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又蠢又坏
“……加入你们？”
没想到高梓桐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苏阳愣了一下。
那边高梓桐连忙接着说道：“我不是要强迫你什么的，只是一个邀请……”
“不，我没有不愿意。”苏阳摇了下头，“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去佣兵公会做回报，而且我的任务也……”
“这个你就放心吧。”
马卡斯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就凭你在卡西亚城的战绩，还要带什么实物？去公会说一声就行。”
“是吗？我不太懂这个。”
苏阳回头看高梓桐，见她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然后才点了点头。
“可以啊，我可以加入你们。”
这还真不是什么见色起意，主要是他知道高家兄妹这两人是靠得住的。对苏阳来说与其去外面赌随机遇到什么臭鱼烂虾队友，不如就找认识的人先组着。
现在他对佣兵这一行还不太熟悉，有人带着也好。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差不多熟练了能一个人接委托了，那两位刚好也可以转行去做他们的保镖。
而马卡斯听他们说完，也厚脸皮地说道：“那你们还缺不缺人啊？我也是佣兵，现在正好缺个队伍！”
高梓桐有些为难：“这个……得问过哥哥……”
这边话还没说完，从大厅中央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周围看热闹的人迅速围作一圈，在这儿的三人也凑了上去，却没想到这事竟然与高青有关。
就见几名显然是贵族打扮的人将他围住，其中一人还走上前去用食指用力点了下他，高声道：“一群卖命的下等人，就要有下等人的样子！我们赏脸来这儿，是给你们机会，别真以为你们这些下等人就真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听到这话，周围有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仅是那些被叫做“下等人”的帝国士兵和佣兵们，就连那些贵族子弟，都不免往后退了些。
有些话是实话，但不能说出来。
那些帝国士兵和佣兵又哪里不知道他们和那些贵族的身份有差距？但既然对方放下了身段双方暂且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进行交流合作，他们也的确有求于人，对于一些不小心展露出来的高姿态倒也可以装作没看到。
但这话一出来，不管是对双方哪一方来说，即便之后有了结交，心里都会留下芥蒂。
不知道不能说是蠢，而知道不能说还说是坏。这名贵族一番话等于把现场双方伪装起来和睦交谈的气氛给撕成了碎片，对其他有意在这儿结交一些“潜力股”的贵族来说就是又蠢又坏。
而出于这场风暴中心的高青，则是低垂着眉眼站在那儿，好像没听到的样子。
那名贵族还在不依不饶：“你们这种下等人，不要以为穿了一身好衣服就以为自己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贱民永远都是贱民，懂吗？”
“喂！乔西你别太过分了！”
苏阳没想到开口的回事马卡斯，就见他挤开人群，站到了高青身边。
“你们乔家几代之前也是平民，靠着攀上总督的关系才成的贵族，这点事当大家都不知道吗？”
苏阳和高梓桐也在这时候来到了高青身边。
马卡斯这话却像是戳中了那名为“乔西”的贵族某个软肋一般，就见他一下子就指向了马卡斯，声音都变尖了一些：“哟，这不是马家那个没用的儿子嘛，听说你们家靠卖武器赚了不少钱？我们乔家最大的错，就是错在让你们这些贱民也以为可以像我们一样能飞黄腾达！你们这些贱民们要搞清楚，山雀是怎么也不可能变成凤凰的！”
听到他这话，其他的贵族离他又远了几步，倒不是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主要是衣服都挺贵的，沾上血就不好了。
在场的可是有七成都是他口中的“贱民”。
甚至有不少人嘴里嘟囔着“蠢货”，随后转身就离开了。
乔家有这样一位大少爷，以后和乔家的合作需要重新评估了——这是在场大部分贵族的想法。
而乔西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见马卡斯和高青没有说话，话锋又转向了上前来的苏阳和高梓桐那边。
“嗬，这不是咱们卡西亚城的大英雄嘛，穿地这么好看呢！都叫你什么来着……卡西亚的野兽屠夫是吧？哎呀说起来，我家那个杀猪的也叫张屠夫，要不你入赘到他家去吧，这不挺合适的？倒是旁边的这位女士，您长得这么好看，就别与他们这些贱民站在一起了，不如跟着本少爷我……”
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两下，还没等他开口，众人就见两道影子眨眼间便冲了上去。
“闭肛！”
那贵族还未反应过来，苏阳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脸上。而苏阳在出拳的瞬间，见到高青的脚也朝他踹了过去。
这一拳苏阳没有带上杀意，不然能把他打到只剩点渣滓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两人一人打脸一人踹肚子，他便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摔在地上，发出一串重重的闷响。
而原本站他后面的那些人，还有本来和他一起的那些贵族，则在见到苏阳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提前撤开了。
他们来的目的是结交未来有潜力的年轻人，在卡西亚之战中击败野兽领主的苏阳自然在各家都是目标，加上上午马卡斯带着苏阳的画像在城里逛了一遍——虽然形象稍微有些差距，但他们可都是知道苏阳和马卡斯是一起的，他进城之后的动向也都被一五一十掌握，自然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苏阳要动手，在场没有人会拦着。要不是还得顾忌同为贵族的脸面，相信在场不少人还会直接鼓掌。
当然，这些事苏阳和高青他们是不知道的，因此在乔西大喊着叫卫兵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阳：怎么办？打出去还是逃？
高青：逃吧，没必要对无辜的卫兵动手。
一个眼神之后，他们互相交换了意见，随后又将眼神分别传给了马卡斯和高梓桐。
“撤！”
随着一声令下，四人头也不回，朝着没有卫兵来的方向就跑去。
卫兵们虽然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既然有贵族让他们去追，那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追。
然而这边还没跑几步，马卡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朱莉娅！”
他大叫一声就脱离了队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剩下三人后面卫兵越来越多，高青略一思忖，留下一句“我去引开他们”也离了队，只是他的计划效果看起来不是很好，跟在苏阳和高梓桐后面的卫兵还是有六七人。
而苏阳注意到高梓桐提着裙角跑的姿势有些怪异，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这种衣服一般配的都是高跟鞋——随后立即有了主意。
在一个路口上，他拉着高梓桐的手腕就往朝上的楼梯跑。
“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我的。”
苏阳回头对着她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上次来刺杀奥斯汀的时候，就计划了好几条逃跑路线，这里刚好可以拐到其中一条去。
——没想到当时做的准备会在这里用上。
苏阳心里还在想着，已经带着高梓桐到了一处阳台前。
身后是长长的走廊，已经能听到卫兵们杂乱的脚步声；左右都是墙，而往前则只能看到空旷一片。
抬头望去，洁白的月亮散发出冷冷的光泽，洒在他们身上。
“这……我们这要往哪里跑？”
回头看了一眼在走廊尽头出现的影子，高梓桐有些焦急地说道。
苏阳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抱歉，失礼了。”
“什么……唉！”
高梓桐还没明白苏阳的意思，随后突然就被横抱了起来，双手也顺势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苏阳此时已经唤出了暗裔铠甲，将高梓桐公主抱在身前，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看着对方瞪大的眼睛，苏阳笑了一下。
“相信我。”
一轮圆月，正挂在高耸的教堂之上，静静笼罩着这座城市。
深邃而幽静的天空下，是边陲城万家通明的灯火。
苏阳用力高高跃起，像是朝着月亮起跳——
若是有人抬头向上看，大概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在月亮前方划过。
夜间冷冽的风穿过高梓桐的发丝与裙摆，她仰着头，看向与她近在咫尺的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庞——他头发随着风肆意摆动，面上还带着宛如少年般的笑容。
他大笑着，自信地看着自己的目标，毫无动摇。
苏阳踩在了对面一座要比阳台低上很多的塔顶上，借着塔顶的坡度减速，在到达边缘时稍微调整方向，再次起跳，朝向下一处目标点。
曾经在他计划中难以完成的路线此时已经能轻松达成，而就如他曾在脑海中模拟过的千万遍一般，这一次他也分毫不差。
……
另一边，黑山。
这座位于大陆南边的山脉因为富含矿物而呈现出一股黑色，也因此沦为了绿皮所占领的领地。
黑山的矿洞中，无数被绿皮饲养的屁精在其中来来回回。
他们是绿皮中的奴隶，这些身高只到成年人族膝盖的个体由于其过于弱小的身体，承担了绿皮中绝大部分的体力劳动。
“干活儿！摸鱼的被俺看到，俺就把他吃了！”
一名绿皮监工大吼一声，鞭子朝地上一抽，巨大的响声在矿洞中回荡，让那些屁精都不免一颤，赶忙加快了手里的工作。
而其中有一只屁精，则用一副狠戾地眼神盯着那个绿皮监工，直到他走远消失在视野里。
“都嘎别看啦，别到时候被吃啦！”
另一只屁精过来对他说了一句，然后随口哼着绿皮的小曲，扛着矿镐就走了过去。
他没有注意到就这么一句话，都嘎那双在黑暗中泛着猩红的眼睛已经看向了他。
下一秒——
噗！
尖锐的矿镐从头顶扎进了他的脑袋，从下巴穿了出来。
都嘎用脚踩在这只屁精脑袋上，用力将矿镐抽出来，然后高高举起，再次一镐头下去，再一镐头……直到那具小小的尸体在他面前已经变成了一坨看不清原貌的碎肉才停下来。
他从那团碎肉中，抓起那颗已经干瘪的心脏，狠狠地咬了一口。
就见他嘴角还沾着血，面目狰狞道：
“什么狗屁都嘎……老子叫苏阳！你们这些绿皮，早晚都得被老子踩在脚下……”
没想到高梓桐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苏阳愣了一下。
那边高梓桐连忙接着说道：“我不是要强迫你什么的，只是一个邀请……”
“不，我没有不愿意。”苏阳摇了下头，“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去佣兵公会做回报，而且我的任务也……”
“这个你就放心吧。”
马卡斯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就凭你在卡西亚城的战绩，还要带什么实物？去公会说一声就行。”
“是吗？我不太懂这个。”
苏阳回头看高梓桐，见她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然后才点了点头。
“可以啊，我可以加入你们。”
这还真不是什么见色起意，主要是他知道高家兄妹这两人是靠得住的。对苏阳来说与其去外面赌随机遇到什么臭鱼烂虾队友，不如就找认识的人先组着。
现在他对佣兵这一行还不太熟悉，有人带着也好。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差不多熟练了能一个人接委托了，那两位刚好也可以转行去做他们的保镖。
而马卡斯听他们说完，也厚脸皮地说道：“那你们还缺不缺人啊？我也是佣兵，现在正好缺个队伍！”
高梓桐有些为难：“这个……得问过哥哥……”
这边话还没说完，从大厅中央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周围看热闹的人迅速围作一圈，在这儿的三人也凑了上去，却没想到这事竟然与高青有关。
就见几名显然是贵族打扮的人将他围住，其中一人还走上前去用食指用力点了下他，高声道：“一群卖命的下等人，就要有下等人的样子！我们赏脸来这儿，是给你们机会，别真以为你们这些下等人就真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听到这话，周围有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仅是那些被叫做“下等人”的帝国士兵和佣兵们，就连那些贵族子弟，都不免往后退了些。
有些话是实话，但不能说出来。
那些帝国士兵和佣兵又哪里不知道他们和那些贵族的身份有差距？但既然对方放下了身段双方暂且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进行交流合作，他们也的确有求于人，对于一些不小心展露出来的高姿态倒也可以装作没看到。
但这话一出来，不管是对双方哪一方来说，即便之后有了结交，心里都会留下芥蒂。
不知道不能说是蠢，而知道不能说还说是坏。这名贵族一番话等于把现场双方伪装起来和睦交谈的气氛给撕成了碎片，对其他有意在这儿结交一些“潜力股”的贵族来说就是又蠢又坏。
而出于这场风暴中心的高青，则是低垂着眉眼站在那儿，好像没听到的样子。
那名贵族还在不依不饶：“你们这种下等人，不要以为穿了一身好衣服就以为自己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贱民永远都是贱民，懂吗？”
“喂！乔西你别太过分了！”
苏阳没想到开口的回事马卡斯，就见他挤开人群，站到了高青身边。
“你们乔家几代之前也是平民，靠着攀上总督的关系才成的贵族，这点事当大家都不知道吗？”
苏阳和高梓桐也在这时候来到了高青身边。
马卡斯这话却像是戳中了那名为“乔西”的贵族某个软肋一般，就见他一下子就指向了马卡斯，声音都变尖了一些：“哟，这不是马家那个没用的儿子嘛，听说你们家靠卖武器赚了不少钱？我们乔家最大的错，就是错在让你们这些贱民也以为可以像我们一样能飞黄腾达！你们这些贱民们要搞清楚，山雀是怎么也不可能变成凤凰的！”
听到他这话，其他的贵族离他又远了几步，倒不是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主要是衣服都挺贵的，沾上血就不好了。
在场的可是有七成都是他口中的“贱民”。
甚至有不少人嘴里嘟囔着“蠢货”，随后转身就离开了。
乔家有这样一位大少爷，以后和乔家的合作需要重新评估了——这是在场大部分贵族的想法。
而乔西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见马卡斯和高青没有说话，话锋又转向了上前来的苏阳和高梓桐那边。
“嗬，这不是咱们卡西亚城的大英雄嘛，穿地这么好看呢！都叫你什么来着……卡西亚的野兽屠夫是吧？哎呀说起来，我家那个杀猪的也叫张屠夫，要不你入赘到他家去吧，这不挺合适的？倒是旁边的这位女士，您长得这么好看，就别与他们这些贱民站在一起了，不如跟着本少爷我……”
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两下，还没等他开口，众人就见两道影子眨眼间便冲了上去。
“闭肛！”
那贵族还未反应过来，苏阳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脸上。而苏阳在出拳的瞬间，见到高青的脚也朝他踹了过去。
这一拳苏阳没有带上杀意，不然能把他打到只剩点渣滓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两人一人打脸一人踹肚子，他便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摔在地上，发出一串重重的闷响。
而原本站他后面的那些人，还有本来和他一起的那些贵族，则在见到苏阳出现的时候都已经提前撤开了。
他们来的目的是结交未来有潜力的年轻人，在卡西亚之战中击败野兽领主的苏阳自然在各家都是目标，加上上午马卡斯带着苏阳的画像在城里逛了一遍——虽然形象稍微有些差距，但他们可都是知道苏阳和马卡斯是一起的，他进城之后的动向也都被一五一十掌握，自然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苏阳要动手，在场没有人会拦着。要不是还得顾忌同为贵族的脸面，相信在场不少人还会直接鼓掌。
当然，这些事苏阳和高青他们是不知道的，因此在乔西大喊着叫卫兵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阳：怎么办？打出去还是逃？
高青：逃吧，没必要对无辜的卫兵动手。
一个眼神之后，他们互相交换了意见，随后又将眼神分别传给了马卡斯和高梓桐。
“撤！”
随着一声令下，四人头也不回，朝着没有卫兵来的方向就跑去。
卫兵们虽然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既然有贵族让他们去追，那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追。
然而这边还没跑几步，马卡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朱莉娅！”
他大叫一声就脱离了队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剩下三人后面卫兵越来越多，高青略一思忖，留下一句“我去引开他们”也离了队，只是他的计划效果看起来不是很好，跟在苏阳和高梓桐后面的卫兵还是有六七人。
而苏阳注意到高梓桐提着裙角跑的姿势有些怪异，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这种衣服一般配的都是高跟鞋——随后立即有了主意。
在一个路口上，他拉着高梓桐的手腕就往朝上的楼梯跑。
“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我的。”
苏阳回头对着她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上次来刺杀奥斯汀的时候，就计划了好几条逃跑路线，这里刚好可以拐到其中一条去。
——没想到当时做的准备会在这里用上。
苏阳心里还在想着，已经带着高梓桐到了一处阳台前。
身后是长长的走廊，已经能听到卫兵们杂乱的脚步声；左右都是墙，而往前则只能看到空旷一片。
抬头望去，洁白的月亮散发出冷冷的光泽，洒在他们身上。
“这……我们这要往哪里跑？”
回头看了一眼在走廊尽头出现的影子，高梓桐有些焦急地说道。
苏阳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抱歉，失礼了。”
“什么……唉！”
高梓桐还没明白苏阳的意思，随后突然就被横抱了起来，双手也顺势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苏阳此时已经唤出了暗裔铠甲，将高梓桐公主抱在身前，一只脚已经踏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看着对方瞪大的眼睛，苏阳笑了一下。
“相信我。”
一轮圆月，正挂在高耸的教堂之上，静静笼罩着这座城市。
深邃而幽静的天空下，是边陲城万家通明的灯火。
苏阳用力高高跃起，像是朝着月亮起跳——
若是有人抬头向上看，大概只能看到一个剪影在月亮前方划过。
夜间冷冽的风穿过高梓桐的发丝与裙摆，她仰着头，看向与她近在咫尺的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庞——他头发随着风肆意摆动，面上还带着宛如少年般的笑容。
他大笑着，自信地看着自己的目标，毫无动摇。
苏阳踩在了对面一座要比阳台低上很多的塔顶上，借着塔顶的坡度减速，在到达边缘时稍微调整方向，再次起跳，朝向下一处目标点。
曾经在他计划中难以完成的路线此时已经能轻松达成，而就如他曾在脑海中模拟过的千万遍一般，这一次他也分毫不差。
……
另一边，黑山。
这座位于大陆南边的山脉因为富含矿物而呈现出一股黑色，也因此沦为了绿皮所占领的领地。
黑山的矿洞中，无数被绿皮饲养的屁精在其中来来回回。
他们是绿皮中的奴隶，这些身高只到成年人族膝盖的个体由于其过于弱小的身体，承担了绿皮中绝大部分的体力劳动。
“干活儿！摸鱼的被俺看到，俺就把他吃了！”
一名绿皮监工大吼一声，鞭子朝地上一抽，巨大的响声在矿洞中回荡，让那些屁精都不免一颤，赶忙加快了手里的工作。
而其中有一只屁精，则用一副狠戾地眼神盯着那个绿皮监工，直到他走远消失在视野里。
“都嘎别看啦，别到时候被吃啦！”
另一只屁精过来对他说了一句，然后随口哼着绿皮的小曲，扛着矿镐就走了过去。
他没有注意到就这么一句话，都嘎那双在黑暗中泛着猩红的眼睛已经看向了他。
下一秒——
噗！
尖锐的矿镐从头顶扎进了他的脑袋，从下巴穿了出来。
都嘎用脚踩在这只屁精脑袋上，用力将矿镐抽出来，然后高高举起，再次一镐头下去，再一镐头……直到那具小小的尸体在他面前已经变成了一坨看不清原貌的碎肉才停下来。
他从那团碎肉中，抓起那颗已经干瘪的心脏，狠狠地咬了一口。
就见他嘴角还沾着血，面目狰狞道：
“什么狗屁都嘎……老子叫苏阳！你们这些绿皮，早晚都得被老子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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