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焰不是玩具
“我抓了一个已经在10年前就死的人，你能想象吗”
琼斯很想回答是，因为德纳姆以后经历的事情会比这个离谱的多。但是现在他只能把自己剧透者的身份藏起来，用普通人的身份说道：“先别急奥利，你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前天下午我临时接到通知，协助抓捕公路劫车的罪犯。收到车牌号后，就赶到了15街，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谁给你的通知”，琼斯问道。
德纳姆回答道：“约翰”，声音有些颤抖。
“你有真实看见过利亚姆·史密斯的长相吗？他确实就在车上吗？”
德纳姆停顿了一下，说道：“看见了，他就在车上”
这下让琼斯也犯难了，正常人的脑子实在难以解释，沉默了十来秒后，他开口继续说道：“奥利，明天你找个借口去圣克莱尔精神病院见一下沃尔特·毕舍普，应该会对你有些帮助”
“沃尔特·毕舍普？”
“潜科学领域的专家，我是...从之前一些报道上了解过”，琼斯简单搪塞过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会见可能需要直系亲属的带领，你可能还需要找到彼得·毕舍普，让他带你进去”
德纳姆对琼斯知道的这些有些惊讶，但是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她只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至于其他都先抛在脑后。琼斯了解德纳姆的性格，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干脆就把父子二人一起说了出来，琼斯毕竟不是潜科学领域的专家，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与其自己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主角直接出场。
“谢谢，维斯特”
“期待你的好消息”
......
第二天，琼斯照常上班。
刚进到办公室，就收到霍奇纳的死亡召唤，“开会”
“嘿，你晚上干什么去了”，摩根盯着琼斯巨大的黑眼圈，脑补了一个色彩丰富的画面。
“失眠而已”，琼斯揉了揉眼睛，说道。
霍奇纳把资料发给二人，在摩根旁边坐下，提醒道：“别闹了，说正事。连续2周内发生了4起校园纵火，17人死亡。芝加哥当地警局要求我们协助，30分钟后出发”
“西北大学”，摩根看着手里的资料，自言自语说道。
“怎么了？”，琼斯问道。
“研究表明，高知分子的犯罪率不亚于普通人，因为他们更加自以为是，掌握了世界的真理”，摩根说道。
琼斯白了他一眼，说道：“狗屁理论”
从华盛顿到芝加哥需要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算上来回登机安检，起码需要3个小时。还好BAU有专机接送，省去了不少时间。
11:00起飞，13:30便到了西北大学校门口。
“你好，FBI高级探员霍奇纳，这边是摩根和琼斯探员”，霍奇纳向教导主任出示了证件。
“海伦·布莱克”，主任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狼人，完全省去了寒暄和招待，直扑主题。布莱克主任身材矮小，但是并不妨碍她有着超强的行动力，这让几个180cm左右的大汉在后面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纵火案的现场是琼斯最不愿意接触的一个，巨大的冲击感使别的现场无法相比。里面虽然没有血腥的尸体，但是面目全非的场面，地面和墙壁上沾满了油渍，空气中充满了呛鼻的烟熏味，还有一些焦皮的臭味掺杂其中。
这种隐藏的感觉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直观的分尸或者碎尸的现场。
从现场出来后，布莱克主任用她那标准的芝加哥方言描述了被害人的大体情况。全部都是在校学生，成绩优秀，无不良嗜好。虽然家庭条件不太一样，但是心理健康，没有不合群，没有心理疾病。
“最近化学材料有没有丢失？”，琼斯问道。
主任想了想，回答道：“存放在库里的没有丢失，实验室或者实验研究用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很支持学生的研究，只要是经过正常途径申请的材料我们不会过问”
“辛苦把所有化学材料的申请记录给我们一份，还有这17个被害人的全部资料”，琼斯继续说道。
西北大学以活跃的科研氛围出名，建筑风格也透露着理工属性的硬朗和前卫。路过一栋白色的建筑物时，琼斯不禁停下来欣赏了一小会。三层结构，层次交错。从外面看上去，好像一个层叠错落的书本。
“摩尔菲斯，这栋楼的名字。这里每天都会举行几十场讲座或者活动，各个领域的都有”，主任说道，神色自豪。
“我能进去上个厕所吗？”，琼斯问道。
“一楼，进门左拐走到头”，主任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琼斯会提这么个要求，有些无奈。
琼斯用力夹住，连走带跑，直奔卫生间而去。
“人有三急”，摩根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很尴尬。
尿液顺着尿道倾泻而出，噼里啪啦，好像泄洪一般。琼斯舒了一口气，身体无比轻松。他又抖了两下，确保一滴都不剩了以后，才提上裤子。
他按下冲水按钮，迟迟没有反应。又按了两下，还是没有水。在试了男卫生间6个坑后，他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依旧没有水。
停水？但是印象中没有发布停水公告。
突然，一根白丝如银光般划过。他立刻拿出手机，给霍奇纳打了个电话，“老霍，问一下主任，这栋楼供水系统出问题了吗”
“没有”两个字从霍奇纳嘴里说出来后，琼斯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同时，霍奇纳也察觉到了琼斯的意图，说道：“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后，转头对身后的主任说道：“立刻疏散这栋楼里的所有人”，依旧面无表情，动作却比谁都迅速。
一旁的摩根心领神会，又对主任补充了一句：“下个纵火案就在这里，立刻疏散！”
摩尔菲斯楼一共有3层，虽然不高，但是每层有55个房间。三人分工，霍奇纳负责一楼，摩根二楼，最年轻的琼斯负责三楼。
4起案件的现场没有一丝阻挠，房间任由大火焚烧。一定是供水系统出了问题，凶手提前切断了供水源。美国的消防系统单独控制，这样最不好的一点就体现在这里，凶手可以任意切断他想要事实纵火的现场供水源，不易察觉。
大楼结构简单，教室由主楼梯向两边铺开。每个教室都能装50人以上，虽然不是每间都有人，但是总的数量也不少。
霍奇纳立刻按下了墙上的消防警报，嗡嗡声响彻大楼。
一时之间，整个楼里都塞满了来回跑动的人。琼斯穿梭在人流之间，不用系统他都能感受到这些人慌乱的情绪，“别怕！从这里下楼出去！外面有接应的老师，动作要快！”，他大声安抚着这些学生。
“供水系统不可能切断很长时间，所以马上就会发生纵火”，琼斯心中想着。他看了看另一边剩余的40余间教室，加快了步伐。
他一间又一间的疏散，终于还剩下最后15间。
“嘭”一声。
极具穿透力的声响完全压过了杂乱的人声，琼斯下意识的压低身体抱紧头，还有些不知原因的学生四处张望。他朝声响处望去，三楼东面最后一间教室，地面缝隙处已漫出黑烟。
“快走！快走！”，他大喊着，把身旁的学生一个劲的往楼梯口拽。
“啊！！救我！！”
“救命啊！！咳咳咳，救命！”
“啊！！！”
教室里不间断的呼救声撕心裂肺，琼斯用力踹着教室门，但是丝毫不动。
“让开！”，不知何时，摩根已经跑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拉开。摩根用自己壮硕的身体撞击着教室门。一遍又一遍，仍旧丝毫不动。
“咚咚咚”的砸门声，由内而外，不停捶打着琼斯的心脏。他找来一个小型灭火器，摩根抢过来后砸击着整间教室仅有的窗户。琼斯能感受到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他还没有放弃，拼了命要打开这间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的教室。
“啊！！救命啊！！”
“......”
“......”
黑烟越来越浓，整个楼层逐渐被烟雾吞噬。
里面的求救声已经细微到听不到，也很难感受任何动静，只有刺刺啦啦的火焰声还在提醒着琼斯和摩根，焚尸仍在继续。
“走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霍奇纳冲过来，拉着已经陷入疯狂的二人拼命往外跑。
不知过了多久，火势平息。这栋在几十分钟前还沐浴在河畔阳光下的摩尔菲斯楼，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在外面，除了哭泣声，琼斯什么也听不到了。
琼斯很想回答是，因为德纳姆以后经历的事情会比这个离谱的多。但是现在他只能把自己剧透者的身份藏起来，用普通人的身份说道：“先别急奥利，你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前天下午我临时接到通知，协助抓捕公路劫车的罪犯。收到车牌号后，就赶到了15街，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谁给你的通知”，琼斯问道。
德纳姆回答道：“约翰”，声音有些颤抖。
“你有真实看见过利亚姆·史密斯的长相吗？他确实就在车上吗？”
德纳姆停顿了一下，说道：“看见了，他就在车上”
这下让琼斯也犯难了，正常人的脑子实在难以解释，沉默了十来秒后，他开口继续说道：“奥利，明天你找个借口去圣克莱尔精神病院见一下沃尔特·毕舍普，应该会对你有些帮助”
“沃尔特·毕舍普？”
“潜科学领域的专家，我是...从之前一些报道上了解过”，琼斯简单搪塞过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会见可能需要直系亲属的带领，你可能还需要找到彼得·毕舍普，让他带你进去”
德纳姆对琼斯知道的这些有些惊讶，但是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她只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至于其他都先抛在脑后。琼斯了解德纳姆的性格，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干脆就把父子二人一起说了出来，琼斯毕竟不是潜科学领域的专家，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与其自己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主角直接出场。
“谢谢，维斯特”
“期待你的好消息”
......
第二天，琼斯照常上班。
刚进到办公室，就收到霍奇纳的死亡召唤，“开会”
“嘿，你晚上干什么去了”，摩根盯着琼斯巨大的黑眼圈，脑补了一个色彩丰富的画面。
“失眠而已”，琼斯揉了揉眼睛，说道。
霍奇纳把资料发给二人，在摩根旁边坐下，提醒道：“别闹了，说正事。连续2周内发生了4起校园纵火，17人死亡。芝加哥当地警局要求我们协助，30分钟后出发”
“西北大学”，摩根看着手里的资料，自言自语说道。
“怎么了？”，琼斯问道。
“研究表明，高知分子的犯罪率不亚于普通人，因为他们更加自以为是，掌握了世界的真理”，摩根说道。
琼斯白了他一眼，说道：“狗屁理论”
从华盛顿到芝加哥需要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算上来回登机安检，起码需要3个小时。还好BAU有专机接送，省去了不少时间。
11:00起飞，13:30便到了西北大学校门口。
“你好，FBI高级探员霍奇纳，这边是摩根和琼斯探员”，霍奇纳向教导主任出示了证件。
“海伦·布莱克”，主任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狼人，完全省去了寒暄和招待，直扑主题。布莱克主任身材矮小，但是并不妨碍她有着超强的行动力，这让几个180cm左右的大汉在后面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纵火案的现场是琼斯最不愿意接触的一个，巨大的冲击感使别的现场无法相比。里面虽然没有血腥的尸体，但是面目全非的场面，地面和墙壁上沾满了油渍，空气中充满了呛鼻的烟熏味，还有一些焦皮的臭味掺杂其中。
这种隐藏的感觉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直观的分尸或者碎尸的现场。
从现场出来后，布莱克主任用她那标准的芝加哥方言描述了被害人的大体情况。全部都是在校学生，成绩优秀，无不良嗜好。虽然家庭条件不太一样，但是心理健康，没有不合群，没有心理疾病。
“最近化学材料有没有丢失？”，琼斯问道。
主任想了想，回答道：“存放在库里的没有丢失，实验室或者实验研究用的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很支持学生的研究，只要是经过正常途径申请的材料我们不会过问”
“辛苦把所有化学材料的申请记录给我们一份，还有这17个被害人的全部资料”，琼斯继续说道。
西北大学以活跃的科研氛围出名，建筑风格也透露着理工属性的硬朗和前卫。路过一栋白色的建筑物时，琼斯不禁停下来欣赏了一小会。三层结构，层次交错。从外面看上去，好像一个层叠错落的书本。
“摩尔菲斯，这栋楼的名字。这里每天都会举行几十场讲座或者活动，各个领域的都有”，主任说道，神色自豪。
“我能进去上个厕所吗？”，琼斯问道。
“一楼，进门左拐走到头”，主任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琼斯会提这么个要求，有些无奈。
琼斯用力夹住，连走带跑，直奔卫生间而去。
“人有三急”，摩根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很尴尬。
尿液顺着尿道倾泻而出，噼里啪啦，好像泄洪一般。琼斯舒了一口气，身体无比轻松。他又抖了两下，确保一滴都不剩了以后，才提上裤子。
他按下冲水按钮，迟迟没有反应。又按了两下，还是没有水。在试了男卫生间6个坑后，他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依旧没有水。
停水？但是印象中没有发布停水公告。
突然，一根白丝如银光般划过。他立刻拿出手机，给霍奇纳打了个电话，“老霍，问一下主任，这栋楼供水系统出问题了吗”
“没有”两个字从霍奇纳嘴里说出来后，琼斯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同时，霍奇纳也察觉到了琼斯的意图，说道：“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后，转头对身后的主任说道：“立刻疏散这栋楼里的所有人”，依旧面无表情，动作却比谁都迅速。
一旁的摩根心领神会，又对主任补充了一句：“下个纵火案就在这里，立刻疏散！”
摩尔菲斯楼一共有3层，虽然不高，但是每层有55个房间。三人分工，霍奇纳负责一楼，摩根二楼，最年轻的琼斯负责三楼。
4起案件的现场没有一丝阻挠，房间任由大火焚烧。一定是供水系统出了问题，凶手提前切断了供水源。美国的消防系统单独控制，这样最不好的一点就体现在这里，凶手可以任意切断他想要事实纵火的现场供水源，不易察觉。
大楼结构简单，教室由主楼梯向两边铺开。每个教室都能装50人以上，虽然不是每间都有人，但是总的数量也不少。
霍奇纳立刻按下了墙上的消防警报，嗡嗡声响彻大楼。
一时之间，整个楼里都塞满了来回跑动的人。琼斯穿梭在人流之间，不用系统他都能感受到这些人慌乱的情绪，“别怕！从这里下楼出去！外面有接应的老师，动作要快！”，他大声安抚着这些学生。
“供水系统不可能切断很长时间，所以马上就会发生纵火”，琼斯心中想着。他看了看另一边剩余的40余间教室，加快了步伐。
他一间又一间的疏散，终于还剩下最后15间。
“嘭”一声。
极具穿透力的声响完全压过了杂乱的人声，琼斯下意识的压低身体抱紧头，还有些不知原因的学生四处张望。他朝声响处望去，三楼东面最后一间教室，地面缝隙处已漫出黑烟。
“快走！快走！”，他大喊着，把身旁的学生一个劲的往楼梯口拽。
“啊！！救我！！”
“救命啊！！咳咳咳，救命！”
“啊！！！”
教室里不间断的呼救声撕心裂肺，琼斯用力踹着教室门，但是丝毫不动。
“让开！”，不知何时，摩根已经跑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拉开。摩根用自己壮硕的身体撞击着教室门。一遍又一遍，仍旧丝毫不动。
“咚咚咚”的砸门声，由内而外，不停捶打着琼斯的心脏。他找来一个小型灭火器，摩根抢过来后砸击着整间教室仅有的窗户。琼斯能感受到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他还没有放弃，拼了命要打开这间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的教室。
“啊！！救命啊！！”
“......”
“......”
黑烟越来越浓，整个楼层逐渐被烟雾吞噬。
里面的求救声已经细微到听不到，也很难感受任何动静，只有刺刺啦啦的火焰声还在提醒着琼斯和摩根，焚尸仍在继续。
“走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霍奇纳冲过来，拉着已经陷入疯狂的二人拼命往外跑。
不知过了多久，火势平息。这栋在几十分钟前还沐浴在河畔阳光下的摩尔菲斯楼，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在外面，除了哭泣声，琼斯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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