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牛头马嘴
白到发亮的腿骨，狰狞的表情，诡异的走路姿势，当时在出租屋那恐怖的景象一下子窜入了陈一帆的脑海中。陈一帆只得强行压住这些如同梦魇般的记忆，想一想自己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踏踏实实的回到了现实当中。
囊中羞涩，陈一帆面对霓虹闪烁的酒吧夜店也只能看看招牌。随即搭乘地铁回自己的出租屋。人刚走到小巷口，就看巷口的小卖铺有个男人正靠在墙边抽着香烟。
这人，陈一帆太熟了，心中暗骂，他妈的，这要债的又来了，想到今天峰哥刚在寸头那里吃了瘪，自己要推迟还钱的时间，那更是不可能了。
索性趁着男人还没发现自己，陈一帆悄悄转身退了回去，熙攘的街头，又一次的感觉到了无处可去。
家境的突变，父母的离去，朋友的消失，还不清的债务。陈一帆有些恍惚，只是任凭自己双脚机械似的往前走着，感觉每一步都充满了没意义的疲惫。
等陈一帆回过神来，天色已黑，定睛一瞧身边不由的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又走到了金色家园的后门。
陈一帆一愣，心中已有了不好的感觉，可不知道怎么的，总想再去那房子中看看，伸手在裤兜中一阵摸索，看着那房门钥匙依旧还在。鬼使神差般的竟往里走去。
陈一帆站在黑色的防盗门前，把耳朵贴了上去，过去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房间内传出声音。
万一进去又碰见那个妖怪一样的男人怎么办？陈一帆在心里问着自己，可一想到自己那一穷二白、悲惨无趣的现实生活，心底的好奇心不由的越来越大。
随着咔嗒一声，防盗门缓缓打开，一阵冷风从黑漆漆的客厅中吹了出来。陈一帆打了个哆嗦，伸手打开玄关的灯。
淡黄色的灯光落下，玄关地板已经被人踩的污浊不堪，房间内原先那些杂乱物品也都消失不见。
陈一帆大着胆子走了进去，打开客厅的灯，房间内除了沙发、电视外，其他家具早已不见。卧室的床也只剩下床板，墙上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印子，那女人的照片也被搬走。
当时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这些东西可能都被当做线索给拿走了，陈一帆往沙发上一躺，寻思着要不要先在这里躲上几天。但一想到那背头男人，又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就睡不着。
陈一帆盯胡思乱想起来，手中香烟的青色烟雾在房间中升腾。
叮咚，安静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一声门铃声，把陈一帆从沙发上吓得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铃响了好一阵，陈一帆却只是屏住呼吸，装作房间内没人。又过了一会，房间内再次寂静起来。
陈一帆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从猫眼中向外看去，看来人已经走了。心下寻思道，警察办案？不会，作为犯罪现场，警察怎么可能连钥匙都没有，也不是物业，可能只是单纯外卖员送错地方了。
陈一帆瞧了瞧手表，已经十点多了，这马蜜还不给自己电话，看来今晚自己真要住在这里了，盘算着下楼买点吃喝。这几天就先在这里将就了。
刚打开防盗门。只见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短发女孩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天雨白冷冷的问道。
陈一帆也是有此疑问，只是女孩先开口，他倒是有些接不上话了，随口瞎编道“我……我是物业的。”
“你是陈一帆，做房产中介的。”天雨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一帆瞧着面前的女孩，年轻貌美且五官精致漂亮，一双眼睛却如同看见仇人一般的死死盯着自己。
“你认识我？”
天雨白点了点头，眼光朝着陈一帆的身后房间扫去，似乎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陈一帆自己瞧着女孩一脸严肃的样子，见门口只有她一人，“你有什么事？”
“天海明你认识吗？”
“天海明？”陈一帆见女孩凝重的表情，想了一会，脑海里却完全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摇了摇头。
“你撒谎！”
陈一帆见女孩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摸不着头脑。“妹子，我真不认识什么海明，你找错人了吧”
天雨白笑了，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人，从他略显慌张的表情，似乎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7月23号晚上……你在哪？”
陈一帆听到这个日期，浑身像是过电了一般，正是出事的当晚，难道是警察，可再仔细看看，面前这个穿运动服的女孩，怎么也不像是警察。
“我那天……出去跟朋友喝酒了！”
“放屁，23号晚上，你在这里是不是！”
陈一帆见女孩一口咬定，不由的也慌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哼！看来真的是你！”
“你胡说什么呢！”陈一帆知道那晚的事情离奇诡异，自己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打算直接开溜。
“我有事，现在要出去，麻烦你让一让”陈一帆说着作势就要出去，可天雨白却纹丝不动的挡在门前。
陈一帆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装作凶恶的说道：“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再说一遍，你给我……”
话音未落，陈一帆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向后坐倒。
“你敢动手！”
天雨白没有说话，把防盗门重新拉上，不紧不慢的从宽大的运动服的袖口里，抽出一截黑色的棍子，随即一甩，棍子伸长了几段。
陈一帆愣在地上，可见那女孩的眼神，却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雨白见这男人慌张害怕的样子，心里不由的生出一丝疑问，自己哥哥那样厉害的人，怎么会被他……，缓缓上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害我哥哥的？”
“害你哥哥？你哥哥是谁！”
“天海明”
“我擦，大姐，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天海明，你一定是找错人了。”陈一帆说着一股脑从地上爬起。
“你不交代清楚，今天你别想出去！”
陈一帆刚才下巴刚挨了一掌，现在听这女孩说话的口气，既委屈又气氛，“你是神经病吧，我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再挡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天雨白也不接话，只是那甩棍的一头在另一只手上拍打，似乎比他还不耐烦。
陈一帆见这情形，心一下横，跟泼妇一样，那就别怪自己来硬的了。
囊中羞涩，陈一帆面对霓虹闪烁的酒吧夜店也只能看看招牌。随即搭乘地铁回自己的出租屋。人刚走到小巷口，就看巷口的小卖铺有个男人正靠在墙边抽着香烟。
这人，陈一帆太熟了，心中暗骂，他妈的，这要债的又来了，想到今天峰哥刚在寸头那里吃了瘪，自己要推迟还钱的时间，那更是不可能了。
索性趁着男人还没发现自己，陈一帆悄悄转身退了回去，熙攘的街头，又一次的感觉到了无处可去。
家境的突变，父母的离去，朋友的消失，还不清的债务。陈一帆有些恍惚，只是任凭自己双脚机械似的往前走着，感觉每一步都充满了没意义的疲惫。
等陈一帆回过神来，天色已黑，定睛一瞧身边不由的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又走到了金色家园的后门。
陈一帆一愣，心中已有了不好的感觉，可不知道怎么的，总想再去那房子中看看，伸手在裤兜中一阵摸索，看着那房门钥匙依旧还在。鬼使神差般的竟往里走去。
陈一帆站在黑色的防盗门前，把耳朵贴了上去，过去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房间内传出声音。
万一进去又碰见那个妖怪一样的男人怎么办？陈一帆在心里问着自己，可一想到自己那一穷二白、悲惨无趣的现实生活，心底的好奇心不由的越来越大。
随着咔嗒一声，防盗门缓缓打开，一阵冷风从黑漆漆的客厅中吹了出来。陈一帆打了个哆嗦，伸手打开玄关的灯。
淡黄色的灯光落下，玄关地板已经被人踩的污浊不堪，房间内原先那些杂乱物品也都消失不见。
陈一帆大着胆子走了进去，打开客厅的灯，房间内除了沙发、电视外，其他家具早已不见。卧室的床也只剩下床板，墙上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印子，那女人的照片也被搬走。
当时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这些东西可能都被当做线索给拿走了，陈一帆往沙发上一躺，寻思着要不要先在这里躲上几天。但一想到那背头男人，又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就睡不着。
陈一帆盯胡思乱想起来，手中香烟的青色烟雾在房间中升腾。
叮咚，安静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一声门铃声，把陈一帆从沙发上吓得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铃响了好一阵，陈一帆却只是屏住呼吸，装作房间内没人。又过了一会，房间内再次寂静起来。
陈一帆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从猫眼中向外看去，看来人已经走了。心下寻思道，警察办案？不会，作为犯罪现场，警察怎么可能连钥匙都没有，也不是物业，可能只是单纯外卖员送错地方了。
陈一帆瞧了瞧手表，已经十点多了，这马蜜还不给自己电话，看来今晚自己真要住在这里了，盘算着下楼买点吃喝。这几天就先在这里将就了。
刚打开防盗门。只见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短发女孩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天雨白冷冷的问道。
陈一帆也是有此疑问，只是女孩先开口，他倒是有些接不上话了，随口瞎编道“我……我是物业的。”
“你是陈一帆，做房产中介的。”天雨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一帆瞧着面前的女孩，年轻貌美且五官精致漂亮，一双眼睛却如同看见仇人一般的死死盯着自己。
“你认识我？”
天雨白点了点头，眼光朝着陈一帆的身后房间扫去，似乎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陈一帆自己瞧着女孩一脸严肃的样子，见门口只有她一人，“你有什么事？”
“天海明你认识吗？”
“天海明？”陈一帆见女孩凝重的表情，想了一会，脑海里却完全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摇了摇头。
“你撒谎！”
陈一帆见女孩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摸不着头脑。“妹子，我真不认识什么海明，你找错人了吧”
天雨白笑了，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人，从他略显慌张的表情，似乎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7月23号晚上……你在哪？”
陈一帆听到这个日期，浑身像是过电了一般，正是出事的当晚，难道是警察，可再仔细看看，面前这个穿运动服的女孩，怎么也不像是警察。
“我那天……出去跟朋友喝酒了！”
“放屁，23号晚上，你在这里是不是！”
陈一帆见女孩一口咬定，不由的也慌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哼！看来真的是你！”
“你胡说什么呢！”陈一帆知道那晚的事情离奇诡异，自己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打算直接开溜。
“我有事，现在要出去，麻烦你让一让”陈一帆说着作势就要出去，可天雨白却纹丝不动的挡在门前。
陈一帆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装作凶恶的说道：“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再说一遍，你给我……”
话音未落，陈一帆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向后坐倒。
“你敢动手！”
天雨白没有说话，把防盗门重新拉上，不紧不慢的从宽大的运动服的袖口里，抽出一截黑色的棍子，随即一甩，棍子伸长了几段。
陈一帆愣在地上，可见那女孩的眼神，却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雨白见这男人慌张害怕的样子，心里不由的生出一丝疑问，自己哥哥那样厉害的人，怎么会被他……，缓缓上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害我哥哥的？”
“害你哥哥？你哥哥是谁！”
“天海明”
“我擦，大姐，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天海明，你一定是找错人了。”陈一帆说着一股脑从地上爬起。
“你不交代清楚，今天你别想出去！”
陈一帆刚才下巴刚挨了一掌，现在听这女孩说话的口气，既委屈又气氛，“你是神经病吧，我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再挡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天雨白也不接话，只是那甩棍的一头在另一只手上拍打，似乎比他还不耐烦。
陈一帆见这情形，心一下横，跟泼妇一样，那就别怪自己来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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