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尘剑，无尘终
“我愿意。”柳小六正要跪下行礼，却见季无尘抽出裹剑的布条向上一拂，阻止了柳小六的动作。
“好好好，那接下来，你便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剑是杀人剑。”
季无尘右手执剑，左手背在身后，缓步向篝火走去。
一众匪徒看向他们的首领，等待着命令，却见首领张弓搭箭，咻咻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箭矢直向季无尘面门。
黑夜中视线受阻，箭矢杀伤的成功率高了不少，却见季无尘剑尖点地，挑起两颗石子精准的打在箭矢上。
“左士魁，这么多年，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喜欢放冷箭。”季无尘步伐未缓。
左士魁冷哼一声，说道：“季无尘，别再虚张声势了，这些年的附骨之毒不好受吧，现在你又还有几分功力，不过是强弩之末。”
话音未落又是两道箭矢飞出，被季无尘轻松化解。
与此同时，季无尘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我只是凡人之躯，那毒药确有噬骨之威，但就算这样，你依旧不敢与我拔刀。”
刀字刚一落地，就见季无尘脚步一虚，身影灵动缥缈，眨眼间便掠过了篝火。
那些匪徒哪里见过这般鬼魅，稍一愣神间便人首分离，偶有几人提刀劈砍，均作了无用功。
左士魁凹眼一凝，搭箭急射的同时，身体快速后退，季无尘所表现的实力还是太过恐怖，虽然他早有百足之虫的思想准备，却依旧被惊得眼皮跳动。
眼见越来越多的同伴被击杀，左士魁大声提醒着他人一齐围攻，尽量缩小季无尘的活动空间，这样自己可以有更大的把握将其射杀。
一种匪徒有些犹豫，却也有胆大凶狠之人，一声大喝便冲了过去，这让其余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在一旁的柳小六原见这刚拜的师傅如此厉害，心中高兴不已，却又见数十人一窝蜂围了过去，担心又占据了上风。
人群中的季无尘面无半点波动，即使他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液，他高声说道：“小六，你记住，就算敌人再强大，他也是人，也只需要一剑。”
话音刚落，季无尘再次出手，点刺游走间轻松破开一方围堵，看到了位于远处的左士魁，以及三支到达身前的箭矢。
长剑翻动只挡下了其中两支，另一支射中了季无尘的右臂，鲜血顺着三尺青锋滑落，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见自己命中了对方，左士魁大喊道：“他右手已废，兄弟们杀了他，他的头可值黄金百两。”
显然强敌受挫对他们有着极大的鼓舞，于是面前的“黄金头颅”便更加诱人了。
数十刀刃朝着季无尘劈砍而去，后者右手一松，长剑插入地面，微微晃动，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众人以为对方放弃的时候，季无尘一个转身，长剑便被其左手反握，只见寒光一闪，于那些惊惧的瞳孔中划过了他们的咽喉。
数具尸体跪伏的瞬间，暗箭又至，饶是季无尘再厉害，也只是尽力的避开了要害。
看着身中数箭的季无尘，远处的左士魁嘴角上扬，任你再强也得死在我的箭下。
就在这时，众人感到地面在震动，而后便见到数十马匹狂奔而来，势如洪水，眨眼便至。
原是柳小六见到季无尘中箭，心中焦急万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季无尘身死？
很快他便想起了那拴在一旁的马匹，恰巧此刻匪徒们都被这边吸引，那看守马匹的也不例外，自然就让他得了手。
一众匪徒被马匹冲散，而左士魁此时也无法再瞄准目标，这让季无尘得了踹息之机。
季无尘凭借着灵动的步伐，于乱流中辗转，时不时还剑挑匪徒，但其身体却已到了极限，几次差点被马匹撞到。
片刻之后，马匹的冲击过了，篝火散落一地，映照着遍地哀嚎的匪徒。
此时场中还能站立的除了柳小六和左士魁，便只有寥寥数人，而季无尘有些不支地用剑拄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表明着他的气息已经乱了。
左士魁再次搭箭张弓，虽然死伤了这么多人，但只要季无尘死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柳小六见状，随便从地上捡了一把刀，冲到季无尘身前，警惕地看着左士魁。
此刻他的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秦望舒，秦女侠，你可要快啊。
左士魁没有犹豫，满弓便要射出，他自信这一箭可以穿过对方的身体，射中季无尘的脑袋。
却见一杆红缨枪从黑暗中呼啸而出，直指左士魁的后背，后者就地一个侧滚，转身便发了一箭。
噗的一声，长枪没入地面，溅起一阵烟尘，看着它，左士魁后怕不已，若是中了，自己必然当场死亡。
而左士魁情急之下的一箭自然没有什么准头，不过是为了震慑对方，好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拉开距离。
却不想对方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烟尘中一道身影快速地奔行，长枪一入其手，便化作点点寒光射向他。
可不论左士魁如何闪躲，那枪尖始终如影随形，最终他还是被洞穿了咽喉，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眼中尽是不甘。
余下的匪徒见左士魁已死，纷纷逃向各方，一些伤残哀嚎者也闭了嘴，努力地拖动着身体，想要远离此地。
危机解除了，柳小六转身跪坐在季无尘面前，他想叫师父，却顺口叫了声疯乞丐。
听到这三个字，季无尘笑了，嘴角的黑血也控制不住了。
这时村里幸存的人也都到了这里，他们一些人向那些伤残的匪徒发泄着仇恨，一些人则跑回了家里，而后传出一声声痛哭。
红缨枪越过了柳小六的肩头，停在季无尘的面前，只要再往前一点，后者便会如左士魁一般变成尸体。
“你干什么？”柳小六回头看着秦望舒，他这才想起来，后者来此的目的。
“小六，这件事与你无关，去看看村民们，让我和她谈谈。”季无尘每说一个字，气息就弱几分。
柳小六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走开。
“秦望舒？秦纵是你的父亲吧？”季无尘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了下来。
“季无尘，看在你出手帮了山羊村的面上，有什么遗言吗？”秦望舒语气冰寒。
“好好好，那接下来，你便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剑是杀人剑。”
季无尘右手执剑，左手背在身后，缓步向篝火走去。
一众匪徒看向他们的首领，等待着命令，却见首领张弓搭箭，咻咻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箭矢直向季无尘面门。
黑夜中视线受阻，箭矢杀伤的成功率高了不少，却见季无尘剑尖点地，挑起两颗石子精准的打在箭矢上。
“左士魁，这么多年，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喜欢放冷箭。”季无尘步伐未缓。
左士魁冷哼一声，说道：“季无尘，别再虚张声势了，这些年的附骨之毒不好受吧，现在你又还有几分功力，不过是强弩之末。”
话音未落又是两道箭矢飞出，被季无尘轻松化解。
与此同时，季无尘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我只是凡人之躯，那毒药确有噬骨之威，但就算这样，你依旧不敢与我拔刀。”
刀字刚一落地，就见季无尘脚步一虚，身影灵动缥缈，眨眼间便掠过了篝火。
那些匪徒哪里见过这般鬼魅，稍一愣神间便人首分离，偶有几人提刀劈砍，均作了无用功。
左士魁凹眼一凝，搭箭急射的同时，身体快速后退，季无尘所表现的实力还是太过恐怖，虽然他早有百足之虫的思想准备，却依旧被惊得眼皮跳动。
眼见越来越多的同伴被击杀，左士魁大声提醒着他人一齐围攻，尽量缩小季无尘的活动空间，这样自己可以有更大的把握将其射杀。
一种匪徒有些犹豫，却也有胆大凶狠之人，一声大喝便冲了过去，这让其余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在一旁的柳小六原见这刚拜的师傅如此厉害，心中高兴不已，却又见数十人一窝蜂围了过去，担心又占据了上风。
人群中的季无尘面无半点波动，即使他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液，他高声说道：“小六，你记住，就算敌人再强大，他也是人，也只需要一剑。”
话音刚落，季无尘再次出手，点刺游走间轻松破开一方围堵，看到了位于远处的左士魁，以及三支到达身前的箭矢。
长剑翻动只挡下了其中两支，另一支射中了季无尘的右臂，鲜血顺着三尺青锋滑落，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见自己命中了对方，左士魁大喊道：“他右手已废，兄弟们杀了他，他的头可值黄金百两。”
显然强敌受挫对他们有着极大的鼓舞，于是面前的“黄金头颅”便更加诱人了。
数十刀刃朝着季无尘劈砍而去，后者右手一松，长剑插入地面，微微晃动，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众人以为对方放弃的时候，季无尘一个转身，长剑便被其左手反握，只见寒光一闪，于那些惊惧的瞳孔中划过了他们的咽喉。
数具尸体跪伏的瞬间，暗箭又至，饶是季无尘再厉害，也只是尽力的避开了要害。
看着身中数箭的季无尘，远处的左士魁嘴角上扬，任你再强也得死在我的箭下。
就在这时，众人感到地面在震动，而后便见到数十马匹狂奔而来，势如洪水，眨眼便至。
原是柳小六见到季无尘中箭，心中焦急万分，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季无尘身死？
很快他便想起了那拴在一旁的马匹，恰巧此刻匪徒们都被这边吸引，那看守马匹的也不例外，自然就让他得了手。
一众匪徒被马匹冲散，而左士魁此时也无法再瞄准目标，这让季无尘得了踹息之机。
季无尘凭借着灵动的步伐，于乱流中辗转，时不时还剑挑匪徒，但其身体却已到了极限，几次差点被马匹撞到。
片刻之后，马匹的冲击过了，篝火散落一地，映照着遍地哀嚎的匪徒。
此时场中还能站立的除了柳小六和左士魁，便只有寥寥数人，而季无尘有些不支地用剑拄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表明着他的气息已经乱了。
左士魁再次搭箭张弓，虽然死伤了这么多人，但只要季无尘死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柳小六见状，随便从地上捡了一把刀，冲到季无尘身前，警惕地看着左士魁。
此刻他的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秦望舒，秦女侠，你可要快啊。
左士魁没有犹豫，满弓便要射出，他自信这一箭可以穿过对方的身体，射中季无尘的脑袋。
却见一杆红缨枪从黑暗中呼啸而出，直指左士魁的后背，后者就地一个侧滚，转身便发了一箭。
噗的一声，长枪没入地面，溅起一阵烟尘，看着它，左士魁后怕不已，若是中了，自己必然当场死亡。
而左士魁情急之下的一箭自然没有什么准头，不过是为了震慑对方，好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拉开距离。
却不想对方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烟尘中一道身影快速地奔行，长枪一入其手，便化作点点寒光射向他。
可不论左士魁如何闪躲，那枪尖始终如影随形，最终他还是被洞穿了咽喉，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眼中尽是不甘。
余下的匪徒见左士魁已死，纷纷逃向各方，一些伤残哀嚎者也闭了嘴，努力地拖动着身体，想要远离此地。
危机解除了，柳小六转身跪坐在季无尘面前，他想叫师父，却顺口叫了声疯乞丐。
听到这三个字，季无尘笑了，嘴角的黑血也控制不住了。
这时村里幸存的人也都到了这里，他们一些人向那些伤残的匪徒发泄着仇恨，一些人则跑回了家里，而后传出一声声痛哭。
红缨枪越过了柳小六的肩头，停在季无尘的面前，只要再往前一点，后者便会如左士魁一般变成尸体。
“你干什么？”柳小六回头看着秦望舒，他这才想起来，后者来此的目的。
“小六，这件事与你无关，去看看村民们，让我和她谈谈。”季无尘每说一个字，气息就弱几分。
柳小六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走开。
“秦望舒？秦纵是你的父亲吧？”季无尘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了下来。
“季无尘，看在你出手帮了山羊村的面上，有什么遗言吗？”秦望舒语气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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