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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错吹江南水,直把金陵画西凉

    这年冬,暖江水冰封三尺,让勤劳的渔民啧啧称奇。

    金陵府,秦淮河边有少男少女幽会,有贵族子弟结伴同游。

    在这不夜之地,有无边的快乐,白日里单调的运河,现在满是花船。像水中的阁楼。

    西凉的人,仿佛天生有一种彪悍豪迈的气势,在这精致的花船上,徐肃像自北而来的凛冽寒风。赵竹筱与徐肃正好相反,给人带来了塞外的酷热与干燥。

    对于徐肃来说,一等美人的率真才是风情,真正的美人愿意把自己的个性长处显出,愿意拥抱接受短处与缺陷。而二等美人知书达理,勤劳顾家哪怕容貌平平依然是男子眼中的良配。三等美人容貌出众却不敢露出本心,拿捏做作,是官宦老爷的最爱。

    (作者翻译:一等美人姐系,二等美人妈系,三等美人绿茶系)

    赵竹筱兼顾了一等二等,容貌惊人,天性率真重情义,在七年间不断照顾徐肃,这样一个女子很难不喜欢。

    这花船上风情万种的游女,不如赵竹筱的发梢,徐肃的爱总是埋在内心深处,看似轻佻却不沾花惹草。赵竹筱成了他目前最关心的事物。

    “想不到徐兄的身份如此惊人,在下以为你只是个官家子弟。”穿着书生长袍的青年坐在徐肃对面搭话。

    这要从几天前讲起,徐肃暂住郡主府,门口传来吵声。过去一看,一个喝醉的男子正躺在地上叫骂官家。几名府兵正拖着他准备扔出府外。

    徐肃听清他讲的话,说是这秦淮河有一花船逼迫他青梅竹马,只因她父亲欠下阎王债,报官无用。眼看还有几日便要拍卖青梅竹马的初夜。伤心至极喝醉叫骂官家。

    徐肃让人抬到客房,让他慢慢说起。

    那人道:“多谢兄台,我是涿郡人家张与木,字子晚,乃乾天子殿试榜眼,奈何国贼当道,一气之下来了徐国想谋取官职,以清君侧。”

    张与木说着呛了两口,徐肃递来水杯赶忙道谢。然后继续叙述了起来。

    “子晚青梅竹马叫袁怡姊,与我同乡,我辞别乾土后,她二人无依无靠投奔我来。其父是庄稼汉,不识字但生性质朴善良,被那刺史之孙蒙蔽,欠下这阎王债,好让其卖女。幸亏我发现的及时,把那字条检查一遍,不过仍然被刺史孙的人抢走了袁怡姊。兄台可有良策助我,子晚无以为报,今后做牛做马报答这份恩情。”

    徐肃略微思索片刻,便与那张与木说:“待那花船人家拍卖你青梅竹马前,你带我而去,我自有妙计助你。”随后与张与木又谈论了一会政治抱负发现他目光远大,见小事而成大事,不过成了傀儡天子斗争的棋子。

    三日后的下午,太阳偏下河水,张与木来郡主府寻徐肃,发现徐肃正与长歌郡主比武嬉戏。一番追问才知徐肃世子身份。

    徐肃斟酒敬了张与木说道:“还望子晚低调保密,肃此番救人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听着身边人聊这些当今局势,完全的融入了这花船中。所谓假正经便是如此,来这风月场所聊政治聊国事,不如赋诗一首来的潇洒痛快,何必装那怀才不遇样呢?

    不如来个“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其他”,岂不美哉?

    台上终于开始拍卖,果然带来一清纯姑娘,泪眼婆娑,与张与木眼神传情。

    徐肃问道:“这就是袁怡姊,你的青梅竹马?”

    张与木凄凉道:“是的这便是与我私定终身的袁怡姊。”

    台上一声:“新人袁怡姊,卖身抵债,请各位公子比价。50两起,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两银子。”

    下面的一片沸腾,在这风尘地,如此女子确不多见。

    很快价格加到130两,正此时,那肥头大耳的刺史孙喊到:“200两银子,可还有人与我争价?”

    其余人一看是刺史孙各个偃旗息鼓,就在此时徐肃喊价:“五百两银子,今日我势在必得。”

    袁怡姊一看是张与木身边人喊价,俏脸欢喜,随后有面色死灰,因为这竞价之人可是刺史之孙啊。哪里会如此简单放她离去。

    刺史孙大骂:“你是何人,敢挡本公子的路,你可知这地刺史,是我爷爷?”说完还抖了抖腰间的刺史令。

    “你是就是那孙子?爷爷喊的不错,我喜欢听。”徐肃挑衅道。

    那大耳肥猪气急败坏:“我乃刺史孙杨洋,你怎敢如此?来人,拿下他。”

    几个保镖冲向徐肃,被徐肃三下五除二的解决,连忙有人逃回刺史府通风报信。

    徐肃把五百两银票甩在老鸨身前,张与木连忙牵着袁怡姊回到徐肃身旁,老鸨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肃单手掐着刺史孙杨洋的领子坐到一边问他:“你的人去喊刺史了没?要不要再去喊点?”

    杨洋马上大喊:“你不能动我,我爷爷是刺史,你要是现在放过我,我还能留你一命。”

    徐肃手上用力杨洋脸色青紫忙说:“别别别,我给你银子很多银子,这个女人我也给你。别杀我。”

    徐肃懒得理他,算了算时间刺史差不多该到了。果然看见岸边刺史带着几百府兵风风火火的赶来,

    还没到船上就叫骂到:“竖子,速放我孙,还可留一全尸。”徐肃把杨洋随手一扔,顺便补了两脚。取出一个铁哨一吹。顿时听见,轰隆隆如雷声般的脚步。

    数不清多少的步兵包围了刺史人马,刺史终于绷不住了问:“你到底是何人?”

    “问得好!我乃徐王世子,徐肃。刺史老爷好大的官威,作威作到我头上来了。还豢养私兵,真当徐王不知?今日借此机会看看你到底是骡子是马,你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徐肃拿出世子令,和徐虺王的手谕展示给其他人看。

    老早就想搞搞这些刺史了,这其实就是乾武宗为了削弱诸侯搞得官职,就是过来和诸侯分疆域分权利的。也就因为徐王强势没有兵权。在其他诸侯那里,哪个不是拥兵自重。

    “什么?徐肃你不能杀我,我是乾文宗钦点刺史。就算徐卫山来了也要给我个面子。”刺史杨伟威胁到。

    徐肃漠然开口到:“自作多情,父王不想理你这跳梁小丑罢了。各军听令,刺史杨伟豢养私兵,勾结敌国,放任门下亲人欺压百姓,管教无方,当场诛杀。”

    不消片刻,地板上就只有血迹了,连尸体都被押回去,送给天子当特产了。

    杨洋早就醒了,看着徐肃诛杀杨伟,还准备抄他家,害怕的伏在地上。

    徐肃过来后看着杨洋,也听着军士报告杨洋祸害的姑娘有多少,拆散了多少家庭。

    军士问徐肃怎么处理杨洋时,徐肃一句阉了吧。让杨洋彻底绝望,被拖着摘去了烦恼根。

    杨洋也彻底疯了,大喊:“这世间紫薇帝星已出,便是我也。你们相信我啊,我是真命天子,我是真龙啊,我是个真龙,真龙天子。”

    没人想听他的胡言乱语,他也被百姓打晕,扔在了路边。裆下一片血迹。从此金陵少了一个为祸百姓的恶魔,多了一个路边的疯乞丐。

    现在开始江南就彻底姓徐了,张与木也准备跟着徐肃回西凉,为这片土地做出一些贡献。

    寒水点兵二十万,敢教洛阳换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