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魔
“我叫魏衡，你们的历史老师...”
苍汐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魏衡，以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魏衡那弯似弓臂一般的驼背让人一眼看去便无法忘记，脱落的白发已经无法掩盖他那极其褶皱的头皮，多少有些令人作呕。
特质的眼镜挂在接近退化的眼睛前方，右手间一人高的拐杖上面还提着一盏油灯，魏衡这奇特的形象给人的视觉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
尽管大多数人都对魏衡早有所耳闻，但初次见面，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是真的视力不佳还是对此习以为常，魏衡对于学生的表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现在呢...过多的自我介绍毫无意义，真正了解一个人，要从历史中去了解...包括你们。”
魏衡干枯的躯体给人一种随时会散架的错觉，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我很着急开始第一节历史课，因为这是比自我介绍还重要的东西，他会让你们了解我，还有很多人，你们不知道的人，以后才知道的人...”
魏衡平和的语气在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原本嘈杂不堪的历史教室在几句话的功夫遍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等待魏衡接下来要说的话。
“人类不算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一个被标注的红点，元灵师的出现，那是我们人类第一次大规模接触强大的力量，也造就了人类辉煌的历史...”
说到这里，魏衡顿了顿。
“我前面说的，都是绝大多数人所知道的，这个红点被人们称为人类历史的里程碑，前面是古老愚昧的文明，后面是年轻智慧的文明...”
“但是智慧...不是因为神，而是因为人类开始渴求力量，所以...才有了智慧...”
“那么人类真正的里程碑，应该早在人类出现元灵师的几百年前，一段被人类抹去...不愿接受...唾弃的历史。”
极少的人注意到此时的魏衡已经热泪盈眶，每年他都会重复这一节课，但每一次他都会如此。
“这段历史仅存的痕迹，只在提罗达尔有所保留...”
魏衡拿着石墨笔在偌大的石板上描画着什么。
“我愿称之为一场史无前例的交易。”
“早在7000年前，人类还不知元灵师为何物，魔族所处的赤红大陆还紧紧的和亚拉大陆贴在一起。”
讲到这里的时候魏衡突然严肃起来。
“人类做出了一个我无法评判的决定，他们献上独有的科技，人民，土地...只为了一种东西，力量，有了它就可以征战四方，有了它就可以称霸亚拉大陆，那是一场盛大的仪式。”
“魔族，一群强大，愚蠢，并且活在史书里的生物，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会场里几声笑声仿佛在侮辱其他没有笑的人一样。
“他们信守了承诺，人类挑选了五名勇士，来接纳恶魔的力量...他们成功了，当时的确如此。”
“接下来就该科普这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在进入人的身体后，它的遗传性大大变弱，只能继承给自己的第一个子嗣。”
“然而不久后，地壳断裂，赤红大陆与亚拉大陆彻底被隔开，人们再次审视这些勇士以及他们的子嗣，向往变为嫉妒，崇拜变为害怕。”
“因为人们的迫害，勇士们流离失所，四处逃生……”
“最终...”这时魏衡像死人一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血气。
“勇士们隐形埋名，苟且偷生在普通人当中，人类也非常统一的抹除了这段不光荣的历史...”魏衡年迈的声音夹杂着激动的颤抖。
“五位勇者都是谁，没人知道，五种能力都是什么，也没人清楚，这段历史就这样被抹杀...”
全场的情绪此时都被魏衡调动，每个人都沉浸在着段震撼人心的历史当中，久久不能脱身而出。
“足足7000年，只有两个勇士的家族被后人挖掘，其余的是死是生，是否早已家破人亡，是否继续隐姓埋名，都没有人知道。”
魏衡走到讲台中央挥舞起双臂，尽管形象如此滑稽，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很好笑。
“讲的好啊，讲的好...”坐在教室最后的雷应心不在焉的重复着，仿佛在思考什么。
“噗...”而褚岩林早已忍不住笑意。
“鬼知道你在笑什么。”一旁的肖雄白了一眼褚岩林。
“每年听一次都没办法忍住，真的。”一班的理论课老师刘源起接过话茬。
讲台上的魏衡停下手里的动作，又要准备说话。
“在这两个家族里，一个是来自伯寒氏族大酋长之妻阿娜兰和她的长子，伯寒宿冰，他们所拥有的魔族之力是骨魔之力...”
苍汐转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白宿雪，白宿雪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你看啥啊，又不是我。”
“咳咳...”
魏衡突然在这时又停下。
“而另一个家族，则来自我的家族，我所拥有的魔族之力是可以变幻自身模样的影魔之力！”
在一瞬间，黑烟将魏衡团团包围住，他的声音也因此淹没。
正当众人哗然之间黑烟散去，一个银发碧眼看起来约摸30多岁的人出现在老人原来的位置，原本破旧的外套也变为华丽的法袍。
“我再介绍一遍，我叫魏衡！你们的历史老师！我最喜欢自我介绍了！”魏衡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站在讲台上欢呼。
突然接受太多信息的学生们一时没有缓过来，以至于大多数的学生都处于痴呆的状态，这便是魏衡想要的效果。
“当然，前面我说的其他话句句属实，这就是魔族之力带给我的东西，如此宏伟的历史却只留给我一个恶作剧的能力。我们只能从历史中学习，不要去质疑历史，不要去评判历史，不要去挑战历史的权威，是历史造就了我，还有你们，这就是第一节课。”
“好了，咱们可以走了，剩下的就只有枯燥无味的历史课了。”褚岩林起身说道。
……
门被推开，正在翻译史书的魏衡向门口撇了一眼，是一个长头发男孩，“叫苍汐对吧。”
魏衡的办公室只有两盏灰暗的防火灯，小的挂在拐杖上立在桌旁，大的则挂在门口，使室内的人勉强能看清人的表情。
办公室内的窗户被老式书架挡的严严实实，甚至看不到墙壁的颜色，如果靠近这带有精致花纹的书架，可以隐约闻到淡淡的香气。
这是铃兰草的味道，会吸收附近大量散落的水元素，可以防潮。
“是的，老师好。”
苍汐偷偷打量着魏衡，此时的魏衡和上课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状态，甚至现在的他比上课时的魏衡看起来都更难接近。
“我一般不单独接待学生，但雷应和我打过招呼了，我也相信你有什么过人之处。”魏衡合上史书转过身看着苍汐。
这孩子真美。
虽然魏衡实在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孩子，但如果仅仅是“英俊”这类词的话他觉得配不上这幅面容。
“我想向您学习幻术。”这时苍汐仰起头看着魏衡，眼里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正如魏衡所言。
苍汐对于能和魏衡面对面的交谈没有任何把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又没有学习幻术的天赋。
出于赌一把的心态他向雷应提出这件事，没有到的是雷应不仅同意了苍汐的请求，还单独为苍汐向魏衡打了招呼。
苍汐无法拒绝如此美妙的力量。
此时此刻，魏衡话锋一转，“这样跟你讲吧，我所掌握的幻术来自魔族之力，我在元灵术上的造诣和幻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面朝的方向仍然对着书柜，只不过是眼睛斜过来皱着眉头看向苍汐，一副无奈又轻佻的样子。
听到这话苍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亏他还放我进来，原来是拿我寻开心。
“当然，幻术嘛，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魏衡又将话锋转了回来。
“天赋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的...最基础的这种东西比如元素塑形得你自己来，其余的，你每周的奇数天吃完午饭来找我...”
“感谢老师栽...”正当苍汐准备鞠躬道谢时魏衡又突然插上话。
“对了，先别着急走，我再说句话，我给你开小灶是我看中了你的天赋，和雷应无关，你那场一对一对决我也是看过的，雷应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关键的他一点都没说...”
苍汐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魏衡，以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魏衡那弯似弓臂一般的驼背让人一眼看去便无法忘记，脱落的白发已经无法掩盖他那极其褶皱的头皮，多少有些令人作呕。
特质的眼镜挂在接近退化的眼睛前方，右手间一人高的拐杖上面还提着一盏油灯，魏衡这奇特的形象给人的视觉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
尽管大多数人都对魏衡早有所耳闻，但初次见面，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是真的视力不佳还是对此习以为常，魏衡对于学生的表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现在呢...过多的自我介绍毫无意义，真正了解一个人，要从历史中去了解...包括你们。”
魏衡干枯的躯体给人一种随时会散架的错觉，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我很着急开始第一节历史课，因为这是比自我介绍还重要的东西，他会让你们了解我，还有很多人，你们不知道的人，以后才知道的人...”
魏衡平和的语气在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原本嘈杂不堪的历史教室在几句话的功夫遍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等待魏衡接下来要说的话。
“人类不算漫长的历史中出现了一个被标注的红点，元灵师的出现，那是我们人类第一次大规模接触强大的力量，也造就了人类辉煌的历史...”
说到这里，魏衡顿了顿。
“我前面说的，都是绝大多数人所知道的，这个红点被人们称为人类历史的里程碑，前面是古老愚昧的文明，后面是年轻智慧的文明...”
“但是智慧...不是因为神，而是因为人类开始渴求力量，所以...才有了智慧...”
“那么人类真正的里程碑，应该早在人类出现元灵师的几百年前，一段被人类抹去...不愿接受...唾弃的历史。”
极少的人注意到此时的魏衡已经热泪盈眶，每年他都会重复这一节课，但每一次他都会如此。
“这段历史仅存的痕迹，只在提罗达尔有所保留...”
魏衡拿着石墨笔在偌大的石板上描画着什么。
“我愿称之为一场史无前例的交易。”
“早在7000年前，人类还不知元灵师为何物，魔族所处的赤红大陆还紧紧的和亚拉大陆贴在一起。”
讲到这里的时候魏衡突然严肃起来。
“人类做出了一个我无法评判的决定，他们献上独有的科技，人民，土地...只为了一种东西，力量，有了它就可以征战四方，有了它就可以称霸亚拉大陆，那是一场盛大的仪式。”
“魔族，一群强大，愚蠢，并且活在史书里的生物，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会场里几声笑声仿佛在侮辱其他没有笑的人一样。
“他们信守了承诺，人类挑选了五名勇士，来接纳恶魔的力量...他们成功了，当时的确如此。”
“接下来就该科普这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在进入人的身体后，它的遗传性大大变弱，只能继承给自己的第一个子嗣。”
“然而不久后，地壳断裂，赤红大陆与亚拉大陆彻底被隔开，人们再次审视这些勇士以及他们的子嗣，向往变为嫉妒，崇拜变为害怕。”
“因为人们的迫害，勇士们流离失所，四处逃生……”
“最终...”这时魏衡像死人一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血气。
“勇士们隐形埋名，苟且偷生在普通人当中，人类也非常统一的抹除了这段不光荣的历史...”魏衡年迈的声音夹杂着激动的颤抖。
“五位勇者都是谁，没人知道，五种能力都是什么，也没人清楚，这段历史就这样被抹杀...”
全场的情绪此时都被魏衡调动，每个人都沉浸在着段震撼人心的历史当中，久久不能脱身而出。
“足足7000年，只有两个勇士的家族被后人挖掘，其余的是死是生，是否早已家破人亡，是否继续隐姓埋名，都没有人知道。”
魏衡走到讲台中央挥舞起双臂，尽管形象如此滑稽，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很好笑。
“讲的好啊，讲的好...”坐在教室最后的雷应心不在焉的重复着，仿佛在思考什么。
“噗...”而褚岩林早已忍不住笑意。
“鬼知道你在笑什么。”一旁的肖雄白了一眼褚岩林。
“每年听一次都没办法忍住，真的。”一班的理论课老师刘源起接过话茬。
讲台上的魏衡停下手里的动作，又要准备说话。
“在这两个家族里，一个是来自伯寒氏族大酋长之妻阿娜兰和她的长子，伯寒宿冰，他们所拥有的魔族之力是骨魔之力...”
苍汐转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白宿雪，白宿雪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你看啥啊，又不是我。”
“咳咳...”
魏衡突然在这时又停下。
“而另一个家族，则来自我的家族，我所拥有的魔族之力是可以变幻自身模样的影魔之力！”
在一瞬间，黑烟将魏衡团团包围住，他的声音也因此淹没。
正当众人哗然之间黑烟散去，一个银发碧眼看起来约摸30多岁的人出现在老人原来的位置，原本破旧的外套也变为华丽的法袍。
“我再介绍一遍，我叫魏衡！你们的历史老师！我最喜欢自我介绍了！”魏衡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站在讲台上欢呼。
突然接受太多信息的学生们一时没有缓过来，以至于大多数的学生都处于痴呆的状态，这便是魏衡想要的效果。
“当然，前面我说的其他话句句属实，这就是魔族之力带给我的东西，如此宏伟的历史却只留给我一个恶作剧的能力。我们只能从历史中学习，不要去质疑历史，不要去评判历史，不要去挑战历史的权威，是历史造就了我，还有你们，这就是第一节课。”
“好了，咱们可以走了，剩下的就只有枯燥无味的历史课了。”褚岩林起身说道。
……
门被推开，正在翻译史书的魏衡向门口撇了一眼，是一个长头发男孩，“叫苍汐对吧。”
魏衡的办公室只有两盏灰暗的防火灯，小的挂在拐杖上立在桌旁，大的则挂在门口，使室内的人勉强能看清人的表情。
办公室内的窗户被老式书架挡的严严实实，甚至看不到墙壁的颜色，如果靠近这带有精致花纹的书架，可以隐约闻到淡淡的香气。
这是铃兰草的味道，会吸收附近大量散落的水元素，可以防潮。
“是的，老师好。”
苍汐偷偷打量着魏衡，此时的魏衡和上课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状态，甚至现在的他比上课时的魏衡看起来都更难接近。
“我一般不单独接待学生，但雷应和我打过招呼了，我也相信你有什么过人之处。”魏衡合上史书转过身看着苍汐。
这孩子真美。
虽然魏衡实在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孩子，但如果仅仅是“英俊”这类词的话他觉得配不上这幅面容。
“我想向您学习幻术。”这时苍汐仰起头看着魏衡，眼里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正如魏衡所言。
苍汐对于能和魏衡面对面的交谈没有任何把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又没有学习幻术的天赋。
出于赌一把的心态他向雷应提出这件事，没有到的是雷应不仅同意了苍汐的请求，还单独为苍汐向魏衡打了招呼。
苍汐无法拒绝如此美妙的力量。
此时此刻，魏衡话锋一转，“这样跟你讲吧，我所掌握的幻术来自魔族之力，我在元灵术上的造诣和幻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面朝的方向仍然对着书柜，只不过是眼睛斜过来皱着眉头看向苍汐，一副无奈又轻佻的样子。
听到这话苍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亏他还放我进来，原来是拿我寻开心。
“当然，幻术嘛，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魏衡又将话锋转了回来。
“天赋这种东西不是谁都有的...最基础的这种东西比如元素塑形得你自己来，其余的，你每周的奇数天吃完午饭来找我...”
“感谢老师栽...”正当苍汐准备鞠躬道谢时魏衡又突然插上话。
“对了，先别着急走，我再说句话，我给你开小灶是我看中了你的天赋，和雷应无关，你那场一对一对决我也是看过的，雷应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关键的他一点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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