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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同病相怜

    张嘉木自然没有彻底晕过去,听完这些话,心里暗松一口气:现在我动作迟缓,肯定躲不开子弹,只要他们不敢开枪,我就有办法制伏他们!狠劲又咬一下舌头,以此来抵御麻药的眩晕感。

    “一起上,捆了他!”那老大低声命令道。

    随后便听脚步声愈来愈近,直到两人抓住他的双臂,欲将他提起来。

    便在此时,张嘉木猛然睁开眼睛,左右开弓、一拳一个将拉他两人重拳砸倒,接着抬脚飞踢,又把眼前两人踢飞出去。

    虽然他中了麻药,但毕竟历经残酷至极的训练,这几下突兀至极,四名假特警已经倒地不起,呻吟着似乎痛苦不堪。

    张嘉木看着他们,刚要转身离去,心里却思索道:我穿着特警衣服,万一被这些人走漏了风声,闫局等人岂不是危险了?既是杨家的走狗,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又何妨?

    如此想过,摇晃着来到四人跟前,弯腰捡拿起一人身上的步枪。

    “突突……”一阵枪响后,四人已然气绝身亡。

    强忍着眩晕,张嘉木继续向暗巷深处走去,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明朗,空无一人的长街虽然狭小不少,但至少身后无人追踪。

    如此晃荡着走出百米来远,他愈发觉得脑袋沉重,双腿再也迈不出步子。舌头已经咬了三次,再咬下去恐怕就要咬断。

    四下环顾后,身边一间店铺的玻璃门内发出些微弱的光,应该是有人在内住着。

    用尽全身之力伸手拍打几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脑中也渐渐失去意识。恍惚间,有人开门将他拉了进去。

    这一觉,他只觉得睡得无比踏实,没有人驱赶他下海与鲨鱼搏斗,也没有吹响长哨让他与超级战将比赛,身前没有敌人、身后亦无追兵。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胳膊,冰凉的感觉又仿佛在替他擦拭伤口。猛然间,他坐起身,一把抓住那人手臂,口中不自觉的“啊……啊”怪叫。

    “啊,好痛!”

    那人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腕,疼的顿时惊叫。

    张嘉木听到叫声,急忙松开手,是个女人!刚才那一抓,如铁爪般的手肯定抓疼了人家。

    “你醒啦?”被抓疼手腕的女人甩甩手,并未生气,反而柔声问道。

    张嘉木点点头,这才看清眼前的女人不过二十三四岁,长相还算甜美,高挺鼻梁、雪白肌肤,扎着马尾辫,只是那双眸看似清澈,实则无光,应该是个盲女。

    再环顾四周,屋内摆着几张矮床,墙上贴有“舒筋正骨、活血化瘀”“盲人按摩”等字样。自己正躺在其中一张上,双臂衣服高高卷起,几处血洞四周涂着碘伏;床头整齐放着特警钢盔和头套。

    透过玻璃门,门外阳光正好,应该是中午。

    原来是家盲人按摩店。张嘉木舒一口气,难怪她不惧自己恐怖的外形。

    “你怎么不说话?”盲女又问道。

    张嘉木很想问问她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无奈说不得话,只好怔怔看着她,一言不发。

    “你是警察?是在昨天追缉张嘉木时受的伤吧?新闻里都说了,张嘉木昨天晚上终于被缉拿归案,这下我们可以大胆的开门营业了!”盲女接着说道。

    张嘉木很无语,“张嘉木”被捕确实是件好事,但自己还活着,又该何去何从?

    “你是哑巴吗?真可怜,和我一样可怜!”盲女摸索着过去将手里的药物放在柜台上。

    张嘉木下了床,默默将套头套上,戴好帽子。

    “你要走了吗?都不会说句谢谢!”盲女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继续摸索着做她的事情,或是在此时间已久的缘故,她走来走去,竟能全然避开店内摆设。

    是的,我该走了。张嘉木知道她看不见,仍旧对着她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店铺。他很想问问她叫什么名字,但无奈自己确实如哑巴一般。

    张嘉木抬头看看店铺名字:“德雅盲人按摩店”,难道她叫“德雅”?谢谢了!迈步来到街上,和煦的阳光竟然在寒冬让他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我该怎么办?“张嘉木”伏法,意味着我将从此彻底失踪,但我父母怎么办?杨家怎么办?那些仍在孤岛的暗黑地下城受罪之人又该怎么办?

    显然,“张嘉木”大肆杀人破坏后的阴影仍旧未散去,街上不多的行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何罪之有?我也是受害者!他很想大声告诉全世界。

    啊……他很想大声吼出来宣泄此时的心情,但会有用吗?

    或许我就不该保留记忆逃出来!他如此想着,一个人埋头走着:就连一个盲女都认为是“张嘉木”破坏了安宁,谁能替他做主?闫局?一个小小的县级副局长,果真能替他洗清罪责?

    “滴滴……”几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在身后响起,随即一辆警车停在他身边。

    转身看去,正是闫局和林羽欧三人。

    “上车!”闫局摇下车窗,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等上了车,闫局似乎显得很生气,“你怎么回事?我们找了你整整一夜!”

    张嘉木看着他,拿过纸和笔,想把昨天的经过写下来,但晃来晃去的车上,却让他无法下笔。

    “你没事吧?”发了一句牢骚后,闫局忽然变得柔和起来,转身问道。

    张嘉木摇摇头。也难怪那盲女说他可怜,他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

    “没事就好!你要知道,‘张嘉木’这名字已经伏法了,以后我们得给你改名字了。”

    那我爸妈怎么办?尽管车上不稳,他还是写在纸上递给闫局看。

    “张科长,前面停下。”闫局接着对张嘉木说道:“我会把实情告诉他们,但你一定要隐蔽!早上市局开表彰会,有人已经在私下试探我了。我敢肯定,那个私下试探之人就是杨家的眼线!他既然知道所有内幕,那接下来就会有更大的挑战!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能露面!”闫局几乎是在命令他。

    张嘉木点头以示明白。

    “回去之后,你一定不能急,我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的。”

    说完这句,闫局又对林羽欧说道:“小林啊,你去买包烟,戒了很久了,这头疼事一来,还是想抽几支!”

    林羽欧应一声,下车而去。

    待烟买来,闫局一边抽着,一边琢磨如何应对,这一抽就是半个小时。

    “开车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闫局说道。

    但车子刚刚启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

    “喂,顾局长啊,有劳你亲自打电话,不知是何指示啊?”闫局立即换上笑脸,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