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游走在街头的日子

    早晨七八点钟的时候，正是街道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快节奏的生活下，上班族来来往往，恨不得跑飞起来，学生们也是背着大大的书包形色匆匆。

    艾可贝尔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非常的不适应，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乡，那个远离城市喧嚣、宁静且偏僻的小村落。那里白天没有嘈杂的人声和车声，偶尔耳边传来的是牛羊的叫声。每当风吹过耳边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它的流动声。白天他喜欢坐在山上看着脚下的羊群，远处的雪山，什么也不想安静的发一天呆。可是现在的这个地方，似乎有一把巨大的力量推动者他向前走，他极度的不适应和陌生。

    “今天，谢谢你兄弟。”安扎西站在他旁边说到。“你知道今天要干什么吗？”他挤眉弄眼的看着艾可贝尔。

    “不知道。”艾可贝尔面无表情的说，“你以后不可再碰我。”他接着说。

    “哎呦，好兄弟，你不喜欢，那我再也不会了。”安扎西说着看着艾可贝尔哂笑道。

    “走，跟着那两个女的。”说着他拉着艾可贝尔一起跟到了两个年轻女性的身后。

    “看着。”他悄声对艾可贝尔说道，并从嘴里吐出了一把刀片，哗啦一声，一个长发女生的钱包从背包掉了出来。

    钱包到手，他迅速拉着艾可贝尔离开。

    两个人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打开钱包一看，里面有两张一百元的新币，还有五块零钱。

    “这就是我们每天的工作。你怕吗？”他对艾可贝尔说道。

    “我不想做。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艾可贝尔说道。

    “你往那边看，”他指着街道对面，“再往那边看，”他指着另一个街角，“我们每天出来都会有人盯着，如果偷不够这个，”他指了指钱包里的钱，“那回去就会被用皮鞭打，被吊在空中一整夜。”说着，他揭开了自己的衣服，让艾可贝尔看他的后背。他的后背密密麻麻的鞭子抽打过留下的痕迹，还有烟头的烫痕。

    艾可贝尔看着这让人触目惊心的后背，不觉有点心疼安扎西。

    “他们说要带我做生意。”

    “他妈的，做什么生意，做偷人的生意。”安扎西听到这里暴怒的说道。“他们不是人。”他的脸上神情扭曲起来。“听我的兄弟，你刀法好，我速度快，我们俩相互配合，肯定能挣大钱，等我们攒够钱了，就一起跑出去。”

    “我……，我不能拿别人东西。”艾可贝尔犹豫到。

    晚上当他们两个回到这间臭味飘荡的房间时，木法沙正在向每一个回来的孩子收缴今天偷到的钱。其中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他看着木法沙颤颤抖抖的说，“老大，今天没有。明天我好好工作。”只见话音刚落，木法沙将嘴里的烟头一把按在这个孩子的手上，接着就是一巴掌扇到了脸上，孩子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害怕的向墙角蜷缩。

    此时，站着的一排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这就是不努力工作的下场，你，今天不许吃饭。”他指着缩在角落里的小孩。

    接着，他一个一个的收着后面的孩子手里的钱。

    到艾可贝尔时，他说了声：“你，明天带工资回来，五百。”说完便去数钱去了。

    第二天，安扎西和艾可贝尔一起出了门，艾可贝尔的袖口里藏着他原本放心胸口的弯刀，他们两个人出乎意料的配合默契，艾可贝尔出刀的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极不易发现，安扎西接过包藏到身上，行云流水的动作和配合，任谁也很难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就这样过了两年，这天他们和往常一样出门走动在街上注视着容易下手的人。临近新年，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机灵的安扎西注意着四周，他看见有几个陌生人，来回的注视着他们两个。

    “艾可贝尔，看到了没，警察。你想不想回家？”他机警的看着艾可贝尔。

    “怎么做？”艾可贝尔问道。

    “一会，我们去找一个人下手，得手后就跑。你拿手机我拿钱包，记住被抓住后一定要把自己年龄往小了说，想回家就告诉他们你住在哪里？警察会找到你的家的。艾可贝尔，你是我的好兄弟，一会一定要小心。”安扎西说道。

    接下来他们两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在警察面前偷了一个肥胖的女人的钱包和手机，分完脏就分开朝两个方向假意快速的奔跑起来，警察见此景象，快速跟着，追了上去，果然，两个人双双落网。

    审讯室里，艾可贝尔回答着警察的提问，想到安扎西的提醒，他将自己的年龄说小了两岁，由于他和安扎西的亲人不在新族，第二天警察将他们一起送往了救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