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悟源十层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叫你们盯着他吗？别告诉我一个悟源九层的人让你们跟丢了！”齐掌柜看着进门的伙计，脸色微怒。
“掌柜放心，我探清楚了。”伙计来到齐掌柜身边掩嘴说道：“那家伙买了身衣服就住进苍天居，我让二狗他们盯着呢。”
“这事儿你办得还算利落，”齐掌柜递给他一小袋金币：“接着，赏你的！”
“谢掌柜！”
“别废话，前面带路！”
……
青阳镇，是最靠近天苍宗的一座城镇，出了镇再往北走一里路就是天苍宗的领域。因此，这座镇是参加天苍宗考核之人的聚集地。天苍宗也默许了它的存在，每当考核之日来临就会派宗门弟子来维持青阳镇的秩序。考核当天，天苍宗长老会乘着飞舟来此接送参加考核之人。
正是这些原因，青阳镇的消费水平高到令人瞠目结舌，在苍天居住上一天就要花费五千金币。还好离考核开始就剩两天，不然李存一卖妖丹得到的金币都不够用了。他本想先好好洗漱一下，打结的头发和满脸的尘土让他看着像二十好几的人，但是楼底传来的饭菜香气让他改变了注意，几十天没吃过带调料的东西，香气的诱惑无法抗拒。
“掌柜的，就是他！”
青衣伙计带着齐老板来到李存一的桌前，一群不知哪里来的人也突然现身把李存一围住。齐老板一行人的出现把本就热闹的苍天居弄得水泄不通。
李存一有点奇怪，这不是珍宝阁的掌柜？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有事？”
李存一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神情淡然。
“齐掌柜，就是他偷走了我的妖丹！”白衣男子指着李存一，激动地说道。
“王先生别着急，我会替你做主。”齐掌柜安抚完王先生后对李存一说道：“小哥，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些金币够你吃好几天的了。”齐掌柜拿出一袋子金币放在桌上，“妖丹就请你还给我的顾客吧。”
几句话让齐掌柜的形象在吃瓜群众的眼里瞬间高大起来。
“原来这人是个扒手！”
“我就说一个乞丐怎么住得起苍天居，我看他的衣服多半也是偷来的。”
齐掌柜的笑容和众人的反应让李存一猜出了大概，“你认真的？手中那颗妖丹还没捂热乎吧？这枚戒指我可还没扔呢。”
看着李存一手中刻有珍宝阁印记的戒指，齐掌柜脸色微变，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
“那时我也不知道你的妖丹来路不明，若是王先生再早来几步，事情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齐掌柜的诬陷让李存一有些不知所措，打是打不过了，齐掌柜的境界他看不清，但他麾下的两个伙计是实打实的开源境。但要他把妖丹交出去，他不甘，也怪他没有经验，不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
正当李存一犹豫的时候，人海分开，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纶巾的中年人出现在变故中心。
“齐掌柜带这么多人来，我苍天居可招待不下啊。”
中年人的出现让齐掌柜皱起眉头，“柳老板，我会补偿你的损失，但这位小兄弟偷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
“齐掌柜什么时候接起了帮人讨债的活？”柳老板眼神玩味，打趣说道。
“哼，这小子在珍宝阁偷走了我客人的东西，我自然要帮他讨回。”
“小子，”柳老板搭着李存一的肩膀，“把他说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如果齐掌柜借势压人，我帮你做主。”
比起齐掌柜，这个柳老板似乎值得信任，李存一拿出袋子摆在桌上，五枚妖丹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一红一紫两颗妖丹更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红色妖丹内部有火蛇跳动，紫色妖丹则有雷弧不停闪烁，这是两枚开源巅峰妖兽的妖丹！
齐掌柜眼神有些狂热，他对王先生使了使眼色，王先生会意后立马扑到桌边，神色激动：“这是我的妖丹！果然是你偷走了，快还给我！”
“这是我的！”
李存一眼疾手快收回袋子，看着齐掌柜毫不示弱。
“哈哈！”齐掌柜笑了，“你不过悟源九层，能杀得死开源巅峰的妖兽？”
“齐掌柜急什么？”柳老板说道：“开源巅峰的妖兽，你我见了也是避之不及，这位王先生也拿不出手吧？”
“我，我，”王先生有些结巴，明显底气不足。“这是，这是我家的祖传之宝，我一时缺钱，才拿出来卖了，关你什么事。”
“小兄弟，你不打算解释下吗？”柳老板问道。
李存一顺势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把这五枚妖丹取自何种妖兽也说了出来，有理有据，让人信服。齐掌柜急了：“就算是重伤的妖兽也不是你能杀死的！小鬼别再狡辩，今天这妖丹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柳老板还想替李存一辩驳，但看见门口有人走来，便很识趣地闭上了嘴。齐掌柜不由分说地抢走了妖丹，还没来得及大笑，就被一股神秘力量吸走了。
“齐掌柜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啊！”
齐掌柜刚想发作，看清了说话之人，他很恭敬地低下了头。
“天苍宗有令：青阳镇中不得杀戮、不得抢夺、不得以多欺少、不得恃强凌弱，齐掌柜是老人了，这些规矩还要我提醒你？”
“胡前辈恕罪！”
四十多岁的男子管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人叫前辈，但在场众人却不觉惊讶。因为胡杰，是天苍宗弟子，而且境界在众人之上。
“既然各自有理，不如以战斗定归属。”胡杰指着王先生对李存一说道：“你能杀死重伤的开源巅峰妖兽，那开源一境的人自然不在话下。赢了，妖丹归你，输了，妖丹归他。”
胡杰的话不容置疑，齐掌柜表面生气，心里却乐开了花，悟源战开源，优势在他。李存一心里不服，但胡杰给了台阶，不论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实力，他都必须得下。
“好，我答应。”
“随我来！”
胡杰将他们带到一处广场，看着二人说道：“倒地三息不起便是输了，开始吧。”
悟源战开源，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因此看热闹的人不多。
站在左侧的王先生非常自信，他周身金光，金之源气不停绽放。“小子，自认倒霉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存一如临大敌，不管是人还是妖兽，这都是他第一次正面对战全盛状态的开源境。好在王先生修的是金属性源气，自己的火源气可以克制他，虽说境界差距过大，效果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若是能突破到悟源十层，这场战斗他有把握拿下，可惜他卡在第九层巅峰好久了，一直没突破。
李存一意念闪动，眉心中火源气喷涌而出，而后快速环绕在他身周。李存一的气势让胡杰略微吃惊，他的气势远超普通悟源九层，但比起开源境还是不够看。
居然是火源气！王先生表情更加不屑：“你还是自己躺下吧。”
“废话真多！”
李存一朝着前方奔去，周身的火源汇聚成火蟒缠绕在他的双手。
“嗷呜……”
王先生双手凝出一头水虎，虎蟒相撞，仅仅一瞬，火蟒就在水虎的攻击下变得黯淡。王先生神色得意，正要嘲讽，火蟒突然爆炸，连带着水虎一同炸开。爆炸产生的气浪让李存一倒飞出去，翻滚几圈才站起来，王先生也被这气浪冲退了几步。
“有些门道，不过仅此而已！”
退了几步让他很没面子，他决心主动出击，速战速决。将源气汇聚在手中，他化作一道蓝色光影冲向站立不稳的李存一。
李存一没有慌乱，身体忽然以一种诡异的弧度避开了突如其来的一拳。王先生不疑有他，只当是李存一运气好，又打出一拳，可同样被李存一轻松闪过。
“小子，身法不错嘛，可惜，你的对手是开源境！让你看看开源境真正的实力吧！”
王先生大声说道，身上蓝光更甚，他攻击的力道和速度骤然增快。李存一将“水月”身法施展到极致，避开了前者大部分攻击，但依旧中了几记拳头。二人缠斗不过几分钟，李存一的衣服已然破碎，他双手通红，胸口还有一道漆黑的脚印。
“小子，能让我使出这招，你足以自傲了！”
王先生双手不停划动，源气跟随着他的扭动不断汇集，最后一条蓝色的水蛇盘在他的身上，水蛇张开大口，狰狞地朝着李存一吐信子。
“放心！我不会杀死你，你就乖乖躺下吧！”王先生双手前推，水蛇汹涌而出。
李存一额头冒着汗，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就在水蛇快要击倒他的瞬间，他双手展开画圆，最后结印胸前，只见一面黑白的盾印出现在双手前方。
此技名为“反尔”，是李存一在李家学的另一部武学，它能将全身的源气瞬间汇与一处，形成一面不断旋转的源气盾。盾印能挡住实力强于自己的对手的攻击，并将对方的攻击反弹回去，是谓：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但“反尔印”只能存在一瞬，它需要使用者对战局和出手时机的完美把控。最初李存一只是被“反尔印”的介绍吸引，但他从未在实战中使用过，这是一场赌博。
“嘭！”
水蛇爆开，源气四射，烟雾中有一丝白光闪过，随后李存一的身体便从烟雾中飞出，倒地不起。
“王先生胜了！”
齐掌柜神情激动：“胡前辈，这小子输了！”
胡杰有些惋惜，可惜地说道：“倒地三息未起，胜者是……”话未说完，倒地的李存一站了起来，他样子极其狼狈，但气势却越来越强。
“居然破境了！”
吃了开源境修士的全力一击，他非但没倒，反而破境了！这算什么？胡杰惋惜的表情更甚，可惜李存一的年纪太大了，若是他能小个几岁，哪怕是十八岁，自己也要向宗门请示，破例许他入宗。
“老鬼，下手真重啊！”李存一吐了口血沫，脸上写满了嚣张和自信。王先生的一击助他冲破了瓶颈，他终于来到了心心念念的悟源十层。充盈的力量和饱满的灵台让他无比自信。
“打爽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掌柜放心，我探清楚了。”伙计来到齐掌柜身边掩嘴说道：“那家伙买了身衣服就住进苍天居，我让二狗他们盯着呢。”
“这事儿你办得还算利落，”齐掌柜递给他一小袋金币：“接着，赏你的！”
“谢掌柜！”
“别废话，前面带路！”
……
青阳镇，是最靠近天苍宗的一座城镇，出了镇再往北走一里路就是天苍宗的领域。因此，这座镇是参加天苍宗考核之人的聚集地。天苍宗也默许了它的存在，每当考核之日来临就会派宗门弟子来维持青阳镇的秩序。考核当天，天苍宗长老会乘着飞舟来此接送参加考核之人。
正是这些原因，青阳镇的消费水平高到令人瞠目结舌，在苍天居住上一天就要花费五千金币。还好离考核开始就剩两天，不然李存一卖妖丹得到的金币都不够用了。他本想先好好洗漱一下，打结的头发和满脸的尘土让他看着像二十好几的人，但是楼底传来的饭菜香气让他改变了注意，几十天没吃过带调料的东西，香气的诱惑无法抗拒。
“掌柜的，就是他！”
青衣伙计带着齐老板来到李存一的桌前，一群不知哪里来的人也突然现身把李存一围住。齐老板一行人的出现把本就热闹的苍天居弄得水泄不通。
李存一有点奇怪，这不是珍宝阁的掌柜？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有事？”
李存一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神情淡然。
“齐掌柜，就是他偷走了我的妖丹！”白衣男子指着李存一，激动地说道。
“王先生别着急，我会替你做主。”齐掌柜安抚完王先生后对李存一说道：“小哥，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些金币够你吃好几天的了。”齐掌柜拿出一袋子金币放在桌上，“妖丹就请你还给我的顾客吧。”
几句话让齐掌柜的形象在吃瓜群众的眼里瞬间高大起来。
“原来这人是个扒手！”
“我就说一个乞丐怎么住得起苍天居，我看他的衣服多半也是偷来的。”
齐掌柜的笑容和众人的反应让李存一猜出了大概，“你认真的？手中那颗妖丹还没捂热乎吧？这枚戒指我可还没扔呢。”
看着李存一手中刻有珍宝阁印记的戒指，齐掌柜脸色微变，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
“那时我也不知道你的妖丹来路不明，若是王先生再早来几步，事情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齐掌柜的诬陷让李存一有些不知所措，打是打不过了，齐掌柜的境界他看不清，但他麾下的两个伙计是实打实的开源境。但要他把妖丹交出去，他不甘，也怪他没有经验，不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
正当李存一犹豫的时候，人海分开，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纶巾的中年人出现在变故中心。
“齐掌柜带这么多人来，我苍天居可招待不下啊。”
中年人的出现让齐掌柜皱起眉头，“柳老板，我会补偿你的损失，但这位小兄弟偷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
“齐掌柜什么时候接起了帮人讨债的活？”柳老板眼神玩味，打趣说道。
“哼，这小子在珍宝阁偷走了我客人的东西，我自然要帮他讨回。”
“小子，”柳老板搭着李存一的肩膀，“把他说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如果齐掌柜借势压人，我帮你做主。”
比起齐掌柜，这个柳老板似乎值得信任，李存一拿出袋子摆在桌上，五枚妖丹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一红一紫两颗妖丹更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红色妖丹内部有火蛇跳动，紫色妖丹则有雷弧不停闪烁，这是两枚开源巅峰妖兽的妖丹！
齐掌柜眼神有些狂热，他对王先生使了使眼色，王先生会意后立马扑到桌边，神色激动：“这是我的妖丹！果然是你偷走了，快还给我！”
“这是我的！”
李存一眼疾手快收回袋子，看着齐掌柜毫不示弱。
“哈哈！”齐掌柜笑了，“你不过悟源九层，能杀得死开源巅峰的妖兽？”
“齐掌柜急什么？”柳老板说道：“开源巅峰的妖兽，你我见了也是避之不及，这位王先生也拿不出手吧？”
“我，我，”王先生有些结巴，明显底气不足。“这是，这是我家的祖传之宝，我一时缺钱，才拿出来卖了，关你什么事。”
“小兄弟，你不打算解释下吗？”柳老板问道。
李存一顺势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把这五枚妖丹取自何种妖兽也说了出来，有理有据，让人信服。齐掌柜急了：“就算是重伤的妖兽也不是你能杀死的！小鬼别再狡辩，今天这妖丹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柳老板还想替李存一辩驳，但看见门口有人走来，便很识趣地闭上了嘴。齐掌柜不由分说地抢走了妖丹，还没来得及大笑，就被一股神秘力量吸走了。
“齐掌柜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啊！”
齐掌柜刚想发作，看清了说话之人，他很恭敬地低下了头。
“天苍宗有令：青阳镇中不得杀戮、不得抢夺、不得以多欺少、不得恃强凌弱，齐掌柜是老人了，这些规矩还要我提醒你？”
“胡前辈恕罪！”
四十多岁的男子管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人叫前辈，但在场众人却不觉惊讶。因为胡杰，是天苍宗弟子，而且境界在众人之上。
“既然各自有理，不如以战斗定归属。”胡杰指着王先生对李存一说道：“你能杀死重伤的开源巅峰妖兽，那开源一境的人自然不在话下。赢了，妖丹归你，输了，妖丹归他。”
胡杰的话不容置疑，齐掌柜表面生气，心里却乐开了花，悟源战开源，优势在他。李存一心里不服，但胡杰给了台阶，不论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实力，他都必须得下。
“好，我答应。”
“随我来！”
胡杰将他们带到一处广场，看着二人说道：“倒地三息不起便是输了，开始吧。”
悟源战开源，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因此看热闹的人不多。
站在左侧的王先生非常自信，他周身金光，金之源气不停绽放。“小子，自认倒霉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存一如临大敌，不管是人还是妖兽，这都是他第一次正面对战全盛状态的开源境。好在王先生修的是金属性源气，自己的火源气可以克制他，虽说境界差距过大，效果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若是能突破到悟源十层，这场战斗他有把握拿下，可惜他卡在第九层巅峰好久了，一直没突破。
李存一意念闪动，眉心中火源气喷涌而出，而后快速环绕在他身周。李存一的气势让胡杰略微吃惊，他的气势远超普通悟源九层，但比起开源境还是不够看。
居然是火源气！王先生表情更加不屑：“你还是自己躺下吧。”
“废话真多！”
李存一朝着前方奔去，周身的火源汇聚成火蟒缠绕在他的双手。
“嗷呜……”
王先生双手凝出一头水虎，虎蟒相撞，仅仅一瞬，火蟒就在水虎的攻击下变得黯淡。王先生神色得意，正要嘲讽，火蟒突然爆炸，连带着水虎一同炸开。爆炸产生的气浪让李存一倒飞出去，翻滚几圈才站起来，王先生也被这气浪冲退了几步。
“有些门道，不过仅此而已！”
退了几步让他很没面子，他决心主动出击，速战速决。将源气汇聚在手中，他化作一道蓝色光影冲向站立不稳的李存一。
李存一没有慌乱，身体忽然以一种诡异的弧度避开了突如其来的一拳。王先生不疑有他，只当是李存一运气好，又打出一拳，可同样被李存一轻松闪过。
“小子，身法不错嘛，可惜，你的对手是开源境！让你看看开源境真正的实力吧！”
王先生大声说道，身上蓝光更甚，他攻击的力道和速度骤然增快。李存一将“水月”身法施展到极致，避开了前者大部分攻击，但依旧中了几记拳头。二人缠斗不过几分钟，李存一的衣服已然破碎，他双手通红，胸口还有一道漆黑的脚印。
“小子，能让我使出这招，你足以自傲了！”
王先生双手不停划动，源气跟随着他的扭动不断汇集，最后一条蓝色的水蛇盘在他的身上，水蛇张开大口，狰狞地朝着李存一吐信子。
“放心！我不会杀死你，你就乖乖躺下吧！”王先生双手前推，水蛇汹涌而出。
李存一额头冒着汗，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就在水蛇快要击倒他的瞬间，他双手展开画圆，最后结印胸前，只见一面黑白的盾印出现在双手前方。
此技名为“反尔”，是李存一在李家学的另一部武学，它能将全身的源气瞬间汇与一处，形成一面不断旋转的源气盾。盾印能挡住实力强于自己的对手的攻击，并将对方的攻击反弹回去，是谓：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但“反尔印”只能存在一瞬，它需要使用者对战局和出手时机的完美把控。最初李存一只是被“反尔印”的介绍吸引，但他从未在实战中使用过，这是一场赌博。
“嘭！”
水蛇爆开，源气四射，烟雾中有一丝白光闪过，随后李存一的身体便从烟雾中飞出，倒地不起。
“王先生胜了！”
齐掌柜神情激动：“胡前辈，这小子输了！”
胡杰有些惋惜，可惜地说道：“倒地三息未起，胜者是……”话未说完，倒地的李存一站了起来，他样子极其狼狈，但气势却越来越强。
“居然破境了！”
吃了开源境修士的全力一击，他非但没倒，反而破境了！这算什么？胡杰惋惜的表情更甚，可惜李存一的年纪太大了，若是他能小个几岁，哪怕是十八岁，自己也要向宗门请示，破例许他入宗。
“老鬼，下手真重啊！”李存一吐了口血沫，脸上写满了嚣张和自信。王先生的一击助他冲破了瓶颈，他终于来到了心心念念的悟源十层。充盈的力量和饱满的灵台让他无比自信。
“打爽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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