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傍晚一晃而至。
简单的会合沟通后众人各自在原地扎营休息，面容疲惫。
封意寒坐在火堆旁，吃着白切馒头，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四方山的地势，总感觉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理所然来，最后将馒头咬在嘴里，掏出了怀中的地形图摊在腿上查看，目光与龟速同行，生怕错过丝毫。
第五和沐阳安排好兄弟们后领着楚一围了上来，封意寒头也没抬，嘴里嚼着馒头开口“把你们记得地形图拿给我。”
沐阳忙不迭的递过去，第五凑上前问“是不是有发现？”
封意寒也不确定，回答的有些迟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五没有追问，耐心的待在一旁看着她探究，看着她将两张图放在一起，往火堆旁靠近，就着火光看得更认真。
四方山东高西低，中间呈盆体，有三处稍大的湖泊梯型而居，由溪流蜿延横惯镶接，最终落入山脚汇向锦城外的跃西海，山内灌木茂盛处可遮天蔽日，又因长年无人可深入其中，故行经全无方向难断，稍有不慎就会迷路失踪。
她边看边问“你们有发现吗？”
沐阳晦气的头疼，随口回她“发现？发现一片坟地算不算？”
封意寒闻言偏首看他“坟地？”
“一处乱葬岗，荒弃了很久，己无人祭奠。”沐阳觉得出师不利草草说了两句便不想再说话，第五见此开口接上“很久便在了，旁边是一座已经荒废了的木屋，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我之前打听过，据说原先居住的是家猎户，后来猎户父母相继病死，妻女和岳母又被林中野兽咬死，猎户悲痛就将家人都葬在了旁边，自己不知所踪。”
“屋子检查了吗？有没有什么暗格？所有坟墓都看了？有没有什么机关？”封意寒貌似是随口问，却让对方措手不及哑口无言。，
沐阳皱了皱鼻子“屋子就算了，这坟也要看？”
封意寒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于是举例“你看到坟是不是想敬而远之？”
沐阳点头，谁没事喜欢坟墓？
“这不就得了”封意寒缓缓分析“四方山祸事横行了近二十年，瑞王爷当初为了寻儿子，更是将这个地儿翻了不下于十遍，前前后后来的人也全都一无所获，这种情况可不可以假设两种可能？”她看了眼沐阳，又看了眼第五，循循善诱“第一，四方山匪在朝中有人，在每次围剿前都可以准确的收到消息提前隐退，第二，表面上搜不到，那么这个四方山里是不是会有别有洞天的暗场？”
第五若有所思，沐阳却听的云里雾里，傻傻的问“有关系吗？”
对方回以耸肩，也在思考“可能没有关系，但是……”
“你是怀疑他们把暗场的机关藏在坟地里？”第五接过她的话“毕竟人对坟墓，还是一个乱葬岗，下意识的心态就是远离，所以不会仔细的查，才有可能被忽视……”
第五越说越慢，想了又想，觉得她说的很有可能，于是当即拍板“入夜后我再去看一下。”
“别呀~”封意寒连忙出声“我也就是猜猜，假如猜错了……”
“不论对与错，总要确认一下。”第五态度很认真，封意寒立马就不阻止了，改口“那晚上一起，如果山里真的有人，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对方肯定知道，多个人多个照应。”
第五没有拒绝，沐阳看到他俩就这么一锤定音，也不问自己，当即不甘被忽视，举手嚷嚷“还有我呢！”
楚一刚想开口表现就被封意寒无情阻制“你老实待在这！看家。”
对方刚准备出口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听到最后两个字，表情更是不好，不乐意的反驳“我又不是狗，看什么家？”
封意寒冷笑，不客气的反问“怎么，你们府上看门的人都是狗？”
沐阳瞧着楚一悻悻然憋屈的脸，忍笑，他默默转身，把手搭在第五肩上，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暴露表情，内心分外感慨，终于有人和他一样被怼了，太高兴了！
第五眼尾扫向他，看他幸灾乐祸的翘起嘴角，心情终于有所松懈，打断那姐弟俩的对峙“那我们就入夜行动，我先去准备些东西。”
“我和你一起！”沐阳自告奋勇。
封意寒点头，很郑重的对着他说“多备几个火折子，火把子，你知道的。再吩咐弟兄们，晚上别睡太死，轮流值守。”
第五闻话轻笑，想起她在夜间就如同瞎子一般的夜盲眼，点头“好。”
大步走出一段距离，他听到原地楚一在跟封意寒打商量“姐，别啊，我保证不拖后腿，你就带着我嘛。”
“你离我远点。”封意寒不适应这种卖乖，恶寒的瞪着他“一个男子汉，能不能别学姑娘撒娇！”
“我就不！”楚一态度硬气“你都不把我当男子汉，我就学姑娘！”
“滚！”
“你今天不带着我，你走哪我滚哪！”
“我操！”
“姐，你是姑娘不能说粗话。”
“请你现在叫我哥！”
“好勒，哥！”
“……”
最终封意寒还是没有拗过楚一，那人就像死皮膏药似的粘着封意寒三步不离，还格外的有戒心，防备对方将他敲晕，第五在旁边看着，觉得封意寒握起又松开的拳头，是有很多次想揍向对方的，但都忍下了。
最终妥协的一行四人重新上了四方山。
第五和沐阳在前方带路，封意寒在身后勉强跟上不落队，楚一在她身旁，见她走的似乎很吃力，忍不住问“姐，你很累吗？要不我背你吧。”
封意寒看也不看他，呵呵嗤笑“你当我是弱质女流？”
“可我瞧你走得很累。”声音很弱，透着关心。
“你出现错觉了。”
前方沐阳呵呵插嘴“封哥可是我们军营里出了名的女汉子，谁累了她都不会累，就是到了晚上眼神不……”
“你闭嘴！”封意寒冷冷喝断他“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成国宝熊猫。”
楚一好奇“熊猫是什么？”
封意寒顿觉崩溃，她停下脚步，朝着楚一的方向憋出一个字“你。”
然后再也不理他们，加速前进。
墓地有很五六座小孤坟，坟前矗立着无字碑，碑前有的摆着东倒西歪的烛台，有的放着盛满泥土与蜘蛛网的破碗，分布摆放的毫无规律，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处处透着荒凉的味道，旁边一座残破的木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落寂的陪伴着。
封意寒举着火把在屋里转了两遍，那股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心间，她干脆停在屋子门口将火把平举在眼前，让它随着自己的视线移动，楚一跟在她身后举着火把，不敢发出声音。屋舍虽然残破，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它完好时的轮廓，封意寒一步一步重新描摹，主屋分作正厅和偏殿两间，正厅左侧有一条走廊通向屋后的主卧室，贯连两侧耳室对称坐落。
她跨过残破的门槛走进右耳室，然后吩咐楚一点上两根蜡烛，火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视线能更加清晰的视物，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一步一步观察的很慢，360度环顾，转身时撞上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楚一，当即没好气拜托“楚世子你能去对面看看吗？”
对方立马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太远，我怕。”
他口上说着怕表情却镇定的很，封意寒笑得很端庄“要么去对面，要么去隔壁，二选一”她走到窗前用下巴指了指与耳室一墙之隔的偏室屋门“挑一个。”
见姐姐笑中带了刀，楚一瘪瘪嘴，默默的朝旁边的偏室走去，直到他进了屋，对方才收回视线。
封意寒心满意足的开始她的工作，顺着窗户的这边往前检查，眼前衣柜成墙，已有大半残破的倒在地上，只剩一扇风雨飘摇的靠在的墙上，手一触全是灰。可她没走两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她快速又退回窗边，以窗户为线，左右对比了很多次，最后喊了楚一。
对方听到声音很欢快的准备蹦出来，却被她制止“站住！就站在门口！”
这一看她心中的怪异就更有底了，从腿间抽出匕首，走到墙根处，沿着窗户那边一刀插了进去，房屋虽残破不堪，却是整木所筑，即便是被腐蚀了，也废了她几下力气才剜出一个孔。
她迫不及待的从窗户跳出去，看着匕首凿出来的痕迹，发现耳室和偏殿根本就不是一墙之隔，两墙之间应该隔有约一人宽的镂空空间，与留出的廊宽一致。
“跟我来！”她反身回屋，冲楚一吩嘱“毁了这面墙。”
楚一啊了一声担忧“那房子要是倒了怎么办？”
封意寒闻言，额角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咬牙“房子倒了，我陪你一起被埋。”
“那，那也不用。”楚一不好意思的傻笑。
封意寒抬脚踹在他大腿上“你快点！磨磨唧唧的，哪那么多废话！”
见对方又开始嫌弃，楚一也不敢在卖乖，立马拔剑挥刀，在墙面狠狠的划了十几刀，刚停下来，还没来得及炫耀讨好，就见封意寒越过他一脚踹了上去，然后木墙应势而倒，但没倒下去，被身后的一堵墙挡住了，露出了里面一方狭小的空间。
楚一惊讶出声“怎么还有一堵墙？！”
就在这时空间里传来咔嚓声，像是有门被移开了，封意寒将火把凑近一看，只见狭小的空间底部自动打开了一条路，还没来得及诧异就听到沐阳兴奋的声音“五哥，你看！这真的有个机关！”他围着那个最小的坟墓转了转，感觉特别稀奇“这年头竟然真有人用墓碑做开关？就是不知道这个开关控制的门在哪打开？”
封意寒理所当然的吩咐楚一“喊他们进来。”
少年点头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封意寒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目光里暖色荡漾。
简单的会合沟通后众人各自在原地扎营休息，面容疲惫。
封意寒坐在火堆旁，吃着白切馒头，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四方山的地势，总感觉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理所然来，最后将馒头咬在嘴里，掏出了怀中的地形图摊在腿上查看，目光与龟速同行，生怕错过丝毫。
第五和沐阳安排好兄弟们后领着楚一围了上来，封意寒头也没抬，嘴里嚼着馒头开口“把你们记得地形图拿给我。”
沐阳忙不迭的递过去，第五凑上前问“是不是有发现？”
封意寒也不确定，回答的有些迟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五没有追问，耐心的待在一旁看着她探究，看着她将两张图放在一起，往火堆旁靠近，就着火光看得更认真。
四方山东高西低，中间呈盆体，有三处稍大的湖泊梯型而居，由溪流蜿延横惯镶接，最终落入山脚汇向锦城外的跃西海，山内灌木茂盛处可遮天蔽日，又因长年无人可深入其中，故行经全无方向难断，稍有不慎就会迷路失踪。
她边看边问“你们有发现吗？”
沐阳晦气的头疼，随口回她“发现？发现一片坟地算不算？”
封意寒闻言偏首看他“坟地？”
“一处乱葬岗，荒弃了很久，己无人祭奠。”沐阳觉得出师不利草草说了两句便不想再说话，第五见此开口接上“很久便在了，旁边是一座已经荒废了的木屋，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我之前打听过，据说原先居住的是家猎户，后来猎户父母相继病死，妻女和岳母又被林中野兽咬死，猎户悲痛就将家人都葬在了旁边，自己不知所踪。”
“屋子检查了吗？有没有什么暗格？所有坟墓都看了？有没有什么机关？”封意寒貌似是随口问，却让对方措手不及哑口无言。，
沐阳皱了皱鼻子“屋子就算了，这坟也要看？”
封意寒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于是举例“你看到坟是不是想敬而远之？”
沐阳点头，谁没事喜欢坟墓？
“这不就得了”封意寒缓缓分析“四方山祸事横行了近二十年，瑞王爷当初为了寻儿子，更是将这个地儿翻了不下于十遍，前前后后来的人也全都一无所获，这种情况可不可以假设两种可能？”她看了眼沐阳，又看了眼第五，循循善诱“第一，四方山匪在朝中有人，在每次围剿前都可以准确的收到消息提前隐退，第二，表面上搜不到，那么这个四方山里是不是会有别有洞天的暗场？”
第五若有所思，沐阳却听的云里雾里，傻傻的问“有关系吗？”
对方回以耸肩，也在思考“可能没有关系，但是……”
“你是怀疑他们把暗场的机关藏在坟地里？”第五接过她的话“毕竟人对坟墓，还是一个乱葬岗，下意识的心态就是远离，所以不会仔细的查，才有可能被忽视……”
第五越说越慢，想了又想，觉得她说的很有可能，于是当即拍板“入夜后我再去看一下。”
“别呀~”封意寒连忙出声“我也就是猜猜，假如猜错了……”
“不论对与错，总要确认一下。”第五态度很认真，封意寒立马就不阻止了，改口“那晚上一起，如果山里真的有人，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对方肯定知道，多个人多个照应。”
第五没有拒绝，沐阳看到他俩就这么一锤定音，也不问自己，当即不甘被忽视，举手嚷嚷“还有我呢！”
楚一刚想开口表现就被封意寒无情阻制“你老实待在这！看家。”
对方刚准备出口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听到最后两个字，表情更是不好，不乐意的反驳“我又不是狗，看什么家？”
封意寒冷笑，不客气的反问“怎么，你们府上看门的人都是狗？”
沐阳瞧着楚一悻悻然憋屈的脸，忍笑，他默默转身，把手搭在第五肩上，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暴露表情，内心分外感慨，终于有人和他一样被怼了，太高兴了！
第五眼尾扫向他，看他幸灾乐祸的翘起嘴角，心情终于有所松懈，打断那姐弟俩的对峙“那我们就入夜行动，我先去准备些东西。”
“我和你一起！”沐阳自告奋勇。
封意寒点头，很郑重的对着他说“多备几个火折子，火把子，你知道的。再吩咐弟兄们，晚上别睡太死，轮流值守。”
第五闻话轻笑，想起她在夜间就如同瞎子一般的夜盲眼，点头“好。”
大步走出一段距离，他听到原地楚一在跟封意寒打商量“姐，别啊，我保证不拖后腿，你就带着我嘛。”
“你离我远点。”封意寒不适应这种卖乖，恶寒的瞪着他“一个男子汉，能不能别学姑娘撒娇！”
“我就不！”楚一态度硬气“你都不把我当男子汉，我就学姑娘！”
“滚！”
“你今天不带着我，你走哪我滚哪！”
“我操！”
“姐，你是姑娘不能说粗话。”
“请你现在叫我哥！”
“好勒，哥！”
“……”
最终封意寒还是没有拗过楚一，那人就像死皮膏药似的粘着封意寒三步不离，还格外的有戒心，防备对方将他敲晕，第五在旁边看着，觉得封意寒握起又松开的拳头，是有很多次想揍向对方的，但都忍下了。
最终妥协的一行四人重新上了四方山。
第五和沐阳在前方带路，封意寒在身后勉强跟上不落队，楚一在她身旁，见她走的似乎很吃力，忍不住问“姐，你很累吗？要不我背你吧。”
封意寒看也不看他，呵呵嗤笑“你当我是弱质女流？”
“可我瞧你走得很累。”声音很弱，透着关心。
“你出现错觉了。”
前方沐阳呵呵插嘴“封哥可是我们军营里出了名的女汉子，谁累了她都不会累，就是到了晚上眼神不……”
“你闭嘴！”封意寒冷冷喝断他“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成国宝熊猫。”
楚一好奇“熊猫是什么？”
封意寒顿觉崩溃，她停下脚步，朝着楚一的方向憋出一个字“你。”
然后再也不理他们，加速前进。
墓地有很五六座小孤坟，坟前矗立着无字碑，碑前有的摆着东倒西歪的烛台，有的放着盛满泥土与蜘蛛网的破碗，分布摆放的毫无规律，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处处透着荒凉的味道，旁边一座残破的木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落寂的陪伴着。
封意寒举着火把在屋里转了两遍，那股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心间，她干脆停在屋子门口将火把平举在眼前，让它随着自己的视线移动，楚一跟在她身后举着火把，不敢发出声音。屋舍虽然残破，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它完好时的轮廓，封意寒一步一步重新描摹，主屋分作正厅和偏殿两间，正厅左侧有一条走廊通向屋后的主卧室，贯连两侧耳室对称坐落。
她跨过残破的门槛走进右耳室，然后吩咐楚一点上两根蜡烛，火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视线能更加清晰的视物，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一步一步观察的很慢，360度环顾，转身时撞上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楚一，当即没好气拜托“楚世子你能去对面看看吗？”
对方立马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太远，我怕。”
他口上说着怕表情却镇定的很，封意寒笑得很端庄“要么去对面，要么去隔壁，二选一”她走到窗前用下巴指了指与耳室一墙之隔的偏室屋门“挑一个。”
见姐姐笑中带了刀，楚一瘪瘪嘴，默默的朝旁边的偏室走去，直到他进了屋，对方才收回视线。
封意寒心满意足的开始她的工作，顺着窗户的这边往前检查，眼前衣柜成墙，已有大半残破的倒在地上，只剩一扇风雨飘摇的靠在的墙上，手一触全是灰。可她没走两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她快速又退回窗边，以窗户为线，左右对比了很多次，最后喊了楚一。
对方听到声音很欢快的准备蹦出来，却被她制止“站住！就站在门口！”
这一看她心中的怪异就更有底了，从腿间抽出匕首，走到墙根处，沿着窗户那边一刀插了进去，房屋虽残破不堪，却是整木所筑，即便是被腐蚀了，也废了她几下力气才剜出一个孔。
她迫不及待的从窗户跳出去，看着匕首凿出来的痕迹，发现耳室和偏殿根本就不是一墙之隔，两墙之间应该隔有约一人宽的镂空空间，与留出的廊宽一致。
“跟我来！”她反身回屋，冲楚一吩嘱“毁了这面墙。”
楚一啊了一声担忧“那房子要是倒了怎么办？”
封意寒闻言，额角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咬牙“房子倒了，我陪你一起被埋。”
“那，那也不用。”楚一不好意思的傻笑。
封意寒抬脚踹在他大腿上“你快点！磨磨唧唧的，哪那么多废话！”
见对方又开始嫌弃，楚一也不敢在卖乖，立马拔剑挥刀，在墙面狠狠的划了十几刀，刚停下来，还没来得及炫耀讨好，就见封意寒越过他一脚踹了上去，然后木墙应势而倒，但没倒下去，被身后的一堵墙挡住了，露出了里面一方狭小的空间。
楚一惊讶出声“怎么还有一堵墙？！”
就在这时空间里传来咔嚓声，像是有门被移开了，封意寒将火把凑近一看，只见狭小的空间底部自动打开了一条路，还没来得及诧异就听到沐阳兴奋的声音“五哥，你看！这真的有个机关！”他围着那个最小的坟墓转了转，感觉特别稀奇“这年头竟然真有人用墓碑做开关？就是不知道这个开关控制的门在哪打开？”
封意寒理所当然的吩咐楚一“喊他们进来。”
少年点头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封意寒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目光里暖色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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