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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021年3-6月情劫

    晚上好,终究还是来了,2021年10月9日。初高中在本子上写故事,总是不喜欢加年份,那时也提不到“几年前”这样的开头。现在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要要回想“10年前了”。

    这回,我想认认真真的把一段6月我经历的故事交代出来,沉淀的时间足够了,带了壶冰糖雪梨,也够甜润到文尾了。

    如上个章节所说,我这前半生都没有几个女性朋友,更是没有女同桌(每个时期班主任都不支持),自己也是内向孤僻,自然连和异性交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家族中绝大多数是男丁,上一次见我的两个表妹那是十年前了,总之我算是不折不扣的异性绝缘体。初高中无所谓,我也都在蠢蠢地学习,压根就没动过早恋的念头,当然这也和我过早就沉迷于电子书有很大关系。大学是所师范大学,因为这里的女孩数量,注定了是我人生高光时刻之一。我们可以直接跳到大三下,因为我的大学前期延续了高中的状态,不是图书馆就是图书馆的。因为自身的不断突破,算是在大二下我才破开了条细微的缝把自己带出来。就像7年前看到台湾省的简贞说过的“活在自己的茧”,这点可以在往后叙说,可以轻易从中看到我的生命基调。说这么多,就想说明一点,我不是一直都那么自信或者普信的。

    在大三下逸夫图书馆二楼电子阅览室,61号座位上我遇见了坐在60号的她。讲真图书馆和我家一样,大一军训到大三除了宿舍就只有它了,早期都时认真叫座自习,后期流窜走廊看书。这里我可能要讲出我不太容易被人理解的一点,先说明我很正常,不是变态和痴汉。

    图书馆除了书,对我最大吸引是可以和女孩们在一张桌子上学习,每一次我都很感动,这算是我平生最接近女孩的时刻了吧。女孩会坐在我的对面,也会在旁边出现,闻着淡淡幽香,我似乎真的看到学习的意义了!一起学习的时间总是愉快的,但第二天便无影无踪,这是悲伤的,却因为经常都会有新的桌友出现便很快停住了。讲真的,我都有很认真地珍惜这一起学习的时间,很庆幸到现在都还能回想起很多人。有喜欢泡茶,香飘四溢出的姑娘、有同样学习久了会犯鼻炎的姑娘、有喜欢带奶茶的姑娘……

    话说,也就在大一大二我也在建立自己对待女孩的观念,我就像在一旁见证我的女儿、妻子、母亲等异性亲人的成长。好像我什么都没做,却又看到了过去和将来,这是很神奇的感觉。

    大三下课程少,有了大把时间到图书馆常驻,首选的便是高级的带插头和玻璃挡板的电子阅览室,那时我试着去准备考研。

    3月下旬图书馆疫情解封,我在电子阅览室也是随意叫座。有一天,我再同一个位置竟然遇见了似乎是之前的一位姑娘。我是激动惊喜的,想知道第二天她是否还会在,我也就预定了第二天的座位。你猜如何?她还在啊!接下来的日子,大多数我都有在选定着61号位置,她也时常会出现在60号。从那时起,我就一直都有留心她的动向,基本上除了学习就是在等她出现。

    再次声明,我真的不是个变态和痴汉。如此重复主要因为,我极其不愿被她误解,虽然事情可能已经朝着反方向发展了。

    我记得很清楚,经常在晚上9点之前离开的她,有两次拖到了闭馆。那是我头回认知到,原来自己的心还能跳得这么有力急促,最初一次,脸还抽搐了。那时,我在想事出无常必有妖,我特别特别害怕会和她搭话。在闭馆前一会我都会慌张地先收拾,试图平静地先离开,极力避开同时起身的机会。正如所说的,也就是在第二次晚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见到她。

    很巧的是,也就是在第二次5月中旬,我在网易云评论

    区写下,若那时她待的时间超过某一时刻,我便试着留下字条或者搭话(如果这地界需要去搭讪结识的存在,那只可能是她)。很巧,那时她真的待到了心中所许下的时间点,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了?

    额,也算造化弄人吧,后面她就再也60号座位出现了。那段时间晚上离开,我都有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交代各种方式,还录下了音频(记录算是这辈子的首个意义非凡的壮举)。可一天天的她都没有在出现,我也就开始了流窜学习,表示我的第一次女同桌体验卡时效到了,还好从一开始我都有强调珍惜,其实也不差的。

    但是,又出现了啊。五月下旬,偶然在160位置,遇见了161位置的她。我必须说明,我没有使手段,那晚周四我随机选座,就是只有160这位置是靠门的了。一开始我没认出那是她,直到闻到了熟悉的洗发露香。

    这时,我也该讲出那时我脑海中的她了。珍惜日子的方式有很多,我选择的是在闲暇之时留下她出现和离开的时间,她的学习状态,以及她今日的穿着、所带着的包和水壶。这些我都有留在网易云评论区(听歌随手记下,这是早有的小习惯)和我的学习日志中。

    没想到,我还没写完就到了23:00,这算是件真正难过的事,我还有好多都没写完,担心过了这次,下回写失了感觉。但我今晚不能不回宿舍,23:30要关门了。先打住,宿舍深夜再会。

    嘿,昨晚没能在宿舍续写,一回去就在游戏世界收获多巴胺了,抱歉。现在是2021年10月10日下午,似乎时机刚好,我可以接着说些什么。说出的目的是希望借这契机,妥善的安放那些这些,为它们留下带有自我局限的评说。记忆的高墙,才能抵御世代的侵蚀,在我的世界里,曰“永恒”!

    试图插个题外话,对于人生蕴含的意义,我把它的大部分都交托给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正如四年前在操场和同学提到的,人与人互相赋予存在的意义。在南方的一座山村,就在刚刚一通电话,在宗族的意义上消失了一户家庭,为的是人情事故的轻便。额,这对算是小事却又是那么大,我会悲伤。当此之时,可以做的也就回到这里“述往事,思来者,通其狂惑”罢了。

    回望昨夜留下的结尾,趁就着窗前投射下的大片阳光,以及远处的青山白云,回到那同桌故事的五月份,走!

    在我的电子日志和我喜欢的音乐评论区中,可以清晰见到我留下的细碎想法。在五年前突发的一场变故中,我越发会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去看着周遭的一切,自己留下的历史文献中就藏着这种密语。我会在日志和评论区里,记述着同桌出现离开和状态穿着,这不是说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和痴汉(很多时候,不被人理解,会有些难过)。同桌这个称呼,是我私自加上去的,原谅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女同桌(一起学习的时间长的)。在和她一起学习的17天(留下的记录中可考究的时间)里,我从一开始的留意适应,随后的满心期待,一点点地喜欢上了这个姑娘。过肩的长发,清雅的幽香,有时会伏在桌上玩手机、回到座位常常会把纸包随手丢下、也会把玩着发梢、轻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随着时间,她一点点的靠近左边时,世界也随之一点点明亮。我从来没有去刻意地直视她,我偶然间抬起头,她会刚好出现在门边;我正走离安检门,她正在通过刷卡处,视线交汇总会往一边撇开,这些都是闪亮着的巧合。因为我近视却都不带眼睛,我可以分辨她的身形,也知道她的着装却也没办法在人群中找出她。不止一次的会去想她身上带有的独特偏硬的气质,和疑惑那种除了坐在身旁在人群中无法分辨出的神奇存在感。

    那时我的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出她的样貌(现实我只看清过大致轮廓),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所想的正确性。

    也就在五月的下旬,坐在160位置时,偶然发现坐在161的原来是我的同桌。在那之前,我曾按照自己许下的约定去认真准备过和她搭讪,夜里离馆后在僻静的街道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也写过很长很长的信,希望通过这一封信把自己的全部都告诉她,却因为她的长期缺席而夹杂在了书堆。

    此时,可能众人不太能明白,不就是搭讪,为何会显得如此兴师动众?这是我第一次试图去追求女孩,在我看似咸鱼的规划里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在大学试图恋爱。大概在五年前,某种意义上我把自己卖了出去,在思想上我从来就没有敢和普通人一样享受着所谓的自由,这也算是我咎由自取的恶果。在大二的寒假,我义无反顾地为自己撕开了一条缝,接着这点阳光我的大三才算有了点自己的味道。这些往后的叙述中我会再说,我做梦都想把这些安放下来,很好很快我就要毕业了。

    要知道在自己的未来中再加入一个女孩,初出茅庐的我是在矛盾中寻求道路。我对自己的能力和身份而担忧,我是否可以给她带来她希望的生活?我又是否只是沉迷于她的美,真正喜欢的她的什么?我又是否愿意为她放下早已规划好的泥泞小路?这些关于我这方面的想法,我都再试图看清看透。说我是个懦弱的矮子也是可以的,也就是再一次次思考矛盾中,我去写下那封很长很长的信,试图说服我自己。

    161,这是我再遇见时她所在的位置,我在160。没有相信过神的我,在那一刹也终究醒悟了。后面几天我试图坐在160,我会害怕这无非是上天的玩笑。她偶尔还是会出现在161诶,避免了偶然性的我,自然也要勇敢起来啊!

    时间就快进到2021年的6月1日,那时我是有信仰的,它是图书馆之神。神的旨意我似乎看到了,60在到161,这里面我所看到了是时机的明示。心里相信在2021年的6月1日是最重要的时刻。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曲折,忘记了她的上衣,印象最深的是白色的裤子和黑色靴子。写到这里,我马上加大了音量,选择了洛天依的《写给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算是害怕回忆吧。

    原计划是在她下晚自习时,跟上去和她搭话送出我的信。结果快到21点时,她在161号起身走到门外走廊在那站着背单词。那个位置我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我当场就慌透了,腿马上软了,迟迟不敢离开座位。

    我做了会思想工作,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起身。坐到门外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捏着准备好的信。总结着我的措辞(当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怎么的,我就到了她的身后,和她打了声招呼。

    咳咳,必须先收手了,这一块无法就是我尴尬的搭话,她在礼貌的回应着,信没送出去,加上了联系方式。

    第一眼,我看到她的样貌,很意外。我在感叹,和我脑海中所想的样子不太一样。原以为她会是性格偏硬的女孩,事实上她很温柔安静,眉望目秀,顾盼有神。这两个词是前几天做梦前,白天再次看《浮生六记》看到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这本书,我在今年四月就曾看过,十月重新再读,瞬时让我破防。看起来很多事情,都写在了身边的书里。

    2021年的6月,对我而言是难熬的。事情没有我所想的恰如其分,我是个普信男孩,这里没有上天的旨意,有的只有我这只癞蛤蟆的痴心妄想。

    咳咳,当然也没有那么糟糕,大多数还是因为我大男子主义的聊天和想这样一大段堆叠的废话。虽然我想给自己狡辩一下,但想了想,就算什么都不懂,这样也挺好的。

    那个,早就在搭讪前几个小时,我给自己留下了段话,大意就是,最好的结局就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