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经质的‘混沌’
“好久不见。”
好像就只有四天吧......
弗恩思腹诽，但很快意识过来面前这人能听见自己心里的话，于是静静收束心绪坐到了卡奥斯身边。
椅子上的灰尘似乎也越积越多，确实不太像只过了四天的样子。
“四天时间已经不短啦，你这三天不也经历了很多事吗？”卡奥斯无奈耸耸肩。
“您知道我的事？”弗恩思很惊奇，因为卡奥斯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序城的人，他身上的气质跟无序城太不符合了，除非他来自东区。
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卡奥斯所说的话里明显表现出他跟东区没什么联系，可能认都不认识。
“只知道一点点。”卡奥斯伸手比出一个指尖宇宙。
骗人。
“我可没骗人。”弗恩思的想法刚刚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时候卡奥斯就很快轻笑着接上话。
“您这个能力.....能，收敛一下吗？”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再一直这样下去弗恩思怀疑自己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正好这个教堂的地面裂缝不少，轻轻一跃解千愁。
“好吧，那我就不听了。”卡奥斯摆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他本来就眉清目秀带着一股文弱的书生气质，一撅起嘴来竟然还感觉有点楚楚动人的意味。
“谢谢您赠与我的‘盼望’的权柄，它救了我好几次。”弗恩思起身鞠躬道谢。
这四天他经历的两次刺杀都化险为夷，全仰仗着这个自己还没能主动掌握的神权。
“那就算也没白送你了。”卡奥斯伸手将他扶回座位上，不太在意的摆了摆手，“我看你似乎还是没有能感应到灵台和灵性之线的所在。”
弗恩思点点头，虽然他似乎获得了这个听上去定位比较模糊的神权，但完全在正常生活中没法使用。
所以他才急切的想要获得守序会那里的‘藏匿’，光靠着这么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触发的神奇能力实在很糟心，万一再来一次生命危险‘盼望’却没生效，自己估计就得去城外的密林里躺上一躺了。
当然，这里的墓区看起来会更好，只是自己这么一个低位格的还算半个的普通人应该没太有这个资格，那些墓碑看起来就不简单。
最不简单的还是眼前这个‘混沌’。
“这应该跟那个药物有关，给你使用的药物杂质很多，或者算不上是杂质，”卡奥斯皱眉，“这些混杂在里面的其他成分有其他的用处。”
“给你使用这个药物的人目的不单纯呐。”他古怪的笑出声，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东区的人果然没那么好心，还有其他的目的啊.......弗恩思终于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只不过这么点信息对这次的案件没什么帮助，自己早就有所怀疑了。
“那该怎么办？”弗恩思对这些没接触过的事物一无所知，只好询问眼前这个看起来位格就很高的‘混沌’。
“我可以帮你清除杂质，不过，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卡奥斯依然是那副抿着嘴的古怪笑容，“它在之后可能会派上用场，就不帮你清除了。”
弗恩思心中波澜不惊，他知道这位‘混沌’后面肯定还有话要说。
“我猜你在想，我后面还有话要说。”卡奥斯的笑意更甚，“这次我可没用‘小偷’的权柄啊，不算作弊，你总不能让我连猜测都禁止吧。”
原来这个能偷听到别人内心的能力叫作‘小偷’，但是这个‘混沌’看起来，脑子不太清醒的样子.......弗恩思决定不去接这一段话，因为实在想不到能说什么了，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等卡奥斯继续往下说吧。
嗯，或许他能跟邓朗成为好朋友。
“不逗你了，我可以帮你把这些杂质给屏蔽掉，它没法再影响你对灵台与灵性之线的掌握，但该有作用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卡奥斯看见弗恩思一脸无语的表情马上正经起来，“等你离开的时候再干这件事吧，你自己回去之后好好掌握下。”
“‘混沌’”阁下，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我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弗恩思沉默半晌，问出了自己觉得应该不会得到真实的回答的问题。
卡奥斯一定和东区那边的一样，赠与他神权，承诺帮他屏蔽药物里的杂质，这些事情听起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他一定有他特别的目的，只是现在很难辨别是好是坏。
弗恩思只能安慰自己，卡奥斯这么一个明显的大人物应该不会对自己这个无序城贫民区的普通人有什么叵测的心理，就凭他目前展现的自己闻所未闻的手段，想干什么事还用得上自己？
不过自己闻所未闻的事实在一天比一天多，感觉已经有点麻痹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交集呢？”卡奥斯扭头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连脸上疑惑的表情都演得像模像样。
“我们以前见过？”弗恩思被这句话问的有点懵，真的开始仔细回忆自己的经历，想要在其中找出这个穿着白袍的身影。
“是啊，这不是我们第二次在这里见面吗？”卡奥斯摇头晃脑，语气很认真。
弗恩思突然很想提起拳头一拳挥在他脸上，虽然肯定打不过。
“我们的确有所交集，而且，它很特别，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帮助会对你有害，”卡奥斯玩起自己的手杖在地上戳来戳去，“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场投资，所以你得努力了，努力能够帮助到我。”
“我，帮助到您？”自己还是个连‘盼望’都没法正常使用的穷小子，虽然已经加入了守序会马上就要有一份周薪至少一个银币的收入，但面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金钱方面有所拮据的样子。
“您被困在这里了吗？”弗恩思指的是他们脚下的这片墓园，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推测。
“你说的既有错又没错，完全可以就这样认为。”卡奥斯看上去有点开心，装作盲人拿着手杖在地上一顿乱敲。
弗恩思被他有些幼稚的表现弄的有点神经衰弱，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这个实力，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算是个什么层次，”弗恩思暗中搓了搓手指，“我想至少能了解到，我要到一个什么......境界才能勉强帮到您吧。”
“你在套我话。”卡奥斯马上收起手杖轻笑着摇头，一副有点无奈的样子。
刚才像个小孩现在又马上变得像个在哄孩子的家长，弗恩思觉得这位‘混沌’的确是在精神方面不太正常，自己可得当心注意点，免得一会被他一个失手就给躺到外面去了。
“这些事算不得什么秘密，想知道我就先告诉你吧，反正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弗恩思聚精会神，恨不得能带个本子给记下来。不过就算有纸笔自己好像也不太会写字，还是只能靠脑子记下来。
“上次我就跟你讲过，你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所有超越了普通人类理解常识的事，都可以当作是神赐的权柄的影响。”卡奥斯背对着那户破损的五彩玻璃窗，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纸筒，在自己手上一敲。
“您上次应该没说过这句话。”弗恩思心中惶惶，还是决定回击一句，以报自己刚才被多次戏弄的仇怨。
他的确有点怕这个卡奥斯会恼羞成怒，但从之前的表现看来实在是不太像有这种倾向，于是一咬牙还是给说了。
“别打岔，我现在说了你听着就行，”卡奥斯大气地的把纸筒一挥，“而神权是有位格的区分的，所有神所赐予的权柄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比如你的‘盼望’，”他突然伸出手指着弗恩思，“‘盼望’是属于‘神谕’中最低位格，你可以称呼为第一位格，也就是最弱的，基本没什么用，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甚至还打不过训练有素身强体壮的那一批，你这个小身板就是如此。”
讲故事就讲故事，请不要人身攻击，先生，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但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多个神权，因为有些神灵也是掌握着多个权柄的，源于此也造成了限制。也就是说，如果你所信仰的神灵只有一个权柄，那么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有这一个能力。”
“当然，拥有多个权柄的神灵很少，基本上都是只有一个的，”卡奥斯边讲边拿着纸筒指了指身后神台上那座破损的神像，“像祂那种就是有很多个的，但是其中有不少都只能算作是辅助的，能力有限作用在实战中不大，比如说什么诗歌，艺术音乐之类的，用来陶冶自己的情操这方面还可以。”
弗恩思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有些剧烈的跳动起来，脸部肌肉也控制不住的抽动。
卡奥斯刚才对着神像的不敬行为着实让自己有点害怕，自己虽然并不清楚神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一种存在，但从神权的这点上就能判断出祂们一定有着莫大的伟力！
“不用担心，祂已经死了，”卡奥斯若无其事的继续演讲，对刚才的渎神行为恍若无觉，“神权只相似不相同，”这句话我上次肯定说过。所以你能发现很多用途很相近的神权，但其中一定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
弗恩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突然觉得自己只穿一件衬衣实在有些单薄了。
好像就只有四天吧......
弗恩思腹诽，但很快意识过来面前这人能听见自己心里的话，于是静静收束心绪坐到了卡奥斯身边。
椅子上的灰尘似乎也越积越多，确实不太像只过了四天的样子。
“四天时间已经不短啦，你这三天不也经历了很多事吗？”卡奥斯无奈耸耸肩。
“您知道我的事？”弗恩思很惊奇，因为卡奥斯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序城的人，他身上的气质跟无序城太不符合了，除非他来自东区。
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卡奥斯所说的话里明显表现出他跟东区没什么联系，可能认都不认识。
“只知道一点点。”卡奥斯伸手比出一个指尖宇宙。
骗人。
“我可没骗人。”弗恩思的想法刚刚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时候卡奥斯就很快轻笑着接上话。
“您这个能力.....能，收敛一下吗？”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再一直这样下去弗恩思怀疑自己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正好这个教堂的地面裂缝不少，轻轻一跃解千愁。
“好吧，那我就不听了。”卡奥斯摆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他本来就眉清目秀带着一股文弱的书生气质，一撅起嘴来竟然还感觉有点楚楚动人的意味。
“谢谢您赠与我的‘盼望’的权柄，它救了我好几次。”弗恩思起身鞠躬道谢。
这四天他经历的两次刺杀都化险为夷，全仰仗着这个自己还没能主动掌握的神权。
“那就算也没白送你了。”卡奥斯伸手将他扶回座位上，不太在意的摆了摆手，“我看你似乎还是没有能感应到灵台和灵性之线的所在。”
弗恩思点点头，虽然他似乎获得了这个听上去定位比较模糊的神权，但完全在正常生活中没法使用。
所以他才急切的想要获得守序会那里的‘藏匿’，光靠着这么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触发的神奇能力实在很糟心，万一再来一次生命危险‘盼望’却没生效，自己估计就得去城外的密林里躺上一躺了。
当然，这里的墓区看起来会更好，只是自己这么一个低位格的还算半个的普通人应该没太有这个资格，那些墓碑看起来就不简单。
最不简单的还是眼前这个‘混沌’。
“这应该跟那个药物有关，给你使用的药物杂质很多，或者算不上是杂质，”卡奥斯皱眉，“这些混杂在里面的其他成分有其他的用处。”
“给你使用这个药物的人目的不单纯呐。”他古怪的笑出声，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东区的人果然没那么好心，还有其他的目的啊.......弗恩思终于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只不过这么点信息对这次的案件没什么帮助，自己早就有所怀疑了。
“那该怎么办？”弗恩思对这些没接触过的事物一无所知，只好询问眼前这个看起来位格就很高的‘混沌’。
“我可以帮你清除杂质，不过，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卡奥斯依然是那副抿着嘴的古怪笑容，“它在之后可能会派上用场，就不帮你清除了。”
弗恩思心中波澜不惊，他知道这位‘混沌’后面肯定还有话要说。
“我猜你在想，我后面还有话要说。”卡奥斯的笑意更甚，“这次我可没用‘小偷’的权柄啊，不算作弊，你总不能让我连猜测都禁止吧。”
原来这个能偷听到别人内心的能力叫作‘小偷’，但是这个‘混沌’看起来，脑子不太清醒的样子.......弗恩思决定不去接这一段话，因为实在想不到能说什么了，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等卡奥斯继续往下说吧。
嗯，或许他能跟邓朗成为好朋友。
“不逗你了，我可以帮你把这些杂质给屏蔽掉，它没法再影响你对灵台与灵性之线的掌握，但该有作用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卡奥斯看见弗恩思一脸无语的表情马上正经起来，“等你离开的时候再干这件事吧，你自己回去之后好好掌握下。”
“‘混沌’”阁下，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我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弗恩思沉默半晌，问出了自己觉得应该不会得到真实的回答的问题。
卡奥斯一定和东区那边的一样，赠与他神权，承诺帮他屏蔽药物里的杂质，这些事情听起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他一定有他特别的目的，只是现在很难辨别是好是坏。
弗恩思只能安慰自己，卡奥斯这么一个明显的大人物应该不会对自己这个无序城贫民区的普通人有什么叵测的心理，就凭他目前展现的自己闻所未闻的手段，想干什么事还用得上自己？
不过自己闻所未闻的事实在一天比一天多，感觉已经有点麻痹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交集呢？”卡奥斯扭头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连脸上疑惑的表情都演得像模像样。
“我们以前见过？”弗恩思被这句话问的有点懵，真的开始仔细回忆自己的经历，想要在其中找出这个穿着白袍的身影。
“是啊，这不是我们第二次在这里见面吗？”卡奥斯摇头晃脑，语气很认真。
弗恩思突然很想提起拳头一拳挥在他脸上，虽然肯定打不过。
“我们的确有所交集，而且，它很特别，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帮助会对你有害，”卡奥斯玩起自己的手杖在地上戳来戳去，“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场投资，所以你得努力了，努力能够帮助到我。”
“我，帮助到您？”自己还是个连‘盼望’都没法正常使用的穷小子，虽然已经加入了守序会马上就要有一份周薪至少一个银币的收入，但面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金钱方面有所拮据的样子。
“您被困在这里了吗？”弗恩思指的是他们脚下的这片墓园，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推测。
“你说的既有错又没错，完全可以就这样认为。”卡奥斯看上去有点开心，装作盲人拿着手杖在地上一顿乱敲。
弗恩思被他有些幼稚的表现弄的有点神经衰弱，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这个实力，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算是个什么层次，”弗恩思暗中搓了搓手指，“我想至少能了解到，我要到一个什么......境界才能勉强帮到您吧。”
“你在套我话。”卡奥斯马上收起手杖轻笑着摇头，一副有点无奈的样子。
刚才像个小孩现在又马上变得像个在哄孩子的家长，弗恩思觉得这位‘混沌’的确是在精神方面不太正常，自己可得当心注意点，免得一会被他一个失手就给躺到外面去了。
“这些事算不得什么秘密，想知道我就先告诉你吧，反正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弗恩思聚精会神，恨不得能带个本子给记下来。不过就算有纸笔自己好像也不太会写字，还是只能靠脑子记下来。
“上次我就跟你讲过，你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所有超越了普通人类理解常识的事，都可以当作是神赐的权柄的影响。”卡奥斯背对着那户破损的五彩玻璃窗，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纸筒，在自己手上一敲。
“您上次应该没说过这句话。”弗恩思心中惶惶，还是决定回击一句，以报自己刚才被多次戏弄的仇怨。
他的确有点怕这个卡奥斯会恼羞成怒，但从之前的表现看来实在是不太像有这种倾向，于是一咬牙还是给说了。
“别打岔，我现在说了你听着就行，”卡奥斯大气地的把纸筒一挥，“而神权是有位格的区分的，所有神所赐予的权柄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比如你的‘盼望’，”他突然伸出手指着弗恩思，“‘盼望’是属于‘神谕’中最低位格，你可以称呼为第一位格，也就是最弱的，基本没什么用，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甚至还打不过训练有素身强体壮的那一批，你这个小身板就是如此。”
讲故事就讲故事，请不要人身攻击，先生，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但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多个神权，因为有些神灵也是掌握着多个权柄的，源于此也造成了限制。也就是说，如果你所信仰的神灵只有一个权柄，那么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有这一个能力。”
“当然，拥有多个权柄的神灵很少，基本上都是只有一个的，”卡奥斯边讲边拿着纸筒指了指身后神台上那座破损的神像，“像祂那种就是有很多个的，但是其中有不少都只能算作是辅助的，能力有限作用在实战中不大，比如说什么诗歌，艺术音乐之类的，用来陶冶自己的情操这方面还可以。”
弗恩思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有些剧烈的跳动起来，脸部肌肉也控制不住的抽动。
卡奥斯刚才对着神像的不敬行为着实让自己有点害怕，自己虽然并不清楚神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一种存在，但从神权的这点上就能判断出祂们一定有着莫大的伟力！
“不用担心，祂已经死了，”卡奥斯若无其事的继续演讲，对刚才的渎神行为恍若无觉，“神权只相似不相同，”这句话我上次肯定说过。所以你能发现很多用途很相近的神权，但其中一定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
弗恩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突然觉得自己只穿一件衬衣实在有些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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