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谈和事故
晚上七点半，维安部。
“小卫？”招待员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流露惊喜的表情：“快随我来，我带你去换衣服！”
卫超跟随招待员深入维安部，脸色奇怪，他觉得招待员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大家都是男的，换个衣服有必要这么惊喜？
“小卫，我听说过你的实战任务，是今年应聘任务中最诡异复杂的！”
路途中，招待员有的没的闲聊起来。
卫超撇了撇嘴巴。
我记得我接这个任务，好像是因为你吧？
那天就是这名招待员，对奇葩男子说了些什么，然后......
“我还听说你碰到了猫头鹫？我的妈啊，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优秀，这种疑案的完成只用了一天时间！这一定是本年度解决时间最短的案子！”
招待员又崇拜又羡慕地说道。
卫超谦虚道：“不不，我只是找到了一些线索而已，要抓捕到凶手，还不知要等待到什么时候。”
“你太优秀了，离队会很欣赏你，我认为你的官衔很快就会被提拔，好好干吧！”接待员拍了拍他的肩膀。
卫超来到了制服室。
“这么多制服，我该选哪个？”他没想到警察制服有这么多款式。
接待员像名商场服务员，在一旁解释：
“这是文职制服，十分耐脏，适用在室内工作；这是会堂礼服，摸起来丝滑顺手，适于队里开大会议时穿；这是作战制服，材料非常坚韧耐磨，适于作战时穿。你初来乍到，文职制服是必备的。”
卫超闻言后，看了看文职制服那一栏，顿时纳闷起来。
文职制服怎么也有这么多款式？八成这维安部前身是个服装厂？
“这件多少钱？”卫超指着其中一件比较上手的说道。
“10大元，中等价位，小卫，你的眼光不错啊。”
卫超咳嗽了一声。
最终，他买了一件3大元的文职制服。
心在滴血的他跟随招待员前往离队的办公室。
“来了？”
离队的声音仍旧低沉，他正垂着眼眸读报纸，见卫超来后头也不抬一下。
“队长好。”
“嗯，坐吧。”离队指了指办公桌对面。
等招待员离开后，离队从桌下的抽屉中取出一张大卡片，用食指按着推给卫超：
“先熟悉一下维安部的制度。”
“是。”
卫超仔细地阅读起来。
“信息篇：
维安部，国家设立在县一级的治安处，关键时刻须协同警察局镇压人民的叛乱，警察局的警力主要处理市一级的治安。”
“职级篇：
维安部最高职位：总队。分为甲、乙两种，甲种维安总队辖6个中队以上，乙种维安总队辖4个中队以上6个中队以下。
次级职位：大队。辖2个中队以上4个中队以下。
一个中队10人左右。
成为总队后有即有资格申入警察局，或者选择竞选副县长。”
“附录：
新历100年后，检察院成立。此后探案及审讯归属维安部或警察局，刑罚的确立须在检察院。非特殊情况，维安部和警察局不得私自处罚犯人。”
读完后，卫超陷入了沉思。
没有任何表情的他，内心却是有些震动。
镇压人民的叛乱？这点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看完了？”
突然，离队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般，抬头开口。
深黑色的瞳孔对着他，卫超感觉自己在注视着一片深渊。
“是的，这些内容很简洁。”
“有什么感想？”
卫超一愣，旋即迅速张口道：“职位不多，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想走到哪一步？”
“越高越好，尽力而为。”
离队点点头，脸色微微紧绷间，重新将目光放回了报纸：“你在这里等一下。”
卫超心中有些疑惑，离队的行为他有些看不透。
不久后，一名戴着复古眼镜的瘦子前来，将卫超领走。
卫超来到了一件黑暗的屋子中，并躺到一台仪器上。
“别怕，这是一种检测仪式，用来检测你有没有特殊，每名警员报到时都要进行的。”眼镜瘦子说道。
“特殊？”卫超看到一道蓝光从他的头顶出现，然后从头到脚扫了两遍，在扫过他的脑袋的时候，卫超有种感觉，自己要被拉入天枢庭了。
但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蓝光也仅仅是颤动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整个过程几乎看不出什么波澜。
见蓝光一直没有变化，眼镜瘦子将卫超拉起，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卫超和眼镜瘦子回到离队的办公纸。
“怎么样？”离队认真地问道。
眼镜瘦子摇了摇头。
离队紧绷的脸色终于松懈下来，高兴地吩咐卫超坐下。
“队长，刚刚的检测是干什么的？”
离队神秘地笑了笑，低沉道：“检测一些体制特殊的人，你知道，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些能力不可理解的人存在。如果我们检测出这样的人，就必须直接移交给国家。”
卫超轻轻皱了下眉头。
体制特殊，能力不可理解？这听着怎么像金手指？
“那我呢？”他有些忐忑地问道。
看到离队又庆幸又惋惜地看着他，卫超顿时明白了结果。
他的脸皮僵硬下来。
“先别急着沮丧。”离队用充满攻击性的声音道，“虽然能力特殊的人可以被国家直接培养，但你需要知道，能被国家收入囊中，那么这些人的一切信息，包括背景、来历、癖好，都会被存入档案。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可言。”
“尤其是在国家某些高层眼里，他们就是被操控的傀儡，形同透明。”离队凝重地说道。
卫超心头一跳。
他莫名有些庆幸起来。
“那么队长，我在维安部的职责是什么？”
“你暂时在这里审阅一些卷宗，将它们整理或者分类，这对你日后的探案有帮助......当然，我会让你进行一些体格锻炼，你准备好，应该不久后就会开始。”
“好的。那如果有事故发生，或者有人报案，我需要去侦察吗？”
“你放心，有事故或案子的话，暂时还轮不到你。而且你不是晚上才有时间来吗？晚上来报案的很少。”
卫超心绪一沉。
没资格去侦察案件的话，就代表着他没有机会接触枪和子弹了。
他调整了下表情，认真道：“队长，我觉得我迟早会遇上突发事故，所以我想问一下，上次的那把枪......”
“我会给你配发一部普通左轮。至于那把枪，你就不用想了，那种枪弹是大队才能配备的。”离队用深黑的眸子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
“那桩案子并不简单，又是你第一次实战，我才将那把蒸汽手枪借给你。你若还想碰这种手枪，就得等你晋升到大队长后，向警察局申报了。”
卫超：“那我怎样才能晋升？”
离队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办案。”
卫超一怔。
说白了就是他资历太少呗？
空气一时陷入了沉寂，卫超皱着眉头寻思，离队微笑着看着他。
就在这时，之前那名眼镜瘦子男走了进来，拿着一张黑白照片。
“离队！”
“又不敲门......什么事？”离队无奈地回应，眼神却非常尖锐地抓住了那张照片。
“根据小卫报告的那些信息，我们已经逐渐排查出了结果，林冈村附近确实有大量动物内脏卖出的迹象，而且涉及多个商家，梧桐树的那桩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眼镜瘦子看了眼卫超，继续道：
“说实话，凶手的计划相当缜密，内脏的交易波及到数十个商家，如果没有小卫提供的线索，恐怕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离队点点头，指了指照片：“这是？”
“上次站在梧桐树下的那名可疑男子。他的行踪我们也没放过，我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之前的一些疑难案件中，都有此人的身影。不，应该说，此人现身的地方，似乎都是疑难案件的案发现场。”
眼镜瘦子将黑白照片放在桌上，严肃地道：
“这是时间最近的一张，今天傍晚，京韵线旁。”
卫超神色一动，也探头看去。
这是一张铁路站台旁的照片。
照片中央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隐约可见他穿着黑色长褂，梳着厚厚的刘海。
仍然无法看到脸。
但卫超记得这人的脸，他曾在天枢庭见过，对方的肤色偏黑，右嘴角有一颗黑痣，黑痣上似乎还长了一根毛。
正在三人沉思之时，突然门口再次闯来一人。
“不好了，京韵线，京韵线出事了！”
一名身材微胖的警员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离队猛地站起。
“小卫？”招待员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流露惊喜的表情：“快随我来，我带你去换衣服！”
卫超跟随招待员深入维安部，脸色奇怪，他觉得招待员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大家都是男的，换个衣服有必要这么惊喜？
“小卫，我听说过你的实战任务，是今年应聘任务中最诡异复杂的！”
路途中，招待员有的没的闲聊起来。
卫超撇了撇嘴巴。
我记得我接这个任务，好像是因为你吧？
那天就是这名招待员，对奇葩男子说了些什么，然后......
“我还听说你碰到了猫头鹫？我的妈啊，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优秀，这种疑案的完成只用了一天时间！这一定是本年度解决时间最短的案子！”
招待员又崇拜又羡慕地说道。
卫超谦虚道：“不不，我只是找到了一些线索而已，要抓捕到凶手，还不知要等待到什么时候。”
“你太优秀了，离队会很欣赏你，我认为你的官衔很快就会被提拔，好好干吧！”接待员拍了拍他的肩膀。
卫超来到了制服室。
“这么多制服，我该选哪个？”他没想到警察制服有这么多款式。
接待员像名商场服务员，在一旁解释：
“这是文职制服，十分耐脏，适用在室内工作；这是会堂礼服，摸起来丝滑顺手，适于队里开大会议时穿；这是作战制服，材料非常坚韧耐磨，适于作战时穿。你初来乍到，文职制服是必备的。”
卫超闻言后，看了看文职制服那一栏，顿时纳闷起来。
文职制服怎么也有这么多款式？八成这维安部前身是个服装厂？
“这件多少钱？”卫超指着其中一件比较上手的说道。
“10大元，中等价位，小卫，你的眼光不错啊。”
卫超咳嗽了一声。
最终，他买了一件3大元的文职制服。
心在滴血的他跟随招待员前往离队的办公室。
“来了？”
离队的声音仍旧低沉，他正垂着眼眸读报纸，见卫超来后头也不抬一下。
“队长好。”
“嗯，坐吧。”离队指了指办公桌对面。
等招待员离开后，离队从桌下的抽屉中取出一张大卡片，用食指按着推给卫超：
“先熟悉一下维安部的制度。”
“是。”
卫超仔细地阅读起来。
“信息篇：
维安部，国家设立在县一级的治安处，关键时刻须协同警察局镇压人民的叛乱，警察局的警力主要处理市一级的治安。”
“职级篇：
维安部最高职位：总队。分为甲、乙两种，甲种维安总队辖6个中队以上，乙种维安总队辖4个中队以上6个中队以下。
次级职位：大队。辖2个中队以上4个中队以下。
一个中队10人左右。
成为总队后有即有资格申入警察局，或者选择竞选副县长。”
“附录：
新历100年后，检察院成立。此后探案及审讯归属维安部或警察局，刑罚的确立须在检察院。非特殊情况，维安部和警察局不得私自处罚犯人。”
读完后，卫超陷入了沉思。
没有任何表情的他，内心却是有些震动。
镇压人民的叛乱？这点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看完了？”
突然，离队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般，抬头开口。
深黑色的瞳孔对着他，卫超感觉自己在注视着一片深渊。
“是的，这些内容很简洁。”
“有什么感想？”
卫超一愣，旋即迅速张口道：“职位不多，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想走到哪一步？”
“越高越好，尽力而为。”
离队点点头，脸色微微紧绷间，重新将目光放回了报纸：“你在这里等一下。”
卫超心中有些疑惑，离队的行为他有些看不透。
不久后，一名戴着复古眼镜的瘦子前来，将卫超领走。
卫超来到了一件黑暗的屋子中，并躺到一台仪器上。
“别怕，这是一种检测仪式，用来检测你有没有特殊，每名警员报到时都要进行的。”眼镜瘦子说道。
“特殊？”卫超看到一道蓝光从他的头顶出现，然后从头到脚扫了两遍，在扫过他的脑袋的时候，卫超有种感觉，自己要被拉入天枢庭了。
但这种感觉很快便消失，蓝光也仅仅是颤动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整个过程几乎看不出什么波澜。
见蓝光一直没有变化，眼镜瘦子将卫超拉起，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卫超和眼镜瘦子回到离队的办公纸。
“怎么样？”离队认真地问道。
眼镜瘦子摇了摇头。
离队紧绷的脸色终于松懈下来，高兴地吩咐卫超坐下。
“队长，刚刚的检测是干什么的？”
离队神秘地笑了笑，低沉道：“检测一些体制特殊的人，你知道，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些能力不可理解的人存在。如果我们检测出这样的人，就必须直接移交给国家。”
卫超轻轻皱了下眉头。
体制特殊，能力不可理解？这听着怎么像金手指？
“那我呢？”他有些忐忑地问道。
看到离队又庆幸又惋惜地看着他，卫超顿时明白了结果。
他的脸皮僵硬下来。
“先别急着沮丧。”离队用充满攻击性的声音道，“虽然能力特殊的人可以被国家直接培养，但你需要知道，能被国家收入囊中，那么这些人的一切信息，包括背景、来历、癖好，都会被存入档案。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可言。”
“尤其是在国家某些高层眼里，他们就是被操控的傀儡，形同透明。”离队凝重地说道。
卫超心头一跳。
他莫名有些庆幸起来。
“那么队长，我在维安部的职责是什么？”
“你暂时在这里审阅一些卷宗，将它们整理或者分类，这对你日后的探案有帮助......当然，我会让你进行一些体格锻炼，你准备好，应该不久后就会开始。”
“好的。那如果有事故发生，或者有人报案，我需要去侦察吗？”
“你放心，有事故或案子的话，暂时还轮不到你。而且你不是晚上才有时间来吗？晚上来报案的很少。”
卫超心绪一沉。
没资格去侦察案件的话，就代表着他没有机会接触枪和子弹了。
他调整了下表情，认真道：“队长，我觉得我迟早会遇上突发事故，所以我想问一下，上次的那把枪......”
“我会给你配发一部普通左轮。至于那把枪，你就不用想了，那种枪弹是大队才能配备的。”离队用深黑的眸子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
“那桩案子并不简单，又是你第一次实战，我才将那把蒸汽手枪借给你。你若还想碰这种手枪，就得等你晋升到大队长后，向警察局申报了。”
卫超：“那我怎样才能晋升？”
离队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办案。”
卫超一怔。
说白了就是他资历太少呗？
空气一时陷入了沉寂，卫超皱着眉头寻思，离队微笑着看着他。
就在这时，之前那名眼镜瘦子男走了进来，拿着一张黑白照片。
“离队！”
“又不敲门......什么事？”离队无奈地回应，眼神却非常尖锐地抓住了那张照片。
“根据小卫报告的那些信息，我们已经逐渐排查出了结果，林冈村附近确实有大量动物内脏卖出的迹象，而且涉及多个商家，梧桐树的那桩案子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眼镜瘦子看了眼卫超，继续道：
“说实话，凶手的计划相当缜密，内脏的交易波及到数十个商家，如果没有小卫提供的线索，恐怕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离队点点头，指了指照片：“这是？”
“上次站在梧桐树下的那名可疑男子。他的行踪我们也没放过，我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之前的一些疑难案件中，都有此人的身影。不，应该说，此人现身的地方，似乎都是疑难案件的案发现场。”
眼镜瘦子将黑白照片放在桌上，严肃地道：
“这是时间最近的一张，今天傍晚，京韵线旁。”
卫超神色一动，也探头看去。
这是一张铁路站台旁的照片。
照片中央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隐约可见他穿着黑色长褂，梳着厚厚的刘海。
仍然无法看到脸。
但卫超记得这人的脸，他曾在天枢庭见过，对方的肤色偏黑，右嘴角有一颗黑痣，黑痣上似乎还长了一根毛。
正在三人沉思之时，突然门口再次闯来一人。
“不好了，京韵线，京韵线出事了！”
一名身材微胖的警员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离队猛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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