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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有口难言

    “呜呜……”

    母亲正小声哭着,对他成为通缉犯之事不知所措。

    “他娘,别哭了,我看今天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张父安慰一句,接着道:“警察能来家里找木娃,至少说明我们的木娃还活着。”

    张父的话很有道理,至少张嘉木还活着!

    爸、妈!张嘉木心里喊一句,事已至此,他反倒不敢进去相认了:昨夜的确杀了人,虽然那些人他认为都是社会的败类、人渣,但他同时也很清楚,那些人不仅有强硬的人脉,而且现在还是清白的。现如今,他虽然有口但说不出话,该如何向父母解释?

    “簌簌……”

    耳中传来脚踩雪地声音,张嘉木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大路上正有人向这边走来。

    犹豫中,他轻轻推开大门,以疾风迅雷之速闪身进门,然后快速穿过院子,来到后院,整个过程快速至极,屋内的张父张母都毫无察觉。

    那人来到自家门口后推门进来,直接走到屋内,与张父张母寒暄起来:“老张,刚才那些警察都是干啥来的?是不是你家木娃找到了?”

    原来是同组的邻居见来了许多警察而来探听消息的。

    “啊,没有,他们来是因为昨天有人给我们打电话,他们以为是我家木娃。唉,木娃啊木娃,你到底是死是活啊?”张父应付几句。

    “哦,我也说吗,来了这么多警察,还以为你家木娃犯了啥大事呢。唉,你们吃了没?房子里咋这么冷啊?”

    “还没呢,今天我们又去城里了,刚回来……”

    说起吃饭,张嘉木不由伸手摸摸肚皮,一夜狂奔、一日滴水未进,此刻他也感觉饿了,好在四年的饥饿游戏让他很能挨饿。

    再寒暄几句,那邻居便告别张父张母出门而去,只留老两口在屋内独自惆怅。

    夜深人静,四周无丝毫动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也很快淹没在黑夜里。

    屋内的白炽灯仍然亮着,张父一根接一根抽着烟,而张母依旧不停的抹着眼泪。

    轻轻来到门前,张嘉木思索良久,终于还是推开了屋门。

    事到如今,再不能让父母如此劳累,再不能让他们这般煎熬,至于杀人罪,一个“行尸走肉”什么事做不出来?古有杀了坏蛋乃为民除害一说,难道今日就没有除暴安良后可证自己清白之举?

    “扑通!”

    张嘉木未等两老人反应过来,双膝已经跪到地上,双目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

    “啊……,你是…是…谁?”

    果不其然,猛然见到容貌异常怪异、恐怖的陌生人进来,张父还是不由的惊叫起来,身子也向后倒去。

    “他爹,是谁啊?”张母双目早已失明,自然看不见屋内情形,只得急忙问道。

    “啊……嗬嗬……啊”张嘉木很想说一句:妈,是我,我是木娃!可他只要一张口,发出的仍旧是奇怪的声音。

    “你是木娃?”张母欣喜若狂,昨晚电话就是这个声音,虽然不成话,但儿子的声音大致没变,而且她看不到张嘉木那张恐怖的脸,反而站起身来,试图过去找他。

    “啊…啊…嗬…”

    张嘉木又岂能不激动?四年了,失踪了四年之久,此刻与父母相认,又岂止是激动而已?这些年所受的苦和非人的折磨,简直罄竹难书!

    张嘉木跪着爬过去,扑到母亲怀里,眼泪再次如泉水般涌出。他看的真切,母亲已经瘦弱不堪,双目失明,想来这些都是拜自己所赐!

    “真的是我的木娃!呜呜……”张母双手不停在他脸上摸着,嘴里已激动的哭了起来。

    “你真是木娃?”张父颤颤巍巍的过来,看了一眼他的脸,又立马转过去,待再转过来,才敢仔细观看。

    “啊…嗬嗬…”张嘉木说不了话,连哭声也是如此奇怪。

    “没错,真是木娃!”张父终于认出来了,但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张嘉木措不及,只见张父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嘴里骂道:“好你个不孝子,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说,是不是杀了人成了通缉犯?”

    “啊…嗬…啊嗬…”

    张嘉木很想解释,但有口难言,而且一两句话也不能说的清楚。但父亲要打,那就让他打好了,车都撞我不死,挨几巴掌又有何妨!

    “孩他爹,你先别打,木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母急忙紧紧搂住他的头,而且她也相信儿子不会干出杀人的事。

    “唉……”

    张父长叹一声,也怔怔的看着张嘉木,这才发现他的脸之所以恐怖,不是刺青,而是一道道伤痕堆积而来!

    “嘶……”

    张父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既有惊恐又有疼惜,这是挨了多少打才能成这样!

    如此一来,张父看着、张母抱着、张嘉木跪着,三人呆了良久。

    “木娃,还是先说说吧,这几年你究竟干了啥?”张父率先打破宁静,杀没杀人,还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张嘉木离开母亲怀抱,扶着张母坐到炕上,这才指指自己的嘴,摇摇手,意思是说自己说不了话;然后右手做成拿笔姿势,左手伸展,在上写写画画,意思说自己可以写出来。

    张父明白过来,赶紧过去从茶几的抽屉里取来纸和笔递给他。

    张嘉木接过,起身来到茶几前快速写了起来:

    爸、妈,我不能说话了,只能写在纸上。四年前,我和两名同学被人趁醉酒后带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城内,被迫接受非人般的训练,他们一边训练我们,一边给我们身体内注射药物,拿我们的身体做实验,还把我们的脑袋打开,装上一种由声波控制的芯片,把我们改造成超级战将。这期间不知死了多少人,只有我们少数人活了下来。之后他们控制着我们进行拳击比赛,就在昨天晚上,我趁机打晕他们逃了出来,可能我出手太重打死了几个。

    爸、妈,我也是受害者,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这件事。天亮之前我必须得离开这里,不能让警察和他们知道我来过这里。

    写完这些,他将纸拿给张父,父亲识得几个字,应该能读懂。

    “爸、妈,我不能……”

    张父断断续续的读着,同时念给张母听。

    “啊?竟有这样的事?”

    虽然张嘉木写的很短,仅仅两百余字,而且其中的细节他也没提,但张父在读的时候忍不住的双手颤抖,只觉得不可思议、头皮阵阵发麻。

    “我的儿啊……”张母听完,又禁不住流出眼泪:“这些天杀的,怎么能做出这些害良心的事啊!”

    张父张母不能想象他受过的苦,但听完这些,心里却深信不疑:这世上的坏人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只是他们没有听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