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脱离东区
“今晚的工作到此为止，已经结束了。”
维兹回过头，熟悉的管家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
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有些摸不准现在的情况，莫怀特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次轮回里面，之前从没有见过他。
而且莫怀特的身影是站在广场外面的，维兹也从来没有在广场外面看见过人影。
他打量四周的其他人，发现有些人跟自己一样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眼神里布满了迷茫和恐惧，但还有一些人像是有些错愕，看起来只是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解。
维兹身边的布兰克和达蒙就属于看上去有点困惑但并没有恐惧的，他俩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
“我们有做什么工作吗？”布兰克凑到维兹的耳边低语，“不是才刚刚进来这个广场吗？”
维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之前就是布兰克一直说出那句“维兹先生”，实在是把自己弄的有点神经过敏，现在一听见布兰克的声音就有点后遗症，感觉那个恐怖的轮回又要开始了。
他定了定神，试图放空自己的心情，但没什么作用，他只要一看见布兰克就感觉有些害怕。
维兹感觉当前的情况应该是已经跳脱出了那个轮回，但只要站在这个广场上，他的脚还是有点软。
他很想快速逃离这里，又不敢第一个走出去，必须得有人给自己做前锋队伍才能安心。
维兹感觉布兰克刚刚的话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他跟达蒙似乎真的没有经历过和自己一样的事情，显得有些呆呆傻傻的，像是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走吧。”莫怀特站在广场出口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跟维兹一样有过共同经历的几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而其他看上去没别的反应的人都快速走出了这个广场。
他趁着这个间隔数了一下，和自己一样停留在原地额头挂着冷汗的一共有七位，都是之前在广场看见过很多次的人，在轮回里都没有什么异常。
维兹想要找找那个进入广场后就开始不停踱步的那个人，但却没有发现相似的身影。
他们这七个人犹犹豫豫的跟在大部队最后面，等着别人出去之后才敢迈出自己的脚步。
莫怀特依然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带路，维兹这次没再跟布兰克他们走在一块，的确还是有点心理阴影。
他们这七个人聚在了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敢先开口说话，只是互相在其他人的眼里看见和自己一样的惊魂未定。
维兹本来有心想要交流一下，但对视之后就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大家的经历或许都类似，而且真要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他们就这么吊在队伍的末端，一路跟着莫怀特来到了出发的大殿里。
大殿门口站着那位熟悉的大汉，还有之前见过一面的韦尔奇医生。
莫怀特把人带到后上了台阶，站在韦尔奇医生的旁边。
“你们十个，”韦尔奇依旧穿着那身白大褂，一只手捧着文件袋，一只手指了指队伍前端的十个人，“跟我进来，注意安静不要吵闹。”
维兹七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布兰克他们十个人被带进去后，莫怀特也领着维兹七个人进了殿门。
“各位先生，请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莫怀特示意他们到沙发上坐下。
维兹还是有点紧张，害怕自己再一眨眼就又突然回到了那个诡异的广场。
他们七个端坐在沙发上，每一位都多多少少有些放心不下，眼珠子不停转动打量这座大殿的内部，害怕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各位，”莫怀特等人都坐下后走上前来，“还是老样子，七天后，你们得回到这个地方，推开酒馆的大门即可，酬金不变。”
“可...可以不来吗，莫怀特先生。”有个人战战兢兢伸出手问了一句。
其他六位听见这句话都有些紧张，这句话其实也是他们想说的，这次的经历之后他们实在是不想靠近这边了，总感觉一不小心就得把命丢在这里。
他们现在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很不真实，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见的又是熟悉的广场。
莫怀特摇头：“下次的工作只有你们七个参加，放心，我能保证你们在东区这边不会出任何事。”
莫怀特的承诺好似有一股魔力，明明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就是让维兹几人安心下来，原因去相信他。
“莫怀特先生，您好像知道我们刚刚在广场上的经历？”刚才那位伸手的人又继续发问。
“我不知道，”莫怀特还是摇头，“每个人见到的场景或许都不一样，这些都是只有你们自己才能看见的。”
莫怀特所说的也就是，每个人见到的幻境应该都是出自每个人的内心状况，所以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遭遇，但或许结果都是一样的。
维兹他们都听懂了这一点，之前他们就没有相互交流自己的处境，或许也是因为有些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说出来反而会暴露一些事情。
“我们下次来，还会回到那个广场吗？”维兹问出了在场七人一同关心的话题。
如果要他们再经历一次今晚的事情，那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被扔进密林里，至少还能死个痛快。
他们七人每个人都在幻觉中尝试过自杀，甚至现在都还是感觉死也算是美妙的结果了。
“会，但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七人听见莫怀特的回答，心里还是涌起想要拒绝的意思。
他们其实都还是相信眼前这位管家打扮的绅士的，但要让他们再去靠近那个广场，实在是不如直接现在就给他们就地正法，也算是死在东区这么一个辉煌又有格调的大殿里面，远比靠近那个广场要好太多了。
莫怀特看出他们抗拒的心理，皱了皱眉。
“请安心，如果各位先生不想再进入那座广场，我们也可以满足这个需求。”莫怀特沉默一阵后选择妥协。
这话听在维兹他们耳中总觉得怪怪的，我们明明是来打工的，为什么要满足我们这群打工人的需求？
但至少莫怀特承诺了他们不会再靠近那个诡异的广场，在场的众人也就放下心来了。
一直到韦尔奇医生领着另外十个人下来，都没有人再问出别的问题，也没人互相交流，他们根本放松不下来紧绷的神经，一直不停扫视着四周，连眼睛都不敢怎么眨。
“请离开吧。”人数到齐后，莫怀特把人交到了那位大汉手中。
他们又踏上了回去的老路，维兹感觉就算自己再多来几次也很难记得这个路线，实在是太绕了，一路上除了目的地的大殿又看不见任何有标志性的建筑。
归程的路上维兹还是和自己两个跟班走到了一起，他心里的恐惧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和已经淡化了不少，因为见到的情况都跟之前的轮回截然不同了。
“你们被带去干嘛了？”维兹拉起达蒙小声询问，把布兰克赶到了一边。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布兰克今后都对自己换一个称呼，只要不是“维兹先生”就行。
不，连这四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字最好都不要带，每次听见都感觉会瘆得慌。
“跟上次一样，被带进了房间躺下，”达蒙扬起自己的左手，“手环被摘下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其他更多的感觉。”
布兰克正要在一旁符合，还没张开嘴就被维兹捂住了。
“你别说话！”维兹狠狠地瞪了他了一眼。
布兰克有点委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维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七天之后他就得自己一个人来这边，身边少了两个熟悉的朋友就更没有安全感了。
不过布兰克不来还是挺好的，维兹想着又给了布兰克一个白眼。
这次回去的路上要比之前活跃了不少，因为有十个人都摘下了自己的手环，这也就代表着他们的工作就此结束，不用再担惊受怕进来东区了。
而且就单单这两次的收获而言已经很足够了，既然平安无事的离开了这边，又得到了与所干的事不相等的酬金，已经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
大汉带着他们来到了每次进来的地方，在布兰克他们眼里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你们七个，”大汉开了口，他指着前面的空地，“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能不能看见这里的门户。”
他一边对维兹七人下达指令，一边在他们闭上眼睛后拉开这块空气，把剩下的十个人一个一个送了出去。
遗憾的是，这次依然没有人看见大汉所描述的门，他们憋了一会之后选择了放弃。
大汉这次没有沮丧也没有叹气，安安静静的也把他们给送离了。
其实维兹感觉到了面前的空气有一些些扭曲和异常，似乎有一些虚幻的线条在空气中摆动，但实在看不出一个具体的可以伸手触摸的门户。
真正离开东区后，他们七个人像上次一样站在空旷的街上，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少雾气，太阳还远没升起，但也已经到凌晨了。
维兹看见眼前熟悉的来自贫民区的街道，终于才送了口气。
一放松下来他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软，但还好被身边的布兰克注意到了，没让他倒在地上。
其他六个人也都多多少少有着跟维兹一样的反应，那位第一个伸手提问的年轻人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半天都使不上劲站不起来。
维兹没有去管其他人，在布兰克和达蒙的搀扶下快速离开了这片街区。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酒馆，仍然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维兹先生。”布兰克在一旁轻轻开口。
维兹回过头，熟悉的管家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
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有些摸不准现在的情况，莫怀特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次轮回里面，之前从没有见过他。
而且莫怀特的身影是站在广场外面的，维兹也从来没有在广场外面看见过人影。
他打量四周的其他人，发现有些人跟自己一样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眼神里布满了迷茫和恐惧，但还有一些人像是有些错愕，看起来只是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解。
维兹身边的布兰克和达蒙就属于看上去有点困惑但并没有恐惧的，他俩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
“我们有做什么工作吗？”布兰克凑到维兹的耳边低语，“不是才刚刚进来这个广场吗？”
维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之前就是布兰克一直说出那句“维兹先生”，实在是把自己弄的有点神经过敏，现在一听见布兰克的声音就有点后遗症，感觉那个恐怖的轮回又要开始了。
他定了定神，试图放空自己的心情，但没什么作用，他只要一看见布兰克就感觉有些害怕。
维兹感觉当前的情况应该是已经跳脱出了那个轮回，但只要站在这个广场上，他的脚还是有点软。
他很想快速逃离这里，又不敢第一个走出去，必须得有人给自己做前锋队伍才能安心。
维兹感觉布兰克刚刚的话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他跟达蒙似乎真的没有经历过和自己一样的事情，显得有些呆呆傻傻的，像是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走吧。”莫怀特站在广场出口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跟维兹一样有过共同经历的几人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而其他看上去没别的反应的人都快速走出了这个广场。
他趁着这个间隔数了一下，和自己一样停留在原地额头挂着冷汗的一共有七位，都是之前在广场看见过很多次的人，在轮回里都没有什么异常。
维兹想要找找那个进入广场后就开始不停踱步的那个人，但却没有发现相似的身影。
他们这七个人犹犹豫豫的跟在大部队最后面，等着别人出去之后才敢迈出自己的脚步。
莫怀特依然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带路，维兹这次没再跟布兰克他们走在一块，的确还是有点心理阴影。
他们这七个人聚在了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敢先开口说话，只是互相在其他人的眼里看见和自己一样的惊魂未定。
维兹本来有心想要交流一下，但对视之后就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大家的经历或许都类似，而且真要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他们就这么吊在队伍的末端，一路跟着莫怀特来到了出发的大殿里。
大殿门口站着那位熟悉的大汉，还有之前见过一面的韦尔奇医生。
莫怀特把人带到后上了台阶，站在韦尔奇医生的旁边。
“你们十个，”韦尔奇依旧穿着那身白大褂，一只手捧着文件袋，一只手指了指队伍前端的十个人，“跟我进来，注意安静不要吵闹。”
维兹七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布兰克他们十个人被带进去后，莫怀特也领着维兹七个人进了殿门。
“各位先生，请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莫怀特示意他们到沙发上坐下。
维兹还是有点紧张，害怕自己再一眨眼就又突然回到了那个诡异的广场。
他们七个端坐在沙发上，每一位都多多少少有些放心不下，眼珠子不停转动打量这座大殿的内部，害怕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各位，”莫怀特等人都坐下后走上前来，“还是老样子，七天后，你们得回到这个地方，推开酒馆的大门即可，酬金不变。”
“可...可以不来吗，莫怀特先生。”有个人战战兢兢伸出手问了一句。
其他六位听见这句话都有些紧张，这句话其实也是他们想说的，这次的经历之后他们实在是不想靠近这边了，总感觉一不小心就得把命丢在这里。
他们现在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很不真实，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见的又是熟悉的广场。
莫怀特摇头：“下次的工作只有你们七个参加，放心，我能保证你们在东区这边不会出任何事。”
莫怀特的承诺好似有一股魔力，明明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就是让维兹几人安心下来，原因去相信他。
“莫怀特先生，您好像知道我们刚刚在广场上的经历？”刚才那位伸手的人又继续发问。
“我不知道，”莫怀特还是摇头，“每个人见到的场景或许都不一样，这些都是只有你们自己才能看见的。”
莫怀特所说的也就是，每个人见到的幻境应该都是出自每个人的内心状况，所以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遭遇，但或许结果都是一样的。
维兹他们都听懂了这一点，之前他们就没有相互交流自己的处境，或许也是因为有些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说出来反而会暴露一些事情。
“我们下次来，还会回到那个广场吗？”维兹问出了在场七人一同关心的话题。
如果要他们再经历一次今晚的事情，那还不如现在就直接被扔进密林里，至少还能死个痛快。
他们七人每个人都在幻觉中尝试过自杀，甚至现在都还是感觉死也算是美妙的结果了。
“会，但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七人听见莫怀特的回答，心里还是涌起想要拒绝的意思。
他们其实都还是相信眼前这位管家打扮的绅士的，但要让他们再去靠近那个广场，实在是不如直接现在就给他们就地正法，也算是死在东区这么一个辉煌又有格调的大殿里面，远比靠近那个广场要好太多了。
莫怀特看出他们抗拒的心理，皱了皱眉。
“请安心，如果各位先生不想再进入那座广场，我们也可以满足这个需求。”莫怀特沉默一阵后选择妥协。
这话听在维兹他们耳中总觉得怪怪的，我们明明是来打工的，为什么要满足我们这群打工人的需求？
但至少莫怀特承诺了他们不会再靠近那个诡异的广场，在场的众人也就放下心来了。
一直到韦尔奇医生领着另外十个人下来，都没有人再问出别的问题，也没人互相交流，他们根本放松不下来紧绷的神经，一直不停扫视着四周，连眼睛都不敢怎么眨。
“请离开吧。”人数到齐后，莫怀特把人交到了那位大汉手中。
他们又踏上了回去的老路，维兹感觉就算自己再多来几次也很难记得这个路线，实在是太绕了，一路上除了目的地的大殿又看不见任何有标志性的建筑。
归程的路上维兹还是和自己两个跟班走到了一起，他心里的恐惧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和已经淡化了不少，因为见到的情况都跟之前的轮回截然不同了。
“你们被带去干嘛了？”维兹拉起达蒙小声询问，把布兰克赶到了一边。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布兰克今后都对自己换一个称呼，只要不是“维兹先生”就行。
不，连这四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字最好都不要带，每次听见都感觉会瘆得慌。
“跟上次一样，被带进了房间躺下，”达蒙扬起自己的左手，“手环被摘下来了，不过这次没有其他更多的感觉。”
布兰克正要在一旁符合，还没张开嘴就被维兹捂住了。
“你别说话！”维兹狠狠地瞪了他了一眼。
布兰克有点委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维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七天之后他就得自己一个人来这边，身边少了两个熟悉的朋友就更没有安全感了。
不过布兰克不来还是挺好的，维兹想着又给了布兰克一个白眼。
这次回去的路上要比之前活跃了不少，因为有十个人都摘下了自己的手环，这也就代表着他们的工作就此结束，不用再担惊受怕进来东区了。
而且就单单这两次的收获而言已经很足够了，既然平安无事的离开了这边，又得到了与所干的事不相等的酬金，已经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
大汉带着他们来到了每次进来的地方，在布兰克他们眼里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你们七个，”大汉开了口，他指着前面的空地，“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能不能看见这里的门户。”
他一边对维兹七人下达指令，一边在他们闭上眼睛后拉开这块空气，把剩下的十个人一个一个送了出去。
遗憾的是，这次依然没有人看见大汉所描述的门，他们憋了一会之后选择了放弃。
大汉这次没有沮丧也没有叹气，安安静静的也把他们给送离了。
其实维兹感觉到了面前的空气有一些些扭曲和异常，似乎有一些虚幻的线条在空气中摆动，但实在看不出一个具体的可以伸手触摸的门户。
真正离开东区后，他们七个人像上次一样站在空旷的街上，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少雾气，太阳还远没升起，但也已经到凌晨了。
维兹看见眼前熟悉的来自贫民区的街道，终于才送了口气。
一放松下来他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软，但还好被身边的布兰克注意到了，没让他倒在地上。
其他六个人也都多多少少有着跟维兹一样的反应，那位第一个伸手提问的年轻人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半天都使不上劲站不起来。
维兹没有去管其他人，在布兰克和达蒙的搀扶下快速离开了这片街区。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酒馆，仍然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
“维兹先生。”布兰克在一旁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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