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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翻墙再救有心人

    花朵寻得鄱阳二帮之处,她未经大门,翻墙而入,直抵正堂。

    正堂之内,有数人正在闲谈漫饮,忽见见有人闯入,纷纷起身。

    “什么人?”说话者正是鄱阳二帮掌门人路校平。言罢,一群打手上前围住花朵。

    花朵不作多言,只将兰花玉佩扔与路校平,路校平细看一看,又问:“秦遥是你什么人?”

    “萍水相逢,但他言凭此物,可请高人相助!”花朵言简意赅。

    “这小子害了我妹妹,竟然还敢让我相助!”路校平忿忿的骂道,复看了一眼花朵,见她模样俊秀,不像奸诈之人,示意旁人退去,问道,“你是何人,有何事需要相助?”

    “席落雨被人抓走了,我是他朋友,我叫花朵,来请路掌门相救!”

    “席落雨?”路校平与身后一客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此时,花朵注意到厅堂之内,还有一人尚未起身。此人头顶镂空雕花金冠,身着青色滚边的杏色长袍,袍上绣雪梅双鹤,脸庞清丽白腻,气质儒雅,坐在一古铜色的木质轮椅上。此人身后,还有四人垂手而侍,两男两女,皆是二八年华。

    此人正是名门陆家之后,陆无泽。

    “陆兄,你我所想是否同一人!”路校平转身问道。

    “莫非是鼎正镖局的席公子?”陆无泽说道。

    “正是,他被城西一门派所抓,随时有生命之危。”花朵面露焦急。

    “城西?难道是王师弟那边!”路校平捋了捋胡子,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是他的话,席公子反倒不会有性命之忧!”

    “何出此言?”陆无泽问道。

    “陆兄有所不知,我这位王师弟素来谨慎胆小,况且他与鼎正镖局还有生意来往,若他知道是鼎正镖局家的公子,定会千万保护,甚至会护送他回家。”

    “那也不行!”花朵说道,“鼎正镖局掌门已死,镖局已经大乱,这时不能送他回去了!”

    “什么!席掌门死了?”路校平惊讶道,他走近花朵,围了她转了一圈,复又看了一眼玉佩,将信将疑道,“秦遥怎么不去救?”

    “他去找南药王吴镇生了,听说有人要杀他!”花朵说道。

    听闻此话,陆无泽面露不安,问道:“谁要杀吴镇生?”

    “是叫古月教的一个门派!”

    路校平紧皱眉头,脑中发蒙:又是席掌门去世,又是吴镇生有危,又出来一个古月教。顿感应接不暇,脑中凌乱。

    路校平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近来诸事不宜。几日前我帮还被大火所烧,帮中死伤数人,损失了诸多钱财马匹,”转过身又对陆无泽说道,“我知陆兄治疗腿脚的药方,都是吴镇生所开,是否需要派人前去相助。”

    “我正有此意!”陆无泽点了点头说道,“路兄,你可先去救那席家公子,我便告辞了。”

    陆无泽抱拳致别,四名下人推车而走。

    路校平帮中虽尚有打手七八人,但言帮中马匹只剩两匹。只让路,花二人先行,其余之人步行跟来。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鄱阳三帮门口,路校平从正门进入,花朵翻墙而入。

    王万松见路校平到访,一面恭敬喊着“师兄”,一面邀其入座上茶,又留意其身后,见无人相随,有些奇怪。

    路校平开门见山,直说为席落雨而来。王万松愈加诧异,心想,路师兄如何得知席落雨在自己这里,莫不是席落雨口中那位朋友所言,便说道:“这事需要分两处说,其一,昨日席家公子确实来了我这里;其次,今天早上他便离开了!”

    “可是有人说王师弟把他抓起来了。”路校平凑近王万松耳旁说道,“他可是鼎正镖局的公子,王师弟应该会善待的吧!”

    “那是自然,贵客来访,不可怠慢。昨晚我已款待之,今早恭送出门。”王万松咬死不承认,心想你一人到此,能耐我何。

    路校平见王万松不肯坦白相告,也无他法,便坐于厅堂,喝喝茶,吃吃点心,闲聊他事。

    花朵这边,跟着几名慌张巡视的下人,找到了一处暗牢。击昏门口守卫,潜入暗牢。

    忽听牢中有人说道:“靠着左侧墙边走!”

    花朵低头一看,注意到地上石砖竟有多处小孔,好似机关陷阱,于是依言而行。走进牢中,但见多处牢房,只有一间关押着一人,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个人。

    此人披头散发,衣裳脏破,好似一个疯人。

    “你找的人不在这里!”疯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

    “我看不清,但我听得清。”

    花朵这才发现,这人双眼迷离,空洞无神,遂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姑娘,我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疯人嫌弃的说道。

    花朵看了一眼牢房大门上的锁,抽剑将其劈碎,牢门大开。

    “姑娘,你不怕我吗。也不问我是谁,就要救我?”

    “你刚才也没问我是谁!”花朵边说边朝外走去,忽的停住又问,“那你知道我要救的人关在哪里吗?”

    “小姑娘,我也不是非顺风耳,刚才听到你在外面打人,就知你来救人,不过这里就我一人而已!”疯人走出牢门,靠墙走出暗牢。

    到了明处,只觉豁然开朗,疯人顿时精神抖擞,说道:“啊~~太舒服了!多谢姑娘相救。”

    “你我并无相欠。”花朵说话间,廊道传来脚步声。

    正在此时,花朵,疯人二人竟同时拔地而起,跃至屋顶。见对方有如此轻功,二人皆十分惊奇。

    “你是谁?”疯人问道,“你怎么会这个武功?”

    未等花朵回答,便听有人喊着“快来人,何许人跑了!”“快去屋顶找!”“把院子包围起来,别让他跑出去!”

    而后,又有架梯之声,弯弓搭箭之声,何许人见来人甚多,又见花朵藏于对面檐后,便故意作出声响,踏瓦而行,引人去追。

    花朵见何许人在屋檐上如履平地,虽然此人视弱,然飞身之速更胜自己,只觉万分好奇。又见帮中之人分成两拨,一拨去追何许人,另一拨去往东厢,于是紧随其后。至东厢二楼,透过窗户,见席落雨正坐在房内,衣衫整齐,安然无恙,于是上前轻敲窗门。

    席落雨见花朵降临,惊喜欲狂,急忙走上前,竟被自己绊倒,摔倒在地,鼻血直淌。席落雨不觉疼痛,飞速起身至窗边。

    花朵跳入房内,席落雨情不自禁一把抱住花朵,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竟凝语口中,只喜极而泣。花朵反应不及,此时被席落雨紧紧抱住,怔在原地,欲言又止。

    少顷,花朵拍了拍席落雨道:“好了,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走吧!”

    “好啊,”席落雨松开手,擦了擦眼泪,问道:“从屋顶走吗?”

    花朵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席落雨,然后说道:“不用啊,就从正门走!”

    席落雨笑着手帕捏在手中,又道:“从正门走?他们人多势众,打不过吧!”

    “放心,跟我来!”花朵说着牵着席落雨从房门而出。门口有守卫二人,被花朵轻松制服。走至廊间,又遇过路的仆人,仆人连忙让路。

    穿廊引院,看到吴浙海和几名帮众正在不远处,那几人看到花,席二人,却不敢上前。一帮众欲喊人帮忙,被吴浙海制止。花,席二人从容向前,吴浙海步步相退,一直到了正堂。

    路校平之前听到动静,便一直在院中静候,见二人已至,故作惊奇道:“咦~这位不就是席落雨公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