着秦高达，即没叫他打坐吐纳，又没传他心法。
沉默良久，真人突然问了一句：“手还麻吗？”
“还有点。”秦高达小声回道。心中却没了底，原来真人一直在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麻就对了！”真人突然一手拍向秦高达的后脑，力道不重不轻但也打得秦高达一脸懵。
“谁教你的被人打过来你就用手接的？我教你的吗？今日要不是古木只出了两成功力，你这手还能要吗？”真人瞬时一顿狂喷，骂得秦高达连连称是，头都不敢抬。
“过来，朝我全力打上一掌。“
秦高达听罢，立马朝真人打出一掌。虽然没有古木大师那般气势，但也足以震死一头巨牛了。
真人面对这一掌也不闪不躲，只是伸出右手往秦高达手臂顺势一推，身形随即往左边一侧。秦高达瞬间失去了平衡，朝旁摔了个狗啃泥。
“招式要随机应变，懂了吗？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宫中武师武功已不如你，跟不如你的人切磋自然没有进步。要古木大师天天放水跟你打，估计他也烦。内功心法你已小成，我以后就不来教你了。我现在教你一套应敌功法。我只示范一次，你可看好啦。看完功法，明夜起你到西山古树下，打赢在那里等你的人就可拜入我门下。期限半年，过期不候。“
“是，高达定不会让真人失望！”
接着真人演示了一阵，又教了秦高达配套的口诀，便潇洒离去。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第二天夜里，秦高达运起轻功，偷偷地摸出了宫门，来到了西山。夜风轻轻袭来，带起一阵泥草气息。
西山古树，位于西山山顶，乃是一处游客皆知，登山必来之处。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估摸十三四岁的孩童口里叼着根草，坐在树梢晃着小脚丫。
“小孩，这里就你一个人吗？“秦高达左顾右望，对着树上的孩童笑道。
“你才是小孩。本大爷是乾枫山火云洞副洞主项飞麟。爹爹……，啊不。师傅说只要在此地打服了一个叫秦高达的小儿，就放我外出行走江湖。想必你就是那个小屁孩秦高达吧。“
秦高达看着这还年幼自己几岁的小孩装成大人口气的呼喝，真是哭笑不得。但是言语间听出这可能是真人儿子，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想罢，便严阵以待说道：“在下正是秦高达，请出手吧！“
片刻间，尘土飞扬，两小儿在树下撕斗不知踩坏了多少花花草草。
”服了吗？“一声笑斥。
“不服，再来！“
“服不服？“
“再来！“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朦朦胧胧有些许微凉，鸟儿的声响也渐渐多了起来。
秦高达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气喘吁吁地说道：“今日到此为止，我们明晚再战。”
“你这小孩，还挺耐打的。那本大爷就陪你多玩几天。哈哈哈哈。“
于是，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秦高达卧室的窗前，秦高达已经鼻青脸肿地回到了房间。侍女见三少爷的惨样，自然是连忙禀告了秦肖。玄觞国本就尚武，加之古木大师也对秦肖言说三少爷正是缺乏实战历练。府上武师怕已敌不过他，三少爷也不是胡来之人。秦肖也就命太医开了些外伤丹药，就随他去了。
但是三少爷被人给打了的事却在府中传开了。过来嘘寒问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最让秦高达头大的就是自己的小妹秦韵儿。韵儿一听在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三哥被人给打了，立马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三哥，你脸怎么肿了？疼不疼？”韵儿轻声细语地问着。
“三哥没事，就是跟人切磋了一下。不疼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坏蛋打了三哥，我要为三哥报仇。”
秦高达听了韵儿奶凶奶凶的语气，不由地笑出了声。“哥没事，我要练功了。好好练功，下次才能打回来。”
“我说秦高达，你小子可以啊。我都打了你一个月了，你还不服。”项飞麟捂着红肿的右脸，口齿不清地骂道。
“难得有一个比自己强一点的免费陪练，不得好好珍惜哈哈哈。”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都打饿了。没劲。”项飞麟嘟囔道。
“让你整天陪练，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今日本少爷做东，请你吃好吃的，你随便点。”秦高达起身示意项飞麟跟上，便折返回府。
“这可是你说的啊。本大爷嘴可挑着呢。”项飞麟一听有美食，不经忘了疼痛，立马起身跟在了秦高达身后。
回到秦府，秦高达一面叫来了侍从邀了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帮自己出头的韵儿，一面又让人报起了后厨佳肴的菜名。
“这金玉满堂是啥？”
“就是拔丝芋头加番薯。”
“蓝田暖玉？”
“冬瓜干贝汤。”
“龙凤呈祥九重天？”
“鳝鱼鸡翅煲。”
“嗯，要不你就随意安排几个菜就是。”
就在秦高达刚刚吩咐下去，就听闻一声娇呵：“大胆狂徒，竟敢伤我哥哥。”
只见秦韵儿一路提裙小跑，杀了进来。但当韵儿瞧见眼前鼻青脸肿的二人，又不由得噗呲一笑。
“韵儿，这就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项老弟。只年长你两岁，一身本领却远在三哥我之上。”
“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弟。要是师傅收了你为徒，你还得喊我一声师兄哈哈哈哈。”项飞麟笑到一半，又瞧见此刻宛如仙子下凡的韵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收敛抱拳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秦韵儿，久仰芳名，今日一见实乃项某荣幸。”
秦高达还是第一次见到项飞麟一本正经，立马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为了打破这些许尴尬的局面，秦高达忙邀韵儿一起入座，还言说已吩咐了后厨准备了她最爱的冰镇甜品。韵儿入座之后秦高达又将话题引到了比武切磋之上，项飞麟顿时两眼放光，连忙抓住表现的机会，什么“抚云蔽月”“劈海斩蛟“”擒狼搏虎“各路招式信口拈来。韵儿虽不习武，但整天受三少爷影响，对所谈内容也颇感兴趣。
“我说副洞主，你这取名的功力可不比我们后厨差多少。是在佩服，佩服啊。“随即秦高达和韵儿大笑。项飞麟则是嘿嘿得笑了笑，也不跟秦高达辩驳。
这是数道佳肴送上桌来。项飞麟和韵儿年纪还小，秦高达也就以茶代酒。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来声虽未言明，但秦高达怎会不知这是当日高人回来要传自己功法。秦高达听罢又惊又喜，又好似怕惊动旁人，对声音来处拱手一拜轻轻道了声是。随即立马轻声推开窗户，四处张望。见巡夜的家丁刚刚经过，秦高达立马飞身上墙踏雪朝城外而去。
云州城乃云州第一大城，秦府在内城中。寻常百姓从府中出城也要两刻钟。秦高达自然不比不会武功的寻常百姓。但同时又要小心躲避宵禁后在街上巡视的官兵，所以在堪堪快到约定之时才飞身落在假山旁。只见此时才刚刚入冬，今夜是第一次大雪。太湖已结成薄冰，湖边树木也银装素裹。
“还行，勉强算准时吧。”青年武者笑着从假山后走出，心想这小子资质先不说但这练武的狠劲倒是有。这两月不见，根基明显有比上次夯实了些许。
“秦高达拜见前辈。“秦高达急忙又是拱手一礼。
“别前辈前辈的叫了，都让你叫老了。你叫我一声真人吧。等你有所小成，我自会告知你名号，收你为徒。”
“是真人。”
“好好好，今日先教你最基本的吐纳之法。”
于是假山旁一块巨石上多了一个打坐的孩童。片刻之后孩童身上一落满白雪。又过片刻孩童身周有丝丝白雾冒起，白雪渐渐融化蒸干。
秦府书房，秦肖正与古木大师手谈。
“古木大师，看来心不在此局中，还望解惑。”秦肖见状手停在了棋坛中，疑惑地注视着对面的老者。
“有客来访三少爷。此局胜负未定，我们继续下棋吧。”
“什么！竟无人来报？来者莫非是武林高人？”秦肖一惊，但看古木大师并未起身，料想来者应无恶意。
“来者境界远在老朽之上。老朽本应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不过刚刚此人故意释放出些许真气波动让我感知，打了声招呼。已算给足了老朽面子。想来此人并无恶意，甚至可能是三少爷的一场机缘。”古木大师拂须说道。
“那古木大师何不与我同去，拜见此位高人。“
“这人深夜来访，并未通传护卫。想必也是不想太多人知晓。我等贸然前去，怕是不惹得他不喜，坏了三少爷机缘。“
秦肖想起可能是当日救下三子的那位高手。想到此处，秦肖也只能按住心中忧虑，注视着黑白分明的棋子，思索片刻继续落子。
“老爷，此子可不能悔哦。”
“哎呀。”秦肖定睛一看自己所下之棋，顿时急得直拍大腿。
东方既白，昨夜大雪已停，此时正是晴空万里。秦肖在用早膳之前对旁人说道：“叫高达过来。”
片刻，秦高达就到了秦肖跟前，先是一拜问了早安。
“将昨夜之事说与父亲听听。”
秦高达来之前就已料到父亲用意，也就早有准备。随即将昨夜之事尽数相告。
“真人还让我转告，说他还会再来，望父亲准许。“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准他就不来了吗？高达，这位真人虽未正式收你为徒，但已传授你功法，所以你定要尊师道，切记不可怠慢。无事你就退下吧。”听了秦高达的描述，秦肖也断定此人乃侠义之士，便也就随他去吧。
假山旁真人每月定时来太湖指导秦高达三日，秦高达白日与武师切磋武艺，磨练招式技巧，晚上吐纳打坐，夯实内功根基。转眼又过三年，秦高达已达到武侠境巅峰，府中武师早已不是秦高达对手。秦肖见此，心血来潮请古木大师指点秦高达几招。古木大师推辞不过，便和秦高达一起来到了院内空地。秦高达对古木大师抱拳行礼后，便全身紧绷，准备接招。
只见古木大师轻轻向前推开一掌，秦高达仿佛看到大师背后有只雄狮虚影转瞬即逝。秦高达见这气势，来不及拔出腰间佩剑，急忙体内运起真气。在古木大师掌风袭来之即，秦高达堪堪调用体内真气包裹双臂挡在胸前。秦高达顿时被一股无形般的力量振的双臂发麻，身形不由后退几步。秦高达心中不免大惊，虽然早知古木大师武功高出自己一大境界。但交起手来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
古木大师一掌击出，并未再次出手。秦高达苦笑，只能再行一礼。古木大师颔首点头，笑道：“恭喜老爷，三少爷能毫发无伤接下老朽一掌足以证明其对真气的掌握已初窥门路。踏入宗师境指日可待。”
虽然知道古木大师有所留手，但秦高达武功提升神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秦肖笑道：“大师谬赞。刚刚大师已有留手，高达得大师指点一二，实乃大幸。”
“三少爷有今日成就，全因那位高人指点和三少爷苦修。老朽可不敢贪功啊。”古木大师慈眉善目地回道。
秦肖自然明白古木大师不能抢徒的意思，连忙打了个圆场：“高达，你有今日，都是拜那位真人指导点拨。但古木大师和宫内众武师也待你不薄。切不可得意忘形。”
“是，父亲。”秦高达连忙称是。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又到了真人前来授课的夜晚。
御花园假山旁，真人盯着秦高达，即没叫他打坐吐纳，又没传他心法。
沉默良久，真人突然问了一句：“手还麻吗？”
“还有点。”秦高达小声回道。心中却没了底，原来真人一直在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麻就对了！”真人突然一手拍向秦高达的后脑，力道不重不轻但也打得秦高达一脸懵。
“谁教你的被人打过来你就用手接的？我教你的吗？今日要不是古木只出了两成功力，你这手还能要吗？”真人瞬时一顿狂喷，骂得秦高达连连称是，头都不敢抬。
“过来，朝我全力打上一掌。“
秦高达听罢，立马朝真人打出一掌。虽然没有古木大师那般气势，但也足以震死一头巨牛了。
真人面对这一掌也不闪不躲，只是伸出右手往秦高达手臂顺势一推，身形随即往左边一侧。秦高达瞬间失去了平衡，朝旁摔了个狗啃泥。
“招式要随机应变，懂了吗？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宫中武师武功已不如你，跟不如你的人切磋自然没有进步。要古木大师天天放水跟你打，估计他也烦。内功心法你已小成，我以后就不来教你了。我现在教你一套应敌功法。我只示范一次，你可看好啦。看完功法，明夜起你到西山古树下，打赢在那里等你的人就可拜入我门下。期限半年，过期不候。“
“是，高达定不会让真人失望！”
接着真人演示了一阵，又教了秦高达配套的口诀，便潇洒离去。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第二天夜里，秦高达运起轻功，偷偷地摸出了宫门，来到了西山。夜风轻轻袭来，带起一阵泥草气息。
西山古树，位于西山山顶，乃是一处游客皆知，登山必来之处。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估摸十三四岁的孩童口里叼着根草，坐在树梢晃着小脚丫。
“小孩，这里就你一个人吗？“秦高达左顾右望，对着树上的孩童笑道。
“你才是小孩。本大爷是乾枫山火云洞副洞主项飞麟。爹爹……，啊不。师傅说只要在此地打服了一个叫秦高达的小儿，就放我外出行走江湖。想必你就是那个小屁孩秦高达吧。“
秦高达看着这还年幼自己几岁的小孩装成大人口气的呼喝，真是哭笑不得。但是言语间听出这可能是真人儿子，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想罢，便严阵以待说道：“在下正是秦高达，请出手吧！“
片刻间，尘土飞扬，两小儿在树下撕斗不知踩坏了多少花花草草。
”服了吗？“一声笑斥。
“不服，再来！“
“服不服？“
“再来！“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朦朦胧胧有些许微凉，鸟儿的声响也渐渐多了起来。
秦高达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气喘吁吁地说道：“今日到此为止，我们明晚再战。”
“你这小孩，还挺耐打的。那本大爷就陪你多玩几天。哈哈哈哈。“
于是，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秦高达卧室的窗前，秦高达已经鼻青脸肿地回到了房间。侍女见三少爷的惨样，自然是连忙禀告了秦肖。玄觞国本就尚武，加之古木大师也对秦肖言说三少爷正是缺乏实战历练。府上武师怕已敌不过他，三少爷也不是胡来之人。秦肖也就命太医开了些外伤丹药，就随他去了。
但是三少爷被人给打了的事却在府中传开了。过来嘘寒问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最让秦高达头大的就是自己的小妹秦韵儿。韵儿一听在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三哥被人给打了，立马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三哥，你脸怎么肿了？疼不疼？”韵儿轻声细语地问着。
“三哥没事，就是跟人切磋了一下。不疼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坏蛋打了三哥，我要为三哥报仇。”
秦高达听了韵儿奶凶奶凶的语气，不由地笑出了声。“哥没事，我要练功了。好好练功，下次才能打回来。”
“我说秦高达，你小子可以啊。我都打了你一个月了，你还不服。”项飞麟捂着红肿的右脸，口齿不清地骂道。
“难得有一个比自己强一点的免费陪练，不得好好珍惜哈哈哈。”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都打饿了。没劲。”项飞麟嘟囔道。
“让你整天陪练，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今日本少爷做东，请你吃好吃的，你随便点。”秦高达起身示意项飞麟跟上，便折返回府。
“这可是你说的啊。本大爷嘴可挑着呢。”项飞麟一听有美食，不经忘了疼痛，立马起身跟在了秦高达身后。
回到秦府，秦高达一面叫来了侍从邀了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帮自己出头的韵儿，一面又让人报起了后厨佳肴的菜名。
“这金玉满堂是啥？”
“就是拔丝芋头加番薯。”
“蓝田暖玉？”
“冬瓜干贝汤。”
“龙凤呈祥九重天？”
“鳝鱼鸡翅煲。”
“嗯，要不你就随意安排几个菜就是。”
就在秦高达刚刚吩咐下去，就听闻一声娇呵：“大胆狂徒，竟敢伤我哥哥。”
只见秦韵儿一路提裙小跑，杀了进来。但当韵儿瞧见眼前鼻青脸肿的二人，又不由得噗呲一笑。
“韵儿，这就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项老弟。只年长你两岁，一身本领却远在三哥我之上。”
“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弟。要是师傅收了你为徒，你还得喊我一声师兄哈哈哈哈。”项飞麟笑到一半，又瞧见此刻宛如仙子下凡的韵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收敛抱拳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秦韵儿，久仰芳名，今日一见实乃项某荣幸。”
秦高达还是第一次见到项飞麟一本正经，立马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为了打破这些许尴尬的局面，秦高达忙邀韵儿一起入座，还言说已吩咐了后厨准备了她最爱的冰镇甜品。韵儿入座之后秦高达又将话题引到了比武切磋之上，项飞麟顿时两眼放光，连忙抓住表现的机会，什么“抚云蔽月”“劈海斩蛟“”擒狼搏虎“各路招式信口拈来。韵儿虽不习武，但整天受三少爷影响，对所谈内容也颇感兴趣。
“我说副洞主，你这取名的功力可不比我们后厨差多少。是在佩服，佩服啊。“随即秦高达和韵儿大笑。项飞麟则是嘿嘿得笑了笑，也不跟秦高达辩驳。
这是数道佳肴送上桌来。项飞麟和韵儿年纪还小，秦高达也就以茶代酒。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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