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长的代价
“仙尘，四妹早在一个月前就抵达了紫京城，我听闻半月王朝有变，但是二哥现在无法抽身，你能否替二哥去看看？”
“二哥……实在是放心不下语灵。”萧书辞神情低落，好似因未能照顾好弟弟妹妹而感到愧疚。
萧仙尘点点头，说道：“好的。”
……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御剑飞行的技能，不载人的话可以轻松绕天启王朝飞上几圈。
经过几天的飞行后，他终于到了半月王朝的首都，紫京城。
在途中，他看到了逃难的商队，看到了短兵相接的交锋，看到了战火纷飞的前线，看到了曝尸荒野的惨象，也看到了江面上的歌舞升平……
萧仙尘现在的心已经再无法泛起半分波澜。
好似见的多了，心也麻木了。
他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皇宫，站在一处大殿中。
他见到了萧语灵，但小妹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沉默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片沉默。
“灵儿……？”
“三哥。”萧语灵转过身，视线留在空中某个点上。她的语气平淡得近乎诡异，眼神中透露着哀莫大于心死。
“我们都被保护得太好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事情并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犯了错也不是一定能被原谅的……”
“以前没吃过的苦，没挨过的打，今日尽数奉还了……所以我跌得头破血流。”
……
萧语灵嫁给半月王朝的皇帝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她入住后宫后，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令她意外的是，皇帝曹承重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直与她相敬如宾。
曹承重偶尔也会跟这个陌生的妻子聊天，一来二去的，关系也并没有太僵，把萧语灵当作姐姐礼待。
但是曹承重不为难她，并不代表着没有其他人为难她。
说到底，曹承重也不过是个势弱的傀儡皇帝罢了。即使他已经在暗中拉拢了不少势力，但在朝廷上还是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就连对外征伐都不是他的意愿。
最终，萧语灵还是不堪其扰，作了一个任性的决定：反抗，并逃离这里。
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并且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她的爱人，齐临枫死了。
萧语灵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火光冲天，喊杀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快，你快回去……”齐临枫用力推开萧语灵，为其断后。他神色焦急，但手上的长枪却握得很稳。
萧语灵面无人色，紧抿下唇，竭力向后宫小院跑去。
原本他们计划出逃，但没想到出师不利，被围杀至此，手下的下属大多损耗得差不多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群人估计早就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现在，便可以以叛逃为由，将她杀死，好进一步激化两个王朝间的矛盾。
萧语灵一边闷头狂奔，一边后悔不已，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她的粉色面纱也在奔跑中掉落，原本如玉般无瑕的脸蛋上全是灰尘。
忽然，就在即将迈入小院的那一刻，她似有所感，回首望去，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喧嚣的风吹起黑色面巾和粉色面纱，但是面巾相比于面纱还是太厚重了。
渐渐的，面巾被火舌追上，顷刻间，就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这样，就变得足够轻盈了。
可是，风渐渐变小了。
灰烬追上了面纱，但面纱却因为风力渐弱而慢慢飘落，挂在庭院的树枝上。
于是灰扑扑的面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烬独自远去，飞往天空的尽头。
天被火光映得敞亮，极远处似有一线晨曦。
但是这一线晨曦却将最后一粒灰烬也照没了。
……
萧语灵在萧仙尘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像是要把和亲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曹承重站在殿外，没有说话。
他将萧语灵保下已经是极限了，那群臣子可都在想方设法地向他发难呢。
“语灵姐姐。”他轻声唤了一句。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将萧语灵当作异父异母的亲姐姐了。
“嗯。”
萧语灵起身抹泪，虽然眼圈依旧红着，但她转身离开的步履更加沉重坚定了。
看到小妹像是一朝之间变为陌生人，萧仙尘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她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她的自由再也回不来了，那个记忆中活泼俏皮、可爱天真的小女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
不用曹承重赶人，萧仙尘就自行离开了。
他没有说要帮灵儿复仇什么的意气话，因为他自己心里门儿清，他一个达意期巅峰，根本不能拿这么一个昌盛的王朝怎么样。
齐临枫还是合体期枪修呢，最终下场如何，不用猜也清楚。
送命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他在天启王朝中，也只是一个还能看的打手罢了，若不是朝廷大变，各方势力伤筋动骨，还不一定轮得到他来左右朝廷格局呢。
萧仙尘深吸一口气，御剑飞往风云门。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渴望变强，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修炼者世界。
凡俗王朝又如何？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怎能在这片大陆上立足？
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生存法则。
弱小即是原罪。
没有力量，谈何掌握自己的命运？
与四妹的这番谈话令萧仙尘感触极深，他回去面见师尊时，都令范健吃了一惊。
“你能看开，便是最好的了。”范健忍不住点头，他没想到萧仙尘能这么快想通其中关窍。
此子心性极佳，是个修剑的好苗子！
“不错，不错，择日为师便传你我风云门的不传之法！”
萧仙尘惊讶地抬头，还有不传之法？
他倒是知道风云门中有一处功法殿，但其实殿中没有多少功法，像样的也就十几部罢了。
功法也分三六九等，类似于招式神通，分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又分极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大品级。
而功法殿中的全是黄阶功法，招式大多也都是些拳脚功夫，还不一定有《基础剑诀》好使。
范健早就叮嘱过他，功法殿里的功法看看可以，但不宜深研，低级无用的东西，学得太杂，于修炼一道无益。
“二哥……实在是放心不下语灵。”萧书辞神情低落，好似因未能照顾好弟弟妹妹而感到愧疚。
萧仙尘点点头，说道：“好的。”
……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御剑飞行的技能，不载人的话可以轻松绕天启王朝飞上几圈。
经过几天的飞行后，他终于到了半月王朝的首都，紫京城。
在途中，他看到了逃难的商队，看到了短兵相接的交锋，看到了战火纷飞的前线，看到了曝尸荒野的惨象，也看到了江面上的歌舞升平……
萧仙尘现在的心已经再无法泛起半分波澜。
好似见的多了，心也麻木了。
他不知怎么的，就进了皇宫，站在一处大殿中。
他见到了萧语灵，但小妹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沉默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片沉默。
“灵儿……？”
“三哥。”萧语灵转过身，视线留在空中某个点上。她的语气平淡得近乎诡异，眼神中透露着哀莫大于心死。
“我们都被保护得太好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事情并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犯了错也不是一定能被原谅的……”
“以前没吃过的苦，没挨过的打，今日尽数奉还了……所以我跌得头破血流。”
……
萧语灵嫁给半月王朝的皇帝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她入住后宫后，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令她意外的是，皇帝曹承重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直与她相敬如宾。
曹承重偶尔也会跟这个陌生的妻子聊天，一来二去的，关系也并没有太僵，把萧语灵当作姐姐礼待。
但是曹承重不为难她，并不代表着没有其他人为难她。
说到底，曹承重也不过是个势弱的傀儡皇帝罢了。即使他已经在暗中拉拢了不少势力，但在朝廷上还是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就连对外征伐都不是他的意愿。
最终，萧语灵还是不堪其扰，作了一个任性的决定：反抗，并逃离这里。
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并且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她的爱人，齐临枫死了。
萧语灵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火光冲天，喊杀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快，你快回去……”齐临枫用力推开萧语灵，为其断后。他神色焦急，但手上的长枪却握得很稳。
萧语灵面无人色，紧抿下唇，竭力向后宫小院跑去。
原本他们计划出逃，但没想到出师不利，被围杀至此，手下的下属大多损耗得差不多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群人估计早就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
现在，便可以以叛逃为由，将她杀死，好进一步激化两个王朝间的矛盾。
萧语灵一边闷头狂奔，一边后悔不已，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她的粉色面纱也在奔跑中掉落，原本如玉般无瑕的脸蛋上全是灰尘。
忽然，就在即将迈入小院的那一刻，她似有所感，回首望去，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喧嚣的风吹起黑色面巾和粉色面纱，但是面巾相比于面纱还是太厚重了。
渐渐的，面巾被火舌追上，顷刻间，就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这样，就变得足够轻盈了。
可是，风渐渐变小了。
灰烬追上了面纱，但面纱却因为风力渐弱而慢慢飘落，挂在庭院的树枝上。
于是灰扑扑的面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烬独自远去，飞往天空的尽头。
天被火光映得敞亮，极远处似有一线晨曦。
但是这一线晨曦却将最后一粒灰烬也照没了。
……
萧语灵在萧仙尘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像是要把和亲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曹承重站在殿外，没有说话。
他将萧语灵保下已经是极限了，那群臣子可都在想方设法地向他发难呢。
“语灵姐姐。”他轻声唤了一句。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将萧语灵当作异父异母的亲姐姐了。
“嗯。”
萧语灵起身抹泪，虽然眼圈依旧红着，但她转身离开的步履更加沉重坚定了。
看到小妹像是一朝之间变为陌生人，萧仙尘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她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她的自由再也回不来了，那个记忆中活泼俏皮、可爱天真的小女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
不用曹承重赶人，萧仙尘就自行离开了。
他没有说要帮灵儿复仇什么的意气话，因为他自己心里门儿清，他一个达意期巅峰，根本不能拿这么一个昌盛的王朝怎么样。
齐临枫还是合体期枪修呢，最终下场如何，不用猜也清楚。
送命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他在天启王朝中，也只是一个还能看的打手罢了，若不是朝廷大变，各方势力伤筋动骨，还不一定轮得到他来左右朝廷格局呢。
萧仙尘深吸一口气，御剑飞往风云门。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渴望变强，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修炼者世界。
凡俗王朝又如何？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怎能在这片大陆上立足？
这是自古以来便有的生存法则。
弱小即是原罪。
没有力量，谈何掌握自己的命运？
与四妹的这番谈话令萧仙尘感触极深，他回去面见师尊时，都令范健吃了一惊。
“你能看开，便是最好的了。”范健忍不住点头，他没想到萧仙尘能这么快想通其中关窍。
此子心性极佳，是个修剑的好苗子！
“不错，不错，择日为师便传你我风云门的不传之法！”
萧仙尘惊讶地抬头，还有不传之法？
他倒是知道风云门中有一处功法殿，但其实殿中没有多少功法，像样的也就十几部罢了。
功法也分三六九等，类似于招式神通，分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又分极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大品级。
而功法殿中的全是黄阶功法，招式大多也都是些拳脚功夫，还不一定有《基础剑诀》好使。
范健早就叮嘱过他，功法殿里的功法看看可以，但不宜深研，低级无用的东西，学得太杂，于修炼一道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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