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悠然响苍黄
“长空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白山明知故问，开着玩笑说道：“这小娃太有情义了，都自顾不暇了还肯出手相助，若非他，灵熙的天梯之路就要止步七十层了。”
姬长空一脸黑线，自顾不暇？你看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像是自顾不暇？
“我越看这小子越对胃口！”白山的目光满是欣赏，过了一会又对姬长空说道：“长空兄怎么还黑着脸啊？”
姬长空没好气地答道：“哼！他对灵熙如此轻薄，我难道还要感谢他？我看你是在他身上看到以前那个不要脸的自己了吧。”
“你呀，还是开不起玩笑。”
白山有些无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姬长空请回到大厅里。
回到大厅后，白山和姬长空又开始喝起了茶。空中两人的登天路都走到了后半段，尤其是李存一，他已经走到了最近十几年天苍宗弟子能走到的极限高度。白山表面镇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手中的茶杯已被捏碎，全靠源气维持。姬长空则忧心忡忡，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敲响苍黄钟，成为天苍宗领域内天赋最强的人；但刚刚发生的事让他现在更担心姬灵熙的安全。
……
“哦不！我的女神！这人是谁啊！”
“这个野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我出一百源石，谁能告诉我这人的背景？”
“可恶啊，为什么女神不给他几巴掌啊？”
天梯上的场景让众弟子恨不得和李存一调换身份，他们痛心疾首地说着各种狠话，但是这些狠话里充满了羡慕的味道。
赵强气得咬牙切齿，他有些后悔了，不管是在青阳镇给他点教训，还是故意放李存一进宗再收拾他，都比现在的情况好。李存一享受的艳福，某种程度上讲是他一手促成的。
“李存一！李存一！”嫉妒和愤怒让赵强面目全非，“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刻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李存一回到自己的天梯上，他已经做好了威压翻倍的准备。可奇怪的是，另一个自己击败了幻象后，天梯上的威压就消失了。
“难道这是另外一种考验？”
李存一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出现，便放开胆子走到第八十九层。
“呼！”
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和状态，八十层的考验让他有些后怕，现在他不敢大意。将状态调整到巅峰后，他气势迸发，稳稳地将右脚踏在第九十级阶梯上。
李存一轻喝一声为自己壮胆，“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嗯？不对劲！威压也好，幻影也好，都没有出现，一切都如此静好，好到有些匪夷所思。
他有些不信，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还是什么都发生。
“难道，刚刚那是最后一道考验？那后面这段路有什么意义呢？”
李存一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在心里脑补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考核。由于内心给自己加戏，最后几步阶梯他走得很慢。但这场景可害惨了白山，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步步靠近苍黄钟的李存一，手中的茶杯和茶水都被他的源气蒸发了。
“就差最后几步了！稳住！一定要稳住啊，小娃儿！”
白山不敢大声说话，他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远处的李存一。
“嗒。”
李存一就这么轻松地来到第九十九层，古老而又厚重的大钟距他一步之遥，再向前走一步，他就能敲响沉寂了几十年的大钟。
……
“好！”
白山压制不住情绪，轻笑一声，然后声音渐渐升高，最后变成狂笑。
“哈哈哈！太祖庇佑！我天苍宗沉寂近百年，今幸天意不绝我天苍，降下如此奇才！有了他，天苍之兴，可计时而待！”
白山一通感慨，最后才想起不能光顾着自己一人高兴，他对门口大喊：“郑川！快！你个没眼劲的家伙，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好事报给宗主和大长老啊！”
还好身边还有一个姬长空，让他不至于太过失态，可即便如此，也受到了姬长空的吐槽。
“白山！你就这点出息，这钟可还没响呢。”
“长空兄！你不懂！你不懂这对天苍宗来说意味着什么！”白山神情激动，“这狗日的还在装什么啊，赶紧敲钟啊，真是急死老子了！”
看着激动的白山，想起陈淼陨落后，天苍宗在源道大比的惨状，姬长空也露出理解的眼神。一个宗门要想长盛不衰，扎实的年轻力量是根本，尤其是对于天苍宗这种大宗门。老一辈人物不能轻易出手，因此在决定资源分配时，年轻一辈的力量就显得极为重要，这也是源道大比最根本的目的。五大宗门打着切磋的口号，实际上是借着比武的名义展示自己宗门的后继力量，最后根据大比的名次决定资源的分配。
天苍宗实力强劲，综合力量位居五大宗门前列，尤其是几十年前，陈淼横空出世，将天苍宗推向鼎盛。有陈淼在，天苍宗蝉联了三届大比头名。接下来故事的发展本应该是陈淼带着天苍宗征服四宗，走出琼洲。可惜天妒英才，陈淼的传奇只书写了四年。
风水轮流转，天苍宗没了陈淼，其余四宗却英才层出，天苍宗在大比的表现也因此一年不如一年。不能在源道大比取得好名次，分配的资源就少，资源少就会让宗门的整体实力降低，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天苍宗的现状让五大宗之下的二流宗门也开始蠢蠢欲动。
姬长空摇摇头，今天本来是只属于姬灵熙的，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野小子抢了头彩。
“急什么！这才一个小娃就让你激动成这样，待会灵熙再敲一次，你不得直接晕过去了？”
白山像是没听见姬长空的吐槽一样，他被李存一急得直跺脚，“这小子真是要折腾死老子吗？你倒是快敲啊！”
……
苍黄钟散发着历史的气息，它的左右两边刻有鸟兽花虫，正前方刻着“既授于苍天，赐宅土茫茫”十个大字。看着眼前的苍黄钟，李存一莫名生出一股慷慨悲凉之感，他不知道这口大钟由谁筑成，也不知道它记载着什么故事。但心中的情绪告诉他，这口古钟，记载了一段让人黯然销魂的挽歌。
李存一将手放在大钟上，像抚摸宠物一样摸着苍黄钟。
“嗡！嗡！”
苍黄钟发出低低的声响，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在父母面前哭诉。李存一只感觉心中悲凉更甚，他坐在石台上，像是在安慰小孩，也像是在安慰朋友。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存一靠着苍黄钟，右手轻轻地拍在钟身上。
“不要怕，还有我呢。”
李存一的意识和苍黄钟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共鸣，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共鸣来自何处。也许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但他的意识告诉他，他就应该这么做。
苍黄钟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发泄，它开始震动起来。
“别急，我还在等她呢。”
李存一拍了拍古钟，看着停滞不前的姬灵熙说道：“她是被我害的，哦不对，应该是被我们害的，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上来吧。”
苍黄钟像是撒气一样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又重归于沉寂。
姬灵熙的状况很不妙，本来她的实力完全有希望登顶的。但不知为什么，顺利前行的她突然就受到莫名的冲击。这股力量打乱了她的节奏，还让她的意识受到损伤。尽管李存一把她重新带回到天梯上，但她的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走下去了，光是顶住威压就耗尽了她全部精力，更别提和幻象战斗了。
姬灵熙举步维艰，她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眉心涌进一股暖流，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了。
“发生什么事了？”
姬灵熙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无事发生，于是又走了一步。
看着和自己一样蹑手蹑脚的姬灵熙，李存一笑道：“快点上来吧，你的考核已经结束了。”
……
“白山兄快看！灵熙她登顶了！哈哈！”姬长空激动地锤起白山的肩膀。
可白山比他更激动，“天助我天苍啊！郑川！快！去告诉宗主和大长老，灵熙丫头也成功了。”可他忘记了，郑川被他派去报喜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嗨呀！灵熙丫头怎么也跟那小娃一样啊，你俩有什么话下来说不好吗？不管是谁，先把钟给我敲响了哇！”
白山恨不得站在苍黄钟前的人是自己，这些年轻人真的一点也不体谅老人家的心情。
“稳重！白山兄，你我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这时候还没两个小家伙淡定，真是丢人。”
“稳你个头！”
……
“你做了什么？”
姬灵熙美目看着靠在苍黄钟上的李存一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李存一否认道：“我也跟你一样蒙在鼓里呢。”
“真的不是你干的？”
“你觉得我有这能耐？”
听了他的话，姬灵熙有些自嘲的摇头，自己真是被刚才的意识攻击弄糊涂了，这少年怎么可能有能力干预天梯考核呢。
“一起？我等你好久了。”
李存一站起身，有些期待地看着姬灵熙。
姬灵熙也不废话，素手重重拍在苍黄钟上。
“咚~咚~咚~”
铿锵浑厚，清越激扬的钟声响彻整个宗门，也敲进每个人的心灵深处。
钟声久绝，万籁俱静。
站在高处的两人享受着温柔的风，风吹起姬灵熙的衣衫，洁白的轻纱飘到李存一的眼睛上。
侧头看向身边的绝美少女，李存一情不自禁地说道：“好美！”
“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的景色真美。”
……
“不愧是姬灵熙，也只有她才能在悟源境敲响苍黄钟。”
“不！我的女神只能独自美丽，那个男的是谁，他怎么能和灵熙站在一起！”
“人家郎才女貌，哪轮得到你这凡人反对。”
“可是他一点也不帅啊！”
与高处祥和的气氛不同，底下看戏的弟子们早就炸开了锅，有惊叹的，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
“这不可能！”
赵强脸色苍白，他不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李存一这个废物，他怎么可能登上天梯敲响苍黄钟，他怎么敢和姬灵熙站在一起！
“这不可能！一个二十多岁还在悟源九层的废物怎么可能登上天梯！我不信！我不信！”
赵强近乎癫狂的吼道：“这是假的！李存一他用了易容术！”
白山明知故问，开着玩笑说道：“这小娃太有情义了，都自顾不暇了还肯出手相助，若非他，灵熙的天梯之路就要止步七十层了。”
姬长空一脸黑线，自顾不暇？你看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像是自顾不暇？
“我越看这小子越对胃口！”白山的目光满是欣赏，过了一会又对姬长空说道：“长空兄怎么还黑着脸啊？”
姬长空没好气地答道：“哼！他对灵熙如此轻薄，我难道还要感谢他？我看你是在他身上看到以前那个不要脸的自己了吧。”
“你呀，还是开不起玩笑。”
白山有些无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姬长空请回到大厅里。
回到大厅后，白山和姬长空又开始喝起了茶。空中两人的登天路都走到了后半段，尤其是李存一，他已经走到了最近十几年天苍宗弟子能走到的极限高度。白山表面镇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手中的茶杯已被捏碎，全靠源气维持。姬长空则忧心忡忡，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敲响苍黄钟，成为天苍宗领域内天赋最强的人；但刚刚发生的事让他现在更担心姬灵熙的安全。
……
“哦不！我的女神！这人是谁啊！”
“这个野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我出一百源石，谁能告诉我这人的背景？”
“可恶啊，为什么女神不给他几巴掌啊？”
天梯上的场景让众弟子恨不得和李存一调换身份，他们痛心疾首地说着各种狠话，但是这些狠话里充满了羡慕的味道。
赵强气得咬牙切齿，他有些后悔了，不管是在青阳镇给他点教训，还是故意放李存一进宗再收拾他，都比现在的情况好。李存一享受的艳福，某种程度上讲是他一手促成的。
“李存一！李存一！”嫉妒和愤怒让赵强面目全非，“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刻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李存一回到自己的天梯上，他已经做好了威压翻倍的准备。可奇怪的是，另一个自己击败了幻象后，天梯上的威压就消失了。
“难道这是另外一种考验？”
李存一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出现，便放开胆子走到第八十九层。
“呼！”
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和状态，八十层的考验让他有些后怕，现在他不敢大意。将状态调整到巅峰后，他气势迸发，稳稳地将右脚踏在第九十级阶梯上。
李存一轻喝一声为自己壮胆，“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嗯？不对劲！威压也好，幻影也好，都没有出现，一切都如此静好，好到有些匪夷所思。
他有些不信，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还是什么都发生。
“难道，刚刚那是最后一道考验？那后面这段路有什么意义呢？”
李存一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在心里脑补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考核。由于内心给自己加戏，最后几步阶梯他走得很慢。但这场景可害惨了白山，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步步靠近苍黄钟的李存一，手中的茶杯和茶水都被他的源气蒸发了。
“就差最后几步了！稳住！一定要稳住啊，小娃儿！”
白山不敢大声说话，他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远处的李存一。
“嗒。”
李存一就这么轻松地来到第九十九层，古老而又厚重的大钟距他一步之遥，再向前走一步，他就能敲响沉寂了几十年的大钟。
……
“好！”
白山压制不住情绪，轻笑一声，然后声音渐渐升高，最后变成狂笑。
“哈哈哈！太祖庇佑！我天苍宗沉寂近百年，今幸天意不绝我天苍，降下如此奇才！有了他，天苍之兴，可计时而待！”
白山一通感慨，最后才想起不能光顾着自己一人高兴，他对门口大喊：“郑川！快！你个没眼劲的家伙，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好事报给宗主和大长老啊！”
还好身边还有一个姬长空，让他不至于太过失态，可即便如此，也受到了姬长空的吐槽。
“白山！你就这点出息，这钟可还没响呢。”
“长空兄！你不懂！你不懂这对天苍宗来说意味着什么！”白山神情激动，“这狗日的还在装什么啊，赶紧敲钟啊，真是急死老子了！”
看着激动的白山，想起陈淼陨落后，天苍宗在源道大比的惨状，姬长空也露出理解的眼神。一个宗门要想长盛不衰，扎实的年轻力量是根本，尤其是对于天苍宗这种大宗门。老一辈人物不能轻易出手，因此在决定资源分配时，年轻一辈的力量就显得极为重要，这也是源道大比最根本的目的。五大宗门打着切磋的口号，实际上是借着比武的名义展示自己宗门的后继力量，最后根据大比的名次决定资源的分配。
天苍宗实力强劲，综合力量位居五大宗门前列，尤其是几十年前，陈淼横空出世，将天苍宗推向鼎盛。有陈淼在，天苍宗蝉联了三届大比头名。接下来故事的发展本应该是陈淼带着天苍宗征服四宗，走出琼洲。可惜天妒英才，陈淼的传奇只书写了四年。
风水轮流转，天苍宗没了陈淼，其余四宗却英才层出，天苍宗在大比的表现也因此一年不如一年。不能在源道大比取得好名次，分配的资源就少，资源少就会让宗门的整体实力降低，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天苍宗的现状让五大宗之下的二流宗门也开始蠢蠢欲动。
姬长空摇摇头，今天本来是只属于姬灵熙的，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野小子抢了头彩。
“急什么！这才一个小娃就让你激动成这样，待会灵熙再敲一次，你不得直接晕过去了？”
白山像是没听见姬长空的吐槽一样，他被李存一急得直跺脚，“这小子真是要折腾死老子吗？你倒是快敲啊！”
……
苍黄钟散发着历史的气息，它的左右两边刻有鸟兽花虫，正前方刻着“既授于苍天，赐宅土茫茫”十个大字。看着眼前的苍黄钟，李存一莫名生出一股慷慨悲凉之感，他不知道这口大钟由谁筑成，也不知道它记载着什么故事。但心中的情绪告诉他，这口古钟，记载了一段让人黯然销魂的挽歌。
李存一将手放在大钟上，像抚摸宠物一样摸着苍黄钟。
“嗡！嗡！”
苍黄钟发出低低的声响，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在父母面前哭诉。李存一只感觉心中悲凉更甚，他坐在石台上，像是在安慰小孩，也像是在安慰朋友。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存一靠着苍黄钟，右手轻轻地拍在钟身上。
“不要怕，还有我呢。”
李存一的意识和苍黄钟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共鸣，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共鸣来自何处。也许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但他的意识告诉他，他就应该这么做。
苍黄钟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发泄，它开始震动起来。
“别急，我还在等她呢。”
李存一拍了拍古钟，看着停滞不前的姬灵熙说道：“她是被我害的，哦不对，应该是被我们害的，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上来吧。”
苍黄钟像是撒气一样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又重归于沉寂。
姬灵熙的状况很不妙，本来她的实力完全有希望登顶的。但不知为什么，顺利前行的她突然就受到莫名的冲击。这股力量打乱了她的节奏，还让她的意识受到损伤。尽管李存一把她重新带回到天梯上，但她的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她走下去了，光是顶住威压就耗尽了她全部精力，更别提和幻象战斗了。
姬灵熙举步维艰，她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眉心涌进一股暖流，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了。
“发生什么事了？”
姬灵熙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无事发生，于是又走了一步。
看着和自己一样蹑手蹑脚的姬灵熙，李存一笑道：“快点上来吧，你的考核已经结束了。”
……
“白山兄快看！灵熙她登顶了！哈哈！”姬长空激动地锤起白山的肩膀。
可白山比他更激动，“天助我天苍啊！郑川！快！去告诉宗主和大长老，灵熙丫头也成功了。”可他忘记了，郑川被他派去报喜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嗨呀！灵熙丫头怎么也跟那小娃一样啊，你俩有什么话下来说不好吗？不管是谁，先把钟给我敲响了哇！”
白山恨不得站在苍黄钟前的人是自己，这些年轻人真的一点也不体谅老人家的心情。
“稳重！白山兄，你我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这时候还没两个小家伙淡定，真是丢人。”
“稳你个头！”
……
“你做了什么？”
姬灵熙美目看着靠在苍黄钟上的李存一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李存一否认道：“我也跟你一样蒙在鼓里呢。”
“真的不是你干的？”
“你觉得我有这能耐？”
听了他的话，姬灵熙有些自嘲的摇头，自己真是被刚才的意识攻击弄糊涂了，这少年怎么可能有能力干预天梯考核呢。
“一起？我等你好久了。”
李存一站起身，有些期待地看着姬灵熙。
姬灵熙也不废话，素手重重拍在苍黄钟上。
“咚~咚~咚~”
铿锵浑厚，清越激扬的钟声响彻整个宗门，也敲进每个人的心灵深处。
钟声久绝，万籁俱静。
站在高处的两人享受着温柔的风，风吹起姬灵熙的衣衫，洁白的轻纱飘到李存一的眼睛上。
侧头看向身边的绝美少女，李存一情不自禁地说道：“好美！”
“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的景色真美。”
……
“不愧是姬灵熙，也只有她才能在悟源境敲响苍黄钟。”
“不！我的女神只能独自美丽，那个男的是谁，他怎么能和灵熙站在一起！”
“人家郎才女貌，哪轮得到你这凡人反对。”
“可是他一点也不帅啊！”
与高处祥和的气氛不同，底下看戏的弟子们早就炸开了锅，有惊叹的，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
“这不可能！”
赵强脸色苍白，他不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李存一这个废物，他怎么可能登上天梯敲响苍黄钟，他怎么敢和姬灵熙站在一起！
“这不可能！一个二十多岁还在悟源九层的废物怎么可能登上天梯！我不信！我不信！”
赵强近乎癫狂的吼道：“这是假的！李存一他用了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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