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伪善
挂了电话后，白瑾点开薛萧璋的对话框两眼无神双手发抖，随即又把手机扔到桌上，盖起被子把脸蒙在厚厚的被子里。
缓缓入睡中，一条信息提示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白瑾掀开脸上的被子望了眼手机，想到许是薛萧璋发来的，赶忙从被窝里跳出来，冷风好像瞬间从房间的门缝窗缝四面八方侵袭进房间，从她的领口袖口处溜进去，冷得她直打哆嗦，拿起手机又钻进被窝趴在床上，这才点开手机，屏幕停留在刚刚打开的薛萧璋对话框，白瑾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没有新消息在窗口弹出，失落地点击退出，竟然是陈子浩发来的。
白瑾简单回了句知道他已安全到家，道了声晚安又把手机丢到一边，刚刚好不容易萌生的一点睡意此时全然不见了，翻了几个身只听得床板咯吱咯吱响，窗外微风呼呼的声音都能传入她的耳朵，只因此刻心里孤寂得跟这寂静的黑夜融成一体了。
一整夜没怎么睡，天还没亮的时候村子里的公鸡便卯足了劲开始仰天长啸，传入白瑾耳中更是刺耳了，虽然外面很冷，内心的焦灼和辗转难眠的煎熬更是让人难受，只好一鼓作气从暖暖的被窝里跳出来麻溜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间出了大门。
走出门时东方既白，门口的菜地里被霜打了一夜的绿叶像是披了一件薄纱冷艳而又高贵。白瑾伸出手哈了两口气，又赶紧溜回房间加了一件外套，换成一双更厚的袜子再走到村口。
“今天够冷的啊，白瑾，怎么那么早起啊？”肉档的老板娘刚把半只猪斩好件挂的挂，摆的摆，见白瑾戴着连衣帽双手装在上衣口袋里，用平日里拉客的大嗓音冲着白瑾笑着道。
白瑾伸出双手礼貌打了招呼，说是昨晚很早睡，所以早早听到鸡鸣就醒来了，还没来得及照镜子的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哭了鼻子又难眠的一夜过后双眼浮肿得像是挂了一条香肠一样。老板娘识趣得很，看着她眼袋笑了一声没揭穿她。
买好菜回来又忙着进了厨房煲粥，刷牙洗完脸看了一会书奶奶才醒来，问她怎么那么早睡，再认真看却发现她眼睛浮肿知道她昨晚肯定没睡好，催着她吃了早餐补个回笼觉。她心里有事，哪里肯去睡，有些问题不亲口问明白就如鲠在喉一般扎得自己生疼，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没吃两口便放下碗筷跑到天台给薛萧璋打了电话过去。
铃声响到白瑾准备拨第二通电话的时候听到话筒那边薛萧璋含糊地应了句，白瑾忙问他是不是还在睡觉。
“没事，已经醒了，只是还在床上躺着。昨晚喝了酒，头有点痛。”薛萧璋缓缓坐起来，右手撑着脑袋努力回忆昨晚是怎么爬到床上睡着的，搜索无果。
听到这里白瑾臃肿的眼皮被笑挤在一起，似乎给彼此找了一个最华丽的台阶，不再纠结昨晚究竟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只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他酒量不好，又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睡了一晚，薛萧璋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但他却没有白瑾那么单纯，脑子里还是有所忌讳，试探性地问白瑾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白瑾一五一十交代回来后奶奶生病了，也全然没说一句陈子浩，并不是她刻意隐瞒，实在心里只是把陈子浩当作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关系，近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可偏偏是因为决然没有提起才更让薛萧璋心生不快，以为白瑾是做贼心虚。
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薛萧璋找借口要下楼吃饭挂了电话，心里一股凉薄涌上头，摇了摇头慨叹为何情感终像豆腐一样一碰就会碎。想着又百无聊赖地躺下去，刚闭上眼韩冰电话来约。
“离过年还好几天呢，你要不要来我家乡走走？”
“嗯？”对于韩冰突然的邀约，薛萧璋一脸错愕道。
“我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
“你家在哪我都不知道，而且大过年的到处都要提前买票，临急临忙怎么去？”薛萧璋没有想着怎么拒绝，还是想着要去的话会遇到什么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爸已经跟你爸妈打了招呼了。”
“你爸？我爸！？”
“是啊，他还没告诉你吗？”
“没……”薛萧璋简直以为自己是做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房间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出头的地中海男子笑得极不自然地走了进来，薛萧璋紧张地下床喊了声：“爸……”接着对着电话说回头再聊把电话挂了。
男子坐到床边笑嘻嘻指着手机问道：“是小韩打给你的吗？”
薛萧璋不可思议地问道：“小韩？爸，你怎么认识她？”
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望着窗外思绪似乎也跟着飘向远方，缓缓道：“也不是认识小韩，是认识小韩他爸，那还是当年我刚下海经商的时候结实的一个朋友，她爸年纪虽然比我小，但下海比我早，亏得他仗义带了我一年……”
薛萧璋听得瞠目结舌，末了才吐出一句：“那么巧……”
“是啊，很巧啊，我也是上次他约我吃饭的时候跟我聊起，小韩当时也在，听说我们家在林皋，我又姓薛，就向我打听你，我告诉他们你是我儿子都吓一跳，哈哈，好！很好！”
“那刚刚她电话里说……”
“哦，对，忘了跟你说了，他们约咱们一家过去住两天，明天一早就出发，你待会去发廊把头发修剪一下，买套得体点的衣服。”
父亲走出房间后，薛萧璋才反应过来，如果真去找韩冰，怎么跟何敏斌交代，又怎么向白瑾解释呢，可是转念一下自己只是被父母安排的又有什么错呢，瞬间又舒坦开来。
准备开着摩托车去县城时小敏过来找，嚷嚷着也要一起去，薛萧璋便只好把她也带上。小敏坐在薛萧璋后面问他去县城做什么，薛萧璋坦白说要跟着父母出去两天一夜游。
“这大过年的，你们一家子还真有意思啊，去哪里旅游啊？”
“一个朋友老家。”
“那叫什么旅游啊，就说是去探朋友呗。”
薛萧璋被怼得没话说，又被小敏逼问是去哪个朋友家，他深知就算自己熬得住小敏的逼问，她迟早也会在他父亲嘴里得知答案的，便老老实实说是大学认识的一个朋友。
“谁啊，我认识吗？”
薛萧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都没有她和韩冰同框的画面，摇头道：“你们没见过面的。”
“没见过面的，又是大学的朋友，还带着你爸妈去，肯定不可能是男的，那就一定是女生，这不就是去相亲吗？好啊，说得那么婉转，竟然是带着爹妈相亲去了呢？”小敏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虽然从小对他就很有好感，他爸妈也一直把自己当亲闺女看，可是她深知自己跟他是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
被小敏这样胡乱联系起来的事情竟然把薛萧璋吓得脸颊涨红，把着车头的手突然没力地松弛了一下，车子往前晃悠了两下把小敏吓得紧紧抱着他，大喊道：“不就揭穿了你伪善的面具嘛，至于杀人灭口吗？”薛萧璋慌忙道歉说是路面不平，还不忘对小敏的相亲论辩解两句，言语中却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理发的时候能够享受片刻的宁静，薛萧璋把周奕辉约了出来，先陪小敏去商场逛完三人再会合时，薛萧璋顶着时下最流行的阳光干练打了发胶的发型出现在他们面前，周奕辉小小脑袋跟着嘴里发着的啧啧声有节奏地摇摆着，酸溜溜地说了句：“搞那么帅是去相亲吗？”
薛萧璋这才发现把他约出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还没来得及给小敏使眼色，小敏已经脱口而出：“可不就是去相亲嘛，可以啊，老周，够有眼光的啊，这都能看出来。”
周奕辉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玩笑话竟成了真，忙问是不是要去见白瑾家长，薛萧璋脸色更是难看了，小敏茫然问道是什么意思，薛萧璋又打哈哈把话题扯回来说是去他爸的一个老朋友家里。
“什么你爸啊，你刚刚明明跟我说的就是自己大学认识的朋友。”
周奕辉歪着脑袋把他能叫出名字来的都问一遍，直问得薛萧璋心虚得缴械投降，告诉他是去韩冰家里，薛萧璋并不知道周奕辉私下和何敏斌联系很密切，瞪大眼睛把薛萧璋拉到一个大柱子旁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兄弟，提醒一句，朋友妻不可欺啊，你明明有白瑾了，而且知道敏斌一直很喜欢韩冰，况且你门面上不是一直在帮敏斌吗，怎么……难道你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个人早就心生情愫了？”薛萧璋被问急了，睁得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脖子也好像粗了一圈，直说周奕辉口无遮拦，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小敏瞧两个男人手拉手地在讲悄悄话，蹑手蹑脚走过去想听点什么，周奕辉发现了立刻闭口不提，只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薛萧璋的后背要他好自为之，然后脸色沉重地先行离开了，小敏还一脸茫然地八卦道：“你们刚刚究竟在聊些什么啊？怎么老周说完就不高兴地走了呢？”
薛萧璋心想周奕辉的劝告不无道理，又自觉心中有愧，表情更是凝重，只解释说周奕辉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回去路上小敏叽里呱啦问了一堆，见薛萧璋耷拉着脸不回答，只好识趣地闭口不再问。
缓缓入睡中，一条信息提示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白瑾掀开脸上的被子望了眼手机，想到许是薛萧璋发来的，赶忙从被窝里跳出来，冷风好像瞬间从房间的门缝窗缝四面八方侵袭进房间，从她的领口袖口处溜进去，冷得她直打哆嗦，拿起手机又钻进被窝趴在床上，这才点开手机，屏幕停留在刚刚打开的薛萧璋对话框，白瑾揉了揉眼睛发现并没有新消息在窗口弹出，失落地点击退出，竟然是陈子浩发来的。
白瑾简单回了句知道他已安全到家，道了声晚安又把手机丢到一边，刚刚好不容易萌生的一点睡意此时全然不见了，翻了几个身只听得床板咯吱咯吱响，窗外微风呼呼的声音都能传入她的耳朵，只因此刻心里孤寂得跟这寂静的黑夜融成一体了。
一整夜没怎么睡，天还没亮的时候村子里的公鸡便卯足了劲开始仰天长啸，传入白瑾耳中更是刺耳了，虽然外面很冷，内心的焦灼和辗转难眠的煎熬更是让人难受，只好一鼓作气从暖暖的被窝里跳出来麻溜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间出了大门。
走出门时东方既白，门口的菜地里被霜打了一夜的绿叶像是披了一件薄纱冷艳而又高贵。白瑾伸出手哈了两口气，又赶紧溜回房间加了一件外套，换成一双更厚的袜子再走到村口。
“今天够冷的啊，白瑾，怎么那么早起啊？”肉档的老板娘刚把半只猪斩好件挂的挂，摆的摆，见白瑾戴着连衣帽双手装在上衣口袋里，用平日里拉客的大嗓音冲着白瑾笑着道。
白瑾伸出双手礼貌打了招呼，说是昨晚很早睡，所以早早听到鸡鸣就醒来了，还没来得及照镜子的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哭了鼻子又难眠的一夜过后双眼浮肿得像是挂了一条香肠一样。老板娘识趣得很，看着她眼袋笑了一声没揭穿她。
买好菜回来又忙着进了厨房煲粥，刷牙洗完脸看了一会书奶奶才醒来，问她怎么那么早睡，再认真看却发现她眼睛浮肿知道她昨晚肯定没睡好，催着她吃了早餐补个回笼觉。她心里有事，哪里肯去睡，有些问题不亲口问明白就如鲠在喉一般扎得自己生疼，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没吃两口便放下碗筷跑到天台给薛萧璋打了电话过去。
铃声响到白瑾准备拨第二通电话的时候听到话筒那边薛萧璋含糊地应了句，白瑾忙问他是不是还在睡觉。
“没事，已经醒了，只是还在床上躺着。昨晚喝了酒，头有点痛。”薛萧璋缓缓坐起来，右手撑着脑袋努力回忆昨晚是怎么爬到床上睡着的，搜索无果。
听到这里白瑾臃肿的眼皮被笑挤在一起，似乎给彼此找了一个最华丽的台阶，不再纠结昨晚究竟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只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他酒量不好，又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睡了一晚，薛萧璋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但他却没有白瑾那么单纯，脑子里还是有所忌讳，试探性地问白瑾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白瑾一五一十交代回来后奶奶生病了，也全然没说一句陈子浩，并不是她刻意隐瞒，实在心里只是把陈子浩当作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关系，近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可偏偏是因为决然没有提起才更让薛萧璋心生不快，以为白瑾是做贼心虚。
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薛萧璋找借口要下楼吃饭挂了电话，心里一股凉薄涌上头，摇了摇头慨叹为何情感终像豆腐一样一碰就会碎。想着又百无聊赖地躺下去，刚闭上眼韩冰电话来约。
“离过年还好几天呢，你要不要来我家乡走走？”
“嗯？”对于韩冰突然的邀约，薛萧璋一脸错愕道。
“我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
“你家在哪我都不知道，而且大过年的到处都要提前买票，临急临忙怎么去？”薛萧璋没有想着怎么拒绝，还是想着要去的话会遇到什么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爸已经跟你爸妈打了招呼了。”
“你爸？我爸！？”
“是啊，他还没告诉你吗？”
“没……”薛萧璋简直以为自己是做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房间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出头的地中海男子笑得极不自然地走了进来，薛萧璋紧张地下床喊了声：“爸……”接着对着电话说回头再聊把电话挂了。
男子坐到床边笑嘻嘻指着手机问道：“是小韩打给你的吗？”
薛萧璋不可思议地问道：“小韩？爸，你怎么认识她？”
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望着窗外思绪似乎也跟着飘向远方，缓缓道：“也不是认识小韩，是认识小韩他爸，那还是当年我刚下海经商的时候结实的一个朋友，她爸年纪虽然比我小，但下海比我早，亏得他仗义带了我一年……”
薛萧璋听得瞠目结舌，末了才吐出一句：“那么巧……”
“是啊，很巧啊，我也是上次他约我吃饭的时候跟我聊起，小韩当时也在，听说我们家在林皋，我又姓薛，就向我打听你，我告诉他们你是我儿子都吓一跳，哈哈，好！很好！”
“那刚刚她电话里说……”
“哦，对，忘了跟你说了，他们约咱们一家过去住两天，明天一早就出发，你待会去发廊把头发修剪一下，买套得体点的衣服。”
父亲走出房间后，薛萧璋才反应过来，如果真去找韩冰，怎么跟何敏斌交代，又怎么向白瑾解释呢，可是转念一下自己只是被父母安排的又有什么错呢，瞬间又舒坦开来。
准备开着摩托车去县城时小敏过来找，嚷嚷着也要一起去，薛萧璋便只好把她也带上。小敏坐在薛萧璋后面问他去县城做什么，薛萧璋坦白说要跟着父母出去两天一夜游。
“这大过年的，你们一家子还真有意思啊，去哪里旅游啊？”
“一个朋友老家。”
“那叫什么旅游啊，就说是去探朋友呗。”
薛萧璋被怼得没话说，又被小敏逼问是去哪个朋友家，他深知就算自己熬得住小敏的逼问，她迟早也会在他父亲嘴里得知答案的，便老老实实说是大学认识的一个朋友。
“谁啊，我认识吗？”
薛萧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都没有她和韩冰同框的画面，摇头道：“你们没见过面的。”
“没见过面的，又是大学的朋友，还带着你爸妈去，肯定不可能是男的，那就一定是女生，这不就是去相亲吗？好啊，说得那么婉转，竟然是带着爹妈相亲去了呢？”小敏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虽然从小对他就很有好感，他爸妈也一直把自己当亲闺女看，可是她深知自己跟他是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
被小敏这样胡乱联系起来的事情竟然把薛萧璋吓得脸颊涨红，把着车头的手突然没力地松弛了一下，车子往前晃悠了两下把小敏吓得紧紧抱着他，大喊道：“不就揭穿了你伪善的面具嘛，至于杀人灭口吗？”薛萧璋慌忙道歉说是路面不平，还不忘对小敏的相亲论辩解两句，言语中却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理发的时候能够享受片刻的宁静，薛萧璋把周奕辉约了出来，先陪小敏去商场逛完三人再会合时，薛萧璋顶着时下最流行的阳光干练打了发胶的发型出现在他们面前，周奕辉小小脑袋跟着嘴里发着的啧啧声有节奏地摇摆着，酸溜溜地说了句：“搞那么帅是去相亲吗？”
薛萧璋这才发现把他约出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还没来得及给小敏使眼色，小敏已经脱口而出：“可不就是去相亲嘛，可以啊，老周，够有眼光的啊，这都能看出来。”
周奕辉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玩笑话竟成了真，忙问是不是要去见白瑾家长，薛萧璋脸色更是难看了，小敏茫然问道是什么意思，薛萧璋又打哈哈把话题扯回来说是去他爸的一个老朋友家里。
“什么你爸啊，你刚刚明明跟我说的就是自己大学认识的朋友。”
周奕辉歪着脑袋把他能叫出名字来的都问一遍，直问得薛萧璋心虚得缴械投降，告诉他是去韩冰家里，薛萧璋并不知道周奕辉私下和何敏斌联系很密切，瞪大眼睛把薛萧璋拉到一个大柱子旁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兄弟，提醒一句，朋友妻不可欺啊，你明明有白瑾了，而且知道敏斌一直很喜欢韩冰，况且你门面上不是一直在帮敏斌吗，怎么……难道你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个人早就心生情愫了？”薛萧璋被问急了，睁得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怒火，脖子也好像粗了一圈，直说周奕辉口无遮拦，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小敏瞧两个男人手拉手地在讲悄悄话，蹑手蹑脚走过去想听点什么，周奕辉发现了立刻闭口不提，只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薛萧璋的后背要他好自为之，然后脸色沉重地先行离开了，小敏还一脸茫然地八卦道：“你们刚刚究竟在聊些什么啊？怎么老周说完就不高兴地走了呢？”
薛萧璋心想周奕辉的劝告不无道理，又自觉心中有愧，表情更是凝重，只解释说周奕辉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回去路上小敏叽里呱啦问了一堆，见薛萧璋耷拉着脸不回答，只好识趣地闭口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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