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不可触及冷血之下。
“对我不再保留感情是钝化吗？那锐化又是什么？”莱谢克追问。
“假设那二人将彼此视作比视野与心灵中最重要的存在，而对你的感情不及彼此万分之一，这就叫锐化，说到这你也清楚了吧？”帕夏讲述之后反问。
“相比钝化，锐化的确是相对正确……不，应该是人之常情才对，可为什么要以我举例，像刚才一样用金钱做引子要更直观吧？”莱谢克认可之后提出新的质疑。
“准确地说是以对你的感情，对那两人来说，你是唯一可以靠近他们心灵深处的人，那份感情足以影响他们的精神，而金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隔断二人之间感情的，对视彼此为唯一的他们来说，对于莱谢克·希卡鲁这一宝贵友人的感情甚至能让他们在与唯一的抗衡中短暂犹豫，这也是为什么亚斯蓝·卡特赖特会愿意在苦痛之中维持心中良知，为什么因娜·卡特赖特会不去触及冷血之下，在那二人心中，对你的感情是让他们保持灵魂完整的必备之物，如果舍弃对你的真挚感情，他们的心中将只有彼此，他们也就无法借由你的存在去观察世界中其它人的苦暖，自然也无法通过比对来确定彼此对彼此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尹默淡淡地说着，就像一个吟唱诗歌的诗人一般。
“锐化会使二人更加珍重彼此，钝化则会让二人无法衡量彼此，神明的恩赐会让人的精神不被时间钝化，相比肉身的永恒，这是更为超脱的一角。”帕夏为这次交流划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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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殿。
‘当！’铁制权杖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震荡声。
“哈……哈……”考生喘着粗气看着手掌因强行举起重物而磨出的血痕，手臂传来难以抑制的痛苦。
“四十秒，你被淘汰了。”精锐祭司施展治愈魔法修复考生的伤痕，随即用空间魔法将考生传送至大殿之外。
“下一位考生，嗯……”精锐骑士看着走上前的瘦弱考生，微微皱着眉。
精锐祭司表情比他更加难看，轻抬指尖，一个光圈出现在瘦弱考生之前。
“持续一分钟握住权杖并不离开光圈视为合格。”倒在地面的铁制权杖被空间魔法传送到瘦弱考生身前。
围观的考生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将第二项考核提前。
“肃静。”精锐骑士不带任何语气的声音停止纷杂的议论。
“开始考核。”精锐祭司下令，瘦弱考生走进圈内握住铁制权杖。
一秒，瘦弱考生苍白的面庞变得通红。
两秒，铁制权杖轰然坠地。
“你被淘汰了。”连治愈魔法都没用，瘦弱考生直接被传送到大殿之外。
“下一位考生——”精锐骑士再度传唤。
“因娜·卡特赖特。”人群中传来少女紧张的呼气声。
“在。”因娜回应道。
“上前。”精锐骑士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新的考生。
“擅长的魔法。”精锐祭司简短提问。
“空间魔法。”因娜直视精锐祭司。
“一秒之内抓住这个权杖。”铁制权杖瞬间消失不见。
“……”其余考生惊呼着。
名为因娜·卡特赖特的考生竟然从众人眼前消失不见。
“合格。”精锐骑士宣告结果。
其余考生这才发现因娜正在祭司大殿门口处，手中握着铁制权杖。
“就那么握着权杖走到圈内，持续一分钟握住权杖不离开光圈算作合格。”精锐祭司禁止因娜使用空间魔法回到原地。
有几位考生不悦地皱眉。
从祭司大殿门口走到光圈内，以因娜的步幅大致需要十秒。
锻造那权杖的精铁本身就以沉重著称，就连壮汉都不能保证，握住铁制权杖的同时不离开光圈。
本身祭司身体素质就称不上优秀。
这种考核与其是考验力量，不如说是在要求考生突破自己的精神上限，这里的考生距离壮汉那种身体层次可还差得远，除了咬紧牙关忍耐疼痛撑过这六十秒以外没有别的方法，是相当严苛的考核。
而这名考官竟然要求一名擅长空间魔法的考生不使用空间魔法直接握住铁制权杖走到圈内。
那根本就是多加了十秒的考核时间，如果因娜身体素质要差一些的话，说不定会延长到十五乃至二十秒。
出于对因娜的同情，众多考生主动让开通路，以便让因娜能相对不受阻碍的走到圈内。
因娜没有耗费时间感谢众人，只是竭尽全力握起权杖向前行走。
十秒转瞬即逝，因娜进入圈内。
“开始考核。”精锐骑士宣布。
因娜因为哥哥亚斯蓝的要求会坚持每天进行锻炼。
所以对自己身上的肌肉有着还称得上不错的自信。
但那份自信已经在踏入圈内的一瞬间消散了。
用沉重精铁制作的权杖不是开玩笑的。
那份重量是真的连壮汉都难以保证握住六十秒不离开堪堪容纳下自身的光圈之内。
那狭小的光圈只要稍微移动身体就会瞬间消失，判定失败。
除了举起权杖之外，光圈不允许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颤抖也会视作违规。
而因娜的力量已经在走进光圈的那十秒消耗殆尽了，他只有咬着牙撑过六十秒这一条路。
但因娜清楚，如果紧盯着铁制权杖他一定会失败，得想办法分散注意力跨越这六十秒的磨砺。
比如‘第三项考核’之类的。
预备役考核只有两项，这是铁律。
但因娜清楚，对于被学校开除的自己来说，是有着被质问当初行为是否属实又是否忏悔这一审核的。
是否承认在学校的行动属于过失？
是否忏悔当时鲁莽的行动？
是否还会继续重复当时的行动？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在第二十秒的时候，精锐祭司发言了。
“因娜·卡特赖特，接下来的回答并不被视作违规，你可以放心回复。”这次是真的全部考生都感到不悦了。
竟然在考核中提问，无论如何这也过于刁难人了。
“你曾在大学中因殴打同学而被学校开除——”
“这一点是否属实？”精锐祭司质问道。
“属实。”因娜果断承认。
三十秒，还剩一半的时间。
“你是否认为对你的处罚是真确的？”
“那是正确的处罚。”因娜的确这么想。
‘如果那些低劣的人没有因为家世显赫而免去处罚就更正确了。’因娜死死握住权杖，在心中唾骂着。
四十秒，周围的考生为因娜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的提问，如果你再次选择，是否还会做出当初的行动？”精锐祭司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当然。”连想都不用想。
‘我怎么可能原谅那些对哥哥口出污言的卑劣品。’因娜心中无比愤怒，即使已经过去，他仍然没有原谅那些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
‘如果不是担心莱谢克会伤心，我早就把他们的眼睛用权杖捣成肉糜了。’因娜实在不愿意看到朋友因自己的暴行而哀伤的样子。
“……”精锐祭司没有说话，就这么停止提问。
五十秒，仅剩最后十秒，这场挑战精神耐性的试炼就要结束了。
因娜已经快要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唯有手掌处传来的痛楚提醒他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因娜承认自己是个冷血偏执的人，无论是谁，只要蔑视自己心中的唯一，他至那时的一切都是虚幻，一定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他的唯一，身为至亲的亚斯蓝·卡特赖特也不会容许有人辱骂因娜·卡特赖特。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让我宽容下去就不可能了，所以——’
‘原谅我吧，莱谢克，我是个冷血的人，但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会不让自己触碰冷血之下。’因娜向着远方的朋友忏悔，又向着远方的朋友宣誓。
六十秒已过，因娜通过了考核。
“合格。”精锐骑士认可了这点。
“基于刚才的回答，祭司大殿方决定将因娜·卡特赖特视作观察对象，如果观察合格，则视为祭司预备役。”因娜只听到了这点，便被传送到祭司大殿之外。
留下的只有其余考生按捺不住的怒骂声。
“假设那二人将彼此视作比视野与心灵中最重要的存在，而对你的感情不及彼此万分之一，这就叫锐化，说到这你也清楚了吧？”帕夏讲述之后反问。
“相比钝化，锐化的确是相对正确……不，应该是人之常情才对，可为什么要以我举例，像刚才一样用金钱做引子要更直观吧？”莱谢克认可之后提出新的质疑。
“准确地说是以对你的感情，对那两人来说，你是唯一可以靠近他们心灵深处的人，那份感情足以影响他们的精神，而金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隔断二人之间感情的，对视彼此为唯一的他们来说，对于莱谢克·希卡鲁这一宝贵友人的感情甚至能让他们在与唯一的抗衡中短暂犹豫，这也是为什么亚斯蓝·卡特赖特会愿意在苦痛之中维持心中良知，为什么因娜·卡特赖特会不去触及冷血之下，在那二人心中，对你的感情是让他们保持灵魂完整的必备之物，如果舍弃对你的真挚感情，他们的心中将只有彼此，他们也就无法借由你的存在去观察世界中其它人的苦暖，自然也无法通过比对来确定彼此对彼此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尹默淡淡地说着，就像一个吟唱诗歌的诗人一般。
“锐化会使二人更加珍重彼此，钝化则会让二人无法衡量彼此，神明的恩赐会让人的精神不被时间钝化，相比肉身的永恒，这是更为超脱的一角。”帕夏为这次交流划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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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殿。
‘当！’铁制权杖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震荡声。
“哈……哈……”考生喘着粗气看着手掌因强行举起重物而磨出的血痕，手臂传来难以抑制的痛苦。
“四十秒，你被淘汰了。”精锐祭司施展治愈魔法修复考生的伤痕，随即用空间魔法将考生传送至大殿之外。
“下一位考生，嗯……”精锐骑士看着走上前的瘦弱考生，微微皱着眉。
精锐祭司表情比他更加难看，轻抬指尖，一个光圈出现在瘦弱考生之前。
“持续一分钟握住权杖并不离开光圈视为合格。”倒在地面的铁制权杖被空间魔法传送到瘦弱考生身前。
围观的考生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将第二项考核提前。
“肃静。”精锐骑士不带任何语气的声音停止纷杂的议论。
“开始考核。”精锐祭司下令，瘦弱考生走进圈内握住铁制权杖。
一秒，瘦弱考生苍白的面庞变得通红。
两秒，铁制权杖轰然坠地。
“你被淘汰了。”连治愈魔法都没用，瘦弱考生直接被传送到大殿之外。
“下一位考生——”精锐骑士再度传唤。
“因娜·卡特赖特。”人群中传来少女紧张的呼气声。
“在。”因娜回应道。
“上前。”精锐骑士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新的考生。
“擅长的魔法。”精锐祭司简短提问。
“空间魔法。”因娜直视精锐祭司。
“一秒之内抓住这个权杖。”铁制权杖瞬间消失不见。
“……”其余考生惊呼着。
名为因娜·卡特赖特的考生竟然从众人眼前消失不见。
“合格。”精锐骑士宣告结果。
其余考生这才发现因娜正在祭司大殿门口处，手中握着铁制权杖。
“就那么握着权杖走到圈内，持续一分钟握住权杖不离开光圈算作合格。”精锐祭司禁止因娜使用空间魔法回到原地。
有几位考生不悦地皱眉。
从祭司大殿门口走到光圈内，以因娜的步幅大致需要十秒。
锻造那权杖的精铁本身就以沉重著称，就连壮汉都不能保证，握住铁制权杖的同时不离开光圈。
本身祭司身体素质就称不上优秀。
这种考核与其是考验力量，不如说是在要求考生突破自己的精神上限，这里的考生距离壮汉那种身体层次可还差得远，除了咬紧牙关忍耐疼痛撑过这六十秒以外没有别的方法，是相当严苛的考核。
而这名考官竟然要求一名擅长空间魔法的考生不使用空间魔法直接握住铁制权杖走到圈内。
那根本就是多加了十秒的考核时间，如果因娜身体素质要差一些的话，说不定会延长到十五乃至二十秒。
出于对因娜的同情，众多考生主动让开通路，以便让因娜能相对不受阻碍的走到圈内。
因娜没有耗费时间感谢众人，只是竭尽全力握起权杖向前行走。
十秒转瞬即逝，因娜进入圈内。
“开始考核。”精锐骑士宣布。
因娜因为哥哥亚斯蓝的要求会坚持每天进行锻炼。
所以对自己身上的肌肉有着还称得上不错的自信。
但那份自信已经在踏入圈内的一瞬间消散了。
用沉重精铁制作的权杖不是开玩笑的。
那份重量是真的连壮汉都难以保证握住六十秒不离开堪堪容纳下自身的光圈之内。
那狭小的光圈只要稍微移动身体就会瞬间消失，判定失败。
除了举起权杖之外，光圈不允许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颤抖也会视作违规。
而因娜的力量已经在走进光圈的那十秒消耗殆尽了，他只有咬着牙撑过六十秒这一条路。
但因娜清楚，如果紧盯着铁制权杖他一定会失败，得想办法分散注意力跨越这六十秒的磨砺。
比如‘第三项考核’之类的。
预备役考核只有两项，这是铁律。
但因娜清楚，对于被学校开除的自己来说，是有着被质问当初行为是否属实又是否忏悔这一审核的。
是否承认在学校的行动属于过失？
是否忏悔当时鲁莽的行动？
是否还会继续重复当时的行动？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在第二十秒的时候，精锐祭司发言了。
“因娜·卡特赖特，接下来的回答并不被视作违规，你可以放心回复。”这次是真的全部考生都感到不悦了。
竟然在考核中提问，无论如何这也过于刁难人了。
“你曾在大学中因殴打同学而被学校开除——”
“这一点是否属实？”精锐祭司质问道。
“属实。”因娜果断承认。
三十秒，还剩一半的时间。
“你是否认为对你的处罚是真确的？”
“那是正确的处罚。”因娜的确这么想。
‘如果那些低劣的人没有因为家世显赫而免去处罚就更正确了。’因娜死死握住权杖，在心中唾骂着。
四十秒，周围的考生为因娜捏了一把冷汗。
“最后的提问，如果你再次选择，是否还会做出当初的行动？”精锐祭司的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当然。”连想都不用想。
‘我怎么可能原谅那些对哥哥口出污言的卑劣品。’因娜心中无比愤怒，即使已经过去，他仍然没有原谅那些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
‘如果不是担心莱谢克会伤心，我早就把他们的眼睛用权杖捣成肉糜了。’因娜实在不愿意看到朋友因自己的暴行而哀伤的样子。
“……”精锐祭司没有说话，就这么停止提问。
五十秒，仅剩最后十秒，这场挑战精神耐性的试炼就要结束了。
因娜已经快要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唯有手掌处传来的痛楚提醒他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因娜承认自己是个冷血偏执的人，无论是谁，只要蔑视自己心中的唯一，他至那时的一切都是虚幻，一定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他的唯一，身为至亲的亚斯蓝·卡特赖特也不会容许有人辱骂因娜·卡特赖特。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让我宽容下去就不可能了，所以——’
‘原谅我吧，莱谢克，我是个冷血的人，但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会不让自己触碰冷血之下。’因娜向着远方的朋友忏悔，又向着远方的朋友宣誓。
六十秒已过，因娜通过了考核。
“合格。”精锐骑士认可了这点。
“基于刚才的回答，祭司大殿方决定将因娜·卡特赖特视作观察对象，如果观察合格，则视为祭司预备役。”因娜只听到了这点，便被传送到祭司大殿之外。
留下的只有其余考生按捺不住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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