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害相争，姜伊得利
背着背篓，手提一把柴刀，姜伊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渭水村，进了后方的山里。
一场大雨，这昨儿还一片灰败模样的山野，仅仅是一夜过去，便多了几分的绿意。
枯萎的草丛，萌发了碧绿的嫩芽。
只是那些被剥了皮的树，却注定活不成了。
姜伊沿着昨儿进山的小路，很快进了山里，靠近了那草木旺盛的大山深处。
“兔子，山鸡，随便来点什么，我不嫌弃的！”
姜伊进山后，嘴里就开始了念叨。
这一趟进山，姜伊的目标不是草药，而是野味。
她一个人长得这么好，但是妹妹、弟弟们长得瘦胳膊瘦腿，这可是很不像话的。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姜伊一边哼着儿歌，一边在林间漫步。
她并没有想要深入大山深处，毕竟这大山的深处可不怎么安全。姜妮可是说过，这山里有豺狼虎豹，以前还有人在山里打到过野猪。
野猪这畜生，并非是山林之王。
但若论起哪种野兽对人的威胁最大，则是非野猪莫属。
正所谓一猪二熊三老虎！
这谚语说的便是山林中对人威胁最大的三种野兽。
丛林之王的老虎，排名还在野猪之后。
姜伊逡巡在林子外围，嘴里念念有词。
按照她的预估，自己应该会很容易就收获兔子、山鸡之类的野味，然后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家吃一顿好的。
可悲催的是，她在这林子里喂了一个多时辰的蚊子，愣是没有一只兔子或者山鸡来送货上门。
这一下，姜伊有点不自信了！
难不成自己这个好运气是骗人的？
还是说自己那俩妹妹一个弟弟，有人是锦鲤？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进山的姿势不对？
姜伊想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再往山里面走走。
她不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
之所以没有弄到野味，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走到地方。
怀揣着如此想法，姜伊开始深入大山深处。
身怀武功，又有火枪在手，姜伊是典型的艺高人胆大。
即便是遭遇了野猪、虎狼什么的，她也是能应付的。
一刻钟后，姜伊看着眼前完全没有人迹的山林，耳边听到了一声被风吹来的虎啸声，没来由地打了个激灵。
她的确是艺高人胆大，但问题是，一个人站在这深山之中，周围那种鸟鸣山更幽的环境，平添了一种恐怖的氛围。
“算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做人，还是要尽可能低调！”
姜伊看着前方那茂密的丛林，最终选择原路退回。
野鸡、兔子什么的，就算是今儿没遇到，以后也总会遇到的。
再不济，可以去镇子上割点儿肉。
原本没想今儿就开始采摘草药的姜伊，决定换个思路。
既然没有直接发现野味，那就弄点草药，去药铺卖钱，另外去割点儿猪肉回家也是一样的。
做人嘛，还是要灵活变通的。
怀着如此想法，姜伊回家的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吼——”
哪曾想，姜伊是要回家了，背后却传来了清晰的虎啸声。
之前的虎啸声很远，是被风从山林深处吹来的。
可这一次，虎啸声很清晰，感觉距离很近。
姜伊没多想，看了看周围，选了一棵颇为粗壮的老柞树，直接就爬了上去。
不管这虎啸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她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在姜伊爬到树上不到半刻钟，姜伊就看到了一只斑斓猛虎从她之前走过的那条路那里缓缓走了过来。
“吼！”
这斑斓猛虎很快到了姜伊藏身的老柞树下，仰头发出了一声虎啸。
“啥情况？”
躲在树上的姜伊看到这情况，直接傻眼了。
她，干了啥？
咋就被这样的一头猛虎给盯上了呢？
姜伊是真的挺懵逼。
猛虎发现树上的姜伊后，干脆就在这棵老柞树下趴了下来，这是要蹲守啊。
姜伊恼火了，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转轮燧发枪，准备给这可恶的猛虎来一枪。
结果，没等姜伊扣动扳机，港趴下没多久的老虎就低吼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死死地望向不远处那低矮的灌木林子。
“哼哧，哼哧……”
随着一阵阵的哼哧声，灌木林子里，慢悠悠地冒出了好几头个头很不小的大野猪。
虽然这些个野猪的块头不如家养的猪，但从它们那獠牙来看，这些个大野猪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野猪们从灌木林子里钻出来，发现那老柞树下的猛虎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冲着这猛虎继续哼哧哼哧地叫起来。
“干起来，干起来！”
“两害相争，姜伊得利！”
躲在树上的姜伊，看到对峙中的野猪和老虎，心里开始祈祷起来。
别看谚语上说，一猪二熊三老虎，事实上呢，老虎面对野猪，基本都是碾压的。
出现在姜伊面前的这头老虎，一看就是个凶猛的。
不过，对面的野猪，一共五头。
这要是双方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一头老虎能轻松碾压一头野猪，可这五头野猪，若是齐心协力围攻这一头老虎，那么，结果真的很难预料。
许是姜伊的祈祷起了作用。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头野猪，率先向着那猛虎发起了冲锋。
而在这头野猪发起冲锋的刹那，其他的四头野猪也冲了起来。
猛虎能惯着这些野猪毛病么？
在这山林之中，它可是王！
战斗，爆发！
野兽之间的厮杀，很原始，很野蛮，也很惨烈。
姜伊只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她看不下去了。
不知为何，她看着那猛虎被野猪围攻，居然还在担心对方。
明明这家伙之前还想着吃她来着，自己，可能是有毛病了！
常言说，猛虎架不住群狼。
事实证明，猛虎也架不住群猪。
这一场野兽间的厮杀，立时小半个时辰，终于落下了帷幕。
结果跟姜伊所想一样，两败俱伤。
猛虎干掉了五头野猪，但它自己也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身上被野猪獠牙戳了不下十个窟窿。
“这是要发啊！”
五头野猪，这可是几百斤肉。
而这一头老虎，全身是宝，弄回村里，不管是到镇子上售卖，还是弄去城里卖，都是一大笔钱。
有了这笔钱，采摘草药卖钱的计划，也就不用那么急了。
“嘿嘿，我果然是洪福齐天！”
姜伊飞快从树上爬下来，然后撒丫子跑路。
她得赶紧喊人把这些野猪和这头老虎弄回村里去。
幸好这地方已经临近大山的外围，若是在大山深处，就凭这厮杀惨烈的血腥味儿，指不定引来别的什么野兽。
可即便是如此，也得抓紧时间啊！
毕竟，山里野兽是真的不少。
姜伊跑得飞快。
练过武功的她，身体素质的强悍在这一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当姜二叔听到姜伊说的情况，直接丢了手里的锄头，招呼同在地里忙活的同村人，进山。
五头野猪，一头老虎，这可是老大一笔钱！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山，甚至还有人带着家伙什，防止在姜伊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野兽出现在现场。
万幸，等他们赶到野猪和猛虎厮杀的现场，并没有看到任何的野兽。
然后，一群人分工合作，将五头野猪、一头老虎全都给运回了村里。
而在等待他们回村的时候，村里的妇人们在姜二婶的招呼下，烧了十几锅的开水。
虽然野猪和老虎都是姜伊发现的，但是请人帮忙，不能白请。
姜二婶跟姜伊商量了下，决定拿出两头野猪，跟村里人分了。
尽管渭水村的百姓都在推脱，但是吧，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份好意。
渭水村不大，拢共三十多户人家。
两头野猪，将近两百斤肉，还有猪骨头、猪下水、猪头等等。
最终，村里人，都分了五斤肉和部分骨头。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被全村人直接给下锅做成了菜，全村人都美滋滋地享受了一顿。
而另外的三头野猪和那头猛虎，被村里人帮着抬去了城里。
想要挣多些钱，这些东西还是去城里能卖得起价钱。
至于镇子上，固然有人在收，可他们也要挣钱，肯定不能给城里那般的高价。
等姜二叔一行人从城里回来，还带回了一百三十多两银子。
当然，大头还是那头斑斓猛虎。
若不是虎皮被野猪獠牙戳了太多的窟窿，这银子肯定还会多不少。
不过，即便是如此，这么大一笔钱，也足够姜伊他们过上好日子了。
当天夜里，姜二叔将卖野猪和老虎的银子全都摆在了姜伊姐弟的面前。
“大丫，这是你发现的野猪和老虎，银子，你收着！”
姜二叔没有留下一文钱，将卖野猪和老虎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二叔，这钱，您拿着！”
姜伊看着姜二叔摆在自己面前的银子，连忙摆手，摇头，“等忙完了农活，咱们重新盖几间砖瓦房吧！”
“盖房子的事儿不着急，这银子，你先收着！”
姜二叔摆手，“等要盖房子的时候，花多少钱，你就给二叔多少钱！”
“这银子，是你们姐弟以后傍身的银子，二叔不能拿！”
姜二叔很实诚。
姜伊闻言，顿时一脸的委屈，道：“二叔，我们是一家人啊！”
“要不是您跟二婶，我们姐弟指不定就没了！”
“我们的爹娘都不在了，你跟二婶就是我们的爹娘，这银子，您要是不拿着，那，以后，您跟二婶就别管我们了！”
“反正，我们都是爹娘不要的娃儿！”
论演技，姜伊还是有一手的。
姜二叔是真的很实诚，看姜伊这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最终选择了妥协。
“二叔，这才对嘛！”
“我们都还小，这银子，就该您跟二婶拿着！”
看到姜二叔收起银子，姜伊瞬间喜笑颜开。
既然姜二叔和姜二婶对他们姐弟一直都很好，那么，她怎么也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一百多两银子，可能是很多庄户人家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巨款，但对于姜伊来讲，这真的不是事儿。
她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姐弟是白眼狼。
姜二叔、姜二婶待他们这么好，这边挣了钱，自己就把钱都收了起来，然后，吃饭还是跟着姜二叔、姜二婶一起，这像话吗？
姜二叔带着银子回了家里，将银子交给姜二婶，久久无言。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
姜二婶看到姜二叔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大丫越来越懂事了！”
“这不是好事儿么？”
“是好事儿！”
姜二叔叹了口气，“他们越懂事，等将来知道了他们爹娘的事情，怕是会更加的怨恨啊！”
“当家的，大哥、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二婶看向姜二叔，满脸的疑惑。
渭水村很穷。
姜家也很穷。
姜二婶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姜家出了二十两的彩礼，但她没有带任何的嫁妆。为此，她一度很自卑。
“我也不知道！”
姜二叔苦涩一笑，“爹娘在世的时候，拼了命也要供大哥读书，我呢，吃不饱也不管，没衣服穿也不管，就是要供大哥读书！”
“那时候，大哥也是有这个天分，是个读书种子！”
“最初的时候，我也很怨恨爹娘偏心。”
“但后来，爹娘出事前，跟我说，大哥他是贵人，早晚都是要飞黄腾达的，还说，他们是在赎罪，他们欠了大哥的！”
“大嫂呢，是大哥一次外出的时候带回来的。”
“那时候的大嫂，穿着跟咱们明显不一样的衣裳，跟个仙女一样！”
“就跟大丫一样！”
“后来，大哥、大嫂成亲了！”
“再后来，大哥和大嫂出去了一趟，带回了大丫。”
“当家的，你是说，大丫不是大哥、大嫂的孩子？”
姜二婶跟姜二叔多年的夫妻，还是第一次听姜二叔说这个。
姜二叔苦涩一笑，道：“不但大丫不是大哥、大嫂生的，二丫也不是！”
“就小龙、小凤是大嫂生的！”
“至于大哥、大嫂在外面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说过，若是有一天他再没有回来村里，也别去找他！”
一场大雨，这昨儿还一片灰败模样的山野，仅仅是一夜过去，便多了几分的绿意。
枯萎的草丛，萌发了碧绿的嫩芽。
只是那些被剥了皮的树，却注定活不成了。
姜伊沿着昨儿进山的小路，很快进了山里，靠近了那草木旺盛的大山深处。
“兔子，山鸡，随便来点什么，我不嫌弃的！”
姜伊进山后，嘴里就开始了念叨。
这一趟进山，姜伊的目标不是草药，而是野味。
她一个人长得这么好，但是妹妹、弟弟们长得瘦胳膊瘦腿，这可是很不像话的。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姜伊一边哼着儿歌，一边在林间漫步。
她并没有想要深入大山深处，毕竟这大山的深处可不怎么安全。姜妮可是说过，这山里有豺狼虎豹，以前还有人在山里打到过野猪。
野猪这畜生，并非是山林之王。
但若论起哪种野兽对人的威胁最大，则是非野猪莫属。
正所谓一猪二熊三老虎！
这谚语说的便是山林中对人威胁最大的三种野兽。
丛林之王的老虎，排名还在野猪之后。
姜伊逡巡在林子外围，嘴里念念有词。
按照她的预估，自己应该会很容易就收获兔子、山鸡之类的野味，然后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家吃一顿好的。
可悲催的是，她在这林子里喂了一个多时辰的蚊子，愣是没有一只兔子或者山鸡来送货上门。
这一下，姜伊有点不自信了！
难不成自己这个好运气是骗人的？
还是说自己那俩妹妹一个弟弟，有人是锦鲤？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进山的姿势不对？
姜伊想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再往山里面走走。
她不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
之所以没有弄到野味，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走到地方。
怀揣着如此想法，姜伊开始深入大山深处。
身怀武功，又有火枪在手，姜伊是典型的艺高人胆大。
即便是遭遇了野猪、虎狼什么的，她也是能应付的。
一刻钟后，姜伊看着眼前完全没有人迹的山林，耳边听到了一声被风吹来的虎啸声，没来由地打了个激灵。
她的确是艺高人胆大，但问题是，一个人站在这深山之中，周围那种鸟鸣山更幽的环境，平添了一种恐怖的氛围。
“算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做人，还是要尽可能低调！”
姜伊看着前方那茂密的丛林，最终选择原路退回。
野鸡、兔子什么的，就算是今儿没遇到，以后也总会遇到的。
再不济，可以去镇子上割点儿肉。
原本没想今儿就开始采摘草药的姜伊，决定换个思路。
既然没有直接发现野味，那就弄点草药，去药铺卖钱，另外去割点儿猪肉回家也是一样的。
做人嘛，还是要灵活变通的。
怀着如此想法，姜伊回家的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吼——”
哪曾想，姜伊是要回家了，背后却传来了清晰的虎啸声。
之前的虎啸声很远，是被风从山林深处吹来的。
可这一次，虎啸声很清晰，感觉距离很近。
姜伊没多想，看了看周围，选了一棵颇为粗壮的老柞树，直接就爬了上去。
不管这虎啸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她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就在姜伊爬到树上不到半刻钟，姜伊就看到了一只斑斓猛虎从她之前走过的那条路那里缓缓走了过来。
“吼！”
这斑斓猛虎很快到了姜伊藏身的老柞树下，仰头发出了一声虎啸。
“啥情况？”
躲在树上的姜伊看到这情况，直接傻眼了。
她，干了啥？
咋就被这样的一头猛虎给盯上了呢？
姜伊是真的挺懵逼。
猛虎发现树上的姜伊后，干脆就在这棵老柞树下趴了下来，这是要蹲守啊。
姜伊恼火了，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转轮燧发枪，准备给这可恶的猛虎来一枪。
结果，没等姜伊扣动扳机，港趴下没多久的老虎就低吼一声，站起身来，目光死死地望向不远处那低矮的灌木林子。
“哼哧，哼哧……”
随着一阵阵的哼哧声，灌木林子里，慢悠悠地冒出了好几头个头很不小的大野猪。
虽然这些个野猪的块头不如家养的猪，但从它们那獠牙来看，这些个大野猪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野猪们从灌木林子里钻出来，发现那老柞树下的猛虎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冲着这猛虎继续哼哧哼哧地叫起来。
“干起来，干起来！”
“两害相争，姜伊得利！”
躲在树上的姜伊，看到对峙中的野猪和老虎，心里开始祈祷起来。
别看谚语上说，一猪二熊三老虎，事实上呢，老虎面对野猪，基本都是碾压的。
出现在姜伊面前的这头老虎，一看就是个凶猛的。
不过，对面的野猪，一共五头。
这要是双方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一头老虎能轻松碾压一头野猪，可这五头野猪，若是齐心协力围攻这一头老虎，那么，结果真的很难预料。
许是姜伊的祈祷起了作用。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头野猪，率先向着那猛虎发起了冲锋。
而在这头野猪发起冲锋的刹那，其他的四头野猪也冲了起来。
猛虎能惯着这些野猪毛病么？
在这山林之中，它可是王！
战斗，爆发！
野兽之间的厮杀，很原始，很野蛮，也很惨烈。
姜伊只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她看不下去了。
不知为何，她看着那猛虎被野猪围攻，居然还在担心对方。
明明这家伙之前还想着吃她来着，自己，可能是有毛病了！
常言说，猛虎架不住群狼。
事实证明，猛虎也架不住群猪。
这一场野兽间的厮杀，立时小半个时辰，终于落下了帷幕。
结果跟姜伊所想一样，两败俱伤。
猛虎干掉了五头野猪，但它自己也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身上被野猪獠牙戳了不下十个窟窿。
“这是要发啊！”
五头野猪，这可是几百斤肉。
而这一头老虎，全身是宝，弄回村里，不管是到镇子上售卖，还是弄去城里卖，都是一大笔钱。
有了这笔钱，采摘草药卖钱的计划，也就不用那么急了。
“嘿嘿，我果然是洪福齐天！”
姜伊飞快从树上爬下来，然后撒丫子跑路。
她得赶紧喊人把这些野猪和这头老虎弄回村里去。
幸好这地方已经临近大山的外围，若是在大山深处，就凭这厮杀惨烈的血腥味儿，指不定引来别的什么野兽。
可即便是如此，也得抓紧时间啊！
毕竟，山里野兽是真的不少。
姜伊跑得飞快。
练过武功的她，身体素质的强悍在这一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当姜二叔听到姜伊说的情况，直接丢了手里的锄头，招呼同在地里忙活的同村人，进山。
五头野猪，一头老虎，这可是老大一笔钱！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山，甚至还有人带着家伙什，防止在姜伊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野兽出现在现场。
万幸，等他们赶到野猪和猛虎厮杀的现场，并没有看到任何的野兽。
然后，一群人分工合作，将五头野猪、一头老虎全都给运回了村里。
而在等待他们回村的时候，村里的妇人们在姜二婶的招呼下，烧了十几锅的开水。
虽然野猪和老虎都是姜伊发现的，但是请人帮忙，不能白请。
姜二婶跟姜伊商量了下，决定拿出两头野猪，跟村里人分了。
尽管渭水村的百姓都在推脱，但是吧，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份好意。
渭水村不大，拢共三十多户人家。
两头野猪，将近两百斤肉，还有猪骨头、猪下水、猪头等等。
最终，村里人，都分了五斤肉和部分骨头。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被全村人直接给下锅做成了菜，全村人都美滋滋地享受了一顿。
而另外的三头野猪和那头猛虎，被村里人帮着抬去了城里。
想要挣多些钱，这些东西还是去城里能卖得起价钱。
至于镇子上，固然有人在收，可他们也要挣钱，肯定不能给城里那般的高价。
等姜二叔一行人从城里回来，还带回了一百三十多两银子。
当然，大头还是那头斑斓猛虎。
若不是虎皮被野猪獠牙戳了太多的窟窿，这银子肯定还会多不少。
不过，即便是如此，这么大一笔钱，也足够姜伊他们过上好日子了。
当天夜里，姜二叔将卖野猪和老虎的银子全都摆在了姜伊姐弟的面前。
“大丫，这是你发现的野猪和老虎，银子，你收着！”
姜二叔没有留下一文钱，将卖野猪和老虎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二叔，这钱，您拿着！”
姜伊看着姜二叔摆在自己面前的银子，连忙摆手，摇头，“等忙完了农活，咱们重新盖几间砖瓦房吧！”
“盖房子的事儿不着急，这银子，你先收着！”
姜二叔摆手，“等要盖房子的时候，花多少钱，你就给二叔多少钱！”
“这银子，是你们姐弟以后傍身的银子，二叔不能拿！”
姜二叔很实诚。
姜伊闻言，顿时一脸的委屈，道：“二叔，我们是一家人啊！”
“要不是您跟二婶，我们姐弟指不定就没了！”
“我们的爹娘都不在了，你跟二婶就是我们的爹娘，这银子，您要是不拿着，那，以后，您跟二婶就别管我们了！”
“反正，我们都是爹娘不要的娃儿！”
论演技，姜伊还是有一手的。
姜二叔是真的很实诚，看姜伊这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最终选择了妥协。
“二叔，这才对嘛！”
“我们都还小，这银子，就该您跟二婶拿着！”
看到姜二叔收起银子，姜伊瞬间喜笑颜开。
既然姜二叔和姜二婶对他们姐弟一直都很好，那么，她怎么也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一百多两银子，可能是很多庄户人家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巨款，但对于姜伊来讲，这真的不是事儿。
她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姐弟是白眼狼。
姜二叔、姜二婶待他们这么好，这边挣了钱，自己就把钱都收了起来，然后，吃饭还是跟着姜二叔、姜二婶一起，这像话吗？
姜二叔带着银子回了家里，将银子交给姜二婶，久久无言。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
姜二婶看到姜二叔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大丫越来越懂事了！”
“这不是好事儿么？”
“是好事儿！”
姜二叔叹了口气，“他们越懂事，等将来知道了他们爹娘的事情，怕是会更加的怨恨啊！”
“当家的，大哥、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二婶看向姜二叔，满脸的疑惑。
渭水村很穷。
姜家也很穷。
姜二婶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姜家出了二十两的彩礼，但她没有带任何的嫁妆。为此，她一度很自卑。
“我也不知道！”
姜二叔苦涩一笑，“爹娘在世的时候，拼了命也要供大哥读书，我呢，吃不饱也不管，没衣服穿也不管，就是要供大哥读书！”
“那时候，大哥也是有这个天分，是个读书种子！”
“最初的时候，我也很怨恨爹娘偏心。”
“但后来，爹娘出事前，跟我说，大哥他是贵人，早晚都是要飞黄腾达的，还说，他们是在赎罪，他们欠了大哥的！”
“大嫂呢，是大哥一次外出的时候带回来的。”
“那时候的大嫂，穿着跟咱们明显不一样的衣裳，跟个仙女一样！”
“就跟大丫一样！”
“后来，大哥、大嫂成亲了！”
“再后来，大哥和大嫂出去了一趟，带回了大丫。”
“当家的，你是说，大丫不是大哥、大嫂的孩子？”
姜二婶跟姜二叔多年的夫妻，还是第一次听姜二叔说这个。
姜二叔苦涩一笑，道：“不但大丫不是大哥、大嫂生的，二丫也不是！”
“就小龙、小凤是大嫂生的！”
“至于大哥、大嫂在外面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说过，若是有一天他再没有回来村里，也别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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