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衡山城，潇湘雨
话说这衡山派，山门设于南岳衡山，门派高手众多，杰出者有独孤剑，刘轻舟，成青风，萧阳山等先天高手，更有《衡山五神剑》、《回风落雁剑》、《猿功筋斗云》等高深功法，弟子众多，乃是威震一方的正道大派。
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自【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率人攻打衡山，抢夺秘籍，让衡山派死伤惨重，门内高手不是身死就是失踪，被折一翼，衡山派自此没落下来。
如今衡山派的掌门人是【潇湘夜雨】的莫大先生，二把手正是此次举办金盆洗手大会的刘正风，莫大的师弟，使得三十六式《回风落雁剑》。
此人武功剑法高超，又善结交江湖人士，朋友五湖四海，此次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引得各地江湖人士聚集于此，共赴盛会。
一大群人涌入衡山城，此地的客栈多已爆满，宁休进城后好找慢找，这才找到了一间房歇脚。
此地虽僻静，倒也合了宁休心意。
……
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宁休撑起油纸伞，在街上逛起来。
他内力浑厚，有神功护体，若是运转起来，莫说这点雨，即使是遇着海啸了，也可滴水不沾。
不过这样未免太过张扬，生怕谁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似的。而宁休出来闯荡江湖，主在历练，若是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见着就来攀附，这历练就意义全无了。
前面有一面摊，一个驼子身旁放着一个斗笠，坐着吃面。
“老板，鱼丸粗面。”宁休此时口音一变，和当地人口音似个七八，喊老板煮碗面来。
只因宁休在衡山城呆着无趣，又距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三天，四处闲逛，听得当地人说话聊天，他天资聪颖，将方言学了一二，交流无碍。
“哈没有鱼丸。”老板一边煮面一边回道。
“那就随便煮一碗，在这吃。”
宁休进了这里，就坐在了那驼背面前。
只看得驼子脸上贴着膏药，五官歪歪扭扭，背上高高隆起，模样不讨人喜，吃起面来却不发出粗鲁声音，很是斯文。
宁休看他，他抬头看了一眼宁休，又急忙低下头去吃面。
“面来了。”
面摊老板将煮好的大骨面送到宁休面前，宁休说了声谢就吃了起来。
他饭量大，一口吃掉半碗面，两三口就将面消灭干净，最后将骨头上的肉吃得干净。
“老板，再来两碗。”宁休吃得过瘾，又叫老板煮面。
明明是宁休后来，可他却比身前这个驼子先吃完，看得驼子发愣，心想这人好大的胃口，长得比他俊秀，没想到这么能吃。
咔！
等待时，宁休手里捏着的骨头被他不小心捏碎成渣，看到这一幕的驼子更是惊讶，此人只是用手捏着猪骨头一端，发力时却让整块骨头碎裂，定是有一身好功夫。
转瞬又想到，若是自己有这等本事，恐怕也不会如此狼狈……
心中思绪万千，现实不过几息。
他大仇未报，此刻面已吃完，还是得赶紧去寻找消息，救回父母要紧。
念此，他放下碗筷要起身要走，就听眼前之人淡淡说道：“你吃好了，林平之。”
宁休说的是闽南话，前世他外婆在福建，呆久了自然也会说那边方言。
“这位少侠，我……我姓木，不姓林，您指定的认错了。”驼子身子一颤，又故作镇定找些说辞，语气也比平常嘶哑难听许多。
他心中暗骂，这副模样就是父母亲至也不会认出，此人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万一是青城派那群狗杂碎的人……
“坐下，不必担心我会害你性命，若是我想杀你，那真是比捏碎一块骨头都简单。”
闻言，林平之又郁闷又觉在理，知道自己跑不掉，抛出心疑问道：“少侠，你我从未见过，敢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不必多说，你若是想要报仇，就先坐下。”
犹豫片刻，林平之还是坐了下来。
“面来咯～”
两大碗面端来，宁休风卷残云般的吃完，而疑惑多多的林平之此刻再也忍不住说道：“少侠，我林平之家门被毁，父母失踪，只剩我一人飘零……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恳求你放我离开，我身上的钱也尽数给你，只求你放过我，让我得报此仇，如此，就算令我死无葬身，那我也是无怨无悔！”
说到后段，林平之数月的流浪，受人的侮辱，血海深仇这些情绪通通涌上心头，不禁红了眼眶。
林平之从未见过宁休，又想到自己背上驮着金银会钞，还有一对羊脂玉马，而宁休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定是财帛动人心，这才让他找上了自己。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宁休放下一点碎银在桌上，起身看着林平之道，“林平之，你孝心可嘉，又有些正气，我很是欣赏……若是想要找余沧海那老贼报仇，就跟着我。”
什么？
闻言，林平之喜出望外，虽不知宁休武功比之余沧海那杂种如何，但自己孤立无援，此刻有一人愿意帮助自己报仇，自然是愿意相信，当即对着宁休行礼，“此言当真？多谢少侠助力，愿帮我报此深仇，若是事成我福威镖局上下和我外公，定会重重酬谢阁下。”
“嘶……疼！”
宁休也不回话，手中动作如电，一眨眼就将林平之脸上贴着的膏药撕下，疼得林平之忍不住叫了起来。
“哈哈……这模样倒是好看了许多。”
林平之摸摸脸，索性将那些伪装打扮全部去掉，看了看宁休，还是将背上的包裹取下。这时林平之恢复原来的样貌，清秀少年，只是因这些时日风餐露宿，心事重重，显得憔悴。
“少侠，这些财物可先交给……”
“跟着我。”
宁休哪里想要这孤苦之人的钱财，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林平之见状，心头一暖，跟了上去。
……
转过一条街，宁休带着林平之到了一个茶馆，茶馆人也不少，大多在讨论金盆洗手大会之事，宁休找了个空闲的桌坐下，点了茶水，一些零嘴消磨时间。
“少侠，为何带我到这茶馆来？”林平之不解。
宁休说是带自己去找余沧海报仇，寻回父母，转眼就带着自己跑到茶馆喝茶磕瓜子休闲，现在有人愿意帮他报仇雪恨，他怎么坐得住。
“你不要多疑，跟着我就行……你看那边。”
林平之朝宁休指着的方向看去：
几个人围着聊天，高矮胖瘦都有，还有一人瞎了一只眼睛。
此刻几人起了争论，只见得那个矮胖汉子起身拍桌，脖子扯得发红，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
此言一出，周遭皆是神色一变，七嘴八舌说起来。
矮胖汉子见这些人信了七七八八，有些得意，继续说：“那刘三爷剑法超群，一手回风落雁剑一出手啊就可刺落五只大雁，那莫大先生却只能刺落三只勒……古时君王就怕臣子功高盖主，这混江湖也不例外，刘三爷武功高强，又广结好友，名声在外，就好比那秦国白起，功高震了莫大先生这个衡山之主啊。
若是继续下去，门下弟子肯定有意见，莫大先生，刘三爷的师门情分也遭伤了。刘三爷深明大义，不愿争这虚名，于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安安稳稳享富贵去了。”
好几人都是点头，表示赞同，但也有人冷哼一声，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边的林平之听得清楚，也只道这是些江湖事情，而且只是衡山派的事情，跟自己找青城派的人报仇有何干系。
林平之扭头看向宁休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一阵苍凉的琴声从门外传来，看向宁休，此刻这位少侠神色也稍稍认真起来。
随后，一位青衫老者走进茶馆，嘴里哼着词，“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
有人怒骂，有人不理会，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宁休笑道：“这就是衡山派当代掌门，潇湘夜雨——莫大。”
这话说得小声，似乎只有林平之一人听见，林平之闻言看了看那拉琴唱戏的老人，实在无法将他与传闻中剑法高明的潇湘夜雨莫大联系起来。
宁休丢出一锭银子，喊道：“唱得好，赏你的。”
瘦削老人接过银子，说了声谢，看向宁休的眼神微变。
宁休也不躲，与之对视。
堂堂一派掌门，却如此邋遢，无事拉着琴到处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叫花……掌门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别具一格。
又过了一会儿。
此刻拉琴老人与那矮胖汉子起了事端，原是老人一口一个“胡说八道”，又盯着那汉子瞧，惹得汉子破口大骂。
叮叮叮！
一道剑光闪过，还未等众人察觉什么，那老人已是收剑，慢悠悠地朝门外走去，隐入雨中。
刚才还吵个不停的几人看向桌上七个茶杯，已是被削掉一圈，而茶杯却纹丝不动，没有一个倾倒。
“刚才那位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一位花白胡子出声说道，众人皆惊。
“啊呀呀……”
尤其是哪胖矮汉子，更是惊出一头冷汗，若是刚才那剑削的不是茶杯而是自己的头。
祸从口出啊。
林平之眼睛也看直了，这一手比宁休捏碎骨头还要来得震撼，若是自己有莫大先生这种剑法，岂不是杀余沧海之辈如杀鸡屠狗？
“还看，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宁休轻拍桌子，提醒已经失态的林平之，再往口中送去茶水，不慌不忙地喝完这杯茶。
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自【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率人攻打衡山，抢夺秘籍，让衡山派死伤惨重，门内高手不是身死就是失踪，被折一翼，衡山派自此没落下来。
如今衡山派的掌门人是【潇湘夜雨】的莫大先生，二把手正是此次举办金盆洗手大会的刘正风，莫大的师弟，使得三十六式《回风落雁剑》。
此人武功剑法高超，又善结交江湖人士，朋友五湖四海，此次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引得各地江湖人士聚集于此，共赴盛会。
一大群人涌入衡山城，此地的客栈多已爆满，宁休进城后好找慢找，这才找到了一间房歇脚。
此地虽僻静，倒也合了宁休心意。
……
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宁休撑起油纸伞，在街上逛起来。
他内力浑厚，有神功护体，若是运转起来，莫说这点雨，即使是遇着海啸了，也可滴水不沾。
不过这样未免太过张扬，生怕谁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似的。而宁休出来闯荡江湖，主在历练，若是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见着就来攀附，这历练就意义全无了。
前面有一面摊，一个驼子身旁放着一个斗笠，坐着吃面。
“老板，鱼丸粗面。”宁休此时口音一变，和当地人口音似个七八，喊老板煮碗面来。
只因宁休在衡山城呆着无趣，又距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三天，四处闲逛，听得当地人说话聊天，他天资聪颖，将方言学了一二，交流无碍。
“哈没有鱼丸。”老板一边煮面一边回道。
“那就随便煮一碗，在这吃。”
宁休进了这里，就坐在了那驼背面前。
只看得驼子脸上贴着膏药，五官歪歪扭扭，背上高高隆起，模样不讨人喜，吃起面来却不发出粗鲁声音，很是斯文。
宁休看他，他抬头看了一眼宁休，又急忙低下头去吃面。
“面来了。”
面摊老板将煮好的大骨面送到宁休面前，宁休说了声谢就吃了起来。
他饭量大，一口吃掉半碗面，两三口就将面消灭干净，最后将骨头上的肉吃得干净。
“老板，再来两碗。”宁休吃得过瘾，又叫老板煮面。
明明是宁休后来，可他却比身前这个驼子先吃完，看得驼子发愣，心想这人好大的胃口，长得比他俊秀，没想到这么能吃。
咔！
等待时，宁休手里捏着的骨头被他不小心捏碎成渣，看到这一幕的驼子更是惊讶，此人只是用手捏着猪骨头一端，发力时却让整块骨头碎裂，定是有一身好功夫。
转瞬又想到，若是自己有这等本事，恐怕也不会如此狼狈……
心中思绪万千，现实不过几息。
他大仇未报，此刻面已吃完，还是得赶紧去寻找消息，救回父母要紧。
念此，他放下碗筷要起身要走，就听眼前之人淡淡说道：“你吃好了，林平之。”
宁休说的是闽南话，前世他外婆在福建，呆久了自然也会说那边方言。
“这位少侠，我……我姓木，不姓林，您指定的认错了。”驼子身子一颤，又故作镇定找些说辞，语气也比平常嘶哑难听许多。
他心中暗骂，这副模样就是父母亲至也不会认出，此人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万一是青城派那群狗杂碎的人……
“坐下，不必担心我会害你性命，若是我想杀你，那真是比捏碎一块骨头都简单。”
闻言，林平之又郁闷又觉在理，知道自己跑不掉，抛出心疑问道：“少侠，你我从未见过，敢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不必多说，你若是想要报仇，就先坐下。”
犹豫片刻，林平之还是坐了下来。
“面来咯～”
两大碗面端来，宁休风卷残云般的吃完，而疑惑多多的林平之此刻再也忍不住说道：“少侠，我林平之家门被毁，父母失踪，只剩我一人飘零……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恳求你放我离开，我身上的钱也尽数给你，只求你放过我，让我得报此仇，如此，就算令我死无葬身，那我也是无怨无悔！”
说到后段，林平之数月的流浪，受人的侮辱，血海深仇这些情绪通通涌上心头，不禁红了眼眶。
林平之从未见过宁休，又想到自己背上驮着金银会钞，还有一对羊脂玉马，而宁休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定是财帛动人心，这才让他找上了自己。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宁休放下一点碎银在桌上，起身看着林平之道，“林平之，你孝心可嘉，又有些正气，我很是欣赏……若是想要找余沧海那老贼报仇，就跟着我。”
什么？
闻言，林平之喜出望外，虽不知宁休武功比之余沧海那杂种如何，但自己孤立无援，此刻有一人愿意帮助自己报仇，自然是愿意相信，当即对着宁休行礼，“此言当真？多谢少侠助力，愿帮我报此深仇，若是事成我福威镖局上下和我外公，定会重重酬谢阁下。”
“嘶……疼！”
宁休也不回话，手中动作如电，一眨眼就将林平之脸上贴着的膏药撕下，疼得林平之忍不住叫了起来。
“哈哈……这模样倒是好看了许多。”
林平之摸摸脸，索性将那些伪装打扮全部去掉，看了看宁休，还是将背上的包裹取下。这时林平之恢复原来的样貌，清秀少年，只是因这些时日风餐露宿，心事重重，显得憔悴。
“少侠，这些财物可先交给……”
“跟着我。”
宁休哪里想要这孤苦之人的钱财，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林平之见状，心头一暖，跟了上去。
……
转过一条街，宁休带着林平之到了一个茶馆，茶馆人也不少，大多在讨论金盆洗手大会之事，宁休找了个空闲的桌坐下，点了茶水，一些零嘴消磨时间。
“少侠，为何带我到这茶馆来？”林平之不解。
宁休说是带自己去找余沧海报仇，寻回父母，转眼就带着自己跑到茶馆喝茶磕瓜子休闲，现在有人愿意帮他报仇雪恨，他怎么坐得住。
“你不要多疑，跟着我就行……你看那边。”
林平之朝宁休指着的方向看去：
几个人围着聊天，高矮胖瘦都有，还有一人瞎了一只眼睛。
此刻几人起了争论，只见得那个矮胖汉子起身拍桌，脖子扯得发红，大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
此言一出，周遭皆是神色一变，七嘴八舌说起来。
矮胖汉子见这些人信了七七八八，有些得意，继续说：“那刘三爷剑法超群，一手回风落雁剑一出手啊就可刺落五只大雁，那莫大先生却只能刺落三只勒……古时君王就怕臣子功高盖主，这混江湖也不例外，刘三爷武功高强，又广结好友，名声在外，就好比那秦国白起，功高震了莫大先生这个衡山之主啊。
若是继续下去，门下弟子肯定有意见，莫大先生，刘三爷的师门情分也遭伤了。刘三爷深明大义，不愿争这虚名，于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安安稳稳享富贵去了。”
好几人都是点头，表示赞同，但也有人冷哼一声，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边的林平之听得清楚，也只道这是些江湖事情，而且只是衡山派的事情，跟自己找青城派的人报仇有何干系。
林平之扭头看向宁休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一阵苍凉的琴声从门外传来，看向宁休，此刻这位少侠神色也稍稍认真起来。
随后，一位青衫老者走进茶馆，嘴里哼着词，“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
有人怒骂，有人不理会，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宁休笑道：“这就是衡山派当代掌门，潇湘夜雨——莫大。”
这话说得小声，似乎只有林平之一人听见，林平之闻言看了看那拉琴唱戏的老人，实在无法将他与传闻中剑法高明的潇湘夜雨莫大联系起来。
宁休丢出一锭银子，喊道：“唱得好，赏你的。”
瘦削老人接过银子，说了声谢，看向宁休的眼神微变。
宁休也不躲，与之对视。
堂堂一派掌门，却如此邋遢，无事拉着琴到处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叫花……掌门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别具一格。
又过了一会儿。
此刻拉琴老人与那矮胖汉子起了事端，原是老人一口一个“胡说八道”，又盯着那汉子瞧，惹得汉子破口大骂。
叮叮叮！
一道剑光闪过，还未等众人察觉什么，那老人已是收剑，慢悠悠地朝门外走去，隐入雨中。
刚才还吵个不停的几人看向桌上七个茶杯，已是被削掉一圈，而茶杯却纹丝不动，没有一个倾倒。
“刚才那位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一位花白胡子出声说道，众人皆惊。
“啊呀呀……”
尤其是哪胖矮汉子，更是惊出一头冷汗，若是刚才那剑削的不是茶杯而是自己的头。
祸从口出啊。
林平之眼睛也看直了，这一手比宁休捏碎骨头还要来得震撼，若是自己有莫大先生这种剑法，岂不是杀余沧海之辈如杀鸡屠狗？
“还看，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宁休轻拍桌子，提醒已经失态的林平之，再往口中送去茶水，不慌不忙地喝完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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