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是晚了一步

    齐月明看着文静老师竭力的大喊，看着底下人群在窃窃私语，她似乎听不到了，她只听的到，母亲在她耳边狂吼，“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考这点？”“你看看隔壁李叔叔家的孩子，每天学到两三点。”“考的一次比一次差，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东西。”“你有在学习吗？你这成绩我说出去都丢人。”同学在私底下悄悄的说，“她怎么就知道学习啊。”“人家可是要考满分的，别打扰人家。”“真是，假装不知道给谁看。”她突然听到文静老师说，“有什么事和老师说，老师会帮你。”是吗？会帮我吗？齐明月看着下面的老师，她动摇了，是不是还有解决办法。“她怎么还不跳，浪费时间。”“就是就是，一定是装的，想让人关注她。”齐明月听到不知道是谁在说，只见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好像只有文静老师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孩子在劝自己，果然还是没办法解决的，齐明月对自己说。迈出一只脚，齐明月，心里向母亲告别。之后向楼下坠去。

    “不要。”文静看着齐明月迈出的脚，声嘶力竭的吼道，但还是看着齐明月从楼上坠下。若不是严妄及时扶住，文静已经瘫软在地上了。身后传来警笛声，是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只是却来不及了，齐明月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文静看着血泊中的齐明月，一时无法接受，就怔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警察开始驱散人群，拉警戒线，老师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把看热闹的同学赶回教室。那些人边走还边说，“真的跳了？哎，可惜了一条人命。”“我们可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差。”“就是就是，说两句就跳楼，要是都像她这样，世界早就没人了。”“话说，和老妖婆一起的是谁啊？他不会是喜欢齐明月吧。”“我看是，否则谁会沾这个晦气。”“小声些，小心被他听到了。”他们依旧有说有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甚至找到了新的谈资，他们不会想到，是因为他们齐明月才提前结束了生命，自然，就算是想到了，也只是会把错归结到别人的身上，而自己只不过说了两句话罢了。

    严妄没有去管他们的闲言碎语，人生自有因果，就算是他也无法改变。文静还是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严妄只好扶着文静，慢慢的远离，配合着警察的工作。本来是要问些相关事宜的，但看着文静的状态不是很好，警察也只好让她先在警车休息一会儿，等些时候再进行询问。严妄见文静身边有人陪着，便推脱自己要上课离开了警车。

    严妄假装向教室走去，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停下，问黑白无常，“我现在能去见她吗？”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点点头，说，“只要是魂灵，你身为阎王爷，什么时候都可以见。”严妄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提醒，手上结印，嘴里念着咒语，只见金光一闪，严妄从原地消失。倒也不是消失，只是变身后的严妄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