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变化
教室里不断有欢呼、庆祝的传出，不单单是一间教室，在每栋教学楼都能听到不同的班级在不一样的时间发出热烈的庆祝声。
只不过在教室的声音离的最近，也最欢脱，嘈杂的声音把还在梦境中遨游的李琦给拉扯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打着长长的哈欠，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眼皮，眼角挤出几滴圆润的泪水为眼睛润滑。
强烈的阳光反射到教室内，墙面上映照出不断扭曲的人影，配上乱哄哄的众人就如同如同群魔乱舞一般。
对于打扰自己的同学们李琦表情略有不快，在看了一眼讲台上无奈的罗老师后，收回目光，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又想起了昨天考完试从十二班的教室出来，有几个人也异常兴奋，以至于在走廊上乱吼乱叫的，李琦当时也没认真看，只是瞄了一眼。
现在定睛一看，班级里站起来“嘎嘎”乱叫的几个同班同学不正是昨天在走廊上的几个人吗！
“好家伙！真是一群有精神的人，明明昨天才考完试，而且只是个校运会用得着这么兴奋嘛！这些人难道都不嫌累，真的是够了。”李琦喃喃自语道。
在昨天期中考试才结束，一群人的兴奋劲还没有过，今天罗老师又说下个星期是运动会，这个消息就如同把烧红的铁块直接扔进了冷水中，让水也变得躁动起来。
只有李琦在座位上不为所动，虽然在为期三天的校运会期间不用上课，李琦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睡觉，也不怕偶尔被罗老师叫起来去罚站了。
不过现在对李琦来说最重要的是考试的结果，在考试前就知道好成绩再也好自己无关了，可是在考完之后李琦又担心把成绩拿回去以后父母的态度。
之前父母已经保证过不会再实行棍棒教育，但还是有些害怕父母会出尔反尔，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从小到大父母不遵守承诺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
挺起身来，晃了晃充斥着各种杂乱想法的脑子，不再去想那些东西，等明天星期五回去之后再看吧！
※※※※※※
校门口人潮汹涌，一个个家长看着不断走出来的学生，瞪着浑圆的眼睛从中找着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的电动车、小汽车在周边挤作一团，在交警不停的指挥下才不至于堵住校门。
背着书包的李琦走出校门，在人群中寻找父母，在门口扫视一圈看到了刚来的母亲，从围绕的家长中挤了出去，搭上了母亲回家的电动车。
途经环岛路段，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小汽车、摩托车、电动车，还有部分骑自行车的学生们在交错穿梭，下班高峰期看起来有些复杂路况，在每个人的自觉维护下井然有序的运行。
天色渐暗，从商店门口到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的接连亮起，白天繁忙的环岛路口在夜的笼罩下车流量逐渐减少，累了一天的人们也回到家中为自己劳累的身体‘充电’休息。
打开电灯开关……
“开饭了，你们两个出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马上就来。”在为周末作业努力的李坚大声地回应着母亲。
随即转头望着在旁边桌子看书哥哥，提醒道：“走了，出去吃饭了，哥哥。”
听见“吃饭”两个字，李琦从精彩纷呈的动物小说中脱离出来，做好标记，合上书本，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回了弟弟一个音节被拉长，有气无力的“哦~~~~”。
“哦什么啊！天天就是“哦、嗯、好”这几个字，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从学校借书了。”
面对来自弟弟的教育，有求于弟弟的李琦也只能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李琦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颇为满意的走了出去。
而李琦的目光紧盯彩色的小说封面，看着几只狼在月光下围绕一块巨石错落而立，特别是巨石上的黑狼，让人感觉就真的在和它对视一样，此时再想起小说里精彩的内容，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这时李琦心中对以前上小学的自己感到不满，要不是以前自己太喜欢运动，少看了多少的书，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这一系列的动物小说，还要叫着弟弟帮忙借书。
就连自己最喜欢的运动上都没有取得认可，到现在自己就只能通过书中的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故事，让自己和书中主角一起经历未曾体会到的精彩人生来逃避生活。
惋惜一会，放下精彩纷呈的小说，回归真实。
自己能不能今天晚上再继续看上小说，还得看父母的反应。
唉……
饭桌上李琦全神贯注，仿佛除了吃饭就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他，可就算如此生活还是没有放过他。
“这次期中考试，你考得怎么样啊？”
当母亲问出这个问题后，李琦知道是在问自己，因为弟弟他们小学的考试在上周就考完了，而弟弟“全班第一”的成绩也非常让父母欣慰。
只是扒饭的右手稍微一滞，镇定地说道：“不怎么样，也还是那样。”
也就那样，就是没有任何变化，她大儿子的成绩还是不好‘吊车尾’。
许玉兰也没有要求大儿子把她的成绩单拿出来，因为她知道这只会让自己平淡的情绪变的不再稳定。
“你知道吗？你现在如果不好好读书，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等你出来社会以后，你就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容易，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读书……”
说了一大堆之后，许玉兰有些口感舌燥，望着认真吃饭的大儿子李琦，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现在也只能口头上教育他，换做以前老师经常打电话说他上课开小差、不认真，回来让他爸爸教育一顿就好，最少被教育过后的一两个星期他上课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一边听自己的老婆说了这么多，李祝喜也开口教育起了大儿子。
“你看看你弟弟，你再看看你，一个班级第一，一个班级倒数，你要我怎么说你，就连在上小学的弟弟你都不如啊！”
低着头的李琦不以为然，心中想着父母以前在自己小学时的作为，那时也没见父母对他有过夸奖，每次都觉得我成绩还不够好，稍微下降了就动手。
那里有现在弟弟的待遇，成绩好了被夸上天，成绩有点下降了，父母也只是轻声细语的说“加油，妈妈（爸爸）相信你，下次考试你一定可以再冲回第一名的。”
方形饭桌另一侧的李坚，听着父母对哥哥的教育也只是默默地听着，直到父亲提了自己的这才说道：“哥哥只是找到学习方法，要是他找到方法认真学习，成绩就一定不会差的。”
找到方法，学习就会变好？？？
弟弟说这个理由别说是父亲了，就是李琦自己都有些不太信，太扯了。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李祝喜严声厉呵道。
就像现在这样，在父母长期的高压教育下，李琦在他们最关注的学习上，暗地里和父母唱着反调，学习这么可能会好。
况且学习就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太久没有认真学习过的李琦，即使再怎么聪明，之前的基础再好，也挡不住越来越难的课程，让许久没有转动活化过的大脑倍感压力，最后也只能给出一个“做不到，无能为力”的答案。
李祝喜也对大儿子长期以来的成绩感到失望，也对他的未来异常担忧……
“哥哥我关灯了”李坚说完便按下电源开关，直接上床睡觉，并未打扰心情低落的哥哥。
黑暗中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父母的反应没有像自己所想的一样，所以李琦总觉得差了什么。
母亲如同往常一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父亲没有任何变化的“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就出来打工”的教育。
李琦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不知道打工有什么丢人的，父亲和母亲不就是靠着他们的努力才把自己两兄弟拉扯大的吗？
难得……就是因为今天父亲没有动手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少了什么嘛！
想到这里，李琦不由得皱眉，自己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随即把这个想法掐灭。
怕自己接下来还会再想一些糟糕的事情，李琦只能蒙上被子，强制睡下。
※※※※※※
星期一，班级里开始挑选运动会各个项目的比赛人选，这让时常被无视的体育委员成了热门。
只有下课铃声一响，体育委员的座位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人觉得自己运动能力不错想选一些有挑战性的项目，有人生怕自己不再被乱报了项目，还有一堆围在旁边讨论看热闹的人。
上周还没有消散的狂热氛围被激动的同学给重新带了起来，置身其中的李琦只是转头望向教学楼中间，透过玻璃看着数不清的翠绿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洋溢着奋发向上的气息，如此的夺人心魄。
而李琦却再也不会主动踏上运动场了，两次的拒绝与否定浇灭了火热的向往之心。
特别是第二次让人影响深刻，因为自己的胖还有身高，即使运动天赋再怎样出众都被拒之门外了，这使得李琦更为消沉，也失去了对运动的向往。
没有希望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会去选择，只有小部分意志坚定的人才会坚定向前，他们相信只有不断前行，在不远的未来就一定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很遗憾李琦并不是那一小部分人，在那大部分人里都相对于平凡，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遇到的挫折和伤害多了也会变得脆弱，就像是手指在无意间被划到了也会流血一样的脆弱。
而责任感爆棚的体育委员也没有听从围观人群杂七杂八的提议，为了班级的荣耀，他先把班级里校队成员和一些特别擅长运动的同学叫到跟前。
依照每个人的特点，把最有把握拿奖的项目分派给他们，再选择班级里高高大大的同学把需要力量类的项目分给他们。
经过了上午的一番操作过后，体育委员看着表格上剩下带有玩乐性质的趣味运动，还有几个根本没人报名的项目，例如：男女子3000米长跑，4×400男女混合接力赛，让体育委员为之苦恼。
这时在旁边围观的女生看了一眼表格，开口道：“反正这些项目又苦又累，还没有人报名，干脆把班级里那些闲人的名字添上去好了，比如：我们班里整天上课睡觉的‘睡神’，我觉得可以给他报一个3000米。”
另一个女生轻推同伴，脸上满是不屑与嘲笑，“小欣，你让一身肥肉的‘睡神’去跑3000米，就不怕他半路上倒下来让你去扶吗？”
“怕什么，反正运动会期间有那么多人，负责的老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我这是为了他好，让他多多跑步好减肥。”
“减肥？别开玩笑了，要是他在运动会上倒下来，不止是他，连我们班都会被别人取笑，损失班级荣誉。”这时另一个女生打断她们说道。
“行了行了，都是同班同学，再说就过了。”体育委员出口打断了几个女生的讨论，让她们回到自己座位准备上课。
自己则继续思考剩下项目的人选，就像几个女生说的一样，运动会的确有关班级荣誉，本来他也打算让班级里的小透明一起参与趣味运动的。
至于李琦就算了，让他继续睡下去吧！
要是换做上个学期体型只是有些壮的李琦，就算是矮了些也可以跑完3000米的。
现在……
李琦的体重的增长极为迅速，身高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壮”这个描述也离他越来越远，现在也只剩下胖了，这个体型让人觉得他跑1000米都够呛，更何况乘以3呢！
想到这里体育委员心中暗叹，没人可选的情况下就只能和几个校队的同学商量一下，看谁愿意上。
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自己上了，反正3000米的比赛是在星期五早上，自己填的四个项目早结束了，体育委员如此想着，操碎了心。
在双手形成的黑暗空间，无神的双眼盯着手臂，不停转动，趴在桌子上的李琦并没有睡着，在被人议论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听着她们说的每一句话。
李琦也只是像平常一样接收一切，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放弃对运动的喜爱之后，自己的变化的确很大，因为体型李琦也越来越被排斥了。
就像一只游荡在外的幽灵，只能看着班级里的一群人发光发热，稍微靠近都不行，却也不能远离他们，只能躲着在极限的距离外，减少被光给照耀时的伤害，努力让自己变得透明、透明、再透明，直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为止。
要是可以，李琦希望体育委员不要来找过来，也不要提成任何关于运动会的要求，李琦只想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看着。
只不过在教室的声音离的最近，也最欢脱，嘈杂的声音把还在梦境中遨游的李琦给拉扯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打着长长的哈欠，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眼皮，眼角挤出几滴圆润的泪水为眼睛润滑。
强烈的阳光反射到教室内，墙面上映照出不断扭曲的人影，配上乱哄哄的众人就如同如同群魔乱舞一般。
对于打扰自己的同学们李琦表情略有不快，在看了一眼讲台上无奈的罗老师后，收回目光，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又想起了昨天考完试从十二班的教室出来，有几个人也异常兴奋，以至于在走廊上乱吼乱叫的，李琦当时也没认真看，只是瞄了一眼。
现在定睛一看，班级里站起来“嘎嘎”乱叫的几个同班同学不正是昨天在走廊上的几个人吗！
“好家伙！真是一群有精神的人，明明昨天才考完试，而且只是个校运会用得着这么兴奋嘛！这些人难道都不嫌累，真的是够了。”李琦喃喃自语道。
在昨天期中考试才结束，一群人的兴奋劲还没有过，今天罗老师又说下个星期是运动会，这个消息就如同把烧红的铁块直接扔进了冷水中，让水也变得躁动起来。
只有李琦在座位上不为所动，虽然在为期三天的校运会期间不用上课，李琦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睡觉，也不怕偶尔被罗老师叫起来去罚站了。
不过现在对李琦来说最重要的是考试的结果，在考试前就知道好成绩再也好自己无关了，可是在考完之后李琦又担心把成绩拿回去以后父母的态度。
之前父母已经保证过不会再实行棍棒教育，但还是有些害怕父母会出尔反尔，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从小到大父母不遵守承诺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
挺起身来，晃了晃充斥着各种杂乱想法的脑子，不再去想那些东西，等明天星期五回去之后再看吧！
※※※※※※
校门口人潮汹涌，一个个家长看着不断走出来的学生，瞪着浑圆的眼睛从中找着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的电动车、小汽车在周边挤作一团，在交警不停的指挥下才不至于堵住校门。
背着书包的李琦走出校门，在人群中寻找父母，在门口扫视一圈看到了刚来的母亲，从围绕的家长中挤了出去，搭上了母亲回家的电动车。
途经环岛路段，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小汽车、摩托车、电动车，还有部分骑自行车的学生们在交错穿梭，下班高峰期看起来有些复杂路况，在每个人的自觉维护下井然有序的运行。
天色渐暗，从商店门口到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的接连亮起，白天繁忙的环岛路口在夜的笼罩下车流量逐渐减少，累了一天的人们也回到家中为自己劳累的身体‘充电’休息。
打开电灯开关……
“开饭了，你们两个出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马上就来。”在为周末作业努力的李坚大声地回应着母亲。
随即转头望着在旁边桌子看书哥哥，提醒道：“走了，出去吃饭了，哥哥。”
听见“吃饭”两个字，李琦从精彩纷呈的动物小说中脱离出来，做好标记，合上书本，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回了弟弟一个音节被拉长，有气无力的“哦~~~~”。
“哦什么啊！天天就是“哦、嗯、好”这几个字，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从学校借书了。”
面对来自弟弟的教育，有求于弟弟的李琦也只能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李琦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颇为满意的走了出去。
而李琦的目光紧盯彩色的小说封面，看着几只狼在月光下围绕一块巨石错落而立，特别是巨石上的黑狼，让人感觉就真的在和它对视一样，此时再想起小说里精彩的内容，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这时李琦心中对以前上小学的自己感到不满，要不是以前自己太喜欢运动，少看了多少的书，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这一系列的动物小说，还要叫着弟弟帮忙借书。
就连自己最喜欢的运动上都没有取得认可，到现在自己就只能通过书中的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故事，让自己和书中主角一起经历未曾体会到的精彩人生来逃避生活。
惋惜一会，放下精彩纷呈的小说，回归真实。
自己能不能今天晚上再继续看上小说，还得看父母的反应。
唉……
饭桌上李琦全神贯注，仿佛除了吃饭就没有什么事情能打扰他，可就算如此生活还是没有放过他。
“这次期中考试，你考得怎么样啊？”
当母亲问出这个问题后，李琦知道是在问自己，因为弟弟他们小学的考试在上周就考完了，而弟弟“全班第一”的成绩也非常让父母欣慰。
只是扒饭的右手稍微一滞，镇定地说道：“不怎么样，也还是那样。”
也就那样，就是没有任何变化，她大儿子的成绩还是不好‘吊车尾’。
许玉兰也没有要求大儿子把她的成绩单拿出来，因为她知道这只会让自己平淡的情绪变的不再稳定。
“你知道吗？你现在如果不好好读书，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等你出来社会以后，你就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容易，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读书……”
说了一大堆之后，许玉兰有些口感舌燥，望着认真吃饭的大儿子李琦，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现在也只能口头上教育他，换做以前老师经常打电话说他上课开小差、不认真，回来让他爸爸教育一顿就好，最少被教育过后的一两个星期他上课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一边听自己的老婆说了这么多，李祝喜也开口教育起了大儿子。
“你看看你弟弟，你再看看你，一个班级第一，一个班级倒数，你要我怎么说你，就连在上小学的弟弟你都不如啊！”
低着头的李琦不以为然，心中想着父母以前在自己小学时的作为，那时也没见父母对他有过夸奖，每次都觉得我成绩还不够好，稍微下降了就动手。
那里有现在弟弟的待遇，成绩好了被夸上天，成绩有点下降了，父母也只是轻声细语的说“加油，妈妈（爸爸）相信你，下次考试你一定可以再冲回第一名的。”
方形饭桌另一侧的李坚，听着父母对哥哥的教育也只是默默地听着，直到父亲提了自己的这才说道：“哥哥只是找到学习方法，要是他找到方法认真学习，成绩就一定不会差的。”
找到方法，学习就会变好？？？
弟弟说这个理由别说是父亲了，就是李琦自己都有些不太信，太扯了。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李祝喜严声厉呵道。
就像现在这样，在父母长期的高压教育下，李琦在他们最关注的学习上，暗地里和父母唱着反调，学习这么可能会好。
况且学习就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太久没有认真学习过的李琦，即使再怎么聪明，之前的基础再好，也挡不住越来越难的课程，让许久没有转动活化过的大脑倍感压力，最后也只能给出一个“做不到，无能为力”的答案。
李祝喜也对大儿子长期以来的成绩感到失望，也对他的未来异常担忧……
“哥哥我关灯了”李坚说完便按下电源开关，直接上床睡觉，并未打扰心情低落的哥哥。
黑暗中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父母的反应没有像自己所想的一样，所以李琦总觉得差了什么。
母亲如同往常一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父亲没有任何变化的“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就出来打工”的教育。
李琦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不知道打工有什么丢人的，父亲和母亲不就是靠着他们的努力才把自己两兄弟拉扯大的吗？
难得……就是因为今天父亲没有动手所以自己才会觉得少了什么嘛！
想到这里，李琦不由得皱眉，自己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随即把这个想法掐灭。
怕自己接下来还会再想一些糟糕的事情，李琦只能蒙上被子，强制睡下。
※※※※※※
星期一，班级里开始挑选运动会各个项目的比赛人选，这让时常被无视的体育委员成了热门。
只有下课铃声一响，体育委员的座位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人觉得自己运动能力不错想选一些有挑战性的项目，有人生怕自己不再被乱报了项目，还有一堆围在旁边讨论看热闹的人。
上周还没有消散的狂热氛围被激动的同学给重新带了起来，置身其中的李琦只是转头望向教学楼中间，透过玻璃看着数不清的翠绿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洋溢着奋发向上的气息，如此的夺人心魄。
而李琦却再也不会主动踏上运动场了，两次的拒绝与否定浇灭了火热的向往之心。
特别是第二次让人影响深刻，因为自己的胖还有身高，即使运动天赋再怎样出众都被拒之门外了，这使得李琦更为消沉，也失去了对运动的向往。
没有希望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会去选择，只有小部分意志坚定的人才会坚定向前，他们相信只有不断前行，在不远的未来就一定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很遗憾李琦并不是那一小部分人，在那大部分人里都相对于平凡，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遇到的挫折和伤害多了也会变得脆弱，就像是手指在无意间被划到了也会流血一样的脆弱。
而责任感爆棚的体育委员也没有听从围观人群杂七杂八的提议，为了班级的荣耀，他先把班级里校队成员和一些特别擅长运动的同学叫到跟前。
依照每个人的特点，把最有把握拿奖的项目分派给他们，再选择班级里高高大大的同学把需要力量类的项目分给他们。
经过了上午的一番操作过后，体育委员看着表格上剩下带有玩乐性质的趣味运动，还有几个根本没人报名的项目，例如：男女子3000米长跑，4×400男女混合接力赛，让体育委员为之苦恼。
这时在旁边围观的女生看了一眼表格，开口道：“反正这些项目又苦又累，还没有人报名，干脆把班级里那些闲人的名字添上去好了，比如：我们班里整天上课睡觉的‘睡神’，我觉得可以给他报一个3000米。”
另一个女生轻推同伴，脸上满是不屑与嘲笑，“小欣，你让一身肥肉的‘睡神’去跑3000米，就不怕他半路上倒下来让你去扶吗？”
“怕什么，反正运动会期间有那么多人，负责的老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我这是为了他好，让他多多跑步好减肥。”
“减肥？别开玩笑了，要是他在运动会上倒下来，不止是他，连我们班都会被别人取笑，损失班级荣誉。”这时另一个女生打断她们说道。
“行了行了，都是同班同学，再说就过了。”体育委员出口打断了几个女生的讨论，让她们回到自己座位准备上课。
自己则继续思考剩下项目的人选，就像几个女生说的一样，运动会的确有关班级荣誉，本来他也打算让班级里的小透明一起参与趣味运动的。
至于李琦就算了，让他继续睡下去吧！
要是换做上个学期体型只是有些壮的李琦，就算是矮了些也可以跑完3000米的。
现在……
李琦的体重的增长极为迅速，身高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壮”这个描述也离他越来越远，现在也只剩下胖了，这个体型让人觉得他跑1000米都够呛，更何况乘以3呢！
想到这里体育委员心中暗叹，没人可选的情况下就只能和几个校队的同学商量一下，看谁愿意上。
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自己上了，反正3000米的比赛是在星期五早上，自己填的四个项目早结束了，体育委员如此想着，操碎了心。
在双手形成的黑暗空间，无神的双眼盯着手臂，不停转动，趴在桌子上的李琦并没有睡着，在被人议论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听着她们说的每一句话。
李琦也只是像平常一样接收一切，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放弃对运动的喜爱之后，自己的变化的确很大，因为体型李琦也越来越被排斥了。
就像一只游荡在外的幽灵，只能看着班级里的一群人发光发热，稍微靠近都不行，却也不能远离他们，只能躲着在极限的距离外，减少被光给照耀时的伤害，努力让自己变得透明、透明、再透明，直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为止。
要是可以，李琦希望体育委员不要来找过来，也不要提成任何关于运动会的要求，李琦只想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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