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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19)

    国庆的假期结束,聂雯夕收了几件厚厚的羽绒服。

    将顾誉景言的外套洗干净装进了行李箱,便回了学校。

    原本答应回学校要给盛桐和林思静带她亲手做的蛋糕的,但是她最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自己动手,就在自己的首饰盒里拿了之前自己手工做的耳钉,带去给了她们。

    葛文娟由于恶意毁坏公物财产,但由于是自家的产业,只被刑事拘留了三个月。

    被放出来,已经是年底的事情了。

    “夕夕,这次的复习题好多啊。”盛桐复习在寝室坐着,双脚在桌子上,手中翻着书,却一页都没有看进去。

    她成绩不好,每天上课,都在教室里坐飞机,或者呼呼大睡。

    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盛桐想学习一下,结果翻开书本,简直就是她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她。

    而聂雯夕不同,她的底子原本就不错,课堂上认真听了,回来简单看一下书,考试基本上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盛桐将手上的书本啪一下丢在桌子上,将脚拿下来,头趴了上去。“你说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学霸学渣之分呢?大家都是相同的脑袋,为什么就有聪明和愚笨之分呢?”

    “哪里不会?”聂雯夕洗了两个苹果,走过去递给盛桐,她顺手接过。

    “不知道哪里不会,反正都不会。”说完在苹果上咬了一大口,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个苹果上。

    聂雯夕看了眼她桌上摆放着的试卷和翻开的书,咬了一口苹果,指着上面的大题给她解释道:“这个很简单啊,它已经告诉了你经纬度,你只需要将经纬度画出来,找到他们的位置,自然就求出时间差了。”

    “简单什么啊简单,对你来说简单,对我来说,画经纬度?我画唐僧西天取经还差不多。”

    聂雯夕被她逗笑:“那你就画个西天取经交上去。”

    盛桐白了聂雯夕一眼。“我倒是想啊,要我真的画个西天取经,我们班的唐僧真的要我卷上我的铺盖,让我去取经去了。”他们班的班主任,她可不敢惹。

    校内出了名的唐僧,念念叨叨念念叨叨,三十多岁的一个女人,感觉提前进入了更年期,脾气又大,话又多。

    “挂科,下学期来补考就行了。”聂雯夕反向安慰着盛桐。

    “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啊,居然想让我挂科。”说完,在聂雯夕的屁股上一拍。

    盛桐老爱吃她的豆腐,要不是冲过来抱着她啃两口,就是大冬天的晚上钻她的被窝。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冬天的杯子里太冷了,林思静是个冷血动物,开了空调她还手脚冰凉,跟她睡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睡。

    但是聂雯夕的杯子里暖和,两个人挤挤更暖和。

    最开始的时候聂雯夕是反抗过的,但反抗无效。

    前半夜还是分开睡的,后半夜盛桐就会蹑手蹑脚的爬进她的被窝。

    期初很无奈,但后来也就习惯了。

    “就算我不让你挂,你自己也会挂。”聂雯夕将上次在社团拿回寝室的湿度仪,风向风速器收拾好,准备放回社团。

    冬天寝室开了空调,格外的干燥,便买了个加湿器。也不知道是加湿器效果太好还是什么原因,寝室的角落里开始生霉菌。

    就借着在观景社的便利,拿回了些仪器,每次开加湿器的时候在寝室测测。

    又由于要期末了,还是要将借来的东西还回去。

    “我的好雯夕,你帮帮我嘛!”盛桐向聂雯夕撒着娇。她每次撒娇,不管说什么,聂雯夕都会答应她,她百试不爽。

    “我怎么帮你?我又不能帮你考试。”总不可能,在她的试卷上,写上盛桐的名字吧。

    “抽时间给我讲讲题。”她的双眼扑哧扑哧的眨巴着,一脸的恳求。虽然上课在睡觉,但是临时抱佛脚,这个佛脚她还是要抱一抱的。

    “.....”

    盛桐连哪里不会都不知道,只知道不会,让她从什么地方给她讲起啊。

    并且,她只是自己成绩还可以,但要真的说给别人讲题,她还从来没有讲过。也不知道知识点要怎样组织语言给别人描述,才能简单易懂。

    “不然你和林思静一起,沾沾她的光,找周柯呗。”

    周柯在圣诞节向林思静告了白,两个人初见时就有好感,面对周柯的告白,林思静想也未想一口就答应了。

    “还是算了吧,我才不想去当三千瓦的大灯泡呢!”林思静和周柯在一起,在寝室的时间越来越少,白天基本上加不到她人。

    以前粘着林思静的都是她,却没想到周柯比她还要粘人,甚至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霸占着林思静。她也是没有林思静缠,只能来缠着聂雯夕。

    “正好三千瓦功效,才有利于你学习。”若是盛桐找林思静,周柯肯定是不愿这个电灯泡在的,给她讲题自然也想让她快点学会然后打发她走,这不是双赢的举动吗。

    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聂雯夕给她讲题,不知道如何讲,从何讲起。

    可能讲着讲着还要把自己绕晕进去,那还不如利用身边人的资源。

    考试前夕,尚兰联系了从海外过来的老板,商谈兰庭续的尾款事宜。

    葛文娟在看守所的那几个月,澳门赌场欠的钱,利息利滚利,已经滚到将近一百万。出看守所的时候找尚兰闹过一次要过一次钱,尚兰只将拟好的合约丢给她。

    合约写的很清楚,兰庭续变卖市场价四千多万,尚兰,聂雯夕,葛文娟平分。以后再无瓜葛,若是葛文娟再来闹,那么便法庭见,她需要葛文娟出赡养费,以及赡养义务。

    葛文娟也在合约上签了字,便印上了手印。

    这件事便这么平息了。

    平息了?真的能这么平息了?聂雯夕不知道。

    如今的情形,便是能清净多久,算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