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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将军,他想见您

    此时的独孤砚高坐于马匹上,正观察着北戎与大梁战神沈君誉的对战。

    属下来报时,独孤砚正搭好了箭,眯起右眼,目光残忍地盯着被绑在靶子上的俘虏。

    “殿下,那姓沈的已经打的北戎节节败退,北戎人打算退回狼神山下的牙庭。”

    独孤砚松手,紧绷的弓弦嗖的一下射出一支淬了盐水与辣椒水的箭。

    “啊……”

    俘虏双手被绑着,中了箭的伤口在盐水和辣椒水的双重刺激下,简直生不如死,不断地痛呼出声。

    “没用的东西。”独孤砚双眸闪过寒光,随手将弓箭重重扔到属下身上,“北戎人这么快就败退了?去叫拓跋峰过来,本殿下借给他的三万兵马,就是让他当沈君誉手下败将的吗?”

    属下战战兢兢地退下,一眼也不敢看惨叫的俘虏。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

    自从晋元国的独孤砚来到此地,大梁国的俘虏便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这位大皇子殿下还喜欢折磨一些硬骨头,逼着对方俯首称臣。

    “……救救……救救我。”太阳底下暴晒了几天的俘虏,已经几个时辰滴水未站,浑身仿佛脱了水的鱼一样虚弱地靠在木桩上。

    独孤砚抽出大梁俘虏身上的箭矢,语气残忍道:“还不求饶?不过是区区俘虏,装什么硬骨头。”

    俘虏头上的血水混合着汗水流过眼角,他盯着越来越炽热的日光,眼前浮现出出发前兄弟们的说话的场景。

    再也不能和兄弟一块到玄元城内一块喝酒。

    出发前答应给媳妇买的新布……

    还有,将军那句“保重自身”。

    他做不到了。

    “怎么,还在念着你们将军呢,沈君誉手下那么多兵,你就是用来送死的,别想了。”独孤砚看着这位大梁士兵绝望虚弱的样子,心里扬起快意。

    他就是要把大梁国踩在脚下,那位傲气刁钻的陛下,总有一天也得向他俯首称臣。

    等着吧。

    独孤砚刚要让人把这死狗一样的俘虏拖下去处理了,就发现远处浓烟滚滚,似乎有防线被突破了。

    独孤砚脸色大变,“该死,这群没用的东西。”

    他看见亲兵从校场对面的营帐里蜂拥而出,刚踏上马鞍要离开这里,就被猝不及防的箭矢击中了马匹。

    马声嘶鸣,差点把独孤砚摔下去。

    “是将军,将军来救我们了。”濒死的士兵似乎留下了血泪,用尽力气喊出了一句:“将军……”

    士兵的呼喊吸引了远处浓烟散开后露出的伟岸身影,那人身穿甲胄,肩上的红色披风摇曳着,划出烈焰的弧度,一杆长枪从他手里脱出,直直地射向独孤砚。

    独孤砚抽出剑刃抵挡,却被长枪的攻势冲下了马匹,他愤恨地抽刀在嘶鸣个不停的马儿脖子上捅了一刀,“畜生就是畜生,不听人话。”

    独孤砚用袖子擦去嘴角溢出的血,呸了一口,“沈君誉,你竟然敢闯入北戎的大营?”

    “你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

    亲兵过来把独孤砚护地严严实实,沈君誉下马,手中的剑还在滴血。

    “我知道是你,晋元大皇子不在晋元朝廷拉拢大臣,反而到了北戎煽风点火,老子看你是闲的蛋疼。”

    沈君誉气势如虹,他身后跟了一支千人轻骑小队,每走一步,他的士兵都披坚执锐向前。

    这一往无前的气势把独孤砚的亲兵镇住了。

    独孤砚冷笑一声:“比不过你,为了乳臭未干的大梁皇帝守在鸟不拉屎的玄元城。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这么忠心,难道是成了小皇帝的床上人?”

    “放屁,我们将军才不会干这种事。”

    “对,将军如此英武不凡,就算是和皇帝在一起了也不可能是被压的那一个……”

    沈君誉越听手下这群混子说话,越觉得不对劲,他瞪了说话最大声的副将一眼,“闭嘴。”

    独孤砚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一支箭穿过重重亲兵,射向他的面门,独孤砚才收起笑容,他避开这一箭,“好了,不跟你们玩了。”

    “沈君誉,希望下次见面,你和你的那位君主,还能像在上京那样齐心。”

    沈君誉没有回话,只是专注地拉弓,最后一箭射中了独孤砚的肩膀。

    他才有些可惜地收起弓。

    副将赶紧趁热打铁:“咱们将军的箭术越来越精湛了,看这百步穿杨的架势,要不是独孤砚跑得快,说不定心脏都被串起来。”

    “是啊是啊。”一堆附和的溢美之词听得沈君誉直皱眉。

    “我发现自从我回来之后,你嘴皮子越来越溜了。”沈君誉危险地眯起双眼,黑眸乌压压地非常有威慑力。

    “明天开始,你负责协助城主调查玄元城人口失踪一案。”

    副将沮丧着一张脸,身后的亲兵蛋子一个个憋笑,“看什么看,你们都别歇着,明天给我追查人口失踪案,查不出来,以后都不许去城里买酒喝!”

    “是,林都尉。”

    早在独孤砚离开前,沈君誉已经派了一队人绕后解救被俘虏的大梁士兵,有些人已经死了,剩下的还有二十个人。

    “将军,有个重伤的步兵请求见您。”

    沈君誉快步来到那人面前。

    此人正是被独孤砚折磨了几天没撬出什么消息的俘虏,如今他得到将军亲自带人来救,心里觉得欣慰。

    “你要说什么?”沈君誉凑近,让这人能够减少些痛苦,这位士兵浑身伤痕累累,嘴上也似乎凝固着乌紫的血,似乎是中了毒。

    “将、将军,他……他要去……上京。”

    “皇帝……”

    “博陵……”

    士兵艰难地吐出几个词,不舍地看了一眼身穿大梁的军队,随后闭上了眼。

    沈君誉面沉如水,亲手给这位士兵盖上白布后,吩咐手下厚葬牺牲者,并且安抚好他们在玄元城的家属。

    北戎人听闻沈君誉打了过来,这几日早就被打怕了,已经闻风丧胆,现在那些营帐里都没人,只剩下一些军妓。

    北漠的天气干燥,风中总是含着黄沙,尤其是落日,仿佛一轮巨大的、如血的玉盘。

    他知道小皇帝现在去了博陵,独孤砚又要到大梁搅事了么。

    沈君誉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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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就是说,愿意看就看,不想花钱不看就是啦,没必要来告诉我的,弃文不必告知,咱们都安静地告别就行,无需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