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身傲骨
嗯，人倒也不多，就五人，进屋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帮被捆绑成粽子一样的五个人。
接着第二眼就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个石墩，想着就走了过去。刚想一屁股坐下，结果石墩猛地一句：“大侠，请股下留情啊。”
这一下，可差点没把古小墨给干懵了。
这石墩……
“大侠，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要打要骂请随意，但不要不给吃的啊，一天一夜不沾米，小的这身板不抗饿啊。”
石墩翻了个面，竟露出一张大圆脸来。
刚刚对方是撅着屁股，头脚朝下。麻蛋，那屁股圆鼓鼓的，还以为房子中间放了一块大磐石呢。
“这就是我大当家，落草山寨真正的主人。”
朱乘不理会那石墩，转身就给那群粽子，介绍起了身旁的古小墨来，一脸的自豪。
“大当家？大当家，你就是大当家啊。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我们可没想要侵占你的山头，放我们一万个胆也不敢啊。
我们就只是恰巧路过，却见贵地没人，容易招贼惦记，所以我们是好心帮忙看守寨子而已，还请大当家明鉴啊。”
石墩肉滚滚的，被捆绑着，远看近看，哪哪都是“肉夹馍”。
朱乘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对方双手抱膝，然后五花大绑给捆成一团的？
“哼！跟他们废什么口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老程要是喊一声，算我……（啪）……卧槽，你！”
五人堆里，一个下巴留着黑白混杂的胡子，脸颊瘦相，身子也似乎弱不禁风的老汉，这时头一仰，吧啦吧啦，甚是傲骨。
古小墨看着看着，听着听着，突然就一时手痒，忍不住上前就“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的左脸颊。
然后，这不，他不就喊了吗。
反观程青松，他就很懵啊，自己说着说着对方就上来“摸”自己，摸得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
奈何手脚被绑，所以他只能双眼密布猩红，来突显他此刻的滔天怒火：“你扇我？”
古小墨一愣，这什么话，这是在抚摸你啊。
“你扇我？来啊，有种往我右边脸也来一下，来啊。我老程要是叫一声……（啪）……卧槽！”
程青松一身傲骨，然后就受了两个大嘴巴子。
“大当家，大当家，息怒，请息怒啊，陈老他其实并无挑衅之意，他这人就这样。程青松，你这老家伙又是哪根筋给抽了啊！
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你丫可别硬把它给我搞大了我跟你讲。人家是大人有大量，胸腔里能渡轮船。但也经不起你这一番折腾，要是把大人的好脾气给消磨掉了，到时候真宰了你你可别怪我没点你。”
一旁的石墩也是怒了啊。
“我喜欢识时务者。”
尽管对方话里掺杂着马屁，但并不妨碍古小墨欣赏石墩。
对于自己这种读书人，其实很好说话的。这么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服个软什么都好商量。
但这个什么松，居然来了个清高绝唱。
弄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蛮不讲理，刀口舔血的十恶不赦之人一样，这不抽他抽谁，显着他了？
再细看对方，头顶一个破旧的灰色束发冠，垒起了一团乱糟糟的发髻，看来是有些时日没有梳理了。身上一件粗布衣，还是修补过的，下半身直筒灰色布裤，一看就是黑色洗褪色后的成色。
都混成这样了，现在又被绑，他有什么资格装逼。
“大当家，对对付，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识时务，我老识时务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当家，以后我们都跟你混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石墩一脸的谄媚奉承，一张大圆脸，感觉比别人足足多了一倍的诚意。
看得古小墨都差点要点头给应了下来。
虽然自己没有要上山当土匪的念头，但第一个任务却是以“占山为王”作为引子，那后面的任务，其性质恐怕也会是多以围绕着山寨而展开的。
所以早在进这屋之前，古小墨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算盘。
这落草山寨的大当家可以当一当，而接手落草山寨的第一步，必然是要先为山寨广招成员。
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当个撒手大当家。有任务就做任务，没任务就撒手不管，美哉。
然而要不是目光突然被石墩那巨硕的身形给锁定住了，想到了对方有可能很恐怖的饭量，自己双袖清风的读书人怕是养不起，就差点要着了他的道。
脸上的笑容一收，有些为难：“不，朋友，我看你与其他人不一样，你如此识时务，且筋骨惊奇，必定非此池中物，落草山寨怕是会误了你光明的前程啊。我放你走，走吧。
而其他人可以选择留下，包吃住，管饱哦。”
古小墨越过石墩，向那五人堆张开了双臂。
自己不担心他们会拒绝，就以那个什么一身傲骨的家伙来说，以对方的穿着和精神状态，已经是这伙人里最好的了。
其他人此刻软趴趴的，话都懒得搭上一句，想来怕是仅有的气力都已经无法支撑他们说上一句话了。
所以以现在自己开出的这等待遇，他们必然很难拒绝。
“管饱？不，大当家，我聂小山岂是那种知恩不图报之人？
你的不杀之恩，简直就是我聂小山的再生父母啊，我聂小山定要做牛做马来报！大当家，你此刻就是我大当家，一生都是我大当家，大当家！”
石墩一番蠕动，爬到古小墨的脚边，然后头顶一顿蹭。一仰头，一脸泪痕，他倒是自己把自己给感动了。
古小墨低头看着，背脊一阵发凉。
“哼！管饱？我老程……”
一旁，一声冷哼，然而冷哼之后，就戛然而止了，应该是突然回味起了前一个词，“管饱”。
这什么松，终究还是为了这五斗米折了腰。
最后，这六人都选择了留下来。
聂小山是硬留的。
而这六人均来自山下的几个村落，皆因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然后在聂小山的一再怂恿，还说什么神仙托梦，大有可为，至此这几位有“志”之士就凑到了一块。
后面出师也确实十分顺利，一上山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落草山寨。而且寨中存粮还不少，后山还有几亩良田，种了些绿菜，这等好事简直如同天赐。
再加上之前聂小山一嘴一个神仙托梦，以至于大伙对他更是信服。
如果不是半路跳出来一个朱乘，这里怕是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村落了。聂小山他们其实都已经商量好了，刚要准备下山拖家带口的，结果……
不过现在，他们依然能如愿。
古小墨已经想好了，既然连石墩自己都能给咬牙收下，那也不差再来一个两个。而且说不准人手上来了之后，这寨子还真就给搞起来了。
是夜。
落草山寨甚是热闹，人声鼎沸。
聂小山他们也确实是说到做到，拖家带口的，寨子一下子就聚集了五十来人。
有些是之前村子里左右徘徊之人，本身又受附近一带的山匪流寇摧残，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所以也都跟了过来。
“……能放下世俗成见，我敬在座各位。别的不再多说，本寨现在正纳士招贤，希望各位都能加入。如若加入本寨，今后只要有落草山寨在的一天，必遮你们头顶上的烈阳，必挡你们身周的狂风暴雨！”
古小墨站在台阶之上，情到浓时，声声高昂。
“大当家，那吃的呢，不包吃的吗？”
声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了一声很不和谐的叫喊。
古小墨定神一看，正是那个石墩举的手。
“不是说上山之后就再也不用挨饿了吗？”
“是啊是啊，这好像也没有说要发放粮食啊。遮阳挡雨什么的，不是有个屋檐就行了吗，随随便便都能找得到啊。我们只要吃的，没有吃的，谁要上山当这人人憎恨的山匪啊。”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古小墨听了一圈，竟一时有些语塞，敢情是刚刚自己的情绪没有到位？
“聂小山，你别捣乱，大当家不是讲得很明白了吗，如加入我们落草山寨，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山寨在的一天，还能饿着你不成？”
底下，连朱乘都看不下去了。
“那可不一定。”
聂小山嘀咕了一句。
“嗯，那确实是不一定。”既然这些人喜欢听一些直白露骨的承诺，那自己便成全他们。
台阶之上，古小墨面向所有人，语气有了些转变：“落草山寨不是慈善堂，何况就算是慈善堂，也尚且需要有人去种植，去打猎，去经营，这就更不要说本寨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等好事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说着，环视一周，底下众人形形色色，反应各异。有移开视线的，也有不畏对视的。
如此，古小墨心中已经有了数。
既然都讲到这个份上了，那也不怕再多说一点：“本寨不养闲人，一户不计多少口，但必须出一人劳作。男性，除十六龄以下，五十龄以上者，余者皆记在榜。或农耕、或狩猎、或守寨，不一而论，为寨子出你力所能及的一份薄力。”
话说完，底下很快就再次声喧鹊起。
能上到这里来的，无非两种人。要么是实在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要么就是真的只是想混口吃的。
如今世道艰难，第二种人，能吃到哪就吃到哪，不想劳作却成日妄想着丰衣足食的人，大有人在。
这不，说来就来了。
“卧槽，还要求这要求那的，真当自己是一根葱了？我们能过来给你这破山寨撑一下人数就很不错了。
这附近的大蟒山寨、青石山寨、双虎山寨，那个不是响响有名。你这么一个破山寨寥寥几人，都不够他们一人一口水淹的，还敢上脸，什么玩意！”
“还听他说这么多干嘛，听小山说，他们就两人，但有一仓库的谷粮，我们也不等了，直接抢了就得了。”
“对，直接抢了！”
底下一阵啾啾嗦嗦的，就一会儿功夫，便迅速聚拥起来了一个八人团体……
……
接着第二眼就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个石墩，想着就走了过去。刚想一屁股坐下，结果石墩猛地一句：“大侠，请股下留情啊。”
这一下，可差点没把古小墨给干懵了。
这石墩……
“大侠，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要打要骂请随意，但不要不给吃的啊，一天一夜不沾米，小的这身板不抗饿啊。”
石墩翻了个面，竟露出一张大圆脸来。
刚刚对方是撅着屁股，头脚朝下。麻蛋，那屁股圆鼓鼓的，还以为房子中间放了一块大磐石呢。
“这就是我大当家，落草山寨真正的主人。”
朱乘不理会那石墩，转身就给那群粽子，介绍起了身旁的古小墨来，一脸的自豪。
“大当家？大当家，你就是大当家啊。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我们可没想要侵占你的山头，放我们一万个胆也不敢啊。
我们就只是恰巧路过，却见贵地没人，容易招贼惦记，所以我们是好心帮忙看守寨子而已，还请大当家明鉴啊。”
石墩肉滚滚的，被捆绑着，远看近看，哪哪都是“肉夹馍”。
朱乘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对方双手抱膝，然后五花大绑给捆成一团的？
“哼！跟他们废什么口舌，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老程要是喊一声，算我……（啪）……卧槽，你！”
五人堆里，一个下巴留着黑白混杂的胡子，脸颊瘦相，身子也似乎弱不禁风的老汉，这时头一仰，吧啦吧啦，甚是傲骨。
古小墨看着看着，听着听着，突然就一时手痒，忍不住上前就“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的左脸颊。
然后，这不，他不就喊了吗。
反观程青松，他就很懵啊，自己说着说着对方就上来“摸”自己，摸得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
奈何手脚被绑，所以他只能双眼密布猩红，来突显他此刻的滔天怒火：“你扇我？”
古小墨一愣，这什么话，这是在抚摸你啊。
“你扇我？来啊，有种往我右边脸也来一下，来啊。我老程要是叫一声……（啪）……卧槽！”
程青松一身傲骨，然后就受了两个大嘴巴子。
“大当家，大当家，息怒，请息怒啊，陈老他其实并无挑衅之意，他这人就这样。程青松，你这老家伙又是哪根筋给抽了啊！
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你丫可别硬把它给我搞大了我跟你讲。人家是大人有大量，胸腔里能渡轮船。但也经不起你这一番折腾，要是把大人的好脾气给消磨掉了，到时候真宰了你你可别怪我没点你。”
一旁的石墩也是怒了啊。
“我喜欢识时务者。”
尽管对方话里掺杂着马屁，但并不妨碍古小墨欣赏石墩。
对于自己这种读书人，其实很好说话的。这么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服个软什么都好商量。
但这个什么松，居然来了个清高绝唱。
弄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蛮不讲理，刀口舔血的十恶不赦之人一样，这不抽他抽谁，显着他了？
再细看对方，头顶一个破旧的灰色束发冠，垒起了一团乱糟糟的发髻，看来是有些时日没有梳理了。身上一件粗布衣，还是修补过的，下半身直筒灰色布裤，一看就是黑色洗褪色后的成色。
都混成这样了，现在又被绑，他有什么资格装逼。
“大当家，对对付，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识时务，我老识时务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当家，以后我们都跟你混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石墩一脸的谄媚奉承，一张大圆脸，感觉比别人足足多了一倍的诚意。
看得古小墨都差点要点头给应了下来。
虽然自己没有要上山当土匪的念头，但第一个任务却是以“占山为王”作为引子，那后面的任务，其性质恐怕也会是多以围绕着山寨而展开的。
所以早在进这屋之前，古小墨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算盘。
这落草山寨的大当家可以当一当，而接手落草山寨的第一步，必然是要先为山寨广招成员。
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当个撒手大当家。有任务就做任务，没任务就撒手不管，美哉。
然而要不是目光突然被石墩那巨硕的身形给锁定住了，想到了对方有可能很恐怖的饭量，自己双袖清风的读书人怕是养不起，就差点要着了他的道。
脸上的笑容一收，有些为难：“不，朋友，我看你与其他人不一样，你如此识时务，且筋骨惊奇，必定非此池中物，落草山寨怕是会误了你光明的前程啊。我放你走，走吧。
而其他人可以选择留下，包吃住，管饱哦。”
古小墨越过石墩，向那五人堆张开了双臂。
自己不担心他们会拒绝，就以那个什么一身傲骨的家伙来说，以对方的穿着和精神状态，已经是这伙人里最好的了。
其他人此刻软趴趴的，话都懒得搭上一句，想来怕是仅有的气力都已经无法支撑他们说上一句话了。
所以以现在自己开出的这等待遇，他们必然很难拒绝。
“管饱？不，大当家，我聂小山岂是那种知恩不图报之人？
你的不杀之恩，简直就是我聂小山的再生父母啊，我聂小山定要做牛做马来报！大当家，你此刻就是我大当家，一生都是我大当家，大当家！”
石墩一番蠕动，爬到古小墨的脚边，然后头顶一顿蹭。一仰头，一脸泪痕，他倒是自己把自己给感动了。
古小墨低头看着，背脊一阵发凉。
“哼！管饱？我老程……”
一旁，一声冷哼，然而冷哼之后，就戛然而止了，应该是突然回味起了前一个词，“管饱”。
这什么松，终究还是为了这五斗米折了腰。
最后，这六人都选择了留下来。
聂小山是硬留的。
而这六人均来自山下的几个村落，皆因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然后在聂小山的一再怂恿，还说什么神仙托梦，大有可为，至此这几位有“志”之士就凑到了一块。
后面出师也确实十分顺利，一上山就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落草山寨。而且寨中存粮还不少，后山还有几亩良田，种了些绿菜，这等好事简直如同天赐。
再加上之前聂小山一嘴一个神仙托梦，以至于大伙对他更是信服。
如果不是半路跳出来一个朱乘，这里怕是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村落了。聂小山他们其实都已经商量好了，刚要准备下山拖家带口的，结果……
不过现在，他们依然能如愿。
古小墨已经想好了，既然连石墩自己都能给咬牙收下，那也不差再来一个两个。而且说不准人手上来了之后，这寨子还真就给搞起来了。
是夜。
落草山寨甚是热闹，人声鼎沸。
聂小山他们也确实是说到做到，拖家带口的，寨子一下子就聚集了五十来人。
有些是之前村子里左右徘徊之人，本身又受附近一带的山匪流寇摧残，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所以也都跟了过来。
“……能放下世俗成见，我敬在座各位。别的不再多说，本寨现在正纳士招贤，希望各位都能加入。如若加入本寨，今后只要有落草山寨在的一天，必遮你们头顶上的烈阳，必挡你们身周的狂风暴雨！”
古小墨站在台阶之上，情到浓时，声声高昂。
“大当家，那吃的呢，不包吃的吗？”
声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了一声很不和谐的叫喊。
古小墨定神一看，正是那个石墩举的手。
“不是说上山之后就再也不用挨饿了吗？”
“是啊是啊，这好像也没有说要发放粮食啊。遮阳挡雨什么的，不是有个屋檐就行了吗，随随便便都能找得到啊。我们只要吃的，没有吃的，谁要上山当这人人憎恨的山匪啊。”
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古小墨听了一圈，竟一时有些语塞，敢情是刚刚自己的情绪没有到位？
“聂小山，你别捣乱，大当家不是讲得很明白了吗，如加入我们落草山寨，那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山寨在的一天，还能饿着你不成？”
底下，连朱乘都看不下去了。
“那可不一定。”
聂小山嘀咕了一句。
“嗯，那确实是不一定。”既然这些人喜欢听一些直白露骨的承诺，那自己便成全他们。
台阶之上，古小墨面向所有人，语气有了些转变：“落草山寨不是慈善堂，何况就算是慈善堂，也尚且需要有人去种植，去打猎，去经营，这就更不要说本寨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等好事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说着，环视一周，底下众人形形色色，反应各异。有移开视线的，也有不畏对视的。
如此，古小墨心中已经有了数。
既然都讲到这个份上了，那也不怕再多说一点：“本寨不养闲人，一户不计多少口，但必须出一人劳作。男性，除十六龄以下，五十龄以上者，余者皆记在榜。或农耕、或狩猎、或守寨，不一而论，为寨子出你力所能及的一份薄力。”
话说完，底下很快就再次声喧鹊起。
能上到这里来的，无非两种人。要么是实在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要么就是真的只是想混口吃的。
如今世道艰难，第二种人，能吃到哪就吃到哪，不想劳作却成日妄想着丰衣足食的人，大有人在。
这不，说来就来了。
“卧槽，还要求这要求那的，真当自己是一根葱了？我们能过来给你这破山寨撑一下人数就很不错了。
这附近的大蟒山寨、青石山寨、双虎山寨，那个不是响响有名。你这么一个破山寨寥寥几人，都不够他们一人一口水淹的，还敢上脸，什么玩意！”
“还听他说这么多干嘛，听小山说，他们就两人，但有一仓库的谷粮，我们也不等了，直接抢了就得了。”
“对，直接抢了！”
底下一阵啾啾嗦嗦的，就一会儿功夫，便迅速聚拥起来了一个八人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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