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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纵横捭阖 陈破山

    徐南星来到西凤酒庄,偷偷掏出玉佩给小二,谁知那小二连忙推脱:“客官,这可使不得!咱们上边儿是干净场子。”

    徐南星:?

    “把你们掌柜的赶过来吧!”徐南星摆摆手道。

    掌柜的匆忙跑过来,还不时用手里的帕子擦拭脸上流出的油。

    “小兄弟啊,刚才真是怠慢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们二小姐。”

    穿过前堂,溜出厨房,推起暗门,掀开地道,胖胖的掌柜才开始放慢步伐。

    “小兄弟啊,你真是好头脑啊,给我们二小姐做事,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掌柜的叫王通,是陈家的老人了,所以言语之中都在称赞徐南星当文奸这个操作的正确性和英明之处。

    “王掌柜,其实我是打算来找二小姐辞职的。”徐南星冷不丁的说到。

    “额,其实吧也对,人各有志吗,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徐南星为难的说到:“不过,二小姐对我很器重,似乎想让我一直当下去。”

    “啊这,雀食啊,那个,嗯,咱们快些走吧。”王掌柜似乎又开始出汗,脸上油汪汪的。

    王掌柜:nmsl

    终于走出地道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练武场,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举石墩打磨筋骨。

    王掌柜则是带徐南星直接带到后堂,富丽堂皇的装饰,两边是抄手游廊,中间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屏风,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进入堂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四个字“拱卫山河”,后有一行小字:“元祥一百六十六年,书赐武盟陈少秋”

    大紫檀雕骊案上,设有三尺来高的青绿古铜鼎,闲着一副鹰隼大画,地上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中间一个黄花梨大方桌,正满了人。

    “害,怎么这时候开行议啊,时间不对啊。徐小哥,咱们去片方坐着,等大少爷和两位小姐结束行议就过来。”王掌柜领着徐南星向偏房去了。

    正厅之中,陈清梳也很疑惑,自从她回来,兄长陈见山就称病不见客,近日一早就通知应天府内的帮派都来参加武盟行议,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陈清沐正睡眼朦胧的趴在桌子上,平时的行议她都是不参加的,怎么今天阿哥一定要她来参加啊。

    陈破山从桌子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水,价值千金的紫山茶壶里泡的就是几片树叶子一样的茶叶末子,

    陈破山喝了两口,似乎被水呛到,咳嗽了两声,身后的婢女急忙帮陈破山拍了拍背。

    陈破山神情木讷,说不上什么气势如虎,但是眉眼在桌上一扫,就让平日里在外趾高气昂的所谓江湖大佬纷纷低头。

    “应天府内,八州之地,四十九个坊市,近百个县城加上周围两府内大小小的赌档,青楼,妓院,酒肆勾栏都背靠着武盟做生意,大家和和美美一起发财挺好的。”

    话刚说完,十几位帮派门主应声附和道:“还是盟主大人您领导的好啊!要不然咱们应天府一个苦寒之地,谁给咱们面子啊!”

    陈破山用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声音不大,但是场上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纷纷闭嘴。

    “但是现在偏偏有人觉得我陈破山,年纪轻轻好欺负!”陈破山收回目光,身体朝椅背稍微靠了靠下,瞪了一眼正在迷迷糊糊伸懒腰的陈清沐,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不经意的动作露出了青春动人的曲线,但是在场的十几个门派大佬全都规规矩矩,没有人敢多瞄一眼。

    青狗帮的老帮主高鱼本身已经退位不再管理帮派内的事物了,境界不高,只是个四品武夫而已,平日行仪都是不出现的,但是今天他反而是最先到。

    高鱼在其他人面面相觑时,率先打破沉默,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对陈破山挤出和善的微笑:“山哥,当年秋爷带着大家一起发财,让别人都看得起咱们应天府,现在谁敢在背后搞乱,胡说是非。我青狗帮第一个不答应!

    山哥,你知道的,我是卖鱼的穷苦出身,要不是武盟给口饭吃,我青狗帮早就被灭了!就连现在做生意都是最老实的,从不仗势欺人,别的帮派我老眼昏花,就不清楚了。

    我这次从山里正好抓到两条赤水鱼孝敬您和两位小姐,补补身子。”

    青狗帮本身就个不入流的小帮派,几个卖鱼的凑在一起,要不是当初的陈少秋下令应天府内的帮派不加兵戈,矛盾需要武盟从中协调,否则青狗帮早就咽气了。不过应天府去青羊府和冀州府做生意开商路的时候,就青狗帮最敢打,不怕死,没钱给帮内小弟抚恤就去借驴打滚。

    直到现在高鱼已经脖子上戴着一条足赤金链子,左手翡翠扳指,右手和田玉,身上云扯丝,腰上犀角带了,不再是当初一身鱼腥味的高鱼了。

    听见陈皮山话语间似乎对他们这些人不满,高鱼第一个跳出来表忠心,巴不得陈破山多杀几个让青狗帮接手才好!

    说完话之后,高鱼更是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撑在桌面上雄视四方,大有为虎作伥的架势,哪个敢反驳陈破山,他第一个跳出来咬人。

    陈破山对高鱼的话不置可否:“青羊府的赌档和私盐是我提的,规矩大家一起定,可是现在有人仗着有武盟和官府打点,自己闷声发财,该交上来的账全部作假抹平,每次账目上不是平账就是亏钱,我很好奇,贩卖私盐这种一本万利掉脑袋的生意都能亏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陈破山说这些话时,眼神扫过飞鹰帮,黑水教和刀门这几个大帮会的门主,谁料他们全部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

    高鱼见到陈破山的发难对象是这几个人后,用双手捂着脸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

    “阿哥,大家合伙做生意,最重要的和气生财,生意不做了不要紧,但是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眼见桌上空气即将凝固下来,陈清梳站出来当和事老,她是在场唯一能主事的女人,又是陈破山的妹妹,自然最合适当白脸。

    “好,按清梳说的,这个生意还有谁想退出,自己站起来。”

    陈破山坐在位子上单单呷了一口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