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神齐至
“知识？”
赫斯特瑞似笑非笑地摇头一叹，
“真是个狡猾的要求啊。你是我见过胃口最小却又最大的家伙。不过嘛......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有与之匹配的手艺我倒也不会介意。”
他看着李大的双手，微微颔首道：
“这样吧，我可以先回答你的一个疑惑作为美食的定金。”
“那么，我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大听罢，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内心最迫切想明白的问题。
“唔......这就说来话长了。”
赫斯特瑞蹙了蹙眉，不疾不徐地解释：
“这牵扯到了宇宙的起源。”
“一下便从那么遥远的时间讲起吗。”
“没错。在宇宙大爆炸时，最初的奇点一部分膨胀，形成的正粒子构成了你们原本的正宇宙，剩余的部分坍缩，形成的负粒子构成了这片负宇宙，两个宇宙互相平行，一般不互相干涉，除非产生概率极低的量子风暴将两个宇宙暂时联通。而当正负粒子通过通道偶然相遇时便会产生出类似奇点一样的混沌领域。”
赫斯特瑞顿了顿，
“简单来说，混沌领域就是像形成了一张白纸，你可以肆意图画，建立自己的规则，创造出幻想般的真实。”
他有些感慨道：
“而这，就是某些神明毕生追求的超脱啊。但是你！”
他神情有些恍惚地喃喃：
“你在无数巧合的叠加下，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两个平行宇宙间的粒子通道，最恐怖的是它的开启关闭还受你的灵魂意志控制！虽然现在你还无法做到如臂如使，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超脱？”
“没错！无数生灵可望而不可即的力量被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权利，财富，永生，是无尽的欲望！”
“那又怎样？”
赫斯特瑞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大淡淡地打断了，
“相信我，没人会想经历那长达一个宇宙生灭的剧痛的，没人会忍受的了的。哪怕是神明，也无法忍受时间的冲刷。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世界上最怕死的人，只有他，才会在死亡面前爆发出对生命最强烈的渴望。”
李大有些自嘲地轻叹：
“正因如此，我不会自命不凡，因为我不过是个最怕死的拿着巨锤的婴儿，妄加挥舞只会反噬自身。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做好我自己。”
他看向那头血迹未干的火疣兽，脸上的阴霾徐徐消散，
“做回那个一心痴迷于美食的，
旅者。”
“做回旅者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赫斯特瑞瞳孔微微一缩，想起了阿塞尔德那句预言，不禁恍然大悟。
“要记住这句话啊，我的旅者先生。”
“我会的。不过现在轮到我兑现交易了不是吗？”
李大并未察觉到赫斯特瑞话中无边的深意，只是迫不及待地走到火疣兽近前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火疣兽最鲜嫩的部位在于他的颈部。但是自古以来都以烧烤出名，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全新的体验。”
赫斯特瑞饶有兴趣地说着，一边退到了一旁静静观看。
“还给我增加限制。”
李大有些无语，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不过这肉质真是极品啊。”
李大看着伤口处红得深沉的肌肉和如雪花般点缀其上的脂肪。时不时流转过一抹淡淡的光晕让人一阵目眩神迷——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一定要保住鲜嫩的话，可以试试那种办法。”
他微微思索了一阵，眼睛中闪过一丝灵光。随即便想在自己的背囊中翻找工具，但这时一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背囊早在逃亡时弄掉了，现在的他身上一无所有，更谈何烹饪呢？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赫斯特瑞看穿了他的窘境，忍着笑意说到：
“我的旅者先生，发挥你的想象力吧。现在的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啊，没什么就凭空创造什么不就行了？”
“对啊。”
这一番话点醒了李大。他伸出手在空中虚握，一把大马士革钢制剁骨刀便自然浮现在他的手中。
“我去！”
赫斯特瑞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自己不过是提了一个理论化的意见，你特么怎么这么快就可以实践了？！合着你那些痛还真不是白受的！
“好一个婴儿，还说你掌握不熟练，我又信了你的邪，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他愤愤不平地咕哝着，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疼。
“给我等着，普通的刀具怎么可能伤害得了神明的肉体，我非要看你出丑一次！”
李大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在他看来，自己的能力之诀窍就在于集中意念，而身为厨师，他最不缺乏的特质就是专心。
吐出一口浊气，他双目一凝，眼中只剩下专注。这一刻，他心随意动，打开领域，忽然眼前便出现了火疣兽的骨骼脉络，一节节关节毫无保留地暴露于面前供他挑选落刀之处。
“真是方便。”
他这般想着，手上功夫不停。剁骨，分割，剔骨，装盘。不同的刀具在他的手上翻飞，凛冽的刀光如水般波动，一套行云流水的刀工竟让人看出了音乐一般的美感。
眼前的兽肉像脱衣服般从骨头上自然剥落，无一点肉屑残留——这是肉体对于刀具和食材极致把握的结果。配合着这让他解脱一切肉体束缚的超脱之能，李大仿佛触碰到了厨艺的更高的境界。
那已不再局限于技术，而可称之为艺术。
要是让那八神知道自己毕生追求的境界竟被人用来领悟厨艺，恐怕都会吐血三升。
“啪。”
赫斯特瑞仿佛听到了一声从脸上传来的清脆的巴掌声，脸色变得有些涨红。
“这就是超脱吗？连随手的一把刀具在领域里都能达到神器的效果。”
赫斯特瑞有些恐惧地想到，
“此子不可久留......个锤子啊！他强任他强，跟着他我和大哥的伙食就不用愁了哈哈哈哈！”
念及此处，再看着李大佝偻却给人以优雅之感的背影，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狡猾。
“该死的蝼蚁！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阵通天彻地的咆哮震荡空间，将李大从忘我的状态中轰出，让李大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们来了。快得出乎我意料，看来你杀死火的行为让他们害怕了。”
赫斯特瑞瞬移到李大旁边，一脸轻松地调侃道。
赫斯特瑞似笑非笑地摇头一叹，
“真是个狡猾的要求啊。你是我见过胃口最小却又最大的家伙。不过嘛......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有与之匹配的手艺我倒也不会介意。”
他看着李大的双手，微微颔首道：
“这样吧，我可以先回答你的一个疑惑作为美食的定金。”
“那么，我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大听罢，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内心最迫切想明白的问题。
“唔......这就说来话长了。”
赫斯特瑞蹙了蹙眉，不疾不徐地解释：
“这牵扯到了宇宙的起源。”
“一下便从那么遥远的时间讲起吗。”
“没错。在宇宙大爆炸时，最初的奇点一部分膨胀，形成的正粒子构成了你们原本的正宇宙，剩余的部分坍缩，形成的负粒子构成了这片负宇宙，两个宇宙互相平行，一般不互相干涉，除非产生概率极低的量子风暴将两个宇宙暂时联通。而当正负粒子通过通道偶然相遇时便会产生出类似奇点一样的混沌领域。”
赫斯特瑞顿了顿，
“简单来说，混沌领域就是像形成了一张白纸，你可以肆意图画，建立自己的规则，创造出幻想般的真实。”
他有些感慨道：
“而这，就是某些神明毕生追求的超脱啊。但是你！”
他神情有些恍惚地喃喃：
“你在无数巧合的叠加下，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两个平行宇宙间的粒子通道，最恐怖的是它的开启关闭还受你的灵魂意志控制！虽然现在你还无法做到如臂如使，但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超脱？”
“没错！无数生灵可望而不可即的力量被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权利，财富，永生，是无尽的欲望！”
“那又怎样？”
赫斯特瑞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大淡淡地打断了，
“相信我，没人会想经历那长达一个宇宙生灭的剧痛的，没人会忍受的了的。哪怕是神明，也无法忍受时间的冲刷。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世界上最怕死的人，只有他，才会在死亡面前爆发出对生命最强烈的渴望。”
李大有些自嘲地轻叹：
“正因如此，我不会自命不凡，因为我不过是个最怕死的拿着巨锤的婴儿，妄加挥舞只会反噬自身。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做好我自己。”
他看向那头血迹未干的火疣兽，脸上的阴霾徐徐消散，
“做回那个一心痴迷于美食的，
旅者。”
“做回旅者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赫斯特瑞瞳孔微微一缩，想起了阿塞尔德那句预言，不禁恍然大悟。
“要记住这句话啊，我的旅者先生。”
“我会的。不过现在轮到我兑现交易了不是吗？”
李大并未察觉到赫斯特瑞话中无边的深意，只是迫不及待地走到火疣兽近前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火疣兽最鲜嫩的部位在于他的颈部。但是自古以来都以烧烤出名，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全新的体验。”
赫斯特瑞饶有兴趣地说着，一边退到了一旁静静观看。
“还给我增加限制。”
李大有些无语，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不过这肉质真是极品啊。”
李大看着伤口处红得深沉的肌肉和如雪花般点缀其上的脂肪。时不时流转过一抹淡淡的光晕让人一阵目眩神迷——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一定要保住鲜嫩的话，可以试试那种办法。”
他微微思索了一阵，眼睛中闪过一丝灵光。随即便想在自己的背囊中翻找工具，但这时一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背囊早在逃亡时弄掉了，现在的他身上一无所有，更谈何烹饪呢？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赫斯特瑞看穿了他的窘境，忍着笑意说到：
“我的旅者先生，发挥你的想象力吧。现在的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啊，没什么就凭空创造什么不就行了？”
“对啊。”
这一番话点醒了李大。他伸出手在空中虚握，一把大马士革钢制剁骨刀便自然浮现在他的手中。
“我去！”
赫斯特瑞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自己不过是提了一个理论化的意见，你特么怎么这么快就可以实践了？！合着你那些痛还真不是白受的！
“好一个婴儿，还说你掌握不熟练，我又信了你的邪，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他愤愤不平地咕哝着，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疼。
“给我等着，普通的刀具怎么可能伤害得了神明的肉体，我非要看你出丑一次！”
李大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在他看来，自己的能力之诀窍就在于集中意念，而身为厨师，他最不缺乏的特质就是专心。
吐出一口浊气，他双目一凝，眼中只剩下专注。这一刻，他心随意动，打开领域，忽然眼前便出现了火疣兽的骨骼脉络，一节节关节毫无保留地暴露于面前供他挑选落刀之处。
“真是方便。”
他这般想着，手上功夫不停。剁骨，分割，剔骨，装盘。不同的刀具在他的手上翻飞，凛冽的刀光如水般波动，一套行云流水的刀工竟让人看出了音乐一般的美感。
眼前的兽肉像脱衣服般从骨头上自然剥落，无一点肉屑残留——这是肉体对于刀具和食材极致把握的结果。配合着这让他解脱一切肉体束缚的超脱之能，李大仿佛触碰到了厨艺的更高的境界。
那已不再局限于技术，而可称之为艺术。
要是让那八神知道自己毕生追求的境界竟被人用来领悟厨艺，恐怕都会吐血三升。
“啪。”
赫斯特瑞仿佛听到了一声从脸上传来的清脆的巴掌声，脸色变得有些涨红。
“这就是超脱吗？连随手的一把刀具在领域里都能达到神器的效果。”
赫斯特瑞有些恐惧地想到，
“此子不可久留......个锤子啊！他强任他强，跟着他我和大哥的伙食就不用愁了哈哈哈哈！”
念及此处，再看着李大佝偻却给人以优雅之感的背影，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狡猾。
“该死的蝼蚁！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阵通天彻地的咆哮震荡空间，将李大从忘我的状态中轰出，让李大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们来了。快得出乎我意料，看来你杀死火的行为让他们害怕了。”
赫斯特瑞瞬移到李大旁边，一脸轻松地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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