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测验开始
彼得中学，教师办公室。
对于茱莉亚.坎贝尔来说，今天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陪伴了三年的学生们，即将迎来自己人生中最为重大的转折点——
而她，即是见证者。
“希望这些小家伙能多入选几位预备役，我们学校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巫师了……”
整理着桌子上的信息表，茱莉亚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划过，心里有些失落。
从今天起，这群刚刚成年的孩子就要离开这里，或是寻找一份工作，步入社会；或是进入高等学校，继续学习；或是成为巫师，踏足另一个前途未卜的神秘世界。
现在想想，还真是感慨万千。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收拾干净没有必要的伤感，茱莉亚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轻柔地说道：“请进。”
门，应声而开。
“坎贝尔老师，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现在需要通知他们在活动教室集合吗？”
纱伊抱着一叠信息资料，缓缓走了进来，今天的她没有穿往日那套墨绿色的校服，而是披着一件灰黑色的长袍，在那做工极其精致的末尾处和袖口，绣着几多明亮的火焰。
看着班长带头违反校园纪律，茱莉亚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她清点着所有学生的信息资料，怎么数，这里似乎都少了一份。
“纱伊同学，好像……”
她刚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一道身影，回头望去，平日里不爱说话的罗斯.斯科特正站在门口，眼神深邃且自信，跟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手里拿着一张填好的表格。
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否则罗斯肯定不会忘记提交测验申请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在从茱莉亚耐人寻味的眼神来看，自己及时赶上了。
“斯科特，我刚好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沙伊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仿佛真实的焰火，散发出灼热的高温。
但当她的目光彻底看清身后的时候，陡然又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满脸的不可思议。
将信息资料交给茱莉亚，罗斯假装没有看到那惊讶的眼神，和沙伊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在路上，他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说起了另一件事：“沙伊，你知道兰德里.恩格莫吗？那个来自圣乔治院校的男巫。”
“你是说负责今天测验的主考官？”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沙伊默契的没有追问，而是回到他的问题，“知道的不是很多，似乎是塑能系的巫师，资质在二环左右，曾代表学院参加过一次小圣杯赛。”
她皱起好看的眉毛，有些不解。
“你问这些干什么？”
巫师界有很多优秀的年轻巫师，哪怕是沙伊也不可能对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而兰德里在这里面，就属于垫底的那种。
二环，也就是资质的第三个等级，比我高整整两个阶段……罗斯心底暗暗盘算着，解释道：“没什么，听说这位恩格莫先生脾气不是很好，待会要注意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沙伊狐疑地看着罗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说起那件情况更加严峻的事情。
“莱特将契约带回去了，虽然‘巫毒女王’没有生气，但是她的那些‘孩子’，可不会放过任何能讨好她的机会。”
“你是说有人要出手，提前干扰契约？”
“不，这件事情不小，巫师协会盯着呢。不过我在圣乔治院校的朋友写信告诉我，学院里面已经有维卡斯的人在商量，等进校以后，该怎么对付我们了。”
“也就是说圣乔治院校并不安全……”
问题真的很严峻，不过对于罗斯而言，有兰德里在圣乔治，他本来也不打算选这所巫师学院，沙伊也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从中能看到态度。
这些依附着维卡斯家族的巫师，会千方百计找他们的麻烦，借此讨取主人的欢心，即使他们两人不掉进别人精心准备的陷阱里去，被驯养的狗也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带着各自的顾虑，两人回到教室。
罗斯来到自己的座位，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关于这次精神力测验的事情，其中，就属哈蒙德和肯特的声音最为响亮。
“佛格斯，你准备好滚回去做甜点了吗？相信我，等我成为巫师以后，会专门聘请你做糕点师的。”
嘴角扬起肆意的嘲弄，肯特还是那么自信，他看着体积比自己大一倍的嘲讽对象，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挨揍。
有了那个人的帮助，他的层次已然和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了，现在跟他们说说话，想必以后都会感激涕零吧。
“哎嘿，是吗？”
同样信心满满的哈蒙德也没有动手的打算，毕竟都要成为巫师了，还是保持高冷点比较好。
他撇嘴笑道：“随你怎么说。”
两人的对话，只是教室里其他人的一个缩影，大家都想入选预备役，也曾幻想过，自己会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但残酷的淘汰率就像是现实的利刃，会亲手杀死大多数人的梦想。
片刻后，教室里逐渐坐满，望着满怀期待的同学们，沙伊缓缓走上讲台，身上火焰纹路的长袍，甚至比那艳丽的面容更加让人瞩目。
她没有急得开口，而是环视一圈，在众多视若无睹的视线中，犹如陡然绽放开的赤色火莲，用橘红的焰影，灼痛了所有人。
“各位，其他班已经测验完毕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在这里，我需要提醒你们三件事。”
“第一，根据考官的要求进行测验。”
“第二，忘记你们看到的所有事物。”
“第三，不要议论巫师，哪怕他们的相貌或者言行，跟人类没有任何关系。”
尽管她的陈述非常慢条斯理，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沉重的压力。
“作为班长，她真的很尽责……”
坐在后排，罗斯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沙伊，哪怕这里大部分都会是普通人，对方还是付出了对等的善意，换做是他，他做不到这么出色。
见教室里鸦雀无声，沙伊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了，接下来所有人到楼下的活动教室集合。”
听到换场地，刚才压抑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所有人虽然兴奋，但始终克制着情绪，朝门外走去，路过后排时，听到肯特这样嘀咕：“怎么以前没感觉？她还挺威严的……”
当然了，以班长远超普通人的精神力，震住你们轻轻松松……罗斯深吸一口气，刚想跟上众人离开教室，身后有人拉住了他。
“跟我来，我们测验的地点不在这。”扯着他的衣袖，沙伊指了指后门，示意他们从那里离开，“有巫师介绍的人，可以直接进入最终测验，相应的的录取要求也会更高。”
“有巫师介绍了我？”罗斯不解道。
“嗯，布鲁斯喜欢方便。”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被告知管家先生是巫师，罗斯一点都没感到意外，否则以克里斯蒂家族那特殊的历史意义，估计会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会感兴趣。
等周围安静后，两人离开了教室。
经过沙伊的补充，罗斯得知，这次选取预备役的最终地址果不其然是在巫师协会，也只有那里，才能让每个憧憬巫师的青年彻底了解到超凡的伟大之处。
“关于巫师学院，你有什么想法。”
就刚才没有聊完的话题，沙伊还在思索。
虽然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讲跟罗斯关系不大，但他们现在已然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命运共同体，多商量商量，没有坏处。
“首先排除圣乔治院校。”
正在猜测等会测验内容的罗斯，抛出先前的想法，“我记得霍尔纳德伦是在海岛上，那种环境的限制是互相的……对了，赫尔摩兹怎么样？”
这三所巫师学院，前者是圣玛丽院校的孪生院校，名气和资源都是上乘；中者则是出现了洛诺克这样的领军人物，在无限海的名气甚至大过了其他学院；唯独这后者，赫尔摩兹，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提起，似乎在故意无视般。
听着这个较为陌生的名词，沙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后，顿时摇头道：“不行，这所学院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特殊，为什么特殊？
越是这样说，越勾起了罗斯的好奇。
抱着这份好奇，他非常期待等下见到赫尔摩兹的巫师，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心理疾病，还像个普通人的话，未必不可以选择他们。
一刻钟后，两人乘坐着公共马车抵达了南门，这里，沙伊并没有选择通过草药铺进入协会，而是带着罗斯向最深处的弄巷走去。
在那里，隐藏着一道门。
“这是通往测验地点的传送门，很多年没有使用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既是讲解也是告诉，纱伊笑着走上前。
她仔细检查周围用来隐藏行迹的咒文，直到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后，才握住门把手，注入精神力，接着以顺时针的方向转动。
像是被雨水洗涤的污泥，门扉上严重的暗红色锈迹开始层层脱离，露出无数道深刻的刻印，一抹抹湛蓝顺着留下来，渐渐剖解出更深层面的事物，仿佛漩涡般卷起了气浪。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纱伊抱着腰，轻轻束住蓬松的巫师袍，率先走进了漩涡的中心，在能量的同化作用下，身后隐约闪烁着编制精美的魔网，像是一个弧形，即将填满成圈。
“斯科特先生要赶紧跟上来哦。”
她调皮地眨着眼睛，随后便化作了泡影。
“传送门……上次那些维卡斯的巫师，就是通过这个前往北极星的吗？难道之后没有看到他们出来，想必是直接回西部区域了吧。”
思绪回到前天，罗斯记得，在那群黑发红眼的小巫师里面，有一位恬静的女巫，在被莱特挑衅到情况下，毫不畏惧的进行了反击，在家族里面的地位，估计不会比前者要低。
虽然没有和对方接触过，但是直觉告诉他，或许那位女巫在精神力方面，比纱伊更浑厚。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从双方的立场的来说，我在维卡斯心里的好感度绝对是负数，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不用太担心。”
他走进传送门，任由漩涡拉扯着身体。
现在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再多的小打小闹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调味剂，为并不枯燥的学院生活新添许多不一样的趣味。
想到这里，罗斯决定暂时将还未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正如罗伯特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他需要问问塞西尔的意见。
对于茱莉亚.坎贝尔来说，今天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陪伴了三年的学生们，即将迎来自己人生中最为重大的转折点——
而她，即是见证者。
“希望这些小家伙能多入选几位预备役，我们学校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巫师了……”
整理着桌子上的信息表，茱莉亚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划过，心里有些失落。
从今天起，这群刚刚成年的孩子就要离开这里，或是寻找一份工作，步入社会；或是进入高等学校，继续学习；或是成为巫师，踏足另一个前途未卜的神秘世界。
现在想想，还真是感慨万千。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收拾干净没有必要的伤感，茱莉亚重新扬起灿烂的笑容，轻柔地说道：“请进。”
门，应声而开。
“坎贝尔老师，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现在需要通知他们在活动教室集合吗？”
纱伊抱着一叠信息资料，缓缓走了进来，今天的她没有穿往日那套墨绿色的校服，而是披着一件灰黑色的长袍，在那做工极其精致的末尾处和袖口，绣着几多明亮的火焰。
看着班长带头违反校园纪律，茱莉亚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她清点着所有学生的信息资料，怎么数，这里似乎都少了一份。
“纱伊同学，好像……”
她刚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一道身影，回头望去，平日里不爱说话的罗斯.斯科特正站在门口，眼神深邃且自信，跟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手里拿着一张填好的表格。
这两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否则罗斯肯定不会忘记提交测验申请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在从茱莉亚耐人寻味的眼神来看，自己及时赶上了。
“斯科特，我刚好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沙伊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仿佛真实的焰火，散发出灼热的高温。
但当她的目光彻底看清身后的时候，陡然又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满脸的不可思议。
将信息资料交给茱莉亚，罗斯假装没有看到那惊讶的眼神，和沙伊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在路上，他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说起了另一件事：“沙伊，你知道兰德里.恩格莫吗？那个来自圣乔治院校的男巫。”
“你是说负责今天测验的主考官？”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沙伊默契的没有追问，而是回到他的问题，“知道的不是很多，似乎是塑能系的巫师，资质在二环左右，曾代表学院参加过一次小圣杯赛。”
她皱起好看的眉毛，有些不解。
“你问这些干什么？”
巫师界有很多优秀的年轻巫师，哪怕是沙伊也不可能对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而兰德里在这里面，就属于垫底的那种。
二环，也就是资质的第三个等级，比我高整整两个阶段……罗斯心底暗暗盘算着，解释道：“没什么，听说这位恩格莫先生脾气不是很好，待会要注意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沙伊狐疑地看着罗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说起那件情况更加严峻的事情。
“莱特将契约带回去了，虽然‘巫毒女王’没有生气，但是她的那些‘孩子’，可不会放过任何能讨好她的机会。”
“你是说有人要出手，提前干扰契约？”
“不，这件事情不小，巫师协会盯着呢。不过我在圣乔治院校的朋友写信告诉我，学院里面已经有维卡斯的人在商量，等进校以后，该怎么对付我们了。”
“也就是说圣乔治院校并不安全……”
问题真的很严峻，不过对于罗斯而言，有兰德里在圣乔治，他本来也不打算选这所巫师学院，沙伊也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从中能看到态度。
这些依附着维卡斯家族的巫师，会千方百计找他们的麻烦，借此讨取主人的欢心，即使他们两人不掉进别人精心准备的陷阱里去，被驯养的狗也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带着各自的顾虑，两人回到教室。
罗斯来到自己的座位，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关于这次精神力测验的事情，其中，就属哈蒙德和肯特的声音最为响亮。
“佛格斯，你准备好滚回去做甜点了吗？相信我，等我成为巫师以后，会专门聘请你做糕点师的。”
嘴角扬起肆意的嘲弄，肯特还是那么自信，他看着体积比自己大一倍的嘲讽对象，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挨揍。
有了那个人的帮助，他的层次已然和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了，现在跟他们说说话，想必以后都会感激涕零吧。
“哎嘿，是吗？”
同样信心满满的哈蒙德也没有动手的打算，毕竟都要成为巫师了，还是保持高冷点比较好。
他撇嘴笑道：“随你怎么说。”
两人的对话，只是教室里其他人的一个缩影，大家都想入选预备役，也曾幻想过，自己会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但残酷的淘汰率就像是现实的利刃，会亲手杀死大多数人的梦想。
片刻后，教室里逐渐坐满，望着满怀期待的同学们，沙伊缓缓走上讲台，身上火焰纹路的长袍，甚至比那艳丽的面容更加让人瞩目。
她没有急得开口，而是环视一圈，在众多视若无睹的视线中，犹如陡然绽放开的赤色火莲，用橘红的焰影，灼痛了所有人。
“各位，其他班已经测验完毕了，接下来就是我们，在这里，我需要提醒你们三件事。”
“第一，根据考官的要求进行测验。”
“第二，忘记你们看到的所有事物。”
“第三，不要议论巫师，哪怕他们的相貌或者言行，跟人类没有任何关系。”
尽管她的陈述非常慢条斯理，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沉重的压力。
“作为班长，她真的很尽责……”
坐在后排，罗斯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沙伊，哪怕这里大部分都会是普通人，对方还是付出了对等的善意，换做是他，他做不到这么出色。
见教室里鸦雀无声，沙伊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了，接下来所有人到楼下的活动教室集合。”
听到换场地，刚才压抑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所有人虽然兴奋，但始终克制着情绪，朝门外走去，路过后排时，听到肯特这样嘀咕：“怎么以前没感觉？她还挺威严的……”
当然了，以班长远超普通人的精神力，震住你们轻轻松松……罗斯深吸一口气，刚想跟上众人离开教室，身后有人拉住了他。
“跟我来，我们测验的地点不在这。”扯着他的衣袖，沙伊指了指后门，示意他们从那里离开，“有巫师介绍的人，可以直接进入最终测验，相应的的录取要求也会更高。”
“有巫师介绍了我？”罗斯不解道。
“嗯，布鲁斯喜欢方便。”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被告知管家先生是巫师，罗斯一点都没感到意外，否则以克里斯蒂家族那特殊的历史意义，估计会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会感兴趣。
等周围安静后，两人离开了教室。
经过沙伊的补充，罗斯得知，这次选取预备役的最终地址果不其然是在巫师协会，也只有那里，才能让每个憧憬巫师的青年彻底了解到超凡的伟大之处。
“关于巫师学院，你有什么想法。”
就刚才没有聊完的话题，沙伊还在思索。
虽然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讲跟罗斯关系不大，但他们现在已然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命运共同体，多商量商量，没有坏处。
“首先排除圣乔治院校。”
正在猜测等会测验内容的罗斯，抛出先前的想法，“我记得霍尔纳德伦是在海岛上，那种环境的限制是互相的……对了，赫尔摩兹怎么样？”
这三所巫师学院，前者是圣玛丽院校的孪生院校，名气和资源都是上乘；中者则是出现了洛诺克这样的领军人物，在无限海的名气甚至大过了其他学院；唯独这后者，赫尔摩兹，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提起，似乎在故意无视般。
听着这个较为陌生的名词，沙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后，顿时摇头道：“不行，这所学院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特殊，为什么特殊？
越是这样说，越勾起了罗斯的好奇。
抱着这份好奇，他非常期待等下见到赫尔摩兹的巫师，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心理疾病，还像个普通人的话，未必不可以选择他们。
一刻钟后，两人乘坐着公共马车抵达了南门，这里，沙伊并没有选择通过草药铺进入协会，而是带着罗斯向最深处的弄巷走去。
在那里，隐藏着一道门。
“这是通往测验地点的传送门，很多年没有使用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既是讲解也是告诉，纱伊笑着走上前。
她仔细检查周围用来隐藏行迹的咒文，直到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后，才握住门把手，注入精神力，接着以顺时针的方向转动。
像是被雨水洗涤的污泥，门扉上严重的暗红色锈迹开始层层脱离，露出无数道深刻的刻印，一抹抹湛蓝顺着留下来，渐渐剖解出更深层面的事物，仿佛漩涡般卷起了气浪。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纱伊抱着腰，轻轻束住蓬松的巫师袍，率先走进了漩涡的中心，在能量的同化作用下，身后隐约闪烁着编制精美的魔网，像是一个弧形，即将填满成圈。
“斯科特先生要赶紧跟上来哦。”
她调皮地眨着眼睛，随后便化作了泡影。
“传送门……上次那些维卡斯的巫师，就是通过这个前往北极星的吗？难道之后没有看到他们出来，想必是直接回西部区域了吧。”
思绪回到前天，罗斯记得，在那群黑发红眼的小巫师里面，有一位恬静的女巫，在被莱特挑衅到情况下，毫不畏惧的进行了反击，在家族里面的地位，估计不会比前者要低。
虽然没有和对方接触过，但是直觉告诉他，或许那位女巫在精神力方面，比纱伊更浑厚。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从双方的立场的来说，我在维卡斯心里的好感度绝对是负数，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不用太担心。”
他走进传送门，任由漩涡拉扯着身体。
现在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再多的小打小闹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调味剂，为并不枯燥的学院生活新添许多不一样的趣味。
想到这里，罗斯决定暂时将还未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正如罗伯特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他需要问问塞西尔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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