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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前朝皇后(50)

    “堂下是何人要伸冤啊?”对于这个突然要伸冤的人,颜镇宇有些诧异,但是秉持着听到伸冤就要管的原则,颜镇宇还是愿意让那人开口。

    “颜大人,我名唤商徵乃是伶人羽的三位弟子之一”那沙哑声音的主人缓步走向堂前。

    他身着白衣额头绑着白色飘带护额好似身着一身丧服一般,身姿挺拔的立在那儿,颜镇宇瞧清了他的模样,商徵是个样貌俊美的人,这世上美人本就稀有,所以他的模样见过的都很难忘记,那双浓眉还有那凌厉的眼睛让人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那些好戏之人一见着他就马上认出了他来,纷纷指着他道,死人复生了。

    商徵将那些话语听进了耳中“我并未死亡,不过我也的确差点死了”

    “好吧,本官就不在乎你是死是活了,既然众人都承认了你的身份,那我们就无须再多言了,把你的冤说出来吧”

    “大人,此冤屈乃是我师妹的冤屈,而现在那头猪的话帮师妹洗清了,所以现在我要报官,报现西苑班主宫羽杀师残害师妹、谋害于我的大罪!”商徵沙哑的声音如同磨砺的沙石间发出的错落声在大堂之上炸裂开来,他死盯着一瞧见他就惊慌得失了神智的宫羽。

    “你你!你!”宫羽慌得口中只有这一词,其他的半句也说不出来。

    他大慌啊,若赵永康现在清醒着必定会为他请状师来......不对,若赵永康现在是清醒的,他们根本就不会上官府审案的大堂来啊!都是赵永康害的!

    “你可有证据?”颜镇宇依旧秉持着他的为官之道,公事公办的询问案件。

    “大人,你听愿听我说个故事?”商徵不正面回他,反而提出这句来。

    颜镇宇一听笑了,如此场景这人居然还有心情说故事?“本官问你,这故事与你的案子有关吗?”

    “大人有的”

    “好,那你便说吧,但是你要简短的说,本官和众人的时间还有限着呢”

    “明白,大人”

    西苑是个有着好几百年的戏班子,他们并不是临州土生土长的班子,因为经常搬迁所以一直未有壮大过,但是西苑能够一直留存是因为他的传统,西苑的班主一生最多只能收五个徒弟,而这个五个徒弟一旦拜西苑班主为师便必须抛弃自己的姓名,成为宫商羽徵角中的一员,而下一任班主也只能从这五个人中选取,未拥有此名者皆不可继承西苑班主之职。

    而上一任班主羽一生只有三个徒弟,所以他为这三个人赋予了商徵、宫羽、角之名。

    商徵是大徒弟,他无心戏曲最爱撰写戏本子,当然他的本子本本都是热门戏剧,他有一把好嗓子也有一手最妙的琴音,羽他最喜欢商徵的嗓子和音律但是他不想将班主继承给他,因为商徵的嗓子再好也演不了好戏,羽总说他在戏台上所饰演的角色太单一,只会演小生让他有些失望。

    而宫羽是二徒弟,他比商徵好一些能演小生也能演武生当然其他的他也能演,特别是丑角更是拿捏的最好,但是羽不太喜欢他,羽常说宫羽的心不静,虽有能力但却不忠贞,心从不在戏曲之上,太过杂乱,让他也很失望。

    角是羽收养的一位孤女,也是羽最喜欢的徒弟,角在戏剧上很忠贞,她的心一直在戏上,她不停的磨砺着自己的技艺,或许在天分上角不如宫羽,但是她度日如年的专研戏曲,在技巧在领悟角色剧情上她已经不弱宫羽了,甚至后来居上的比过了宫羽,所以羽决定将西苑交给角,而这件事在他们三人中已经心知肚明了。

    但是宫羽却不服气,他觉得自己天分极高还是个男子哪那都比得过角这个后来的小师妹,所以他便决定在羽宣布角成为下一任班主的那日,伙同西苑中那些对于西苑有着异心的人、嫉妒角拥有角之名的人,在一场酒局中哄骗着羽喝下了毒酒,但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这个本该在外游学的大师兄回来了,我亲眼看着他们哄骗着师父喝下毒酒毒发生亡,那时三五个人围着师父看着他毒发倒地浑身抽搐,他看不下去冲进了人群中,他本想救下师父,哪想却被那些人压制逼迫着喝下了残留的毒酒。

    那毒酒没要走他的命却也让他昏了过去,他在乱坟场醒来身体已经被毒酒迫害得严重的内伤,他本想回去揭穿宫羽还有那些人的真面目,哪想他却连动都动不了,直到遇到了恩人,他才得到医治,他花了很多年才治好自己那残破的身子,但是他的一把好嗓子还是毁了,后来他回到过临州,但是那时西苑已成那些人的囊中之物,而本该继承西苑的师妹却成了杀师之人还成“畏罪自杀”了,他师父的死似乎就如此尘埃落定了,他很痛苦但是他又没有任何证据,只听他一言他知道这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所以他只得选择隐忍寻找证据与突破口,直到前几日他终于得到了证据,所以现在他站在了大堂前,说出了一切。

    听完了一切的颜镇宇点了点头,他表示这故事不错“若一切真如你所说,那么将你的证据呈上来吧”

    商徵不再说话,他从怀中摸出几张纸还有一个陶瓷酒杯来,宫羽看见那酒杯大惊,这酒杯他永远都忘不掉,这个酒杯很另类,并不是普通的银器酒杯甚至它还有着些许的粗糙,它身子娇小圆润上面有着青竹的纹路没有杯托,这是他们的师父自家制作的酒杯,那上面的青竹则是羽从前的名字,他制作此杯是为了纪念自己失去的本名,同样他本人也十分好酒,制成这个小酒杯后他就一直用此喝酒,永远戴在身上再不用其他酒杯,而当年他喝下的那毒酒也是这个酒杯盛的。

    商徵高举手中酒杯道“颜大人,这个酒杯是我师父羽自制的,手法拙劣银器都未打磨完全,但是师父爱不释手一直用它饮酒,当年他死亡之时也是用此杯饮酒,这酒杯还残留着被毒、砒霜灼伤的痕迹!”他说着转动了杯子将白灰色银制杯被烧灼出的一片黑色展示给了众人。

    颜镇宇对商徵身侧的衙役挥了挥手让他将商徵手中的酒杯拿过来,宫羽瞧着那银杯身子忍不住发起抖来,他一直都未找到这个杯子,当时太过混乱他便以为是哪个人因为那酒杯是银子做的就起了贪欲藏了去,但是无论他逼问在场的任何人都没人松口告诉他那银杯子被谁拿了,而现在这东西居然出现了!

    接过银杯的颜镇宇打量了几分这个杯子“当年西苑班主死后,我们一直在找那使他身亡的食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这个银器已经告知了他那酒中有毒,但是他还是喝了下去,看来当时他的确是被人逼着灌的酒水了,那就不是这些人所说的吃下角送来的毒糕点而亡的咯,一帮杀人犯啊”颜镇宇感慨着,当时他们给羽验尸的确从他的胃中同时发现了酒水和糕点,但是那胃中的糕点与酒水已经混合,再结合那些人的证词,他只能确认为羽的死亡便是食用了那带毒的糕点,但是因为疑点重重他在结案书上关于所中之毒也并未完全写清到底是吃了什么而亡了只是笼统的写日常饮食中毒身亡,而现在真相终于要大白了。

    “你从哪得到的这东西?!我都不知道师父是喝了毒酒而亡!你莫要冤枉人了!你空口白牙的污蔑谁呢?!”宫羽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止住了自己因为害怕晃动的身子,他开始狡辩,他还不知道赵永康将他们之前的事全供出来了,所以现在他还抱着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