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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喜欢你

    调戏,赤裸裸的调戏,姜妧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这人也太厚脸皮了,还戳破了自己的心思,

    太羞人了,于是故意生气地喊出:“韩征!”

    “为夫在呢。”韩征一脸享受的看着自己小夫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姜妧边说边推着韩征,自己也拉过被子示意要睡觉。

    韩征见姜妧被自己说得满脸通红,也不好意思再逗她了,小姑娘脸皮还真薄啊。不过,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起码不讨厌吧。

    经韩征这么一闹,姜妧哪里还有睡意,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双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细细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也慢慢升起一个问题:韩征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是做给外人看?想到这里,姜妧褪去了刚刚的羞涩与欣喜,转而陷入了担忧中。

    韩征从姜妧那里出来就直接去了书房,随后又想到明日是归宁之日,便差管家出去采办礼物。自己便拿了两壶酒去军营找白泽羽,不出所料,他又是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

    白泽羽微醉中看见韩征走进来,笑着说:“你来了,不陪你的小夫人?”

    “每年今日,你都喝得烂醉,我来陪你。”

    “阿征,你说,他为什么要勾结北月,害得我母亲到最后也郁郁而终。他是死了,可是我母亲也死了,白家,整个白家就剩我一个了”。

    白泽羽越说越颤抖,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每年的今天他都把自己灌醉,躲在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在外人看来,他白泽羽,放浪不羁,洒脱成性。

    只有韩征知道他内心强大,隐忍着许多的痛楚,从不说出。即使曾经经历过重大变故,他也依旧率性的活着。

    “听我父亲说,伯父是被陷害的。”

    “陷害?我才不在乎他,我只在乎我母亲,你知道吗?我母亲临死前还喊着那人的名字。可是他却在千里之外与北月勾结,到死都没能再见一面。”白泽羽捏紧酒杯,面目可憎,愤怒地说。

    当年,为保北城一战的胜利,白泽羽的父亲亲自监督押送粮草,却不成想半路被劫。而本该出现在大陈军营的粮草却出现在了北月军营中。那时还是韩征的父亲带兵,因为粮草不足,导致战争失利,北城沦陷。

    此后,朝中便有人说白泽羽父亲——白安勾结北月,起初皇上不信,可也拿不出证据,最终只得牺牲白安一人,来平息这场风波,但不累及家眷。而韩老将军深知白安为人,为保其子,便把白泽羽接来韩府抚养,当然也得到了皇上的默许。

    韩家也因为当初战事的失利,声望不比从前,韩老将军最后又重伤不治,韩征为完成父亲遗愿,重新征战北月,就这样两个少年在相互扶持中长大,一起建功立业。

    前尘往事仍历历在目,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人忘了,但有些人刻骨铭心。

    “泽羽,过去的都过去吧,我们都要向前看。”韩征知道白泽羽每年都会这样发疯一天,所以,每年他都是如此安慰,他不会说什么话,就只能陪白泽羽喝酒。

    “你啊,阿征,每年你都是如此说,我都听腻了,还是喝酒吧。”

    两人相视无言,一切都在酒杯中。

    皇宫。

    “皇上,您今日在我这里已经待太久了,还是早些回去处理政务吧。”

    这催促的话语,文帝却不恼,还笑道:“道一还和从前一样,直言不讳。”

    对面的人不语,静静地看着棋盘,文帝又说:“快了,有些人快坐不住了。”

    那人闻言只说:“太子还是年轻,比不过老子。”

    文帝不怒反而淡笑:“你啊,罢了,今日是分不出胜负了,朕走了。”

    临走时,文帝站立殿门处坚定有力地又说:“你的公道虽迟但一定到。”

    屋内的人,听到此话,内心并无任何波澜,其实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见不得光的日子。

    将军府。

    姜妧依旧在等韩征回来用晚膳,发愣之际,就听见了韩征的声音:“阿妧,我回来了。”

    看着一身酒气的韩征,姜妧略皱眉,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于是就吩咐月心去煮份醒酒汤。

    “阿妧,还没用膳啊,无妨,我陪阿妧一起。”

    “将军喝醉了,先喝口茶吧。”

    姜妧起身去给韩征倒茶,却听到:“不用,我没醉”,手也拉着姜妧的胳膊,不让她走。

    现在的韩征像个小孩子一样黏人,搞得姜妧还要哄着他,才喝了一口茶。

    “阿妧,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姜妧闻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韩征,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满脸都是醉意,她的心里不免有一点失望。

    “将军,你喝醉了。”

    韩征看着眼前的人,面容平静,语气平淡地说自己喝醉了,难道她听见自己说喜欢她,就是这样毫无反应的反应吗?眼底蓦地被失望晕染。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月心端着醒酒汤进来,姜妧见来的及时,赶忙对韩征说:“把醒酒汤喝了吧。”

    韩征端起醒酒汤一饮而下,然后又让所有人退下,再次同姜妧说:“姜妧,我喜欢你。”

    “你…醉了”,还是一样的话语。

    “我没醉”,语气很平淡,韩征的醉意早就褪去了,或许从进门看见姜妧,他就没有醉意了。

    只不过想借着喝醉的由头,将想说又说不出口的话告诉姜妧,告诉自己对她的心意,他想让她知道,自己喜欢她,自己会保护她。

    姜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韩征,内心却早是翻起云涌,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沉默良久后,“韩征,你为什么喜欢我,你知道的,我嫁给你是皇上、我父亲、我大哥,乃至我曾经最亲姐姐的抉择,从来就不是我自己的。”

    她不明白,明明知道所有人都在利用她,她就像只是颗棋子一样任人摆布,为什么仍旧恨不起来。

    “我很想恨他们,可是我恨不起来,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就只能恨皇上。”

    可是那是皇上,整个大陈的最高权力者,她恨又有什么用呢。

    韩征从来没想过姜妧会对他说这些,原来在她心里一点都不想嫁给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看到她红着眼睛诉说着自己委屈的时候,他的心也在疼,他知道她委屈,他想抱抱她,当手伸在她身旁时又胆怯了,他不知道她会不会讨厌自己这样做。

    “可是后来,我又不恨了。”

    韩征闻声将停留在空中的手收回,眼睛闪过一丝惊喜,温柔地问:“为什么?”

    姜妧怔愣了许久看着韩征的双眼一字一字的发问:“你喜欢我无关任何?”

    原来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问自己这个,韩征立刻明白,姜妧是在担心自己说喜欢她只是为了让某些人安心。

    于是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姜妧,无关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