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杂
身体羸弱是困扰齐枫现在最大的问题，出生穷苦人家，一天能吃三餐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哪里还敢去想吃肉。
就算现在在齐家干活待遇比以往好了许多，但往往也是三天才见油荤，就这还想把身体养好压根是无稽之谈。
正当齐枫还在思索如何改善体质时，李铁岭现形在齐枫面前。
“小子，身体好些了没！”
听着李铁岭带有歉意的语气，齐枫也猜到李铁岭的顾虑。
“李哥，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后果当然是我自己承担，放心吧李哥，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齐枫不想让李铁岭为难，毕竟这还是自己自愿的。
“齐枫兄弟，你修行上需要什么只管和洒家讲，洒家一定尽全力帮助你。”李铁岭显然感受到齐枫的好意，对他的称呼也改变了许多，这让两人之间关系更进一步。
随后，齐枫向李铁岭讲起了自己的见解和当下的解决方法。
“……体质差。那就多吃多喝！”李铁岭一个五大三粗的鬼想到自己生前打铁锻炼就是要多吃多喝。
“不过这刘家也是铺张浪费，宁愿将许多的剩菜剩饭倾倒，哪怕是好端端没吃几口的菜下桌就要倒掉。”齐枫最近有意留查着刘家大院的大大小小之事。
齐枫从小哪见过这么多好菜，可无一不被浪费，对于这种情况，齐枫那是一阵心疼和对刘家大院的鄙夷，可那又如何，别人的东西别人怎么用，旁人哪能管到。
“齐枫兄弟，那膳房你进不去，但别忘了洒家可是鬼怪，以后每天保管你大鱼大肉。”李铁岭仗义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那……还得劳烦李哥多多帮我找寻些改善改善体质的药方。那相对应的药材也得劳烦李哥。”齐枫见李铁岭如此大方，倒也恬不知耻地继续提要求。
李铁岭抽了抽嘴巴，这个亏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塞。
自此以后，每当刘家大院备饭时，膳房里的厨子一个转头，六个红烧狮子头就变成三个，春卷也莫名其妙得不见了一半。有时候更过分的是烧鸡烧鸭一个转身就只留下头摆在菜盘。
厨子也解释不清楚，刘太爷就责罚厨子连饭菜都看不住，扣了半个月工钱。到最后找也找不到是谁暗中做鬼，厨子觉得撞邪只好每天多进一些食材，以免又被冤枉责罚。
而东华城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流传着一个骇人听闻的“诡异怪事”。每当三更半夜之时，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鲜血的男鬼站在各个药店老板床头，死死地盯着老板，嘴里永远只有一句话：“你这有强身健体的药方吗？”
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得昏死休克，胆大一点的也瑟瑟发抖，交出了些药方来消灾。这件事越传越响，到最后所有老板直接将药方贴在门口。
可原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那男鬼不再找药方，转而让老板把药方中的草药都打包好交出来。
这件事在东华城传得风风雨雨，所幸那个鬼物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再出现，这件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也有人专门统计了各大药铺的损失，光是药材的成本费就去了近千两银子。
此刻刘家大院下房齐枫的屋内，大包小包都是药材。齐枫看见这么多药材不由地吞了口唾沫，“李哥，这这这，这也太多了吧！”
“哼，你小子懂什么，所谓穷文富武，那些武林好手光是泡的药浴都是天价。还有这里药方基本上都是针对习武之人，洒家劝你要起码稀释一倍，不然药性太强，开始身体就会承受不住。”李铁岭根据生前所知道的事告知给齐枫。
“你也不用担心药材被发现，洒家用了障眼法，只要洒家不出事，这些凡人是看不穿的。”
“对了，齐枫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东华城！”
齐枫若有所思：“起码等我有些自保之力吧，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恼火，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说到这里，齐枫双手用力紧握着，甚至青筋暴起。每每想到在乱葬岗被人随意就能拿捏生命，齐枫心中迫切想要变强。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齐枫每日享受着大鱼大肉的款待，又每天加重自己干活的量，晚上就回去泡药浴。泡完之后让李铁岭把痕迹消除，整个刘府的人都没发现齐枫的小动作。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新来的苦力是一个卖力干活的人。所有人都认为齐枫是傻子，毕竟只要将每日派发的活干完就可以，完全无需多费时费力去做多余的活。
一个月下来，齐枫从瘦弱逐渐变得精壮起来，就连个子也长高了一点点。
管事的莫叔看见齐枫的巨大变化，一把抱住齐枫：“苦命的娃儿，吃点那种饭菜，干这么重的活，身体居然都还变得这么硬朗！那以前遭的罪可真是太惨了！”
莫叔原以为齐枫过的日子跟普通下人没什么两样，但在这种条件下身体还能变硬朗，莫叔不敢相信以前齐枫是这么度过日子。
一时间，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每日乞讨食物，冬天在街头饥寒交迫的故事在莫叔脑子里编造出来。
被莫叔抱着的齐枫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实实在在体会到了又有人关心的感觉，齐枫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啊，莫叔。”
………
齐枫白天锻炼体魄，夜晚依旧尝试吸收阴气。显然锻炼体魄是适应阴气最好的方法，从最开始的一息都坚持不了，到现在可以将阴气吸入体内十多呼吸的时间。齐枫也从中摸出一条路来，不能去抵抗阴寒之力，要去适应掌握这种阴气。
诡异的石头慢慢地往外发散阴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每次传出的阴气不多不少，刚刚好可以突破一丝丝齐枫的忍耐性。而且阴气极为精纯，这样等到化气为旋的时候，齐枫对阴寒的适应能力更近一步。
一口阴气吐出，齐枫已经到达了极限，诡异石头是一点也不浪费，又转眼间将阴气吸回去。
“呼，二十三息，但阴气还没有引导到身体各处，这才刚刚入门而已。”齐枫现在也不急躁，看待修行一事不能过于急功近利。
………
次日，天刚蒙蒙亮，齐枫就早早的爬起来搬运货物。刘家有个布店就在城南，这是专门开在刘家大小姐刘桢名义下。据说这间布店也算刘家大小姐的嫁妆，他日出嫁之时，这布店也要一并去往夫家。
长相秀美，家境殷实的刘家大小姐自然而然被东华城许多青年才子追求。但其暴躁高傲的性格使她看不上任何一个男子。
齐枫今日就要将布料拉往城南布店。大清早的东华街还是比较清冷，只有早出晚归的小贩子早早起来收拾地摊，摆好货物等待出摊。城南离刘家大院有些距离，到了布店已经是早市时辰。
“你便是新来的下人？倒真是个可伶人！”布店门口里传出一个平静，没有感情的女声。
齐枫抬头看，女子面容与那日救助自己的刘家小姐相似七八，但看起来显然这位年龄更大些。不过性格迥异，一个冰冷，一个柔情。
“是的，小姐！”齐枫低头回答。
“别傻站着了，把货物搬进来。”
齐枫扛起货物，店铺里基本上都是女子衣物，多是旗袍，青衫裙。
“桢桢！”店铺外，身着金丝白衣，腰别流苏白玉，手拿紫檀山水扇，长相俊秀，但眉目刻薄的公子爷走进店铺，嘴里还亲密地喊着刘家大小姐的名字。
一向平静的刘桢此刻脸上难得有了些厌恶的神色：“周擎天，谁允许你这样喊我名字的？”
周擎天拿着扇子提起刘桢的脸：“当然是我爹，我，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爹娘准许本公子这样喊的！哈哈哈哈，半年后你刘家要是不想被九王爷挤下台，就乖乖地和我周家合作，毕竟那一位想要分一杯东华城的羹可是没人拦得住！你现在可是身不由己，我爹娘应该快要去你家提亲了。”
“呸，周擎天，就你这种只会败家的人，我刘桢死都不会嫁给你。”
刘桢甩过头，嫌弃地往周擎天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齐枫也看呆了，没想到一个深闺大小姐脾气举止这么泼辣。想来是对眼前的周公子十分地厌恶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周擎天倒也没生气，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又凑到鼻尖深情地闻了闻：“真香啊！真是个小辣椒，真想好好的玩弄你。”
“你！……给我滚，滚出去。”显然刘桢被周擎天这番举动惹怒，站起身指着店门口大声让周擎天滚。
倒也不是齐枫没胆敢惹这周家公子，只是不愿上去惹是生非，白找麻烦。毕竟自己只需要隐藏好，待到时机成熟就离开东华城，反正这两家的恩怨与自己无关。
周擎天刚踏出店门口半步，转眼上下打量起被纱布包着脑袋的齐枫：“真特娘的是个怪人，看着就来气。”
说完，一扇子直接扇到齐枫脸上，猝不及防间，齐枫狠狠地挨了一扇子，嘴角的纱布也流出些殷红的血液。
发泄完之后，周擎天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齐枫捂着嘴巴，难以置信这周擎天居然这么肆意妄为，突然一股想杀人的心情直上心头。
“小子，洒家感觉到你的杀心了！要不要洒家帮你做掉这个纨绔子弟！”李铁岭明显感觉到齐枫想要宰了周擎天，自己也想起那个九连城的陈家二少爷亦这般蛮横无理。这种人渣不杀，以后留着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呵呵！李哥，先让这玩意多活两天，我可要亲自让他生不如死！呵！”齐枫望着周擎天的背影冷笑道。
李铁岭看着齐枫这幅状态，面色微微一皱：本以为齐枫还是那个不经世故的少年，显然自己看走眼了，一系列的打击让他成长太快太快。怕就怕以后这种心态走歪会滥杀无辜，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刘桢摆手直接叫齐枫离开，齐枫识趣连忙拉着货车跑回刘家大院。
齐枫自己虽然是个下人，但暗中叫李铁岭打探好了东华城的交错复杂的势力网。五大家分别是刘，周，秦，金，洪五大家。刘家靠酒楼崛起，实力最为淡薄。周家地下赌场和外城的黑帮鲸鲨帮关系匪浅。秦家卖中草药，是整个东华管辖区药草的领头羊。金家靠运输货物，整个金家一共有五条大船，数十个小船，背后更有商会支撑。洪家很奇怪羡慕没人知道洪家是靠什么发家，洪家就像异军突起般在东华城硬生生挤出第五家。
“齐枫，好像东华城要大变啊，五大家之间关系异常紧张，互相开始拉帮结派。”
“呵，李哥这些大人物的事关咱们什么事，咱只是个小人物，翻不起风浪！呵呵呵。”齐枫管他几大家。敢挡自己路威胁到自己，自己不介意用点小手段让他们脱层皮。
齐枫确实变了，变得心更加狠手辣，变得更加无情，也变得更加能在这世间活下去。
………
就算现在在齐家干活待遇比以往好了许多，但往往也是三天才见油荤，就这还想把身体养好压根是无稽之谈。
正当齐枫还在思索如何改善体质时，李铁岭现形在齐枫面前。
“小子，身体好些了没！”
听着李铁岭带有歉意的语气，齐枫也猜到李铁岭的顾虑。
“李哥，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后果当然是我自己承担，放心吧李哥，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齐枫不想让李铁岭为难，毕竟这还是自己自愿的。
“齐枫兄弟，你修行上需要什么只管和洒家讲，洒家一定尽全力帮助你。”李铁岭显然感受到齐枫的好意，对他的称呼也改变了许多，这让两人之间关系更进一步。
随后，齐枫向李铁岭讲起了自己的见解和当下的解决方法。
“……体质差。那就多吃多喝！”李铁岭一个五大三粗的鬼想到自己生前打铁锻炼就是要多吃多喝。
“不过这刘家也是铺张浪费，宁愿将许多的剩菜剩饭倾倒，哪怕是好端端没吃几口的菜下桌就要倒掉。”齐枫最近有意留查着刘家大院的大大小小之事。
齐枫从小哪见过这么多好菜，可无一不被浪费，对于这种情况，齐枫那是一阵心疼和对刘家大院的鄙夷，可那又如何，别人的东西别人怎么用，旁人哪能管到。
“齐枫兄弟，那膳房你进不去，但别忘了洒家可是鬼怪，以后每天保管你大鱼大肉。”李铁岭仗义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那……还得劳烦李哥多多帮我找寻些改善改善体质的药方。那相对应的药材也得劳烦李哥。”齐枫见李铁岭如此大方，倒也恬不知耻地继续提要求。
李铁岭抽了抽嘴巴，这个亏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塞。
自此以后，每当刘家大院备饭时，膳房里的厨子一个转头，六个红烧狮子头就变成三个，春卷也莫名其妙得不见了一半。有时候更过分的是烧鸡烧鸭一个转身就只留下头摆在菜盘。
厨子也解释不清楚，刘太爷就责罚厨子连饭菜都看不住，扣了半个月工钱。到最后找也找不到是谁暗中做鬼，厨子觉得撞邪只好每天多进一些食材，以免又被冤枉责罚。
而东华城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流传着一个骇人听闻的“诡异怪事”。每当三更半夜之时，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鲜血的男鬼站在各个药店老板床头，死死地盯着老板，嘴里永远只有一句话：“你这有强身健体的药方吗？”
有些胆小的直接吓得昏死休克，胆大一点的也瑟瑟发抖，交出了些药方来消灾。这件事越传越响，到最后所有老板直接将药方贴在门口。
可原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那男鬼不再找药方，转而让老板把药方中的草药都打包好交出来。
这件事在东华城传得风风雨雨，所幸那个鬼物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再出现，这件事到最后也不了了之。也有人专门统计了各大药铺的损失，光是药材的成本费就去了近千两银子。
此刻刘家大院下房齐枫的屋内，大包小包都是药材。齐枫看见这么多药材不由地吞了口唾沫，“李哥，这这这，这也太多了吧！”
“哼，你小子懂什么，所谓穷文富武，那些武林好手光是泡的药浴都是天价。还有这里药方基本上都是针对习武之人，洒家劝你要起码稀释一倍，不然药性太强，开始身体就会承受不住。”李铁岭根据生前所知道的事告知给齐枫。
“你也不用担心药材被发现，洒家用了障眼法，只要洒家不出事，这些凡人是看不穿的。”
“对了，齐枫兄弟，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东华城！”
齐枫若有所思：“起码等我有些自保之力吧，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恼火，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说到这里，齐枫双手用力紧握着，甚至青筋暴起。每每想到在乱葬岗被人随意就能拿捏生命，齐枫心中迫切想要变强。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齐枫每日享受着大鱼大肉的款待，又每天加重自己干活的量，晚上就回去泡药浴。泡完之后让李铁岭把痕迹消除，整个刘府的人都没发现齐枫的小动作。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新来的苦力是一个卖力干活的人。所有人都认为齐枫是傻子，毕竟只要将每日派发的活干完就可以，完全无需多费时费力去做多余的活。
一个月下来，齐枫从瘦弱逐渐变得精壮起来，就连个子也长高了一点点。
管事的莫叔看见齐枫的巨大变化，一把抱住齐枫：“苦命的娃儿，吃点那种饭菜，干这么重的活，身体居然都还变得这么硬朗！那以前遭的罪可真是太惨了！”
莫叔原以为齐枫过的日子跟普通下人没什么两样，但在这种条件下身体还能变硬朗，莫叔不敢相信以前齐枫是这么度过日子。
一时间，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孩每日乞讨食物，冬天在街头饥寒交迫的故事在莫叔脑子里编造出来。
被莫叔抱着的齐枫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实实在在体会到了又有人关心的感觉，齐枫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啊，莫叔。”
………
齐枫白天锻炼体魄，夜晚依旧尝试吸收阴气。显然锻炼体魄是适应阴气最好的方法，从最开始的一息都坚持不了，到现在可以将阴气吸入体内十多呼吸的时间。齐枫也从中摸出一条路来，不能去抵抗阴寒之力，要去适应掌握这种阴气。
诡异的石头慢慢地往外发散阴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每次传出的阴气不多不少，刚刚好可以突破一丝丝齐枫的忍耐性。而且阴气极为精纯，这样等到化气为旋的时候，齐枫对阴寒的适应能力更近一步。
一口阴气吐出，齐枫已经到达了极限，诡异石头是一点也不浪费，又转眼间将阴气吸回去。
“呼，二十三息，但阴气还没有引导到身体各处，这才刚刚入门而已。”齐枫现在也不急躁，看待修行一事不能过于急功近利。
………
次日，天刚蒙蒙亮，齐枫就早早的爬起来搬运货物。刘家有个布店就在城南，这是专门开在刘家大小姐刘桢名义下。据说这间布店也算刘家大小姐的嫁妆，他日出嫁之时，这布店也要一并去往夫家。
长相秀美，家境殷实的刘家大小姐自然而然被东华城许多青年才子追求。但其暴躁高傲的性格使她看不上任何一个男子。
齐枫今日就要将布料拉往城南布店。大清早的东华街还是比较清冷，只有早出晚归的小贩子早早起来收拾地摊，摆好货物等待出摊。城南离刘家大院有些距离，到了布店已经是早市时辰。
“你便是新来的下人？倒真是个可伶人！”布店门口里传出一个平静，没有感情的女声。
齐枫抬头看，女子面容与那日救助自己的刘家小姐相似七八，但看起来显然这位年龄更大些。不过性格迥异，一个冰冷，一个柔情。
“是的，小姐！”齐枫低头回答。
“别傻站着了，把货物搬进来。”
齐枫扛起货物，店铺里基本上都是女子衣物，多是旗袍，青衫裙。
“桢桢！”店铺外，身着金丝白衣，腰别流苏白玉，手拿紫檀山水扇，长相俊秀，但眉目刻薄的公子爷走进店铺，嘴里还亲密地喊着刘家大小姐的名字。
一向平静的刘桢此刻脸上难得有了些厌恶的神色：“周擎天，谁允许你这样喊我名字的？”
周擎天拿着扇子提起刘桢的脸：“当然是我爹，我，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爹娘准许本公子这样喊的！哈哈哈哈，半年后你刘家要是不想被九王爷挤下台，就乖乖地和我周家合作，毕竟那一位想要分一杯东华城的羹可是没人拦得住！你现在可是身不由己，我爹娘应该快要去你家提亲了。”
“呸，周擎天，就你这种只会败家的人，我刘桢死都不会嫁给你。”
刘桢甩过头，嫌弃地往周擎天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齐枫也看呆了，没想到一个深闺大小姐脾气举止这么泼辣。想来是对眼前的周公子十分地厌恶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周擎天倒也没生气，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又凑到鼻尖深情地闻了闻：“真香啊！真是个小辣椒，真想好好的玩弄你。”
“你！……给我滚，滚出去。”显然刘桢被周擎天这番举动惹怒，站起身指着店门口大声让周擎天滚。
倒也不是齐枫没胆敢惹这周家公子，只是不愿上去惹是生非，白找麻烦。毕竟自己只需要隐藏好，待到时机成熟就离开东华城，反正这两家的恩怨与自己无关。
周擎天刚踏出店门口半步，转眼上下打量起被纱布包着脑袋的齐枫：“真特娘的是个怪人，看着就来气。”
说完，一扇子直接扇到齐枫脸上，猝不及防间，齐枫狠狠地挨了一扇子，嘴角的纱布也流出些殷红的血液。
发泄完之后，周擎天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齐枫捂着嘴巴，难以置信这周擎天居然这么肆意妄为，突然一股想杀人的心情直上心头。
“小子，洒家感觉到你的杀心了！要不要洒家帮你做掉这个纨绔子弟！”李铁岭明显感觉到齐枫想要宰了周擎天，自己也想起那个九连城的陈家二少爷亦这般蛮横无理。这种人渣不杀，以后留着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呵呵！李哥，先让这玩意多活两天，我可要亲自让他生不如死！呵！”齐枫望着周擎天的背影冷笑道。
李铁岭看着齐枫这幅状态，面色微微一皱：本以为齐枫还是那个不经世故的少年，显然自己看走眼了，一系列的打击让他成长太快太快。怕就怕以后这种心态走歪会滥杀无辜，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刘桢摆手直接叫齐枫离开，齐枫识趣连忙拉着货车跑回刘家大院。
齐枫自己虽然是个下人，但暗中叫李铁岭打探好了东华城的交错复杂的势力网。五大家分别是刘，周，秦，金，洪五大家。刘家靠酒楼崛起，实力最为淡薄。周家地下赌场和外城的黑帮鲸鲨帮关系匪浅。秦家卖中草药，是整个东华管辖区药草的领头羊。金家靠运输货物，整个金家一共有五条大船，数十个小船，背后更有商会支撑。洪家很奇怪羡慕没人知道洪家是靠什么发家，洪家就像异军突起般在东华城硬生生挤出第五家。
“齐枫，好像东华城要大变啊，五大家之间关系异常紧张，互相开始拉帮结派。”
“呵，李哥这些大人物的事关咱们什么事，咱只是个小人物，翻不起风浪！呵呵呵。”齐枫管他几大家。敢挡自己路威胁到自己，自己不介意用点小手段让他们脱层皮。
齐枫确实变了，变得心更加狠手辣，变得更加无情，也变得更加能在这世间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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