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发现
卫超来到霍大志家门口。
笃！笃！笃！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敲了下门。
没有人开门。
卫超翻窗进入，发现室内比室外看起来，要更加昏暗。
“火光！火光！”
卫超的左手掌出现一团火，融化了周围数米区域的黑暗。
这里的一切还是很熟悉，他现在站在卧室中。
卫超将手掌抬高，照亮这间不大的卧室。
他发现床单上有不少的深刻褶皱，于是下意识地走过去摸了摸。
“热的......不久前有人在床单上滚动过。”
卫超的脸色稍微冷静，转身的刹那，目光刚好对向衣柜。
眉头动了动，他走过去将衣柜门推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下意识地吸了口寒气。
心神震动！
衣柜中，全是婴孩的衣服！
除了婴孩衣服外，甚至还有婴用尿不湿、浴巾、爽身粉等婴孩用品！
又是婴孩用品，难道这里的时间点比第一次试炼还要前？不对，小天说过，重温场景是将第一次试炼的时间点后移......但我前几天去霍大志家，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婴用品啊......卫超神色阴晴不定。
忽然，他想起自己听小天的指示，在天枢庭同时按下‘过去’‘未来’两颗水晶球。
这也许说明，四个场景中，有些是过去，有些是未来！
他猛地抬起头。
难道......这里的场景，是现实中的未来？
刚想到这里，忽然卧室外传来一道响声。
啪嗒！
像是玻璃杯摔碎了。
卫超转头看向卧室外。
没有任何光芒从窗外照射进来，火光似乎也照不出去，那里一片昏暗，看不见的角落里不知有什么在动，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卫超在卧室内翻找片刻，找出一只大背包，将这些婴用品全部装进去后，走出卧室。
呼——
原来是风的呼啸声，卫超松了口气。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他来到客厅中那面熟悉的墙壁前，借着火光观察了一会儿，眉头渐渐拧起。
发霉的地方，又变黑了！
摸了一下，并不是霉。
“它还敢回来？”卫超脸色微冷，手掌间隐约有银色电光在跃动。
想了一下，他放下手，决定不惹是生非。
现在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得赶紧逛完第一个场景，因为后面的场景一个比一个吓人，耗时理应会更多。
尤其是最后一个林冈村，自己需要找到吴中奎囚禁受害者的地点。
卫超走进卫生间，准备通过这个熟悉的窗口离开这儿。
走到中途，他脚步顿住，嘴巴微微张开。
蹲厕上瘫坐着一女，身体曲线惊人，睁着双眼背靠在隔板旁，目光没有任何神采。
火光映照出她惨白的面容，湿润发丝的阴影勾勒出一丝凄美。
“英姐？”
卫超走过去，试图扶她起来，蓦然却是动作一僵。
霍淑英的身体是僵硬的，像是一动不动几天了！
但体温却正常！
“英姐？”
卫超用手在她睁开的眼睛前晃动了两下，发现英姐没反应。
卫超将火光照耀下来，发现地面凝着几滴血液，鲜红色的。
“她受伤了？......不对！”
轻轻拍动霍淑英的脸蛋，但她仍然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个僵死的人。
他壮着胆子，伸手在霍淑英丰腴的身体上探查，摸到了隆起的肚皮！
咽了咽喉咙，卫超轻轻挪动霍淑英的身体，别过脑袋为她提起裤子。
然后，目光放在了蹲厕中——
血！一大摊血！一大滩鲜红的血！散发着热气！
卫超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蹲着的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平仰着摔倒。
她怀孕了，怀孕了？？
霍淑英不可能有男朋友，不然不会长期跟霍大志住在一起，家中却没有其他人，这一点，卫超也曾从霍大志口中证实过！
卫超甩了甩脑袋，神色阴晴不定：霍淑英刚刚应该是在试图分娩？但为什么现在却一动不动了？
明明有呼吸和体温，不可能死亡。
他沉思了几秒，决定将霍淑英也带到山顶去，她有可能是‘标识物品’之一。
当然，带走她，需要在卫超逛完四个场景后了。
卫超从门中走出，犹豫了一下，向第二层的楼梯登去。
这幢楼可能不止一个灵，卫超准备趁这个机会探查一下。
梯道中的墙壁是漆黑的，同时镶嵌着一些白点，不知为什么，在火光的笼罩下，卫超觉得这些白点是一个个眼睛，在盯着他这个‘闯入者’看。
“嘶~”有些吓人，卫超索性不再思考，快步上楼。
第二层同样是两户的设计，其中一户没有装修过，连房门都没有，显然是没人住过的。
另一户，房门没锁。
卫超表情平静，熄灭火光后，轻轻地推开房门。
第二层的室内要比第一层采光更好，街道上的灯光勉强能抵达这里。
于是卫超隐约看到，门内昏暗的空间里，有一把椅子，一张方桌。
椅子上坐着一人。
黯淡的光线下，那人僵硬地扭动手臂，在方桌上点来点去。
“下棋？”
卫超心头一跳。
自己跟自己下棋这没什么，但夜晚独自在家，还不开灯地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就有些诡异了。
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卫超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人是老伯！
就是之前借给他漆黑圆珠的老伯！
“灵，他是灵！”卫超提醒自己，打起十二分警惕。
突然，“啪”的一声，老伯一指狠狠点在方桌上。
嘭！
整张方桌瞬间爆裂！
“跟你说了多少遍，立二拆三三拆四！这么久了还是不熟练！”【注】
老伯愤怒地说道，情绪相当激烈。
卫超脸色紧绷。
这老伯跟空气讲话呢？
太诡异了。
“要拆边，单拆二，立二拆三三拆四。”
“要拆边，单拆二...”
“要拆边......”
老伯原先怒目圆睁，但是慢慢地，语气就软了下来，甚至说，开始出现沙哑和哽咽。
卫超百思不得其解地偷看着。
“人呢？”
“你人到哪去了？”
“你过来陪我下棋啊！”
老伯猛地站起，大吼一声，气势轰然震出，门扉翩然转动，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
卫超侧过身体，脸色变幻万千，最终确定老伯叫的不是自己。
他躲藏好，继续偷看。
“你到哪里去了，我该去哪里找你？”
“我找不到你，你忘了我，你忘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已经忘了我！”
“你太刚硬了，你说你就是不回来！”
“你说你就是不跟我这个老头子下棋！”
“我不逼你下棋了。”
“你还是不肯回来。”
“你就是不回来！”
“啊啊啊啊——”
老伯抱着自己的头，在屋内撞来撞去，跌倒在地面翻滚，他目呲欲裂，五官挤在一起癫狂地蠕动着。
他口齿不清地说着些什么，语言开始混乱，像是在呓语，又像是一个疯子死前对世界的控诉。
卫超觉得嗓子很涩，看到这一幕的他忽然有些心疼。
这位老伯也许在等自己的老伴？
不对，刚刚训斥的话语，更像是在对自己的儿女说话。
老伯在等待他迟迟未归的孩子？
卫超忽然想到前世的前世，地球上的‘空穴老人’。
“不知道我的父母怎么样了......”他忽然有些黯然。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
老伯的肚子出现了一个窟窿，那不是被人捅的，更像是从里溃烂到外，一条腐烂的肠子从其中掉出来。
黑幽幽的窟窿散发着黑气，‘滋滋’声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我要死，我终于要死了......呵呵哈哈......”
老伯又痛苦又解脱地自语着，语气越来越虚弱。
卫超满心悸动地看着这一幕。
他看到老伯死去，然后屋内的桌椅恢复了原样，一位老头又坐在了椅子上，对着方桌点来点去。
老伯下着下着就发了疯，毒死了自己，然后一切又开始重演，重演老伯死前的一幕。
卫超怀着悲伤的心情，转身离去。
...
【注】立二拆三三拆四，围棋技巧之一。
笃！笃！笃！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敲了下门。
没有人开门。
卫超翻窗进入，发现室内比室外看起来，要更加昏暗。
“火光！火光！”
卫超的左手掌出现一团火，融化了周围数米区域的黑暗。
这里的一切还是很熟悉，他现在站在卧室中。
卫超将手掌抬高，照亮这间不大的卧室。
他发现床单上有不少的深刻褶皱，于是下意识地走过去摸了摸。
“热的......不久前有人在床单上滚动过。”
卫超的脸色稍微冷静，转身的刹那，目光刚好对向衣柜。
眉头动了动，他走过去将衣柜门推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下意识地吸了口寒气。
心神震动！
衣柜中，全是婴孩的衣服！
除了婴孩衣服外，甚至还有婴用尿不湿、浴巾、爽身粉等婴孩用品！
又是婴孩用品，难道这里的时间点比第一次试炼还要前？不对，小天说过，重温场景是将第一次试炼的时间点后移......但我前几天去霍大志家，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婴用品啊......卫超神色阴晴不定。
忽然，他想起自己听小天的指示，在天枢庭同时按下‘过去’‘未来’两颗水晶球。
这也许说明，四个场景中，有些是过去，有些是未来！
他猛地抬起头。
难道......这里的场景，是现实中的未来？
刚想到这里，忽然卧室外传来一道响声。
啪嗒！
像是玻璃杯摔碎了。
卫超转头看向卧室外。
没有任何光芒从窗外照射进来，火光似乎也照不出去，那里一片昏暗，看不见的角落里不知有什么在动，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卫超在卧室内翻找片刻，找出一只大背包，将这些婴用品全部装进去后，走出卧室。
呼——
原来是风的呼啸声，卫超松了口气。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他来到客厅中那面熟悉的墙壁前，借着火光观察了一会儿，眉头渐渐拧起。
发霉的地方，又变黑了！
摸了一下，并不是霉。
“它还敢回来？”卫超脸色微冷，手掌间隐约有银色电光在跃动。
想了一下，他放下手，决定不惹是生非。
现在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得赶紧逛完第一个场景，因为后面的场景一个比一个吓人，耗时理应会更多。
尤其是最后一个林冈村，自己需要找到吴中奎囚禁受害者的地点。
卫超走进卫生间，准备通过这个熟悉的窗口离开这儿。
走到中途，他脚步顿住，嘴巴微微张开。
蹲厕上瘫坐着一女，身体曲线惊人，睁着双眼背靠在隔板旁，目光没有任何神采。
火光映照出她惨白的面容，湿润发丝的阴影勾勒出一丝凄美。
“英姐？”
卫超走过去，试图扶她起来，蓦然却是动作一僵。
霍淑英的身体是僵硬的，像是一动不动几天了！
但体温却正常！
“英姐？”
卫超用手在她睁开的眼睛前晃动了两下，发现英姐没反应。
卫超将火光照耀下来，发现地面凝着几滴血液，鲜红色的。
“她受伤了？......不对！”
轻轻拍动霍淑英的脸蛋，但她仍然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个僵死的人。
他壮着胆子，伸手在霍淑英丰腴的身体上探查，摸到了隆起的肚皮！
咽了咽喉咙，卫超轻轻挪动霍淑英的身体，别过脑袋为她提起裤子。
然后，目光放在了蹲厕中——
血！一大摊血！一大滩鲜红的血！散发着热气！
卫超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蹲着的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平仰着摔倒。
她怀孕了，怀孕了？？
霍淑英不可能有男朋友，不然不会长期跟霍大志住在一起，家中却没有其他人，这一点，卫超也曾从霍大志口中证实过！
卫超甩了甩脑袋，神色阴晴不定：霍淑英刚刚应该是在试图分娩？但为什么现在却一动不动了？
明明有呼吸和体温，不可能死亡。
他沉思了几秒，决定将霍淑英也带到山顶去，她有可能是‘标识物品’之一。
当然，带走她，需要在卫超逛完四个场景后了。
卫超从门中走出，犹豫了一下，向第二层的楼梯登去。
这幢楼可能不止一个灵，卫超准备趁这个机会探查一下。
梯道中的墙壁是漆黑的，同时镶嵌着一些白点，不知为什么，在火光的笼罩下，卫超觉得这些白点是一个个眼睛，在盯着他这个‘闯入者’看。
“嘶~”有些吓人，卫超索性不再思考，快步上楼。
第二层同样是两户的设计，其中一户没有装修过，连房门都没有，显然是没人住过的。
另一户，房门没锁。
卫超表情平静，熄灭火光后，轻轻地推开房门。
第二层的室内要比第一层采光更好，街道上的灯光勉强能抵达这里。
于是卫超隐约看到，门内昏暗的空间里，有一把椅子，一张方桌。
椅子上坐着一人。
黯淡的光线下，那人僵硬地扭动手臂，在方桌上点来点去。
“下棋？”
卫超心头一跳。
自己跟自己下棋这没什么，但夜晚独自在家，还不开灯地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就有些诡异了。
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卫超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个人是老伯！
就是之前借给他漆黑圆珠的老伯！
“灵，他是灵！”卫超提醒自己，打起十二分警惕。
突然，“啪”的一声，老伯一指狠狠点在方桌上。
嘭！
整张方桌瞬间爆裂！
“跟你说了多少遍，立二拆三三拆四！这么久了还是不熟练！”【注】
老伯愤怒地说道，情绪相当激烈。
卫超脸色紧绷。
这老伯跟空气讲话呢？
太诡异了。
“要拆边，单拆二，立二拆三三拆四。”
“要拆边，单拆二...”
“要拆边......”
老伯原先怒目圆睁，但是慢慢地，语气就软了下来，甚至说，开始出现沙哑和哽咽。
卫超百思不得其解地偷看着。
“人呢？”
“你人到哪去了？”
“你过来陪我下棋啊！”
老伯猛地站起，大吼一声，气势轰然震出，门扉翩然转动，发出吱嘎难听的声音。
卫超侧过身体，脸色变幻万千，最终确定老伯叫的不是自己。
他躲藏好，继续偷看。
“你到哪里去了，我该去哪里找你？”
“我找不到你，你忘了我，你忘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已经忘了我！”
“你太刚硬了，你说你就是不回来！”
“你说你就是不跟我这个老头子下棋！”
“我不逼你下棋了。”
“你还是不肯回来。”
“你就是不回来！”
“啊啊啊啊——”
老伯抱着自己的头，在屋内撞来撞去，跌倒在地面翻滚，他目呲欲裂，五官挤在一起癫狂地蠕动着。
他口齿不清地说着些什么，语言开始混乱，像是在呓语，又像是一个疯子死前对世界的控诉。
卫超觉得嗓子很涩，看到这一幕的他忽然有些心疼。
这位老伯也许在等自己的老伴？
不对，刚刚训斥的话语，更像是在对自己的儿女说话。
老伯在等待他迟迟未归的孩子？
卫超忽然想到前世的前世，地球上的‘空穴老人’。
“不知道我的父母怎么样了......”他忽然有些黯然。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
老伯的肚子出现了一个窟窿，那不是被人捅的，更像是从里溃烂到外，一条腐烂的肠子从其中掉出来。
黑幽幽的窟窿散发着黑气，‘滋滋’声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我要死，我终于要死了......呵呵哈哈......”
老伯又痛苦又解脱地自语着，语气越来越虚弱。
卫超满心悸动地看着这一幕。
他看到老伯死去，然后屋内的桌椅恢复了原样，一位老头又坐在了椅子上，对着方桌点来点去。
老伯下着下着就发了疯，毒死了自己，然后一切又开始重演，重演老伯死前的一幕。
卫超怀着悲伤的心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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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立二拆三三拆四，围棋技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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