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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死都死不得安稳

    江徊看他,“真不说?”

    墨子痕点头,反过来催促她,“不说。你快点,还不问出点什么,天都要亮了。”

    江徊掀了一下眼皮,毫无波澜,“问什么?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乌巢国的人。”

    墨子痕:“……”

    哦。

    他没注意听。

    墨子痕想了想,“那他们原本想怎么杀我?这个问了吗?”

    “砒石。”江徊连问都没问,直接答道。

    她伸手把面前那人翻了个身,想寻一下墨子痕到底做了点什么,她一个学医的,总归不可能看不出来。

    “砒石是?”

    江徊的动作顿了顿,略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们没见过砒霜?”

    砒石可制砒霜,按理说这边不可能不知道。

    墨子痕一哽。

    完了,装过头了。

    他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人,江徊说过这东西的时候,他还一副震惊的模样。

    搞得他还以为是什么这边没有的东西。

    害人害己。

    “不了解药理,倒不知砒石是制砒霜的。”墨子痕不着痕迹的舒展了一下腿,顺势踹了那个人一脚,动作流畅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故意的。

    江徊应了一声,这说辞算真不真,算假不假,她还是抱着点怀疑的态度。

    只是没当着墨子痕的面说出来。

    她伸手,摸上他的袖口,是束紧贴在手腕上的,“砒石少量使用可作入药,不可直接口服,也不可过量使用,会导致胃溃烂而死,至痛至苦。反正在死之前都不得安稳。”

    墨子痕垂眸,“他们想给我服用?”

    “如果身上没有其他毒药的话,估计是这样的,他们用了东西包住了些许砒石,放在口腔里,一咬破咽下,虽不会立即死亡,可若在动私刑途中死亡,怕会被认为是下手太狠死的。”江徊知他不懂这些,细细的道了一遍。

    她刚从这人口袋里翻出了一小袋砒石。

    估计原本的计划便是这样的,只是被她打乱了,最后才病急乱投医,打算直接干掉墨子痕。

    江徊呆了这么久,精神有些困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软糯。

    听着墨子痕耳朵都有点痒。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声音温和,“原来如此,看来他们也算是运气不好。”

    潜伏了这么久,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切的计划。

    若是江徊不在,他们的计划可能就真的能成功了。

    想到这,墨子痕唇角勾起一个极其寡淡的弧度,“乌巢国的皇帝还真是煞费苦心,下了这么大一盘局。”

    估计不止是墨家军,就连圣上手中的御林军也有他们的卧底罢了。

    “军中肯定不止这几人,必有其他内应。”江徊颔首。

    “你要留着吗?”

    江徊瞥了眼,“留着干嘛?拿着军粮养废人?”

    听到这话的几人:“……”

    江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把东西给我。”

    墨子痕起身,将瓶子递给她。

    江徊打开盖子,放低了点,在那些人面前晃了几下,“牵机毒,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吧?这不是你们那最拿手的毒药吗?”

    她之前问过墨子痕,牵机毒是皇室常用的赐死的毒药。

    也是乌巢国传入过来的。

    说到底,她更拿手的是救人,就算杀,也只是动针动枪的。

    跟现在只能靠银针保命,靠毒杀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现代有的医书,所记载的毒药不多,吻钩跟鹤顶红等一些稀缺的毒,她都是靠医书跟一些理论知识来分辨确认的。

    眼下接触这些毒药,她虽然没说,但还是稍有忌惮。

    毕竟一着不慎,可能这药就会用到她自己身上。

    “一整瓶都喂给他们?”墨子痕拧眉,“会不会太浪费了?”

    江徊懒懒的啊了一声,“反正是之前那些人手上拿来的,就当送回给他们就好了。”

    她就没打算留着这瓶。

    太麻烦了,还给她包裹增添重量。

    她偏了一下头,对上墨子痕的眼神,勾了勾唇角,放软了点声音,“痕哥,要不你来弄?”

    “嗯?”墨子痕被她那眼神震了一下,立马别开了脸,“可以是可以,但你别这样看着我。”

    老让他忍不住露馅想去亲她。

    江徊手上还握着她的手腕,此时就凑过去,做作的撒娇,“痕哥,不要哪样啊?”

    眼尾都上挑着,活脱脱像个勾人的妖精。

    墨子痕猛地挣开她的手,声音也难得带了点慌乱,“阿徊,外人在呢,你别这般。”

    演个温润古朴的公子真不容易。

    美色当前都不能动手亲,只能借口闪避。

    他心下暗暗遗憾,面上却还是一副不能接受她主动成这样的表情。

    江徊本就不是备受这时代风气熏陶的古人,但怎么说,逼得太紧了也不好。

    她故作遗憾的后退一步,“行吧,那我不说了。”

    刚往那群人走了一步,就被人拉住了袖子。

    墨子痕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里的瓶子,“我来,你看着就行。”

    “痕哥小心别弄到自己啊。”江徊笑眯眯的叮嘱了一句。

    逗他还挺好玩。

    特别是看着那张跟墨衍差不多的脸上露出别样的情绪,就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觉。

    虽不达喜欢之意,却又有些额外的亲密。

    她不排斥。

    墨子痕背对着她,唇角微微弯起个弧度,是江徊看不到的愉悦。

    江徊的变化他是目睹得一清二楚的。

    就算是在以前,她也不会对着他撒娇或者让他做一些她自己就能做的事。

    虽然现在只是装的,但时间一久,江徊肯定会入戏出不来。

    她不是资深演员,没学过演戏,她只要进入了一个角色,就会很入戏。

    这是他跟江徊玩剧本杀的时候,发现的。

    因为那会江徊每每看他的眼神都很难以言喻,开口第一句就是渣男。

    他对这个印象特别深刻,就记着这事等着江徊开窍之后,跟她秋后算账。

    虽然墨子痕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幸福笑。

    可落在其他人眼里,却像是恶魔般的微笑。

    加之刚才他曾对他们做的事,不能说不恐惧。

    江徊在他们几人看来,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后就对他们的生死没了所谓,反正毒药下肚,不过一死。

    可墨子痕却不是这样的。

    他方才就让他们体验了什么叫在死亡的鬼门关边缘走了一遭。

    然后硬生生又被拉了回来,死都死不得安稳。

    这会看他笑,又难免会想到他要做些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事。

    江徊就站在一边,低着头,冷眼看着墨子痕的动作。

    直到他做完了事之后,她才开口,“走吧,这里留给他们处理。”

    她说的含糊不清。

    但墨子痕知道她指的‘他们’,是军中剩下的那些卧底。

    他轻轻嗯了一声,“阿徊,你今夜都没睡过,要不先去睡一会。”

    “我不困了。”江徊掀开帘帐走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隐隐泛着白。

    确实是一夜过去了。

    墨子痕走过去,伸手拂过她头顶,撩起几根青丝,慢慢的梳理着,“睡一下吧,今天还未出征,大概后天才会清点好军中人数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