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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剑诀传承

    长夜里,木兆月与把剑相依相偎,甘晓晓的剑放在身侧,伸手可及。木兆月看了甘晓晓旁边的剑,没有说话。剑者就应该剑不离身,但也不能排除甘晓晓防备自己之意。木兆月又何尝不是。

    一夜过去,一缕缕从洞口吹进来的清晨凉凉的风,将木兆月浇醒,木兆月起身走出洞口。洞口的野狼的尸体已经不见,留下了一地的野狼血。木兆月手里握着剑,站在山洞口。

    木兆月望去,落入眼眸的是一望无际的山川树海。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层峦叠嶂。树木形成一片海,波浪起伏。木兆月只听到风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这让木兆月对东山魔林的心底谨慎加重了几分。

    甘晓晓站在木兆月一侧,凝重的语气说道:“早就听说过东山魔林,没想到是这样的静谧,静谧的让人感到畏惧。你说,这东山魔林到底是怎么一个地方?”

    木兆月没有回答。

    甘晓晓说:“如果我们都要死在东山魔林,你会不会后悔进入东山魔林?”

    木兆月平静地的说:“如果后悔的话,那我就会在被人认为再也没有活着的价值的时候,死了。现在我没有死,那说明还有一线机会。一线我可以活着的机会,换作是你,你要不要?”

    甘晓晓看向木兆月,看着木兆月依旧看着那片山和海,说:“我是逃婚出来,也不知道我阿爹阿娘现在怎么样了。”甘晓晓话里夹着浓浓的担忧,脸上自责、内疚神色,“我如果愿了家族的安排,我现在应该是那让很多人羡慕的新娘,毕竟我要的嫁的人,可是黄家的那个天才。”

    木兆月收回目光盯着甘晓晓问:“你为什么要逃?”

    甘晓晓嘴角露出了一抹讪笑,用了自嘲的语气问:“如果你嫁过去,一个妾婢,只是一个家族为了讨好黄家的筹码,你愿意吗?”

    木兆月不解,问:“你不是甘家的人吗?甘家还需要怕黄家,还需要用这样和亲的手段?”

    甘晓晓说:“你现在还只是在东山镇,你只看到了东山镇的几家几姓,难不成你以为,整个东山镇就是剑士天的所有了?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你就错了。东山镇不过是剑士天的一隅而已。就说你木家,你觉得离开了东山镇,东山镇的外的木家,会把东山镇的木姓当一回事?剑士天这么大,姓木的多的去了。同样的,甘家在剑师天,也不过就是一个姓甘的姓氏而已。”

    甘晓晓将剑抱在怀里,看着远方,小声的喃喃自语,“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木兆月抬头看向看不到尽头的天。

    甘晓晓离开了,木兆月没有问甘晓晓的去处,也没有开口说挽留的话,甘晓晓有她甘晓晓的去处,木兆月同样如此。两人相遇,不过是一个意外。木兆月在甘晓晓离开后,离开了山洞,寻了一处近的水源取了水,宰了一头要偷袭木兆月的野猪。

    山洞洞口的木兆月诧异看着去而复返的甘晓晓,扛着肩膀上的野猪,走了进去。甘晓晓生了火,火上架了一只兔子烤。木兆月走进洞口的时候,甘晓晓已经站了起来,手里的剑已经出鞘。看着是木兆月后,重新将剑收入了剑鞘,看着木兆月肩膀上的野猪,再看看自己弄来的一只野兔子,脸色尴尬脸发热。

    木兆月放下野猪说,“我以为你走了。”

    甘晓晓解释说:“以我现在的伤势不要说走,稍微走远一点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百米之外,有一头斑纹虎虎踞在那里,斑纹虎身边全是白骨,里面有人,也有动物的骨头。我隔得远远地看了看,少说有十具尸体上还有鲜血。隔着百米远也能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木兆月一听,说道:“看来是这头班文虎帮了我的忙,否则这些人昨晚恐怕已经寻到这里来了。”

    甘晓晓点头,打量着木兆月,说:“看来你在东山镇身份不一般啊。为了杀你,这么多人不畏身死来东山魔林杀你。”

    木兆月开始处理野猪肉,回答甘晓晓:“木家的人放出去话,我身上有剑诀,他们来不过都是想着如何杀了我,得到我身上的剑诀。”

    甘晓晓问:“剑诀?”

    甘晓晓看向木兆月,一个拥有剑诀的人,竟然会被人逼到如此地步,她想不明白。转眼一想,甘晓晓便明白了过来,说道:“你这一顶帽子被扣的不小啊。剑诀,你可知道剑诀有多重要,一个拥有完整剑诀的人,是可以上九重天的存在。是有机会冲出剑寰,成为剑上人的存在。你知道剑长是什么地方吗?那是剑仙才有机会去的地方。”

    木兆月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甘晓晓问:“你们没有剑诀?”

    甘晓晓说:“你以为剑诀是什么?一般人怎么可能有剑诀?就比如我,我练的剑也不过是普通的剑法而已,一个法字和决字。我要是有剑诀,我还怕黄家,我不抬头一剑,就让黄家的人脑袋搬家。”

    木兆月站起来,将一块肉用一根木枝串起来,放在火架子上烤了起来,在甘晓晓对面坐了下来,说:“剑诀是怎么样的?”

    甘晓晓仔细想了想说:“没有人见过,大剑师可能知道。不过,没有人会说自己拥有剑诀的。不过,据说剑诀可以提升剑识。”

    木兆月:“剑识?”

    甘晓晓点头说:“剑识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据说觉醒了剑心的人,哪怕只是练剑法,也能出神入化,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再有剑识,就可以让剑离开执剑之人的手,化作飞剑。你想想,如果你在和一个剑士打得不可开交,突然一把剑飞过来,结果如何不用我说。”

    木兆月问:“那剑诀呢?”

    甘晓晓说:“剑诀,是一门高深的仙剑心法,传说只要有剑诀,使出的剑气可长万里,剑锋所落之处,山可劈,水可断。”

    甘晓晓的脸上露出渴望之色。

    木兆月将野猪肉剔了几大块肉质好的肉用木枝串了起来,放在火架子上,隔得远一点烤了起来。甘晓晓看着木兆月,火光将她的脸映的红红的,甘晓晓心里想,如果就这样走不出去,就这么过下去似乎也不错。不过,这想法刚升起,就被甘晓晓那股仇恨淹没了下去。

    木兆月看着甘晓晓又恢复了那冷漠的神情,没有多问。处理好了野猪肉,木兆月拖着剩下的离开山洞,绕到山的后侧,丢了下去。山洞后侧,一片悬崖,风声呼啸,低头看去,只看得见一片树海,看不见高何许。目光遥望,更是看不见这东山魔林什么是尽头。

    这座山更像是一扇门,将山前和山后隔离了,这是一道天然屏障。恐怕前山是东山魔林的边缘,山后的东山魔林,才是真正的东山魔林。

    木兆月依靠着看着下方,山崖峭壁,寸草不生。一股可怕的念头在木兆月的脑海中升起。这是被人一剑斩开的两个东山魔林。木兆月心里有一个猜测,这座山是不是也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剑上的人要完成这样的举动,轻而易举,可剑武大陆,根本没有仙力,能做到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难道剑武大陆也有剑上之人?或者,剑武大陆就是曾经的剑上大陆?

    木兆月靠坐在一块石头上,迎着躁风,望向前方那一片真正的东山魔林。又坐了片刻,木兆月起身准备返回山洞。这时,他忽然看见一块突出来的石块上,用剑上的文字,刻着一句“一剑诀,剑长一尺半,剑气一万里,剑锋所落之处,即是剑归之地。”

    一瞬间,木兆月仿佛被天雷击中,灵魂深处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木兆月脸上冷汗浮出额头,就被风刮了去。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落下那万丈悬崖。右手鼓起青筋,五指成鹰爪死死地的扣着一块石头。

    木兆月血液里一股冲动,鼓动着木兆月靠近那块刻着字的石块,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木兆月就算死,也要靠近,灵魂的激动的要脱离木兆月的魂海。木兆月想要靠近,一股无形之力阻挡着他的靠近,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越来越强烈,木兆月感觉自己的血气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走。

    原本明媚的天,开始黑云滚滚,黑云之中,一条条带着破坏之力的银蛇在欢腾。天黑层层的压了下来,平静地东山魔林深处传来一声声震颤云霄的咆哮声,响彻天地。

    风声呼啸,天雷滚滚,嘶吼震天。东山魔林笼罩进了一股恐惧之中。东山魔林之外,东山镇的人,数万人换乱的离开东山魔林,实力的低的,被东山魔林边缘的野兽横冲乱撞之中死亡。

    东山魔林的野兽发了疯的逃离,朝着东山镇而去。

    山洞内的甘晓晓发现异常,刚走到洞口,一道天雷落在洞口的位置,甘晓晓只能在洞内,不敢踏出山洞一步。她面色苍白,她感觉得到,她手里的剑在微微颤抖。甘晓晓有一种直觉,今日她要是敢踏出山洞一步,她必死无疑。

    甘晓晓握紧拳头,咬紧牙。

    黑云越来越重,闷雷声一声比一声厚重,一股无形的天地压力,压了下来,东山魔林的怒吼不在,只有山风在还在呼啸。木兆月手里的剑在颤抖,发出一股剑鸣声。

    木兆月咬着牙,右手死死地的扣着石块,手指已经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手指的碎了,让他身体的血液找到了出口,血液中手指流出,化作一条血线飞向石块。

    一块发黄的玉佩从木兆月的怀里飞了出来,朝石块飞去,落在石块上的一个圆形凹处。一道剑鸣声响彻天地,随着一道一道剑鸣声响起,石块上一道剑光向天斩去,一剑斩开黑云滚滚的天,露出了青天白云。剑光斩了天,又折返回来,一剑斩了那石块,最后化作了剑光涌入了木兆月的眉心。

    与此同时,石块里飞出一把剑,剑柄上挂着一块发黄的玉佩,玉佩散发着淡淡的黄光。一直被木兆月握在手里的剑,脱手向着那剑飞去,最后合二为一。

    黑云散去,天雷散去,狂风依然在。

    那把剑朝着木兆月而来,停在木兆月前方,木兆月虚弱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剑,抬起左手握住了剑柄。握住剑柄瞬间,一股血肉相连的感觉犹然心生。

    木兆月获得了剑诀传承一剑诀。木兆月没想到的竟然是一剑诀的传承。剑上所有人寻的一剑诀传承,竟然不在剑上,而在剑武大陆。木兆月仰天长啸一声,淹没在风声之中。

    一剑诀共有九剑,剑月、剑星、剑我、剑无、剑碎、剑魂、一剑天下、一剑风雷,还有最后的一剑诀。和甘晓晓所说的那般,剑心、剑诀、剑识缺一不可才能成为练剑。而这一剑诀还有一个剑魂在里面。

    木兆月想要练成一剑诀,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剑体、剑心、剑魂。三者同修,三者同练。剑体可用剑气练体,剑心唯有木兆月领悟,剑魂有捷径,就是木兆月剑上所练剑魂。拿到没入木兆月眉间的剑气是一道魂剑,这把魂剑会无时无刻淬炼木兆月的剑魂。

    木兆月退到一个安全位置,看着手里的一剑,心里一股豪气在升腾,心里压了一年的气,胸口翻涌,张口一声又一声嘶吼。甘晓晓来时,木兆月已经恢复了神态,盘腿而坐,盯着那块被一剑削去了一般的石块怔怔出神。

    甘晓晓看着木兆月神情萎靡,气血亏损,右手手指白骨具现,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问:“你没事吧?”甘晓晓觉得木兆月还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木兆月对着甘晓晓一笑,脸色嘴唇发白的,用剑手里的剑,指着前方,说:“你看,这才是真正的东山魔林。”

    甘晓晓抬头看了一眼,说:“这地方我今早来过,走不通,下面是悬崖,至少高万丈。刚刚的天地乱象……”

    木兆月说:“差点死了。”

    甘晓晓看着木兆月,犹豫了一下说:“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害你。我甘晓晓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大可对我放心。”

    木兆月举起了手里的剑,剑还是之前的剑,剑柄之下多了一块玉佩。甘晓晓在木兆月举起剑的瞬间,也握紧了手里的剑。木兆月指着下面的玉佩说:“这玉佩据说是.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你见过吗?”

    木兆月脱口而出的木林穹和黄妙妙换成了爹娘。

    甘晓晓看了后,摇头说:“不曾见过。”

    木兆月说:“你认识便是认识,不认识便是不认识,不用忌讳什么的。我与你无冤无仇。”

    甘晓晓还是摇摇头说:“这样的玉佩材质,剑武大陆,并不稀奇。等你有一天离开了这地方,你大可自己去看看我甘晓晓今日所说是否属实。”

    木兆月说:“甘姑娘,我有一个请求。”

    甘晓晓说:“但说无妨。”

    木兆月说:“你能教我你练的剑法吗?”

    甘晓晓看着木兆月手里的剑,又看着木兆月说:“可以。但是你我之间没有师徒的身份,如果是你答应,我就教你我所练的剑法。不过在教你之前,你需要知道,我甘晓晓所学之剑,不过也是普通货色,上不得大道。更算不得高深剑法。”

    木兆月起身,对甘晓晓说道:“我名木兆月,剑武大陆,除了木林穹和黄妙妙,今日再加一个你甘晓晓,除你三人之外,我何人皆可杀。”

    甘晓晓被木兆月突然而来的杀意,吓的后退了一步。看着木兆月,她不知道木兆月今日经历了什么,甘晓晓可以预料,今日之后,剑武大陆将要出现一个杀人之人,而这个人还和她甘晓晓有关。

    回到山洞,甘晓晓提木兆月包扎了右手,最后将一块烤好的肉递给木兆月,木兆月没有客气的吃了起来。甘晓晓说:“等你右手的伤势好一点,我再教你我所练的剑法。”

    木兆月说:“好”

    一个月的时间,木兆月的伤势痊愈,甘晓晓的伤势也好了。木兆月学了甘晓晓的剑法,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更融洽。两人之间少了生疏,多了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