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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狼诺保火种,倾愤力除罪神

    华雷子再观看了其它妖王的力量,华雷子便与豹妖主告辞回到故居。他先去华复,祭拜好后,又去闭关,深造妖力。又是千年已过,华雷子修为打进,浑身妖力也能收缩自如。

    这次苏醒,是因为千余年前交给华家的灵石以碎了,有求救信号。正巧华雷子也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出了山便架着云头,如一道雷光,几次闪烁便到了京城。

    华雷子在驾云过程中看到了南瞻部洲遍地狼烟,满目破败,大量军队在厮杀,而京城外围的军队节节败退,缩回城中。城中也乱了套,京城犯罪率直线上升,大臣也趁机作乱。由于皇权衰落,连这些大臣都无法管理,确实失败。

    华雷子在皇宫中落下云头,他在此感受到了玉佩中封存的力量。皇宫里,一个青年模样的皇帝焦急的踱步,眼中的疲惫难以掩饰,而宫内还有两个宫女照料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孩童,以穿着一身粗布。

    皇帝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妖,激动的说不出话,只能拉着华雷子的衣襟。华雷子观察一周,发生的事情已了然于胸,看来这个国家走到末途,要亡国了。华雷子没有感慨,这些事物在他心中已微不足道了。现在来此,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千年前的承诺。

    皇帝已经没有作为一个皇帝的威严,他将自己的过错一并陈述给华雷子,华雷子没有打断这个将死之人的临别话语。心平气和的听完,没有多说什么,便将已穿着粗衣的小皇子,带离皇宫,为华家和皇家留下最后的血脉,最后的火种!

    小皇子离开时,皇帝满眼不舍与懊悔。

    皇帝目送两人离开,皇帝将宫女、亲卫和太监全都聚在一起,把皇宫内的财宝分发给他们,将他们赶出宫。自己准备了一根绳子,吊在悬梁上,坐在台阶上,静静等待着叛军冲入皇宫。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才回顾自己的一生,八岁登基,信任外戚,将权力交给外人,自己又被蒙蔽视听,不能体察民情,又接纳了大臣失败的建议,改革朝政,改革失败,直接推动了这次反叛。百姓对皇帝,对王朝彻底失望,生活水深火热,非但没有解决,反而加重了苛捐杂税。贪污在各级官员中根深地固。所以一人起义,万人呼应,革命的浪潮席卷江山。各路反王相继起义,在乱世中,夺取王位,成就大业。果然叛军功入京城,直奔皇宫。叛军,反王想要逼宫,强加他那些无端的罪责。可惜,皇帝没有让他们如愿,提前吊死在宫中,最后维持了一个皇帝的尊严。

    而华雷子已带着赵元庶,离开了京城,回到东胜神州与南瞻部洲的交界处,就住在华雷子为华复建造的缩小版华府中。

    华雷子也短暂的放下修炼,只练武、读书和教学。赵元庶很乖,与华雷子一起泡在书海中,但常常在夜中思念家乡,思念已故的家人。华雷子也看向京城方向,内心也泛起对华复的思念,这时天地是寂静的,单调的。

    十年后,天下已定,新王朝建立。华雷子带着十五岁的赵元庶走下山,回到南瞻部洲游历,并将其托付给一户好人家。因为华雷子毕竟是妖,,无法照顾赵元庶一辈子,而且赵元庶终究是要回到南瞻部洲人族来生活,传宗接代。华雷子不准备再次融入其中。

    新王朝建立了新都,舍弃了旧的都城。华雷子延着从前的路,一步一步行向旧京城。千年时间,变化不小,每个城市,茶、酒楼合并,这些楼中专设记录着当地的人物、事情的报纸。就这样,一路跟进,在他眼里,没有一个值得托付的家族。

    天宫,由于滇河龙王触犯天条,又不知如何定罪名,特意选几位仙神下凡,调查实情。下凡之仙有天帝孙女朵雪、行刑者和查行者。

    三仙下凡来到滇河流域,而恰好华雷子也行经此处,汾阳城。汾阳城是滇河流域的第一大城。但一进入此地,华雷子就看到一阵萧条的景色。如今天下大定,可这里却饿殍遍野,田间的庄稼都旱死。虽是春季,却如同冬季,大地上仅有枯黄的草依旧倔强。

    又走了几里路,总算看到些许人影。只见,这些人饿得脸色发黄,极其瘦弱,只能柱着一些农具,才能勉强行进。赵元庶忍不住对华雷子吐槽道:“华师,这里的政府好是无能,连人名的粮食都无法解决,真是不作为!”还没等华雷子说话,一路人气弱游丝,扶着一根木棒,费力气的爬了过来,为自己的父母官辩解道:“我们的官员已经做的够好了,你说这话我们可不同意。”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虽然他们已游离在死亡边缘,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华雷子和蔼扶住对方,和蔼道:“老人家,这是什么原因?”老人家颤抖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道:“唉,都是天灾啊,七年了,滴水未滴,要不是有刺史大人帮我们为朝廷请示,播了粮食又督促各县百姓、各城百姓到汾阳城避难,领取统一救济粮,这一地带,恐怕除了有钱人家,其他人都饿死了。而刺史大人却散尽家财,和我们共度难关。我现在往回走,想要回到家乡,我们本就快死了,不愿意刺史大人为我们这些老家伙操心,浪费粮食浪费药品,准备死在家乡。”

    听完老人家倾诉,赵元庶心底五味杂陈,他对自己不了解事实情况而妄加定论而羞愧。途中,见到许多这样的老年人,返回家乡,坦然迎接死亡,只是不断有人倒下,再也不能苏醒。其他人只是幽幽叹息一声,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家乡再从容死去。

    又走了不久,就看到了汾阳城。汾阳城门口是一条长长的队伍排列着,前方有官兵组织着。华雷子带着赵元庶绕过人群,到了城门,原来是一伙官员向着排列的人群分发着大饼。人群拿到大饼后,很自觉的回到城中。仔细观察下,这些官员与其他人无异,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二人来到城内,入眼一派废弃的店铺,与残破的房屋。许多临时搭建起的棚子蜗居着许多难民。城中的人流主要是到外运送粮食,提供给外面大饼的官兵。一位运送粮食的官兵,因为太过饥饿,摔倒在地,背后箱中的大饼散落一地,而一群难民围了过去,帮助他将大饼塞入箱中。官兵道了一声谢,又急着跑向城外输送着粮食。

    华雷子很认可这座城市的政府管理,这名刺史是可以托付之人。而朵雪下凡后,没有去打草惊蛇,直接质问滇河龙王。而是询问土地公公,这次向天宫揭发滇河龙王罪行的便是该地的土地公公。土地公公见天宫来人,便道出原委。而此时,华雷子也来到城中府,向刺史了解情况。

    刺史见两人不凡,拿出大饼和水来招待。两人没有拒绝好意,全程上下无论官职高低,都只吃大饼来充饥。华雷子和赵元庶吃着大饼听着原委。

    刺史道诉着原委,听完后,华雷子都不得不长舒一口气,饶是这样的心性,都怒不可遏。赵元庶更感觉心肺都气炸开来。原来十年前,前朝无德,南瞻部洲陷入战乱,底层百姓水深火热,而汾阳城占据重要的地理位置,常年处于战乱尖端,百姓穷苦。但本地有习俗,每年三月五日,都要向滇河水神献祭丰厚的祭品。但由于连年征战,十年前,汾阳城无法献上祭品,使得水神暴怒,发大洪水,将滇河流域附近的庄稼淹了个遍,农民颗粒无收,而战争仍旧继续。第二年,第三年依旧没年三月五日后,都会发起为期三个月的洪水,严重影响了人民的生活。而至第四年,长达至今的大旱,百姓饱受其祸。刺史叹息一声:“幸亏,天下已定,皇帝有作为,调动全国粮仓,救济此地才能勉强支撑这些剩余百姓到的每人一张大饼。”

    朵雪一提剑准备处罚滇河龙王,而行刑者和查行者,比较冷静,做了笔录。他们还准备询问一下当地的百姓,官员才下定论。便也来到汾阳城,见到百姓受苦,朵雪想要私下行雨,却被阻止,不能触犯天条。朵雪无奈,只好随着行刑者,查行者一起去汾阳城中,再查真伪。已经到了傍晚,所有人都领完大饼后,门口众官员完成了今日的工作,才分食着剩余的大饼,也如他人不顾形象的坐在黄土地上。

    朵雪看到这温情的一幕,又想起天宫那样的等级森严,不禁摇摇头。对于几千年的天宫生活,压抑,已让他她厌烦。查行者也将这些都记录,找到百姓核实情况。都是差不多的答复。

    华雷子在刺史身上看到了已故的华复的影子觉得他是可以的托付之人。便将赵元庶托付给刺史,拜他为老师,让他跟随刺史,受他教导,自己离开了。

    在离开城时,华雷子正巧遇到将要询问刺史,核定原委的一行仙。华雷子查觉到三仙的不凡,浅看一眼,便擦肩而过,没有再意。只是偶尔的一次回头,恰好对上也回头的朵雪,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华雷子很快便回过首,继续想前。朵雪心里也是悸动万分,见到那名男子的第一眼就难以忘记,身形已映入脑海中挥之不去。

    行刑者与查行者见朵雪回头,便停下脚步,跟着看了一眼,对她道:“公主,仙神是不准对凡人动心的,你知道的!”朵雪回过头,冷冷道:“查行者,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查行者欲言又止,只好默默跟在后面。正式定罪名后,查行者赶忙回到天宫,定罪,仅是一个时辰后,行刑者手中出现一张天令,“立斩”。朵雪手中也出现一张天令,“司雨”。不在多言,立刻赶往滇河龙宫。

    华雷子离开汾阳城后,慢慢的走向滇河。力量也不在压制,缓缓一点点释放。当走到滇河时,浑厚的妖气已布满天际。朵雪和行刑者也感受到这股气机,是妖气。

    华雷子跳下滇河,在河内大杀四方,凡事拦在前方的守卫,都难逃一死。华雷子没有动用妖力,只是凭借着纯粹的血肉力量,每一拳,都带来无数的尸体。

    滇河龙王虽有龙王之称,其实是一只海中的蛟龙。真龙一族早已穿过时空之门,到了外界。华雷子一路横冲到滇河龙宫,滇河龙王化作原形,一只蛟龙张牙舞爪扑向华雷子,正中华雷子下怀。华雷子只想将这条臭虫捶死。

    华雷子只是人身,显得很小,但血气不知比那滇河龙王浓厚多少。华雷子一拳将蛟龙头打歪,又一拳打到另一边。蛟龙吃痛,搅得江水翻滚,对上华雷子,已他的实力毫无还手之力。

    华雷子双手扯着蛟龙尾,暴力的砸到江底,挥出无数拳,所撞出无数碎石。接着,又是一脚,把蛟龙踹出江中,飞起一脚,将其砸翻一座小山,龙身镶嵌在其中。

    朵雪与行刑者感受到打斗的气息,急赶到时,见到奄奄一息的滇河龙王,和一只妖狼。行刑者本想训斥华雷子,擅杀天宫官员,虽已是犯下重罪,即将处决的罪神。可是看到巨狼那双嗜血的眼睛从蛟龙身上转移到他身上时,行刑者感受到恐惧和心悸,以及死亡。当眼光扫到朵雪身上时,华雷子的眼神放缓,噙住已经流血过多而死的滇河龙王,穿过山野,离开了。

    行刑者不知如何交差而朵雪便飞上云端,施展仙法,兴云布雨。一会儿便电闪雷鸣,降下甘露。淅淅沥沥的雨水浸润了这片七年未下一滴的土地,使其重新焕发生机。所有人都离开家,站在雨中,感受着久违的感觉。雨中的汾阳城是喜庆与安详的,所有人为之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