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还有谁
“这人谁啊，有些面生啊。”
“谁知道呢。”
“这五目棋我也略有涉猎，这少年不简单啊。”
“是沈公子轻敌了……”
“五子连珠为胜，这局竟有一条活三，两条跳四，简直不可思议。”
“是沈公子轻敌了……”
“……”
“这五目棋虽是簇新，但玩法极其简单。不过卜某人刚刚也与沈公子下了两局，才发现其实当中也是有些门道。
而沈公子早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棋力，与他对垒，非一般新手可对敌，所以这少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什么实力，你刚刚没有听到他自己说吗，歪打正着，歪打正着，我看就是糊里糊涂碰着了。
沈浪兄什么人，围棋能与钱尚过招，诗词能与齐禾南一较高下，城东这一片谁人不晓沈浪兄的名号，是这阿猫阿狗能比的吗？可笑！
就是沈公子轻敌了……”
四周议论纷飞，沈浪脸色阴沉。而这一幕让已经退到人群外的李斯看到了，他瞬间就感觉通透了。
当即愤慨激昂，一大段给怼了回去，要为沈浪正名。
“也对，李兄说得在理，也就这新出的五目棋，要是放到围棋或者诗词上，这人怕是不敢与沈公子打。”
“嗯，说不准这局赢了也是侥幸……”
“……”
很快，风向就开始了转变。
“一张大嘴哇哇哇，不服就来战，与我家小少爷手上见真章，而不是你们在那边娘娘唧唧的。”
身侧的聂三，那个火爆脾气，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很快，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连忙俯身小声问道：“大当家，咱们不怕挑战，是吧？”
“不怕。”
古小墨短短两字。
却给了聂三百倍的豪气，下巴一戳，立即又吼了起来：“一群小娘子，叽叽喳喳，不服来战啊！”
“你！”
李斯第一个就受不了了：“你一个下人好大的口气，沈公子，你便与他再来一局，教他好好做人！”
“对！麻蛋，这丫骂得也太难听了，我是听不下去了，沈公子，你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沈公子！沈公子！沈公子！”
群情激愤啊，一片喊打声。
而一旁的沈浪，虽也愤慨，但更多的是懵逼。
你丫的你们听不下去就听不下去，喊我干嘛？
虽说刚开始或许是有些轻敌，但不可否认，到了后面自己有突生戏谑之心，准备要好好玩弄一波。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一子成三条都可以绝杀的棋路，这确实震撼，沈浪不敢去赌这到底是不是巧合，所以这个险他自己不可能去冒。
输一局还能说是自己轻敌了，对方先手优势什么的，但要是连输两局，那就坐实了自己技不如人。
面子可以丢，但不能贸然全丢。
所以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先看一局他人与这人的一场对局，再做定夺。
沈浪，并非靠着头脑一热，行鲁莽事之辈。
“韩兄，申公子，你们也来啦。”
呼声中，沈浪也算是厚颜无耻。一副仿若现在才看到边上的韩西印与申亦之的模样，连忙恭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再侧头看向人群中另一侧的李斯，又道：“李斯，你若是不服，你便先与他来一局。棋局本身就讲究来往，互有胜负，你若赢他，当算赢我。”
“哦？就等沈兄这句话了。”
李斯那个兴奋啊，想都没想，摩拳擦掌就往里挤。
“沈公子。”
另一边，看着来人，韩西印倒是回应了一句。
而申亦之只是撇眼瞅了对方一眼，头都不带点的。
不过沈浪是谁，就这点小小尴尬，他当泰然处之，这时已然站在了韩西印的身侧。
场中，古小墨都吐了十来趟葡萄籽了，这过场，也太特么漫长了。
然后就在耳洞都快要听出茧来的时候，那个叫李斯的家伙就一屁股坐到了对面。
“小子，今天就让我李某来会会你，等会就等着啪啪打脸吧你。”
李斯已经迫不及待了，并拿过装着黑子的罐：“上局你执黑，这局该执白。”
先手优势，后手劣势，这李斯还是拎得清的。
这局，他要狠狠赢，赢他便是赢沈浪！
“随便。”
古小墨拿过白子罐，眼前这厮，还是那个沈浪的手下败将，让他一子怕是也能打。
然后……
一息之后。
李斯，意料之中，惨败。
我擦，这厮就只会堆四子。
“你，歪打正着的吧你，你前一刻明明就疲于应付我凛冽的攻势！”
李斯脸色红润，不服。
与此同时，四周讨论声渐起，但李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那，再来一局？”
古小墨也就问问。
“来！”
李斯应道，再执黑子。
然后……
一息之后。
李斯，自然又是意料之中，惨败。
这厮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对了，铁青铁青的。
“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
一旁，聂三早就不对付这个叫李斯的了，看着对方一败再败。当即神清气爽，一声吼，一脸傲然。
四周，讨论声沸沸。
而这会，古小墨坐得舒坦，身侧方的李雨思也很会照顾人，又是端来了一盘果子。
所以自己现在到底是要以怎样的坐姿，怎样的姿势去吃果子，才会显得特有气派呢？好纠结呐。
“我来一局如何。”
人群中，有人按耐不住了。
李斯铁青着脸，侧头一看，当是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让座：“秦少，你当要灭灭此獠的嚣张气焰啊。”
来人不语，轻声落座。
对方作了一个请，古小墨也回了一个请，对方执黑。
然后……
又是一息，来者棋输半招。
此刻四周所围观的人，质疑声这才收敛了些。
“你觉得如何。”
一旁，申亦之问了一句。
“不错。”
韩西印点了点头，又道，“五目与围棋有异，围棋的规则已然成熟，而这五目初耀世，所有人都是在蹒跚学步，而且规则相对简单，先手的优势不可忽略。然而这少年却可以后手制胜，着实厉害。”
“你与他来一局？”
申亦之突然提议道。
“申公子，你这是……也罢，正好手痒。”
犹豫半刻，韩西印应下了。
“还有谁！”
而一旁的聂三，居然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瞧把他牛逼哄哄的。一片讨论声中，他就只管放声吼。
至于古小墨，这时则左手肘撑着座垫，整个人往后靠着，右脚弯曲立起，右手送一块杨桃入嘴后，然后就挂在了右脚的膝盖上，一脸傲然。
一副任你喧嚣吵闹，这棋局，爱谁谁，反正老子就稳坐钓鱼台。
这神情，比聂三的牛逼状也不逞多让。
然后很快，那韩西印的身影便进入了圈子中。只见对方一个拱手，礼节做得很足：“这位兄弟，韩某想邀一局。”
“可。”
文邹邹的那些，谁不会。古小墨当即也装了起来，还顺手一引，示意对方入座。
韩西印见状，也是一愣，这个“可”字，答得甚妙。
不由在落座之际，又是多看了身前少年两眼。
“两局，各一先手，如何。”
坐下后，韩西印整理了一下衣装，然后才看向古小墨。
“哦？”
古小墨眉梢一动，这货是觉得要与自己两战，方能分出胜负不成？
“你先。”
韩西印接着又道。
这当惹得古小墨如鲠在喉，对方好大的自信哇，这口气当然是咽不下去的：“攻擂为弱，自然为先，你先。”
“有理，那就承让了。”
最后，韩西印执黑开局。
“嗒。”
先手一子落下。
“哇，好棋！”
突然，平地一声吼。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还是李斯那厮，此刻他脸色涨红，摇旗呐喊，脸皮也是没谁了。
“这韩西印，去年一手围棋狙杀叶起风，并且一墨封画擂，甚是了得。”
“听闻他在京城之时，其墨宝甚至进入到宫廷之中，只是不知为何五年前他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去年年初，捕衙总司齐双在出任务之际，在莽城以南的荒漠上与其相遇，并给带了回来。”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得罪了一皇族权贵……”
四周声嚣阵阵，古小墨左耳进右耳出。
对于这韩西印，就只知道对方为齐双新进的相士，平常少现于人前。
而印象最深的还是两天前，其与李奇勇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那一幕。
但今天一看，却又是这般态度温和，举止文雅，这人当有两幅面孔。
“嗒！”
此时，两人已然交手几十番，韩西印又是落下一子。
然后其嘴角似挂有一缕阳光一般，似笑非笑，温文尔雅。
这看得古小墨眉头紧锁，平生最见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这般装逼。
不过对方这一子，正是自己故意留下的口子，看上去对方能在此处埋下一条线，下一步将可一子三路开花。
然而……
“嗒！”
古小墨淡淡然，跟着一子落下：“韩公子，看来古某当先你一步，绝杀。”
此局已经走到第七十八步，为古小墨有史以来下得最久的一盘五目棋，现在终于是给画上了句号。
对首，韩西印一愣，看向棋盘，然后脸上的笑容便以难以察觉到的速度，逐步消失。
只见局中，对方一子落下，瞬间一条跳四，活现于眼前。
自己只能堵一，所以这局已然败势。可为何，之前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如何，再开第二局？”
古小墨当即递出自己的“巴掌”，就看对方要不要伸脸过来接。
老子让你嘴角挂阳光！
“古公子棋艺高超，五目当进三甲，韩某不敌，第二局便不自取其辱了。”
对面，韩西印的脸上瞬间又有了笑容。
而且一下子就把自己抬到前三的高度，是为了显得他输给前三名而不那么丢脸吗？
不过对方也确实是不敢再来第二局。
五目棋先手优势，后手劣势，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连肖宇找到的那份残页上，都明确备注了出来，且说目前暂时没有绝对可行的平衡之法。
所以就这一点，如若这韩西印在先手的情况下，也没能赢自己，那当没有必要去谈他后手的第二战。
自己先手，他只会输得更彻底。
也是从这一刻起，古小墨的名字开始进入到了不少人的耳朵之中。
议论声谈到古小墨的时候，不再是“这人谁啊”，而是“下一个敢挑战古公子的人，会是谁呢”……
但这还远远不够。
“谁知道呢。”
“这五目棋我也略有涉猎，这少年不简单啊。”
“是沈公子轻敌了……”
“五子连珠为胜，这局竟有一条活三，两条跳四，简直不可思议。”
“是沈公子轻敌了……”
“……”
“这五目棋虽是簇新，但玩法极其简单。不过卜某人刚刚也与沈公子下了两局，才发现其实当中也是有些门道。
而沈公子早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棋力，与他对垒，非一般新手可对敌，所以这少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什么实力，你刚刚没有听到他自己说吗，歪打正着，歪打正着，我看就是糊里糊涂碰着了。
沈浪兄什么人，围棋能与钱尚过招，诗词能与齐禾南一较高下，城东这一片谁人不晓沈浪兄的名号，是这阿猫阿狗能比的吗？可笑！
就是沈公子轻敌了……”
四周议论纷飞，沈浪脸色阴沉。而这一幕让已经退到人群外的李斯看到了，他瞬间就感觉通透了。
当即愤慨激昂，一大段给怼了回去，要为沈浪正名。
“也对，李兄说得在理，也就这新出的五目棋，要是放到围棋或者诗词上，这人怕是不敢与沈公子打。”
“嗯，说不准这局赢了也是侥幸……”
“……”
很快，风向就开始了转变。
“一张大嘴哇哇哇，不服就来战，与我家小少爷手上见真章，而不是你们在那边娘娘唧唧的。”
身侧的聂三，那个火爆脾气，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很快，他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了话，连忙俯身小声问道：“大当家，咱们不怕挑战，是吧？”
“不怕。”
古小墨短短两字。
却给了聂三百倍的豪气，下巴一戳，立即又吼了起来：“一群小娘子，叽叽喳喳，不服来战啊！”
“你！”
李斯第一个就受不了了：“你一个下人好大的口气，沈公子，你便与他再来一局，教他好好做人！”
“对！麻蛋，这丫骂得也太难听了，我是听不下去了，沈公子，你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沈公子！沈公子！沈公子！”
群情激愤啊，一片喊打声。
而一旁的沈浪，虽也愤慨，但更多的是懵逼。
你丫的你们听不下去就听不下去，喊我干嘛？
虽说刚开始或许是有些轻敌，但不可否认，到了后面自己有突生戏谑之心，准备要好好玩弄一波。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一子成三条都可以绝杀的棋路，这确实震撼，沈浪不敢去赌这到底是不是巧合，所以这个险他自己不可能去冒。
输一局还能说是自己轻敌了，对方先手优势什么的，但要是连输两局，那就坐实了自己技不如人。
面子可以丢，但不能贸然全丢。
所以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先看一局他人与这人的一场对局，再做定夺。
沈浪，并非靠着头脑一热，行鲁莽事之辈。
“韩兄，申公子，你们也来啦。”
呼声中，沈浪也算是厚颜无耻。一副仿若现在才看到边上的韩西印与申亦之的模样，连忙恭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再侧头看向人群中另一侧的李斯，又道：“李斯，你若是不服，你便先与他来一局。棋局本身就讲究来往，互有胜负，你若赢他，当算赢我。”
“哦？就等沈兄这句话了。”
李斯那个兴奋啊，想都没想，摩拳擦掌就往里挤。
“沈公子。”
另一边，看着来人，韩西印倒是回应了一句。
而申亦之只是撇眼瞅了对方一眼，头都不带点的。
不过沈浪是谁，就这点小小尴尬，他当泰然处之，这时已然站在了韩西印的身侧。
场中，古小墨都吐了十来趟葡萄籽了，这过场，也太特么漫长了。
然后就在耳洞都快要听出茧来的时候，那个叫李斯的家伙就一屁股坐到了对面。
“小子，今天就让我李某来会会你，等会就等着啪啪打脸吧你。”
李斯已经迫不及待了，并拿过装着黑子的罐：“上局你执黑，这局该执白。”
先手优势，后手劣势，这李斯还是拎得清的。
这局，他要狠狠赢，赢他便是赢沈浪！
“随便。”
古小墨拿过白子罐，眼前这厮，还是那个沈浪的手下败将，让他一子怕是也能打。
然后……
一息之后。
李斯，意料之中，惨败。
我擦，这厮就只会堆四子。
“你，歪打正着的吧你，你前一刻明明就疲于应付我凛冽的攻势！”
李斯脸色红润，不服。
与此同时，四周讨论声渐起，但李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那，再来一局？”
古小墨也就问问。
“来！”
李斯应道，再执黑子。
然后……
一息之后。
李斯，自然又是意料之中，惨败。
这厮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对了，铁青铁青的。
“还有谁，我就问还有谁！”
一旁，聂三早就不对付这个叫李斯的了，看着对方一败再败。当即神清气爽，一声吼，一脸傲然。
四周，讨论声沸沸。
而这会，古小墨坐得舒坦，身侧方的李雨思也很会照顾人，又是端来了一盘果子。
所以自己现在到底是要以怎样的坐姿，怎样的姿势去吃果子，才会显得特有气派呢？好纠结呐。
“我来一局如何。”
人群中，有人按耐不住了。
李斯铁青着脸，侧头一看，当是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让座：“秦少，你当要灭灭此獠的嚣张气焰啊。”
来人不语，轻声落座。
对方作了一个请，古小墨也回了一个请，对方执黑。
然后……
又是一息，来者棋输半招。
此刻四周所围观的人，质疑声这才收敛了些。
“你觉得如何。”
一旁，申亦之问了一句。
“不错。”
韩西印点了点头，又道，“五目与围棋有异，围棋的规则已然成熟，而这五目初耀世，所有人都是在蹒跚学步，而且规则相对简单，先手的优势不可忽略。然而这少年却可以后手制胜，着实厉害。”
“你与他来一局？”
申亦之突然提议道。
“申公子，你这是……也罢，正好手痒。”
犹豫半刻，韩西印应下了。
“还有谁！”
而一旁的聂三，居然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瞧把他牛逼哄哄的。一片讨论声中，他就只管放声吼。
至于古小墨，这时则左手肘撑着座垫，整个人往后靠着，右脚弯曲立起，右手送一块杨桃入嘴后，然后就挂在了右脚的膝盖上，一脸傲然。
一副任你喧嚣吵闹，这棋局，爱谁谁，反正老子就稳坐钓鱼台。
这神情，比聂三的牛逼状也不逞多让。
然后很快，那韩西印的身影便进入了圈子中。只见对方一个拱手，礼节做得很足：“这位兄弟，韩某想邀一局。”
“可。”
文邹邹的那些，谁不会。古小墨当即也装了起来，还顺手一引，示意对方入座。
韩西印见状，也是一愣，这个“可”字，答得甚妙。
不由在落座之际，又是多看了身前少年两眼。
“两局，各一先手，如何。”
坐下后，韩西印整理了一下衣装，然后才看向古小墨。
“哦？”
古小墨眉梢一动，这货是觉得要与自己两战，方能分出胜负不成？
“你先。”
韩西印接着又道。
这当惹得古小墨如鲠在喉，对方好大的自信哇，这口气当然是咽不下去的：“攻擂为弱，自然为先，你先。”
“有理，那就承让了。”
最后，韩西印执黑开局。
“嗒。”
先手一子落下。
“哇，好棋！”
突然，平地一声吼。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还是李斯那厮，此刻他脸色涨红，摇旗呐喊，脸皮也是没谁了。
“这韩西印，去年一手围棋狙杀叶起风，并且一墨封画擂，甚是了得。”
“听闻他在京城之时，其墨宝甚至进入到宫廷之中，只是不知为何五年前他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去年年初，捕衙总司齐双在出任务之际，在莽城以南的荒漠上与其相遇，并给带了回来。”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得罪了一皇族权贵……”
四周声嚣阵阵，古小墨左耳进右耳出。
对于这韩西印，就只知道对方为齐双新进的相士，平常少现于人前。
而印象最深的还是两天前，其与李奇勇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那一幕。
但今天一看，却又是这般态度温和，举止文雅，这人当有两幅面孔。
“嗒！”
此时，两人已然交手几十番，韩西印又是落下一子。
然后其嘴角似挂有一缕阳光一般，似笑非笑，温文尔雅。
这看得古小墨眉头紧锁，平生最见不得他人在自己面前这般装逼。
不过对方这一子，正是自己故意留下的口子，看上去对方能在此处埋下一条线，下一步将可一子三路开花。
然而……
“嗒！”
古小墨淡淡然，跟着一子落下：“韩公子，看来古某当先你一步，绝杀。”
此局已经走到第七十八步，为古小墨有史以来下得最久的一盘五目棋，现在终于是给画上了句号。
对首，韩西印一愣，看向棋盘，然后脸上的笑容便以难以察觉到的速度，逐步消失。
只见局中，对方一子落下，瞬间一条跳四，活现于眼前。
自己只能堵一，所以这局已然败势。可为何，之前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如何，再开第二局？”
古小墨当即递出自己的“巴掌”，就看对方要不要伸脸过来接。
老子让你嘴角挂阳光！
“古公子棋艺高超，五目当进三甲，韩某不敌，第二局便不自取其辱了。”
对面，韩西印的脸上瞬间又有了笑容。
而且一下子就把自己抬到前三的高度，是为了显得他输给前三名而不那么丢脸吗？
不过对方也确实是不敢再来第二局。
五目棋先手优势，后手劣势，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连肖宇找到的那份残页上，都明确备注了出来，且说目前暂时没有绝对可行的平衡之法。
所以就这一点，如若这韩西印在先手的情况下，也没能赢自己，那当没有必要去谈他后手的第二战。
自己先手，他只会输得更彻底。
也是从这一刻起，古小墨的名字开始进入到了不少人的耳朵之中。
议论声谈到古小墨的时候，不再是“这人谁啊”，而是“下一个敢挑战古公子的人，会是谁呢”……
但这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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