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挑衅
这是一间偏室的书房，柔和的白色纱幔随着窗口进来的清风飞扬，吹起了秀丽的顺滑长发。
沙伊抬起头，望着面容青涩的罗斯，抿唇笑道：“早上好，斯科特同学，闻着涌动的风，我嗅到了你的到访。”
这是指我的体味很重么……罗斯心中突然吐槽道，没有立即回应沙伊，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坐在沙伊的对面，深色的双排纽扣风衣竖得笔直，发色是纯正的黑卷，血红如琥珀的眼眸里带着恶趣味的惊喜。
“还真是，巧呢。”毫无礼数地仰躺在原木色单人沙发上，莱特.维卡斯的语气不太友善，很不友善，“沙伊，不介绍一下么？你的这位朋友。”
居然是他……
罗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维卡斯家族的人，看对方的态度，肯定是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但是按理说，自己当时扮演的不过是个路人，双方应该没有什么仇怨吧。
听着莱特火药味正浓的问题，沙伊优雅地端起陶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味醇正的红茶，白皙纤长的双手搭在腿上，语气平静：“斯科特，我们坐下聊吧。”
抱着挎包，罗斯坐在她的左侧。
“维卡斯先生，这位是我的同学，罗斯.斯科特先生。至于你的话，我想还是由你亲自自我介绍，会比较好。”
她看着面色不善的莱特，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默默把玩着脖颈上那串红宝石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哪怕是刚加入“战场”的罗斯都能看出来，就算自己不突然闯入，这个书房也是这种氛围。
陡然间，一声嗤笑打破了僵局。
莱特收回了搭在茶几上的双腿，懒洋洋地拿出一张泛黄羊皮卷，“沙伊，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和你绕圈子。十五年前，阿德尔伯父曾经向我们维卡斯借取了五千枚大魔晶，承诺二十年限之内归还，现在你筹到多少了？”
原来是这件事……
记忆中不美好的画面再次被唤醒，沙伊脸颊微紧，暗暗叹了口气，接过羊皮卷。
质感古老粗糙的羊皮卷上，是晦涩难懂的古洛兰语，以她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份真的借据，而签下这份借据的人，是自己的父亲，阿德尔.克里斯蒂。
五千枚大魔晶，实在是太多了。
魔晶作为巫师界真正通用的货币，购买力自然不是普通的金镑可以比拟的，如果真要兑换的话，现在的行情大概是在一百金镑换一枚魔晶，一百枚魔晶则才能换一枚大魔晶。
而一个巫师家族一年都带来的利润，最多不会超过两千枚大魔晶，也就是维卡斯家族财大气粗，才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大一笔数目，借给关系淡薄的远房亲戚。
“莱特，我想……”
沙伊欲言又止，对于连正式巫师都不是的她来说，这是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我的老朋友，你以为你是在违抗谁的命令？”为了效率快点，莱特不介意撕破脸皮，反正克里斯蒂已经是个名存实亡的巫师家族，没人会因为其往日的荣光而放弃什么。
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望着攥紧裙摆的班长，罗斯感到了棘手。
结合两人对话时透露出来的信息，不难发现，沙伊同学以前所在的巫师家族，或许难以想象的强大。
而因为某些变故，这个巫师家族不得不放弃拥有的一切，来到朗多这个边疆弹丸之地，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分析。
门口，管家布鲁斯推着银制的餐车走了进来，低垂着目光，为紧张的讨债现场赢得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沙伊小姐，这是今天的戚风蛋糕。”
布鲁斯将三碟奶香浓郁的白色蛋糕放在茶几上，同时端起水壶，为沙伊干涸的茶杯填满，又倒了一杯给早就口渴的罗斯。
“谢谢你，布鲁斯。”沙伊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挤出微笑，但那颤抖的手掌隐瞒不了任何人。
管家离开后，战鼓再次打响。
失去先机的沙伊知道这事情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尽量拖延：“莱特，按照这上面的归还日期，还有五年的时间，我一定会……”
“老朋友，你在说什么呢？”
不屑的眼神肆意妄为，莱特目光转动，血红的眼眸里涌动着无形的波纹：“这可是妈妈的命令，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无视‘巫毒女王’的意愿，拒绝偿还该有的债务？”
“我，当然不敢……”
巫毒女王，伊丽莎白.玲玲.维卡斯，一个让斯卡蒂王国巫师界闻风丧胆的名字，她的恐怖不仅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更是那残暴到非人类的恶魔心理，据说有个王国北部的巫师家族，就是因为延误缴纳该有的保障金，导致全家数百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暴毙，尽管巫师协会对外宣称这件事没找到证据，但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谁。
无证据则是无罪。
这就是巫师界的潜规则，尽管因为《巫师限制条例》的缘故，巫师不能擅自对普通人出手，但是这项法则可不保护巫师，既然选择了进入超凡的世界，那就要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人吃人的心理准备。
抑郁的心情使得阳光都不那么明媚了，沙伊明白，自己无法躲过猎人的追捕：“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这幢炼金建筑。”
早就猜到沙伊无力偿还债务的莱特爽朗笑道：“克里斯蒂的这座炼金建筑，可是连我都久闻大名啊，只要你今天将这座房子抵押给我，我们家族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你们的目的果然是它！”
沙伊握紧双拳，目光不敢置信。
这座房子，已经是她最后的留念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难道，就因为克里斯蒂曾经的光芒太过耀眼，这些人就能如此贪婪的得寸进尺？！
倏然间，沙伊猛然站起，身上涌现出灼热的气浪，就是是熊熊燃烧的烈日，即将释放出可怖的火焰，燃尽一切。
但是，她坐了回去。
是啊，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种近乎绝望的实力差距下，谁能帮她，谁敢帮她……
“沙伊同学。”
声音出人意料的清脆。
抿着口味醇正的茶水，香醇甘甜的味道在齿间转动，罗斯清了清嗓子，尝试性地问道：“请问我可以说两句吗？”
不等对方同意，他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莱特.维卡斯先生，是这么称呼没错吧？其实就您家族和克里斯蒂家族之间的债务纠纷，我认为很有必要请一个有名誉的组织来证明，那就是这张契约羊皮卷的发行者，巫师协会。”
上帝保证！
这张纸上他就认识个巫师协会，好在左上角协会的图腾，让这不至于闹笑话。
“按照这张借据的偿还时期，沙伊同学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筹备大魔晶，而在这期间，是否选择抵押宅邸作为偿还，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从法律上来讲，这是不容许其他人干涉的。”
“当然，巫师界有巫师界的规矩，偿还债务，天经地义，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沙伊.克里斯蒂.娜并非没有偿还的能力……”
听听这让人笑掉大牙的言论，莱特简直要被他逗笑了，带着捉弄的心思，顺着问道：“你是说，她有偿还的能力？”
“可能。”罗斯一本正经地说道，“莱特.维卡斯先生，你应该知道，万事皆有可能。”
开什么玩笑。
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就在这时，罗斯心里陡然像是受到刺激的海胆，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他艰难地挪开视线，蓦然发现，一道实质的波纹正向自己拍来。
嗡。
就在他要躲避的刹那，身侧忽然爆裂开一团篮球大小的火焰，精准的击溃了来势汹汹的精神浪潮，绽放出点点火花。
而与此同时，整栋别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呜咽出仿若远古猛兽的嘶鸣，凝聚成海，进行下意识的还击。
“唔”，一声闷哼。
莱特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猩红的液体顺着鼻腔流出，显然受到了重创。
他阴测测地望着裙摆因精神力澎湃而飘扬的沙伊，露出一嘴白牙：“沙伊，你果然继承了阿德尔的元素天赋。”
发生了什么……被袭击者，罗斯茫然地看着受伤不轻的莱特，霍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炼金建筑珍贵的地方。
不过好在，
事情还没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两位，我想大家应该心平气和一点。眼下的问题，是摆在大家面前的问题。”
“嗯？”莱特不解，“我的问题？”
“没错，想必莱特先生如果无法完成任务的话，会很伤脑筋的吧？”罗斯站起身，感觉到了沙伊鼓励的眼神，“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沙伊同学重新拟定一份契约，如果在几年内无法偿还债务，就主动抵押宅邸，不会再推脱。”
知道莱特的实力就好办了，有沙伊和神奇的别墅在，他可以尽情说出想说的话。
“我同意。”沙伊眼前一亮，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办法，无论如何，她都保住这最后的回忆之地。
听到两人的中和之法，莱特陷入了沉默，没错，这件事如果办砸了的话，自己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他也不傻，只是单纯的偿还契约，可不能满足贪婪至极的妈妈，必须还要有新的筹码才行！
“嘁，重新拟定契约也行，不过要有几个附加条件：第一，契约时限为两年，两年后，无论你再说些什么，维卡斯都会收走这座炼金建筑；第二……”
他猛然抬起头，狰狞地盯着罗斯，“你们会入学巫师学院吧？会的吧？我的第二个条件，在学院交流赛上打倒我。”
“或者，被我杀死！”
沙伊抬起头，望着面容青涩的罗斯，抿唇笑道：“早上好，斯科特同学，闻着涌动的风，我嗅到了你的到访。”
这是指我的体味很重么……罗斯心中突然吐槽道，没有立即回应沙伊，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坐在沙伊的对面，深色的双排纽扣风衣竖得笔直，发色是纯正的黑卷，血红如琥珀的眼眸里带着恶趣味的惊喜。
“还真是，巧呢。”毫无礼数地仰躺在原木色单人沙发上，莱特.维卡斯的语气不太友善，很不友善，“沙伊，不介绍一下么？你的这位朋友。”
居然是他……
罗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维卡斯家族的人，看对方的态度，肯定是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但是按理说，自己当时扮演的不过是个路人，双方应该没有什么仇怨吧。
听着莱特火药味正浓的问题，沙伊优雅地端起陶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味醇正的红茶，白皙纤长的双手搭在腿上，语气平静：“斯科特，我们坐下聊吧。”
抱着挎包，罗斯坐在她的左侧。
“维卡斯先生，这位是我的同学，罗斯.斯科特先生。至于你的话，我想还是由你亲自自我介绍，会比较好。”
她看着面色不善的莱特，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默默把玩着脖颈上那串红宝石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哪怕是刚加入“战场”的罗斯都能看出来，就算自己不突然闯入，这个书房也是这种氛围。
陡然间，一声嗤笑打破了僵局。
莱特收回了搭在茶几上的双腿，懒洋洋地拿出一张泛黄羊皮卷，“沙伊，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和你绕圈子。十五年前，阿德尔伯父曾经向我们维卡斯借取了五千枚大魔晶，承诺二十年限之内归还，现在你筹到多少了？”
原来是这件事……
记忆中不美好的画面再次被唤醒，沙伊脸颊微紧，暗暗叹了口气，接过羊皮卷。
质感古老粗糙的羊皮卷上，是晦涩难懂的古洛兰语，以她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份真的借据，而签下这份借据的人，是自己的父亲，阿德尔.克里斯蒂。
五千枚大魔晶，实在是太多了。
魔晶作为巫师界真正通用的货币，购买力自然不是普通的金镑可以比拟的，如果真要兑换的话，现在的行情大概是在一百金镑换一枚魔晶，一百枚魔晶则才能换一枚大魔晶。
而一个巫师家族一年都带来的利润，最多不会超过两千枚大魔晶，也就是维卡斯家族财大气粗，才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大一笔数目，借给关系淡薄的远房亲戚。
“莱特，我想……”
沙伊欲言又止，对于连正式巫师都不是的她来说，这是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我的老朋友，你以为你是在违抗谁的命令？”为了效率快点，莱特不介意撕破脸皮，反正克里斯蒂已经是个名存实亡的巫师家族，没人会因为其往日的荣光而放弃什么。
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严重……望着攥紧裙摆的班长，罗斯感到了棘手。
结合两人对话时透露出来的信息，不难发现，沙伊同学以前所在的巫师家族，或许难以想象的强大。
而因为某些变故，这个巫师家族不得不放弃拥有的一切，来到朗多这个边疆弹丸之地，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分析。
门口，管家布鲁斯推着银制的餐车走了进来，低垂着目光，为紧张的讨债现场赢得了中场休息的时间。
“沙伊小姐，这是今天的戚风蛋糕。”
布鲁斯将三碟奶香浓郁的白色蛋糕放在茶几上，同时端起水壶，为沙伊干涸的茶杯填满，又倒了一杯给早就口渴的罗斯。
“谢谢你，布鲁斯。”沙伊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挤出微笑，但那颤抖的手掌隐瞒不了任何人。
管家离开后，战鼓再次打响。
失去先机的沙伊知道这事情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尽量拖延：“莱特，按照这上面的归还日期，还有五年的时间，我一定会……”
“老朋友，你在说什么呢？”
不屑的眼神肆意妄为，莱特目光转动，血红的眼眸里涌动着无形的波纹：“这可是妈妈的命令，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无视‘巫毒女王’的意愿，拒绝偿还该有的债务？”
“我，当然不敢……”
巫毒女王，伊丽莎白.玲玲.维卡斯，一个让斯卡蒂王国巫师界闻风丧胆的名字，她的恐怖不仅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更是那残暴到非人类的恶魔心理，据说有个王国北部的巫师家族，就是因为延误缴纳该有的保障金，导致全家数百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暴毙，尽管巫师协会对外宣称这件事没找到证据，但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谁。
无证据则是无罪。
这就是巫师界的潜规则，尽管因为《巫师限制条例》的缘故，巫师不能擅自对普通人出手，但是这项法则可不保护巫师，既然选择了进入超凡的世界，那就要有相应的心理准备，人吃人的心理准备。
抑郁的心情使得阳光都不那么明媚了，沙伊明白，自己无法躲过猎人的追捕：“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这幢炼金建筑。”
早就猜到沙伊无力偿还债务的莱特爽朗笑道：“克里斯蒂的这座炼金建筑，可是连我都久闻大名啊，只要你今天将这座房子抵押给我，我们家族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你们的目的果然是它！”
沙伊握紧双拳，目光不敢置信。
这座房子，已经是她最后的留念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难道，就因为克里斯蒂曾经的光芒太过耀眼，这些人就能如此贪婪的得寸进尺？！
倏然间，沙伊猛然站起，身上涌现出灼热的气浪，就是是熊熊燃烧的烈日，即将释放出可怖的火焰，燃尽一切。
但是，她坐了回去。
是啊，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种近乎绝望的实力差距下，谁能帮她，谁敢帮她……
“沙伊同学。”
声音出人意料的清脆。
抿着口味醇正的茶水，香醇甘甜的味道在齿间转动，罗斯清了清嗓子，尝试性地问道：“请问我可以说两句吗？”
不等对方同意，他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莱特.维卡斯先生，是这么称呼没错吧？其实就您家族和克里斯蒂家族之间的债务纠纷，我认为很有必要请一个有名誉的组织来证明，那就是这张契约羊皮卷的发行者，巫师协会。”
上帝保证！
这张纸上他就认识个巫师协会，好在左上角协会的图腾，让这不至于闹笑话。
“按照这张借据的偿还时期，沙伊同学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筹备大魔晶，而在这期间，是否选择抵押宅邸作为偿还，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从法律上来讲，这是不容许其他人干涉的。”
“当然，巫师界有巫师界的规矩，偿还债务，天经地义，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沙伊.克里斯蒂.娜并非没有偿还的能力……”
听听这让人笑掉大牙的言论，莱特简直要被他逗笑了，带着捉弄的心思，顺着问道：“你是说，她有偿还的能力？”
“可能。”罗斯一本正经地说道，“莱特.维卡斯先生，你应该知道，万事皆有可能。”
开什么玩笑。
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就在这时，罗斯心里陡然像是受到刺激的海胆，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他艰难地挪开视线，蓦然发现，一道实质的波纹正向自己拍来。
嗡。
就在他要躲避的刹那，身侧忽然爆裂开一团篮球大小的火焰，精准的击溃了来势汹汹的精神浪潮，绽放出点点火花。
而与此同时，整栋别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呜咽出仿若远古猛兽的嘶鸣，凝聚成海，进行下意识的还击。
“唔”，一声闷哼。
莱特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猩红的液体顺着鼻腔流出，显然受到了重创。
他阴测测地望着裙摆因精神力澎湃而飘扬的沙伊，露出一嘴白牙：“沙伊，你果然继承了阿德尔的元素天赋。”
发生了什么……被袭击者，罗斯茫然地看着受伤不轻的莱特，霍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炼金建筑珍贵的地方。
不过好在，
事情还没发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两位，我想大家应该心平气和一点。眼下的问题，是摆在大家面前的问题。”
“嗯？”莱特不解，“我的问题？”
“没错，想必莱特先生如果无法完成任务的话，会很伤脑筋的吧？”罗斯站起身，感觉到了沙伊鼓励的眼神，“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沙伊同学重新拟定一份契约，如果在几年内无法偿还债务，就主动抵押宅邸，不会再推脱。”
知道莱特的实力就好办了，有沙伊和神奇的别墅在，他可以尽情说出想说的话。
“我同意。”沙伊眼前一亮，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办法，无论如何，她都保住这最后的回忆之地。
听到两人的中和之法，莱特陷入了沉默，没错，这件事如果办砸了的话，自己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他也不傻，只是单纯的偿还契约，可不能满足贪婪至极的妈妈，必须还要有新的筹码才行！
“嘁，重新拟定契约也行，不过要有几个附加条件：第一，契约时限为两年，两年后，无论你再说些什么，维卡斯都会收走这座炼金建筑；第二……”
他猛然抬起头，狰狞地盯着罗斯，“你们会入学巫师学院吧？会的吧？我的第二个条件，在学院交流赛上打倒我。”
“或者，被我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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