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师父

    春日的暖阳照到宫廷的习武场中，两位小皇子迎着暖阳温习着昨日学习的招式，忽听一阵脚步。

    於葵身抱於菟，虽说只有十岁，但一个四岁的小妹妹还是报抱得动的，“大姐，小妹。”两位皇子停下招式，跑来迎接。於葵放下於菟，开始向两位弟弟询问昨日的招式，而於菟被放到地上，也迷迷糊糊的凑过去。不得不说於葵是20穿越来的，光听两位弟弟讲述就可以打出一套拳来。毕竟是接受过军训的新时代好少年，虽说不用吼出声来，但还把拳法打的虎虎生风，气势强硬，直拳，勾拳，鞭腿.....

    一套拳打完，两位小少年都被自己的阿姐震惊到了，而於菟看着拳法还是皇兄讲述的拳法，但气势怎么那么熟悉，“不错，不错。”李长菏本是江湖高手，一时兴起进宫刺杀国王，没成想被国王身边的暗卫杜子鬽降服，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并且做了皇子的武术师父，昨日一回屋就看到等待多时的杜子鬽，“王上有令命你教导两位公主。”“他把我当什么了？让我教就教？”当初答应教导两位皇子本就是为了还不杀之恩，现在还让他教，还教女孩子，真是太麻烦了。

    “抗令者死。”杜子鬽抚上腰间的剑

    “巧了，我到想看看你能怎么杀我？”李长菏持剑向杜子鬽刺去，上次被抓他一直不服，这次他励志要赢回来。二人皆是高手，杜子鬽闪身躲过，也不多话，持剑回击，李长菏横以档，不料杜子鬽竟一转剑端向下腹刺去，李长菏舜间闪身，手中的剑也向杜子鬽喉颈处划去，杜子鬽昂头，两人都向后退去，李长菏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衣服，瞬间兴志大起，又向杜子鬽攻去。两人刀光剑影，好不刺激。深夜二人坐于房顶，仰望满天星辰，李长菏拿出私藏的美酒，畅饮起来“那老国王为何不让你教那群小娃娃，而让我教？”“我是暗卫，应隐蔽在暗处，不可暴露，而且，你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也配得上皇子，公主的身份，那你答应教导两位公主了？”杜子鬽拿过酒壶也饮一口，“今日与你打的尽兴，答应了。不过今日，你划破了我的衣服，把我房间弄得一团糟，还喝了我的美酒，打算怎么补偿我？”“还能怎么补偿，破损的东西赔你不就行了？”杜子鬽被弄的头疼，“不不，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要你再陪我打一场。”语尽，李长菏又饮了一口酒，“行，只要你愿意，我也甘愿奉陪。”二人又聊了很多，杜子鬽向李长菏告别，李长菏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去的人，那个人应越来越小......

    行刺国王，本是死罪，但奈何有人求情，雪日中杜子鬽一身单衣跪在湿冷暗室中，杜子鬽本是暗卫首领如此狼狈也只是为了给李长菏求情。

    幼时杜子鬽全村被土匪侵扰，土匪在村中烧杀抢掠，杜子鬽被母亲抱着逃出村庄，却被追出来的土匪从背后捅死，“还挺能跑，小崽子继续跑呀，没了娘你什么都不是。”说完挥刀向杜子鬽砍去，杜子鬽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欺负小孩子，要脸不要脸，正好把你杀了，也不用管你要不要脸了。”李长菏一剑刺下，土匪的尖叫声停止了，血溅了一地，溅到杜子鬽身上，溅到李长菏的白衫上，“好脏啊。”李长菏抱起杜子鬽用衣袖擦掉他身上的血迹，杜子鬽才反应回来，在李长菏怀里扑腾，见挣脱不开，就向李长菏肩上咬去，李长菏刚开始囚着杜子鬽，还觉得好玩，现在见他咬自己赶忙放开手，不再囚住杜子鬽，可为时已晚，伸手去摸伤口竟然已经流血了，见前方的小朋友要往土匪窝里闯，赶忙拉住“你干什么，你娘亲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来，你还要进去，这不是辜负你娘亲一番心意吗？”杜子鬽听完眼泪立马涌了出来“我要报仇，我要给娘亲报仇。”李长菏见杜子鬽一直哭闹，没办法了，直接打晕，抱着他向火光冲天，惨叫连绵的村庄拜了三拜，就抱着杜子鬽离开了，他把杜子鬽放到京城的一户大门装饰华丽的门口，见有人发现杜子鬽才离开。没想到杜子鬽不但没死还坐上了暗卫首领的位置。

    李长菏被降就一直被关在暗牢中，却一直在后悔‘早知如此，来之前就应该把桃花树下的那几罐美酒给喝了，也不知那个小崽子会发现那颗树下的酒。’“开门。”“是，大人。”行刺这种事若公开处决，皇家脸面全无，所以只能秘密处决，一般都是一杯毒酒。

    李长菏看到来的人手中拿着一壶酒，欣喜若狂。杜子鬽如平时解决犯人一样，与李长菏并坐，给他倒满一杯酒，给他递酒时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立刻将酒杯掷出，起身“你肩膀上是什么？”囚服本就不合身，又因为李长菏的骨架本就没多大，整个肩膀有一半是露着的只要注意，就能发现牙印，李长菏心疼地看着那一杯酒“你说肩膀上的牙印，以前救了一个小孩子，他还咬我，不过他也挺惨的，村子被灭，娘亲被杀，现在活没活着还不知道呢？”说完又自嘲似的笑了笑。杜子鬽听完肯定的心中的想法，时隔多年他虽然忘了李长菏的面貌但他忘不了那天的娘亲，那天的火光，那天的惨叫，和被他咬的那位，他一直想找到他，问问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救娘亲，不救村子，为什么救了他却把他丢下了，杜子鬽坐到草席上问出这问题，“感觉好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娘早咽气了，我当时是被师父训的时候跑出来的，我总不能出去一趟就带回个孩子吧，至于村子......”李长菏停下，也垂下了头，使得没人能看清他的眼睛，而水滴掉到草席上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格外刺耳“我也想救，可是我深知我实力不济，我怕，我怕那一片火海，事后我曾找师父解决，待我们赶到美丽的村庄已经变成了废墟，即使后来我灭了那群土匪我都能看到他们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杜子鬽震惊，前不久国王下令剿匪，他得知是仇人自请前去，虽暗卫不可暴露，但拗不过杜子鬽，他还再三保证不会暴露，国王才允许他前去，可他到那一看，土匪窝无一人生还，全部惨死，看手法都是一个人所杀。李长菏一改之前的乐观，现在像被霜打的花一样低着头，杜子鬽见此拿起酒壶离开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等我。’

    杜子鬽提着酒壶向国王复命“求您宽恕李长菏。”

    “哦？为何?”国王有些疑惑

    “他便是那位单枪匹马灭土匪的人，此人武艺高强，在江湖颇具声望若能为您所用，定将如虎添翼。”杜子鬽单膝跪地为李长菏求情

    “嗯，话是不错，可是你认为孤会信任一个想杀孤的人？”国王看着他，一阵寒风吹过“既然你想为他求情那你就一直跪在这里，来人扒了杜大人外袍。”说完便走了。

    “他只是你一时兴起不是有意要刺杀您，求您宽恕。”杜子鬽向国王离去的方向喊着，而他的声音被风撕碎根本没有任何回响。

    最后还是王后向国王求情才让杜子鬽起来，并安排李长菏去教导皇子要求是暗卫必须时刻保护皇子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