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棋盘在我身侧
让陈藏书有点头疼的是，也不知素未谋面的老师要自己过去住多久，他该怎么跟父母解释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
还有书店也得找个人来帮忙看着。
宋北善解人意地说不着急，他可以先住下，等陈藏书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走。
陈藏书只好带他回了家，陈父陈母见儿子罕见地带回了朋友，虽然是个男的，也热情招待了一番。
只是得知晚上两个大男人要挤在一张床上睡觉，陈母担心地跟老伴说：
“他们俩……应该……不是那个啥吧？”
陈父眼神复杂，“应该不是吧，回头我找找以前的光盘还在不在，送些给他。”
陈母赞同道：“我一会拿给你，都被我藏起来了。”
深夜。
两人都没有睡着，陈藏书见气氛略显尴尬，主动开口道：
“五师兄，给我讲讲你们灵界的事情呗。”
宋北微微一笑，回应道：“灵界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样要吃饭喝水生活，只不过凡人为生活而努力赚钱，修行者为强大而努力修炼，并无不同。”
“然后时不时消灭几个不懂事的鬼怪，或者去一些无人之地探险，总归是比普通人要刺激一点吧。”陈藏书想了想，反驳道。
宋北摇头道：“我每天干最多的事情，除了修炼，就是陪老师下棋，给老师做饭。”
见陈藏书眼睛里的光逐渐消失，宋北于心不忍，补充道：“老师说我心性未定，才把我留在身边，几位师兄师姐的生活可能比较符合你的想象。”
陈藏书眼睛一亮，“那你给我讲讲几位师兄师姐呗。”
宋北枕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大师兄在学校做教授，已经开山授徒，给儒家补充了不少新人。”
“二师兄满世界跑，斩妖除魔，诛灭外族，最是符合你对修行者的想象。”
“三师姐开了一家公司，做什么生意我不知道，但是每个月都会给老师打一笔生活费。”
“四师兄，四师兄比较神秘，我还没有见过，老师也不跟我说。”
陈藏书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那老师呢？”
宋北认真道：“弟子不对老师妄加评论，是尊师之道。”
陈藏书连忙道歉，还想追问什么，却被宋北打断：
“小师弟，师兄困了，要先睡了。”
陈藏书意犹未尽，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五师兄，你的儒家神通是什么，可以展示一下吗？”
宋北正想摆手拒绝，突然瞄到桌子角落的电脑，马上改口道：“除非你愿意借电脑给我玩一下。”
陈藏书蹭地坐了起来，热情道：“师兄，电脑就在那里，您随意玩。”
宋北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站起身来，右手抬起，一股浩瀚的浩然正气从他体内溢了出来。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冥冥中，陈藏书感觉到宋北的浩然正气发生了一些不知名的变化。
他正想继续追问这神通是怎么回事，大脑突兀地冒出一个想法：打扰他人休息是不道德的，我不能再问了。
在大脑的暗示下，他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提问，重新躺回床上。
宋北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施施然走到电脑桌前面，熟络地开机。
陈藏书就这样诡异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神通的效果。
整整一刻钟后，陈藏书才感到脑袋一轻，似乎有些莫名的效果正在消散。
冷汗瞬间从后背冒出。
他才想到，原来师兄的儒家神通已经作用到他的身上！
这也……太恐怖了。
此刻的陈藏书，对儒家神通充满了敬畏。
而另一边，宋北正在峡谷里杀得兴起。
看我疾风剑豪，死亡如风，常伴吾身，亚索，斩钢闪！
……
第二天，陈藏书联系了赵世仁，让他帮忙找个人来看一段时间，还好有杨菁申请下来的那两万块，暂时可以支撑他离开一段时间。
跟父母那边的解释是：学校有个考古团队缺人，需要他去帮忙跟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第三天，陈藏书跟着宋北踏上了前往祁隆市的高铁。
从祁隆高铁站出来，两人先是坐上了公交，一个小时后，换成了牛车。
“五师兄，灵界的赶路方式也这么原始吗？”陈藏书的身体随着牛车一颤一颤地起伏。
宋北温和说道：“也不是，一些修为高深的前辈大多有御器飞行的法门，只是师兄修为低微，暂且还做不到，那自然是坐车比较省事省力些。”
“那为什么普通人都看不到？”
“那自然是前辈们都有隐形的法门。”
陈藏书点头了然，看了一眼万里晴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那种境界。
牛车约莫行驶了两个小时，两人换成了步行，又行走半小时，穿过了一片竹林，终于抵达目的地。
只见一片简单清雅的田舍映入眼帘。
院子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躺在竹椅上，左手边有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茶杯上还冒着热气，老者眯着双眼，右手轻轻地打着拍子。
宋北往前一步，双手叠在一起，作揖道：“老师，弟子把小师弟带回来了。”
庄夫子轻轻睁开了眼睛，眼神古井无波，扬了扬手，“你去给他准备一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是。”宋北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只留下初次见面的师徒俩。
“会下围棋吗？”庄夫子一脸慈祥，开口问道。
“会一点点。”陈藏书点了点头，作为历史系的学生，围棋总归是会的。
庄夫子点了点头，双手一挥。
“棋盘在我身侧。”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围棋的棋盘凭空出现在他身边的茶几上。
言出法随？
陈藏书大为震惊，这是神仙手段吧，真的一点科学都不讲，是空间转移还是凭空造物？
看到陈藏书震惊的模样，庄夫子似乎有点满意，微笑道：“开始吧。”
只见他手捏黑子先下。
陈藏书回了回神，木讷地坐到庄夫子对面，捏起一枚白子跟上。
“初次见面，我姓庄，大家都喊我庄夫子，如果你确定认我为师，唤我夫子或者老师都可。”
陈藏书果断起身，学着刚刚宋北的姿势，作揖应道：“学生见过老师。”
庄夫子神情满意，温和道：“坐下吧。”
“想必很多事情，你都问过风后奇门的丫头和你五师兄了吧？可还有什么疑虑想问问为师？”
陈藏书思考了片刻，说道：“学生确实有些疑虑想请教老师。”
庄夫子温和道：“但说无妨。”
“其一是为何这个时代的儒生都难以开智，其二是学生如今的修炼方法便是写字读书看书，炼体炼神都有效果，却不知儒家神通到底该如何修炼，是否有特殊的修炼法门？”陈藏书问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庄夫子说道：“你是如何开智的？”
陈藏书老实回答道：“学生无意中接触到一页周易的乾卦，不知为何进入一个梦境世界，梦境里有圣人讲道开智，学生醒来便生出了浩然正气。”
关于是否坦白《周易.乾卦》的事，陈藏书确实思考了很久，毕竟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不敢轻易涉险。
后来是杨菁告诉他，生浩然正气者，必心怀正气，邪恶之徒根本无法修炼儒家经典。
也就是说，若那页乾卦真是宝物，也只能是对儒家修者有用的宝物，而儒家修者，不会做出杀人夺宝这种事来。
果然，庄夫子听闻只是点了点头，“上古圣人以及大儒们，确实在世间留下不少能引导开智的物件，作为儒家传承的最后手段，你能借其开智，便是你的缘。”
“但你可知，若非有外物手段引导，正常人通读儒家学说而开智者，百不存一。”
“道家修行讲究灵根，身具天赋灵根，即可修炼道家之术；佛门弟子讲究慧根，与佛有缘者，即可进入佛门，修功德之力；武夫更是不讲天赋，但凡能接触到武学经典者，勤加练习就能入门，只是修炼到高深处才显天赋。”
“而我们儒家，当年圣人尤在，儒家弟子何止千万，整片华夏大地，上至治国大才，下至穷破书生，都是我儒家之人，儒生遍地。”
“后来圣人陨落，秦皇灭儒，儒家的道，便有了缺陷，尊儒家学说的人还有很多，但是，能修出浩然正气者，却寥寥无几，没人知道根源在哪。”
因为儒道有缺，所以世人再难以开智。
儒道，终究是没落了。
陈藏书这才明白自己是走了多大的运，兴许这个世界还有无数儒家弟子在苦苦研习儒家学说，终生也不得其门。
他却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庄夫子继续解惑道：“儒家的修炼方式，其实就是你现在做的，并无其他捷径，儒生研究学问的初心，是为君，为民，为这世间真理，浩然正气只不过是天道赐予读书人一份保护自己的力量罢了，你想要的儒家神通，自然也藏在学问里，只等你去发现它。”
“那学生是否可以学习老师的神通之法？”陈藏书问道。
庄夫子温和一笑，说道：“儒家神通无法无式无理，如何传授？”
无法传授？
陈藏书一愣，如果神通无法传授，那千万年来，是如何传承下来的，只传经书不传神通？
庄夫子似是看出他的疑虑，开口说道：“神通之法，只能你自己去领悟，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同，追寻的道不同，领悟的神通也不同，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别人的，未必适合你。”
还有书店也得找个人来帮忙看着。
宋北善解人意地说不着急，他可以先住下，等陈藏书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走。
陈藏书只好带他回了家，陈父陈母见儿子罕见地带回了朋友，虽然是个男的，也热情招待了一番。
只是得知晚上两个大男人要挤在一张床上睡觉，陈母担心地跟老伴说：
“他们俩……应该……不是那个啥吧？”
陈父眼神复杂，“应该不是吧，回头我找找以前的光盘还在不在，送些给他。”
陈母赞同道：“我一会拿给你，都被我藏起来了。”
深夜。
两人都没有睡着，陈藏书见气氛略显尴尬，主动开口道：
“五师兄，给我讲讲你们灵界的事情呗。”
宋北微微一笑，回应道：“灵界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样要吃饭喝水生活，只不过凡人为生活而努力赚钱，修行者为强大而努力修炼，并无不同。”
“然后时不时消灭几个不懂事的鬼怪，或者去一些无人之地探险，总归是比普通人要刺激一点吧。”陈藏书想了想，反驳道。
宋北摇头道：“我每天干最多的事情，除了修炼，就是陪老师下棋，给老师做饭。”
见陈藏书眼睛里的光逐渐消失，宋北于心不忍，补充道：“老师说我心性未定，才把我留在身边，几位师兄师姐的生活可能比较符合你的想象。”
陈藏书眼睛一亮，“那你给我讲讲几位师兄师姐呗。”
宋北枕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说道：“大师兄在学校做教授，已经开山授徒，给儒家补充了不少新人。”
“二师兄满世界跑，斩妖除魔，诛灭外族，最是符合你对修行者的想象。”
“三师姐开了一家公司，做什么生意我不知道，但是每个月都会给老师打一笔生活费。”
“四师兄，四师兄比较神秘，我还没有见过，老师也不跟我说。”
陈藏书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那老师呢？”
宋北认真道：“弟子不对老师妄加评论，是尊师之道。”
陈藏书连忙道歉，还想追问什么，却被宋北打断：
“小师弟，师兄困了，要先睡了。”
陈藏书意犹未尽，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五师兄，你的儒家神通是什么，可以展示一下吗？”
宋北正想摆手拒绝，突然瞄到桌子角落的电脑，马上改口道：“除非你愿意借电脑给我玩一下。”
陈藏书蹭地坐了起来，热情道：“师兄，电脑就在那里，您随意玩。”
宋北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站起身来，右手抬起，一股浩瀚的浩然正气从他体内溢了出来。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冥冥中，陈藏书感觉到宋北的浩然正气发生了一些不知名的变化。
他正想继续追问这神通是怎么回事，大脑突兀地冒出一个想法：打扰他人休息是不道德的，我不能再问了。
在大脑的暗示下，他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提问，重新躺回床上。
宋北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施施然走到电脑桌前面，熟络地开机。
陈藏书就这样诡异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神通的效果。
整整一刻钟后，陈藏书才感到脑袋一轻，似乎有些莫名的效果正在消散。
冷汗瞬间从后背冒出。
他才想到，原来师兄的儒家神通已经作用到他的身上！
这也……太恐怖了。
此刻的陈藏书，对儒家神通充满了敬畏。
而另一边，宋北正在峡谷里杀得兴起。
看我疾风剑豪，死亡如风，常伴吾身，亚索，斩钢闪！
……
第二天，陈藏书联系了赵世仁，让他帮忙找个人来看一段时间，还好有杨菁申请下来的那两万块，暂时可以支撑他离开一段时间。
跟父母那边的解释是：学校有个考古团队缺人，需要他去帮忙跟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第三天，陈藏书跟着宋北踏上了前往祁隆市的高铁。
从祁隆高铁站出来，两人先是坐上了公交，一个小时后，换成了牛车。
“五师兄，灵界的赶路方式也这么原始吗？”陈藏书的身体随着牛车一颤一颤地起伏。
宋北温和说道：“也不是，一些修为高深的前辈大多有御器飞行的法门，只是师兄修为低微，暂且还做不到，那自然是坐车比较省事省力些。”
“那为什么普通人都看不到？”
“那自然是前辈们都有隐形的法门。”
陈藏书点头了然，看了一眼万里晴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那种境界。
牛车约莫行驶了两个小时，两人换成了步行，又行走半小时，穿过了一片竹林，终于抵达目的地。
只见一片简单清雅的田舍映入眼帘。
院子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躺在竹椅上，左手边有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茶杯上还冒着热气，老者眯着双眼，右手轻轻地打着拍子。
宋北往前一步，双手叠在一起，作揖道：“老师，弟子把小师弟带回来了。”
庄夫子轻轻睁开了眼睛，眼神古井无波，扬了扬手，“你去给他准备一些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是。”宋北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只留下初次见面的师徒俩。
“会下围棋吗？”庄夫子一脸慈祥，开口问道。
“会一点点。”陈藏书点了点头，作为历史系的学生，围棋总归是会的。
庄夫子点了点头，双手一挥。
“棋盘在我身侧。”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围棋的棋盘凭空出现在他身边的茶几上。
言出法随？
陈藏书大为震惊，这是神仙手段吧，真的一点科学都不讲，是空间转移还是凭空造物？
看到陈藏书震惊的模样，庄夫子似乎有点满意，微笑道：“开始吧。”
只见他手捏黑子先下。
陈藏书回了回神，木讷地坐到庄夫子对面，捏起一枚白子跟上。
“初次见面，我姓庄，大家都喊我庄夫子，如果你确定认我为师，唤我夫子或者老师都可。”
陈藏书果断起身，学着刚刚宋北的姿势，作揖应道：“学生见过老师。”
庄夫子神情满意，温和道：“坐下吧。”
“想必很多事情，你都问过风后奇门的丫头和你五师兄了吧？可还有什么疑虑想问问为师？”
陈藏书思考了片刻，说道：“学生确实有些疑虑想请教老师。”
庄夫子温和道：“但说无妨。”
“其一是为何这个时代的儒生都难以开智，其二是学生如今的修炼方法便是写字读书看书，炼体炼神都有效果，却不知儒家神通到底该如何修炼，是否有特殊的修炼法门？”陈藏书问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庄夫子说道：“你是如何开智的？”
陈藏书老实回答道：“学生无意中接触到一页周易的乾卦，不知为何进入一个梦境世界，梦境里有圣人讲道开智，学生醒来便生出了浩然正气。”
关于是否坦白《周易.乾卦》的事，陈藏书确实思考了很久，毕竟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不敢轻易涉险。
后来是杨菁告诉他，生浩然正气者，必心怀正气，邪恶之徒根本无法修炼儒家经典。
也就是说，若那页乾卦真是宝物，也只能是对儒家修者有用的宝物，而儒家修者，不会做出杀人夺宝这种事来。
果然，庄夫子听闻只是点了点头，“上古圣人以及大儒们，确实在世间留下不少能引导开智的物件，作为儒家传承的最后手段，你能借其开智，便是你的缘。”
“但你可知，若非有外物手段引导，正常人通读儒家学说而开智者，百不存一。”
“道家修行讲究灵根，身具天赋灵根，即可修炼道家之术；佛门弟子讲究慧根，与佛有缘者，即可进入佛门，修功德之力；武夫更是不讲天赋，但凡能接触到武学经典者，勤加练习就能入门，只是修炼到高深处才显天赋。”
“而我们儒家，当年圣人尤在，儒家弟子何止千万，整片华夏大地，上至治国大才，下至穷破书生，都是我儒家之人，儒生遍地。”
“后来圣人陨落，秦皇灭儒，儒家的道，便有了缺陷，尊儒家学说的人还有很多，但是，能修出浩然正气者，却寥寥无几，没人知道根源在哪。”
因为儒道有缺，所以世人再难以开智。
儒道，终究是没落了。
陈藏书这才明白自己是走了多大的运，兴许这个世界还有无数儒家弟子在苦苦研习儒家学说，终生也不得其门。
他却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庄夫子继续解惑道：“儒家的修炼方式，其实就是你现在做的，并无其他捷径，儒生研究学问的初心，是为君，为民，为这世间真理，浩然正气只不过是天道赐予读书人一份保护自己的力量罢了，你想要的儒家神通，自然也藏在学问里，只等你去发现它。”
“那学生是否可以学习老师的神通之法？”陈藏书问道。
庄夫子温和一笑，说道：“儒家神通无法无式无理，如何传授？”
无法传授？
陈藏书一愣，如果神通无法传授，那千万年来，是如何传承下来的，只传经书不传神通？
庄夫子似是看出他的疑虑，开口说道：“神通之法，只能你自己去领悟，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同，追寻的道不同，领悟的神通也不同，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别人的，未必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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