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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前朝皇后(64)

    想要什么?莫莱什么时候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稳扎稳打的进行下去,胥烺这一串庸人自扰的询问并没有在她的心上引起任何涟漪,她看着胥烺勾起了嘴角。

    “我要什么?胥烺,我说我要海清河晏,你信吗?”听着莫莱如此说胥烺欲言又止。

    而莫莱也早看出了她的态度“我自己也不信,凡尘宇宙,你我不过是沧海一粟,又能决定得了什么东西?我要的东西不过是以牙还牙,然后安静度日罢了,这些听着简单行起来难”

    听完莫莱的话,胥烺停了下来,她在思酌莫莱话语的真假,想到最后她想不出其中的假,便只能当其为真“你想以牙还牙?行啊,你家两姐妹从来都是如此人,你这般说了我怎能不信还继续妄加猜测呢?只是,莫莱人与人合作,讲的就是一个诚信二字,我信你,希望你也信我”

    胥烺这一番话终于让莫莱忍不下去,她不明白胥烺怎么就突然如此计较了,难道是将要收网,这个家伙要掉链子了?“胥烺,我来找你不是来听你抱怨的,你在顾忌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你要我讲诚信,你此刻试探难道就有诚信了?”

    莫莱的连连反问让胥烺气的捏碎了手中茶杯,锋利的茶杯碎片割了她满手鲜血“你对钟寄真的敌意让我不得不防,要知道我可是钟寄真的女儿!事成后,莫莱我不信你会放过我”

    胥烺也不再藏着直接将她的隐晦说出,她话语中有几分颤抖,这些日子里与莫莱交往让她清楚了解到何为帷幕之人,那计谋中的蛛丝马迹让她心颤,她知道她没法子与莫莱相抗,她亲眼看着莫莱为了对付自己的母亲所行的每一步都让她每到午夜都会从梦中惊醒,那梦中莫莱在帷幕之中执棋让她百口莫辩的身败名裂甚至身首异处都让她冷汗直冒。

    没有痕迹的谋杀,她只是动动了手说了几句话,一切的一切都按照着她的设想走下去,就好似一个手握了结局的邪神,看着她手中之人进入她打造的地狱,她怕啊,她当然怕。

    她这个贫瘠的大脑如何与她对抗?她现在与莫莱挑明不过是为了自己谋一条后路罢了。

    她什么都没有,唯有真诚,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恐惧。

    “为何不信?我并不是什么野心极高之人,那天下之主的位置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胥烺你的所思所想多余了”莫莱知道了胥烺的恐惧,她只是笑并不愿挑明胥烺的恐惧,她只想完成自己与胥泗的梦想,走遍这个世界每一处土地,远离喧嚣自由的活着同自己最爱的人,再朴素不过。

    “那这个位置该给谁?我之前说了,我并不想做女皇”

    “你不得不做!”莫莱不再给胥烺说话的机会,她恶狠狠的看向胥烺,她的目光让胥烺闭上了嘴。

    “胥烺,你是钟寄真的女儿,你登基为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的计划不能有变!”莫莱在警告她。

    胥烺垂下了头颅“你是在逼我”

    “我们之前说好了的!”

    “我就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子!”

    “胥烺,现在不是你耍小脾气的时候!”

    “莫莱,我们打个商量好吗?我可以登基但是我只愿做个几年稳固朝堂,然后再禅让他人可行吗?!”

    “禅让?你想给谁?胥烺啊,你是如此的任性,可真不愧是钟寄真的女儿”

    “我就当这句话是夸奖了,怎么样?你答应了吗?”

    “答应又如何?我就问你禅让给谁?钟寄真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吗?”

    二人咄咄逼人的态度猛的冷却了下来,他们互相打量着,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劝解对方,因为他们都深知他们说的话都没错。

    胥烺的的确确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子,她生性散漫,嗜血直接难堪大任,但是现下却也的确没有比她更好的女皇人选,她是钟寄真的长女,她身上流着现任女帝的血脉,她在逼宫后继任再正当不可,群臣因为她的身份自然闭嘴少了许多麻烦。

    他们二人泄了一口气,都默契的决定不再继续这个难解的话题。

    “胥烺,我走以后可是发生过什么事了?”莫莱脑海中泛起今日遇见的那个男人的模样来。

    “你来就是问这个的?”胥烺扔掉了手中茶杯碎片用手边的手帕擦拭了那手掌上细碎伤口流出的鲜血。

    “是你母亲让我来的,她让你留一些康王府的小物件睹物思情”

    “她倒是心情好,康王府的那些小东西都在杂物间里留着,你找个时间过去拿就是了”胥烺专心的擦拭那些血。

    “我问你的,你还未回答呢”莫莱提醒着胥烺。

    胥烺停下了动作想了一会“好似真有些情况,那就是母亲她突然封了一个左右卫将军,叫袁什么的.....袁伦,对就叫袁伦”

    “袁伦?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你可知道他?”

    “说实话,我也不认得,母亲从来都不信任我,她身边的人,可以说我认识的,你们都认识。但是这人.....他来过我的军队,我到是有些对他印象深刻的地方”

    “说说”

    “他的模样很冷,一来我的军队就领着母亲的令在我这里带走了几个小兵,其中一两个算得上我半个心腹,但是没过几日,我那几位被带着的兵就死了,我还因此跑到母亲那控告那人,母亲却没在意,这事就此不了了之了,可以说我对这人没啥好印象,怎么着?你在怀疑这人?”胥烺缓缓的诉说着,莫莱倾听着脑中开始筹措了起来。

    “胥烺,近日,你还是不要有其他动作了,若我猜的没错,你母亲应该是怀疑到了你的身上,看来你母亲她手中是真的没有一个可用之人了”

    胥烺大惊“你话是何意?!母亲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难不成你暴露了?!不对,不对,若你暴露了,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人到底是谁?!你又猜到了什么?莫莱,我是真的不喜欢你遮遮掩掩的说话”

    莫莱忽略掉胥烺话语中对于自己的怨怼“那人我猜测他便是你母亲身后的影子,他武功高强行踪诡秘,都是帮助你母亲行的一些诡秘之事”

    “你是怎么得知的这人?”

    “你可知道,我成为你母亲鹰犬之时,我帮助你母亲覆灭了好几个政敌?”

    “那时我不在京城,但也听过些”

    “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我所做的都是入府警告,不听者第二日晚都被灭门,众人猜不透是谁干,最后都将其怪到了我这个前几日去警告的人身上罢了,从那时起我就猜到底是谁在暗中行事,而这人是谁?然后猜到了你母亲身后的影子”

    “影子?那是什么?”

    “这也是我在江湖人士那处得知的,说是一群专门为人卖命之人,他们都曾受过主人的大恩惠,为报恩自愿成为主人的影子,为其把家护航是比影卫死士还要忠心的对象”

    “大恩惠?母亲曾对何人有过恩惠吗?”

    “胥烺,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觉得,你现在能从你母亲口中套出这个恩惠吗?”

    “这.....”胥烺有些为难,目光垂下不再直视莫莱。

    “别急,你可旁敲侧击去问问你外祖那边,这些影子若我没猜错,大概在你母亲身后跟了许久”

    “这,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影子不止一个,先太上皇之死便是其中一位擅长医毒之术所为,证据?在已经失踪良久的胥珊那,她在先太上皇临终前几日曾经秘密回到皇宫之中,她在先太上皇口中得知钟寄真一直在给他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那时先太上皇权力已失,早已无力反抗”

    “胥珊?!她在哪里?!”胥烺听了一堆独独对胥珊的踪迹有了反应,似乎对于钟寄真毒杀胥泰之事毫无意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